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行手札

第六十八章:入凡城


    相思只会将其当做一份规则看待,难求倒是很认真的看待着,不过这场经历,也成功使男女之情沉沦于心底,再也无法被唤起。
    难.真“老怪物”.求表示理解,毕竟,阿宁那性子,真的很难传血脉下去,现在他有了喜欢的人,也是蛮好。
    “原来是羽师兄口中的姐姐啊。”雨无痕很快恢复过来,作为剑阁阁主之女,她自是了解过难求,难求仅是修炼三载余,就已筑基了,这资质但凡早点发现,稚龄扬名,也不是不可。
    三人相谈甚欢,难求在剑阁做了几日客人,就连庶务繁忙的宗主也过来看了一下难求,知道难求一份因果在自家弟子身上,也就更火热了几分,毕竟……凭借难求的资质,说不得剑阁又能挺上几千载。
    剑阁虽说是阁,倒不如说是个修仙者小集聚地,最高的阁,不过是处在山顶的一个五层小楼,那里是阁主所在,也是藏书阁,其余零零散散分布在小阁周围。
    阁主了解了难求来意后,也没拦着羽宁和雨无痕,多给了一些丹药和符箓。
    修仙者与天争命,自是需要磨练一番,而不是在安逸窝里混吃等死。
    这一点修仙界能够严格执行,弱肉强食奉为规则。
    一行三人,很快前往了入凡城。
    此城多是普通人,修仙者的后代、亲眷,当然也有修仙者驻守在这里,不过多是散修,他们努力有,但资质却限制了他们本来的路。
    在这入凡城,倒是多了几丝烟火气息,不像其余地方,一直讲究淡泊宁心,仙气是有了,人气却少了几分。
    城门口有告示:金丹期及以上,免费;筑基期,下品灵石五颗;炼气期,下品灵石十颗。
    付完入城费,就有人来询问,是住店还是用餐,很统一的规划管理,这些都是从灵界传下来的。
    城里有不少小儿围着他们打转,主要是他们都知道回答这几位修仙者,就有下品灵石。
    难求自是一大主顾,问了些许问题,难求递给他们里面最大的一颗灵石,羽宁那也缠了几个小童,雨无痕倒是询问后,递给他们一些下等灵果,孩童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漂亮姐姐叫个不停。
    三人准备修整一夜,而后前往凡界。
    早上询问他们的人,是这仙客来的老板,得知三人前往凡界,便派人去找了最近几年的信息,一入夜便给他们送了过来。
    仙客来老板姓白,为人很是精明,难求那万万年的记忆也不是假的,只叹道:“这老板……很精明。”
    像相思吩咐事情,都是拨一下,动一下,不会有多余的动作,有时候,相思也很反感,但灵族,出了名的固执,什么都要求最好,却只做一步,就连相思也是如此,难求当时只感觉相思很累,她也希望这些灵族能精明一些,好让相思缓缓。
    夜晚,灯火阑珊,舞狮、杂耍齐齐出现,有些修仙者也丢了几颗灵石,叮当当的声音很是好听,只见表演者更加卖力。
    难求三人一直苦修,被长辈拘束在宗门里,宗门不喜吵闹,自是安静,这些事物会让人道心不坚。
    更何况三人皆是剑修,剑修多是唯剑者,穷的叮当响,哪怕是大宗门,还不如一些辅修小宗门富裕。
    剑修多是接取保护任务,但现在魔族横行,也没人外出,有事都是传讯玉简或者符箓,哪需要保镖啊!
    背靠大宗门,难求的灵石倒是比其他二人要多上一些,几人商量好时辰,便早早休息了。
    虽说,筑基可御剑而行,可是几人并不乐意将灵力消耗在这方面,再说入凡城灵气稀薄,恢复也要多好几个时辰。
    三人为了到达入凡城,可是跑了整整一日。
    回凡界的人很多,大多是富户,很少有修士归凡。
    大家多是凑在一起小声聊着,三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老板聊天。
    白老板很识趣的捡些凡人大事一一叙述着。
    不得不说,白老板口才真不错,羽宁已经快要和白老板称兄道弟了,就连雨无痕也满眼星光。
    难求很想说些什么,思考了一下……也没说出来。
    “踏踏踏”翼马兽拉着一辆花车架而来,“他们就是要入凡的人吗?”雌雄莫辨的声音,很是疏离。
    车架里散出浓烈的牡丹气息,好几个凡人忍不住的打喷嚏,就连雨无痕也想咳嗽一下。
    “见过巫使大人,”凡人刷刷跪下,白老板屈膝行礼,难求三人倒是鹤立鸡群的站着。
    “见过三位道友。”车架上下来一个紫衣男子,长着一双护理眼,肌肤光华,一头秀发被被一圈圈的紫花固定住,真是艳艳人寰般的人。
    “见过这位道友。”难求感觉他这装扮有些熟悉,倒是像极了灵族的装扮。
    灵族幼体期不分男女,只有等到成年后,才会因为情爱选择性别,除去相思出生即是女孩外,灵族孩童都是这般,灵族终其一身都爱极了打扮。
    所以,看惯了相思的难求,在她眼里的巫使,只觉得一般,其他人眼中倒是惊艳或者妖媚。
    车架很小,但内置了空间阵法,对于巫族而言,这很简单。
    “牡醇道友,以你的修为,你为何要驻守此地?”难求有些好奇,看向花枝招展的男人。
    牡醇正是那巫使,他邀请三人与他同乘车架。
    车架里雕刻了不少东西,但难求还是看到了灵族的祈祷舞……有意思了,巫族。
    “唉,我也不想的,但阿耶说这魔族来势汹汹,就把我放到这个位置了。”牡醇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花茶。
    牡醇看到难求盯着那祈祷舞很是好奇,就开口问道:“你也觉得巫族的祈祷舞很好看吗?”
