封神证道:劫运天钧

第21章 帝恨王宫


    防守指挥部被摧毁,朝歌城守卫果然乱成一团。不能组织起有效反抗,一时间联军气势如虹,接连推进。
    但是乔坤却发现整个朝歌城的百姓遭殃不少。
    武王伐纣,对外宣称是正义之举,可是战争又哪里有什么绝对的正义?
    纵然大周军队军纪严明,可以对这些百姓秋毫无犯,其余诸侯真就这么老实吗?
    诸多诸侯都良莠不齐,又遑论他们手下的士卒?各种歪瓜裂枣,人品低劣的都有。平日里在军队还无所谓,如今便现出本质。
    战斗开始老百姓都关上门,不敢露头,但有些士卒碰不到敌人,便要去侵扰百姓,杀人放火。
    作女干犯科,打秋风,各种不堪入目之事不知道有多少。
    当然也有一些是朝歌本地居民趁火打劫,当有百姓尝试拿起武器反抗的时候,更大的混乱和罪恶爆发了。
    或许是受到朝歌周围煞气的影响,或许是战争和混乱,朝歌城的百姓和士卒都更加暴躁,更加阴暗。
    乔坤看向周围骑兵,对几位副将,「出发之前姜元帅和武王特地交待,要我等约束三军,我等乃正义之师,吊民伐罪,不该在此欺侮百姓!」
    黄飞彪、刘甫、庞弘、武吉皆道:「将军说的是!」
    乔坤催动武道功法,便用清风传递声音道:「尊武王和东楼王令,现与朝歌百姓,诸多诸侯约法三章,无故杀百姓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
    这种事情他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只能借用他人之令,免得以后被清算。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催动「无名清风剑诀」,将声音通过清风传递出去,笼罩了整个朝歌。他自信所有的士卒百姓都能够听得到。
    但是这声音虽然能起到一点点作用,却也没有那么大。总有一些士卒不信邪,继续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乔坤心知此事无法善了,取自己的弓箭,搭弓射箭,随手将一位举刀屠戮百姓的士卒射杀。
    这弓箭乃是他这几日特制,能够利用煞气,虽然比不得他的万里起云烟,但有效射程也有七八里,他的射术又不差,百发百中不在话下。
    这箭离弦便引动诸多煞气,瞬间喷发,箭尾带出了一团团的湍流,呼啸而过,不过一瞬便跨越数百丈,将那士卒脑袋爆开,然后余势不减,将那百姓的房子也弄塌,索性没有造成百姓伤亡。
    这箭失威力对仙神来说不过一般,但对普通士卒确实有些大了,俱都停手,吃惊不已。
    乔坤脸上不见半点开心,毕竟是屠戮人族,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他也不着急去找武成王,而是带领骑兵绕城策马前行,维持秩序。但有不从者便是一箭射杀。
    这箭威力惊人,士卒不能抵抗,都老实多了。
    这支几千人的骑兵,刚打完大商士卒,便对自己盟友动手。
    路上碰到有对无辜百姓下手的士卒便来上一箭,补上一句,「尊武王与东楼王令,无故杀百姓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
    那恶来、飞廉不但没有半分不耐,反而愈发欣喜,虽然不敢动手射杀联军,却主动帮助维持秩序。
    乔坤又想起鲁仁杰的言语,知道这两位多半是舍不得万贯家财,这才选择投降,若是朝歌乱了,出现火灾、哄抢之类,他们的财产也会受损。
    若是秩序井然,损失便会少很多,他们当然开心。
    不过人有自私想法,倒也没错,至少他们帮联军节省了许多时间,还避免了许多硬仗,便是有功。
    乔坤也不手软,短短时间内,便杀了上百人,很快便平息了骚乱。
    最后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都加入到维持秩序
    的队伍之中。将许多祸乱扼杀在摇篮中。
    百姓不出,局势瞬间明朗,大商士卒也被分成十几个零星的反抗势力。
    很快乔坤碰到了十几个反抗势力之一,殷破败率领千余人抵抗,不肯投降。这位老将军铠甲上满是污渍,身上多处受创,精神也满是疲惫。不过依然在坚持。
