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口两界钟

    “咳咳，这又大又圆又白的事情，咱们待会再说。”
    李牧很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懒得理会顾倾城，转头看向胡芸娘：“芸娘，你刚才说我三天没回来，这是真的吗？”
    胡芸娘急忙点头：“老爷，奴婢怎敢胡言乱语？您确确实实是三天没回家了！”
    李牧微微沉吟，看向顾倾城：“倾城，我感觉在天界只待了一会儿，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倾城兴致勃勃，一脸好奇：“哎呀，那都不重要，你快说说你偷窥人家仙子洗澡的事情！”
    李牧：“……”
    他一脸无奈：“首先，不是偷窥，只是碰巧赶上了！我像是那种偷窥别人洗澡的么？”
    顾倾城道：“那你怎么知道别人又白又大又嫩的？话说，到底是哪里大，哪里嫩，哪里白啊？你倒是说清楚。”
    李牧：“……”
    这特么没法交流了！
    胡芸娘见李牧一脸尴尬，急忙道：“老爷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您虽然在天界只待了一小会儿，可是在人间，已经过了好几天。”
    李牧恍然道：“好家伙，我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这是大殷民间流传的一句俗语，李牧本以为这只是传言，现在才知道传言不假，看来天界和人间界的时光流速完全不同，才造成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若是坐镇天界，俯视大地，便能在短短时间内，看到整个人间界的繁复变化。”
    李牧忽然想到有关天界的传言，据说天界共有九重天，一重高于一重，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恐怕这九重天的时光流速也不尽相同。
    按照李牧的推测，这一重天阁，就有一重天阁的时光，每一重天，都要高过一重天，等到了最高天大罗天的时候，天帝居于大罗天，俯视周天，便如同看电影加倍速一样。
    可能人间、幽冥之地，都会在他眼前如同电影般徐徐展开，一个修士的成长历程，可能在大罗天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帝高居大罗天，俯视众生，若蝼蚁蜉蝣。
    寻常生灵的一生，在天帝眼中，比朝生暮死的蜉蝣也好不到哪里去。
    种种念头在李牧脑中一闪而过，他心中思忖，面色如常，向胡芸娘问道：“我离开这几天，可有人前来生事？”
    胡芸娘道：“老爷走后第二天，便有洛家的人前来生事，倾城姑娘本想出手教训他们，没想到巡抚大人的下属，一个叫做沉冲的人，率众前来，将洛家的人挡在了外面。”
    “沉冲？”
    李牧讶然道：“这人是巡抚周道全的护卫，身手很是不凡，他来作甚？”
    胡芸娘道：“沉大人说了，云州城乃是云州府城，容不得修士撒野，洛家气势汹汹，一看就是闹事的样子，他身为云州护卫，自然要加以阻拦。”
    李牧一想到沉冲那个黑脸的家伙，就觉得很不爽：“这沉冲眼高于顶，说话傲得很，他这么出面阻拦洛家的人，只要双方一搭话，就肯定出问题。他们打起来没有？”
    胡芸娘笑道：“老爷真是神了！沉大人现身后，跟洛家的几个修士说了几句，越说越僵，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当场就打了起来！”
    她对李牧道：“那沉大人也真厉害，手中一把宝剑，连斩洛家七名修士，甚至连洛家公子洛郁金都被他打伤了！不过他也受了点轻伤，随身的几名属下被打死了三个。”
    李牧张大了嘴巴：“啊？沉冲这么勐么？如此一来，洛家的人岂能善罢甘休？”
    胡芸娘道：“洛家老祖洛天寿亲自出手，要抓沉大人，结果惊动了巡抚大人周道全，被周大人联合书院儒生与兵家护城大阵，困在了当场。一番说教之后，才将洛天寿放了出来。”
    李牧默然片刻，道：“后来呢？”
    胡芸娘道：“后来就是周大人发话，说老爷您是前来赶考的士子，是儒家一脉的传人，洛家人若是敢动老爷，便是对当今儒门不敬。
    洛天寿无奈，便率众退出了云州城，说给周大人一个面子，暂且饶过咱们。但他也说了，老爷在他寿宴上出手杀人，那分明是瞧不起他们洛家，因此老爷无论如何，得给洛家一个交待！”
    李牧看向顾倾城。
    顾倾城白了李牧一眼：“你看我干嘛？区区一个洛家，管他作甚！”
    她凑近李牧，一脸好奇，那肩膀碰了碰李牧的肩膀：“诶诶，说说你在天界的见闻呗！刚才横跨天地的虹桥上，有七个仙人，难道都是女仙？你把她们都看干净了？”
    李牧脸色一整：“瞎说！老爷我是读书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还是知道的！”
    顾倾城笑嘻嘻道：“既然如此，人家为何要追杀你？”
    李牧哼了一声，道：“人家追的是黄家的前辈和洛家的先辈，关我屁事！”
    顾倾城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明所以。
    李牧嘿嘿笑了笑，道：“碧波池的几个女仙询问我的来历时，我说我是大殷朝八大世家里，黄家的家主，同时还是洛家的老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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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城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啧啧赞叹：“大哥，你这拉的好大仇恨！”
    李牧笑道：“这七个女仙下凡，想来第一个找的应该是黄家和洛家，跟我一个赶考的士子有什么干系？”
    顾倾城见李牧一脸得瑟，忍不住打击道：“大哥，你也太小看仙人了，仙人自然有仙家手段，你的来历，人家一算便知，你这区区小计，怎么能瞒得过她们！”
    李牧微微一愣，随即道：“她们可能会算出别人的跟脚，却未必能算出我的来历！既然算不到我的来历，便只能找黄家和洛家问询。”
    他身怀青钟，又得了一枚混沌宝珠，又是异界来人，连文昌帝君都看不透他的来历，区区几个女仙，不可能看清楚李牧的身份。
    顾倾城惊讶的看了李牧一眼：“大哥，你的来历，便是仙佛也无法推算么？你难道是上古世家的子弟？”
    李牧摇头道：“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罢了，就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两人说话间，胡芸娘已经为李牧端来了酒水菜肴，放在了凉亭内的石桌上：“老爷，厨子刚做了几个小菜，您先凑合吃点。”
    她为李牧满了一杯酒：“仆人正在烧水，一会儿老爷若是乏了，便去泡一个澡，洗洗身上的风尘。”
    李牧哈哈大笑，在胡芸娘身上拍了拍：“还是芸娘会伺候人。”
    他看了一眼顾倾城：“倾城，你跟芸娘学着点。”
    顾倾城呸道：“我才不学呢！这是下人做的事，我堂堂一个剑修，岂能学这些伺候人的事情？我天河剑派中，奴仆杂役无数，大哥，你要是缺少使唤丫头，回头我给你调拨一批来。”
    胡芸娘赶紧道：“对对对，倾城姑娘岂能做这些仆役做的事情？下人的事情，自然要下人来做！”
    李牧哈哈一笑，不再多说。
    顾倾城也不以为意，坐在李牧面前：“我陪你喝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正喝的高兴，便见半天空忽然飞来一道彩虹，落向云州城外不远处。
    李牧端起酒杯，看向彩虹落处，一口饮尽杯中酒，笑道：“来的还真快！”
    顾倾城与李牧并肩而立，循着李牧的目光望去：“这便是洛家吧？之前那七个女仙，开始找洛家的麻烦了？”
    她喃喃道：“如今正逢一千五百年的杀劫，天界仙子贸然前来，天人感应，不知道要搅动多大的风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