    “巫族的祈祷舞?”难求眼底的寒意更深了几分,这明明是灵族的,现在却说是别家的……很好很好,若是真有灵族后代存在,就知道这位与相思老祖一样,正在发怒的边缘。
    “是上界圣女传下来的,虽然,我这一部落没有学太好,但巫族车架内几乎都雕过这些舞。”牡醇一边解释,颇有炫耀的语气,难求闭眼,她刚刚好似魔怔了,难不成、那相思于她真的有什么影响。
    难求没有想要聊天的意思,牡醇就和剩下两人聊了起来,听到三人都是剑修,牡醇笑得更灿烂了。
    聊着聊着,牡醇就将他们的底子摸清楚了,不过眼里倒是没了笑意、没有冰灵根女剑修,看来可以换下一个地点了。
    等到车架歇下,翼马已经换了一匹,牡醇笑着跟三人道别。
    待到三人离去,牡醇吩咐道:“把车上那些东西换了,不是她。”
    “是,”黑影里走出来一人,将车架火速收拾了一番。
    “圣子,”车架旁的侍从对牡醇行礼道,
    “呵,你家主子不是那个老女人嘛,怎么现在又认我了!”牡醇、不,茯苓一脚踹了上去,要不是知道这个巫还有点用,真想把人直接废了。
    “圣子大人,九天没有,九天没有。”九天慌乱的跪了下去,眼里满是惊恐。
    “你记住,你妹妹现在是我的侍妾,若是没有任何情报,你懂得的。”茯苓眼里的冷漠,看着九天毫无感情。
    九天眼里闪过慌乱,他从未想过妹妹会入圣子这乱潭,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仙界——
    巫山巫神殿——
    “圣女,果真猜的不错。”嘶哑的声音,褶皱的皮肤,颤巍巍的向圣女说道。
    “不过,圣子选女人这么饥不择食的吗?”圣女荒芜吃着身下男子递来的仙果,满脸的愉悦。
    “嘶,轻点。”圣女打趣着身下的男人,男人深情的望着她。
    “圣女,这……”老者有些吃惊,她看到男子的脸庞不可思议。
    “圣女殿下,这要是动了谢家人……”老者忽然觉得脑仁很疼,圣子不着调,这圣女也不着调啊!
    “铭钰,来见过巫族大长老。”圣女微微指了指老者,男子却还是一言不发,望着女子,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便能看出其中的惶恐。
    “圣女,我先退下了。”大长老听到名字后,倒是不那么慌张了,这个男子不过是谢家的旁支,也掀不起来呢什么风浪。
    “你们都退下吧。”圣女荒芜说道,而后巫神殿里想起了让人旖旎的声音。
    “大长老,古门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汇报的来人,身着黑袍,但能看出来人是位女子。
    “再找几个阵法大能吧。”大长老眼里明明暗暗闪过什么,而后闭目休息了起来。
    ……
    难求一行人,很快就答到达了大秦的国都——恒安。
    路上人来人往,也有不少穿着道袍的人,凡世崇尚仙者,打扮也就很是相像。
    难求原本以为会很难融入,却没想到这般简单。
    羽宁好歹是木太阿之子,小时候自是见过这些,正在给雨无痕介绍着呢。
    三人随处找了一个小店住了进去,俗世用的是金银,来之前,他们可是跟白老板换了些许。
    羽宁本是来找父亲的,但他入了大秦,却没感受到父亲的气息……就算人已亡故,气息也总会留下些许,更惶恐、羽宁是木太阿的亲生子,应该能更快的感应到。
    一入城,难求便发觉不对……
    当时他们入修仙界就是为了躲避战乱,可是现在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很诡异。
    跟羽宁了解过,他记忆里的秦都也不是这个样子,这里更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地下——
    “咕嘟,咕嘟……”空旷的地底溶洞里,中央是一个暗青色的鼎,翻腾着暗红色的液体。
    “主人。”暗处出现青白色的人,他样貌很年轻,却身着帝袍。
    “有修士入城了。”鼎里传出声音,而后血水很快被吸收一通,一把黝黑的剑现身。
    “主人他不在这,你守好此地,我去看看。”剑发出的声音,嘶哑又可怖。
    “是。”男子跪下,而后剑深入土地,七拐八拐,进入了另一个溶洞。
    溶洞内,一副干枯的尸体被随意摆在地上。
    “你的用处来了,你儿子回来找你了。”剑忽的变回银色,而后飞到了尸体的手上。
    尸体很快的鼓了起来,顷刻后,尸体变成了真人。
    “果真,万物灵长,就是比我们这些器物要舒服些。”尸体开口说话,虽是年老不少,但依稀能认出他是木太阿。
    “你最好安静点,我不介意吞了你。”木太阿嘟囔了一句,就径直离去了。
    金乌东升,又是一日。
    “怎么……感受到了什么?”难求一大早就被雨无痕给叫了过去,说是羽宁有些怪异。
    “我父亲啊,难求,我父亲!”羽宁惶恐的说道,但整个人倒是有些疯癫。
    羽宁知道,这是错觉……
    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就生过一场重病,昏昏沉沉的那几日,他一直做着母亲最后那一刻的梦、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临死前的场面就会这般出现在他的梦里。
    但,这件事情仅仅发生在了羽宁一人身上。
    “这不是好事吗?”难求按下说出真相的话语,安慰道。
    “对啊,师兄。”雨无痕也在一旁说道。
    两人试图抚平羽宁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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