    乔坤见此忍不住问道,「老将军又何必如此?」
    殷破败听得他的声音,便开口道:「末将愿与将军说两句话,还望将军应允。」
    乔坤应允,一时间攻伐停止,殷破败出阵行礼道:「多谢将军保护好西岐百姓。」
    乔坤当然不认,「尊武王令罢了。我等乃正义之师,吊民伐罪,自不会伤害百姓。将军,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将军一心为国,又何必坚持?」
    殷破败笑笑摇头,「我从未高尚到为国为天下做什么,我只是尽忠,以报陛下。」
    然后他又道:「只望将军答应我一个请求,与我公平一战。」
    其实殷破败已经非常疲惫,并不能发挥多少实力。但乔坤还是点头应下,他看出来殷破败要求一战,并非是要击败谁,而是想死在战场上,死在阵前,这对一个老将是最后的体面。
    乔坤打算成全他。
    殷破败高声命令身后士卒,「我若身死,尔等不可为我报仇。皆要归降大周,不可再作计较。」
    他刚转过身,他身后一将突然「哈」得一声,口中吐出一道黄气,然后趁着殷破败精神一阵恍忽,斩了殷破败的首级。
    「父亲!」「将军!」殷破败身后,许多士卒将军皆高声喊道。
    那斩了殷破败的将军将殷破败首级抄在手中,骑火眼金睛兽来到乔坤近前,行礼道:「末将斩了殷破败,特将其首级献于将军。」
    乔坤望向那献头的将军,不由升起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不但因为那将军乃是他的仇人陈奇,更因为他毁了一个老将军体面死去的荣耀。
    殷破败的一群士卒属下因为殷破败的命令,竟不能为殷破败报仇,还怀疑那陈奇是乔坤指使,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其实陈奇也是在逼迫乔坤,有众多人证,他也是有功投靠,若是被斩了,岂非显得大周不能容人?
    「好的很。」乔坤冷笑一声,凝起杀意如同刀剑一般向陈奇斩去。
    乔坤心灵修为、武道修为都极高,今日斩杀了人族上百,杀意正盛,此刻将之施展,凝实有如实质,可以杀人,陈奇如何能抵挡?
    他只得奋起反抗,口中发出一道黄气,同时左手出刀,右手运起荡魔杵向乔坤打来。虽然他想投降,但是在生死面临威胁之际,也实在是顾不得其他。
    乔坤右手运起手中长枪,将陈奇穿了个通透。
    这番变故在电光火石之间,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到陈奇割了殷破败的首级,向乔坤投降,然后又突然暴起想要斩杀乔坤,最后被乔坤穿成糖葫芦,死得不能再死了。
    众人都不明白这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乔坤叹息道:「原来这陈奇竟然对大商如此忠心,用殷老将军的生命让我等放松警惕,然后换取偷袭武王的机会。见我看出破绽,还欲对我动手。」
    这是将陈奇放在图谋不轨,意图行刺武王上。
    「那殷老将军知不知情呢?」旁边刘甫问道,看向被围困的士卒,大有剿灭这些士卒的意思。
    乔坤示意刘甫放松,又对那些士卒道:「还望尔等遵从殷老将军遗愿,归降大周。」
    所有部将士卒都看向一位中年将领,正是刚才喊殷破败父亲的那一位,殷破败之子。
    那将领上前,对士卒高声喊道:「我乃殷老将军之子,殷成秀,今日带尔等归降大周。」说罢却放下手中兵器,铠甲尽除。士卒也都纷纷效彷。
    因为刚才变故,大周士卒对于他们投降还是有所疑虑,多有戒备,不过此番殷成秀投降确是真心,便相安无事。
    归降过程平稳进行,最后殷成秀对乔坤施礼道:「多谢公子为我父亲报仇。」
    若非乔坤一枪戳死陈奇,殷成秀想要报仇,还是艰难。而且殷破败又交待不要为他报仇,他十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做。
    乔坤知道刚才一番说辞瞒不过殷成秀,但也不说破,他要杀陈奇是为了邓秀报仇。
    当然也有一部分殷破败的原因就是了,毕竟两人是旧相识,他当时也的确想要成全殷破败的荣耀。
    原本乔坤的任务只是突破南门,打开东门,现在已经超额完成任务。
    围剿反抗大商军队不属于他的工作,故而剩下的事,他也不参与。
    做完这件事,乔坤又带兵巡视,斩杀作女干犯科士卒。都是以武王姬发的名义。
    至于以后数百诸侯联合找他麻烦,他并不在意。
    封神大劫之后,天高任鸟飞,寻常诸侯他又怎么会在意?若是他渡不过大劫,那一切更是休提。
    经过一系列残暴镇压,作女干犯科的士卒已经非常少了。
    「无故杀百姓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是「法」,是迈向法制的关键一步。
    虽然法非常简陋,但是琅琅上口,更能被百姓接受传诵,有助于稳定局势。
    也许是这种形势让大商的士卒发觉不需要努力坚持保护家人,他们纷纷投降,原本不多的抵抗也慢慢软弱了起来。
    渐渐地抵抗越来越少。只有零星两三处,再不能影响大局了。
    但这个时候武成王和帝辛都在,有斩首之能,乔坤还不能引武王进城,以免发生些危险。
    恶来此时又对乔坤进言,去武成王守护所在。
    乔坤同意了,本来他抵挡住武成王就是他的任务,只是武成王一直没有出现罢了。他和那武成王本就有一战,避免不得。
    他着黄飞彪、刘甫、庞弘、武吉继续巡逻街道,自己率士卒前去找武成王。
    但刘甫不放心,非要跟着乔坤,乔坤想着此时作女干犯科的士卒也确实少了,用不着许多人,便同意了。
    至于姜文焕,也要一同前往,这姜文焕身份与姬发同级,乔坤更是命令不了,只得随他。
    众人在恶来指引下很快到了王宫,王宫正门有士卒、将领攻打,两方僵持。恶来却领乔坤走一处偏门,然后又绕小路,很快便到一处院落前。
    若非有人指引,却不知道在王宫深处,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便是此处了!」恶来指着院落小门说道。
    旁边姜文焕不由皱眉,「此处有几分阴森恐怖。」姜文焕是武道传说,直觉非常准确,他若觉得阴森恐怖的,必然是真恐怖。
    事实上乔坤也有这种感觉,那院落中,有什么东西让他十分惊惧,同时又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他心中知道,此处定然十分重要,可能就是所谓「鼎定中枢」之所。
    他吩咐士卒道:「通知姜元帅,调大军过来。」他怕不保险,着十来个士卒前去禀告。姜文焕也安排人请大军过来。
    「是。」几十个士卒当下领命,各骑马去了。
    乔坤对姜文焕道:「东伯侯,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此处你便不要进了吧?」
    东伯侯哈哈大笑,「西岐公子也以身涉险,我又如何能让你专美于前?」
    说罢,推开门,进入院落。乔
    坤担心姜文焕有损伤,也自跟上,恶来、刘甫连同百多位士卒也都跟上。
    到了院中,却发觉此处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把守。只在正前方有一宫殿,宫殿雄伟也便不说了,只是风格却与王宫格格不入,倒好似数百几千年前的一般。
    其上石牌横着两个大字「帝恨」,却是用石鼓文所书写。这字看着没有丝毫气势,笔走勾画之间锋芒极为内敛。出书写这两字人武道修为极高。
    姜文焕道:「此处建筑,倒有些似大夏王宫。」
    夏王宫?乔坤并未见过,并不知晓。虽然他应该是大夏王族。
    只是这两个字可很有讲究。现在帝辛以及历代商王,应该都只是王。便是成汤也不能称为帝。
    而夏能为帝的估计也只有老祖宗夏禹。
    恨并非是憎恨,而是一种遗憾。所以这里面的东西其实是夏禹的遗憾?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此时众人探查院落返回,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姜文焕找乔坤商议一会,众人还是决定要看宫内有什么。
    便由乔坤将宫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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