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生活

    “许大茂真的有问题。”娄晓娥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尽管李守良早就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确实不能生育？”李守良故作懵懂不确定的问道。
    “不知道。”娄晓娥摇了摇头。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这玩意儿不是查过了嘛？李守良心里有些纳闷儿。
    这是没带着许大茂去啊还是怎么着？
    “我去查了查，身体健康，没什么问题。没叫许大茂去。”
    娄晓娥说出这话，脸上镇定自若，心里有些烧得慌。两个人不是合适聊这个的关系。
    李守良点点头，不过心里有话没说：你们只查验自己这边，怎么能确定人家许大茂不能生的。
    虽然我是知道这个事儿，跟你们说了个疑问。但是许大茂可没查一下。两人结婚时间又短，没怀孕其实也算正常啊。
    不过现下这个情况，李守良只能是想着，是自己给他们家提的醒，给他们家误导了。也没再说别的。
    现在不也挺好的嘛。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那挺好，查查心里也敞亮，也不害怕。”李守良只能是笑呵呵的接茬道。
    “许大茂是不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李守良点点头道：“很长时间了，从你走了不久。许大茂在院里使坏不成功。自己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收拾着东西走了。”
    娄晓娥点点头：“我说这屋里落一屋的灰呢。本来今天我是打算回来跟他摊牌的。我决定了，要和他离婚。”
    李守良淡定的点点头，端起杯子猛嘬了一口。
    “晓娥姐，这个事儿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支持你的。许大茂跟你就不是一类人。现在既然知道他身体不好，那早点分开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守良本来还想说一句：他这样的坏种，说不定就是坏事做尽，所以才会不生的。
    毕竟现在的人，应该还没大接触过jing子有xy、生育不行分先天、后天的问题。
    但是看到娄晓娥那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色，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下去了。
    他也是只顾着‘劝分不劝和’，忘了人家毕竟是夫妻了。再怎么着，也得比他这个外人感情深吧。
    也幸亏娄晓娥不是秦京茹那样的，要不然，许大茂杀人她递刀子的。再怎么劝的，人家也不会听的。
    “其实我和许大茂的问题早在上一次闹的人尽皆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现在也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之前我就一直想要和许大茂离婚。毕竟再拖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心里有疙瘩，许大茂也是。他去我们家劝我回来，也是做给我爸妈看的，大概也不是心里想的。
    不过是我爸和我妈一直‘劝和不劝分’，这次正好有这个事儿，我爸妈才同意了。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
    娄晓娥看着李守良，目光炯炯的道。
    李守良适时配合的一笑。
    “晓娥姐，只要你将来不怪我就行了。”
    傻柱在他帮助下，有了媳妇儿，有了儿子。那样一个妻管严，不会招蜂引蝶的。只会家庭幸福美满，一辈子给自己的妻子儿女当好老黄牛，并且甘之如饴。
    娄晓娥大概是不会有儿子了，不过这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儿。等过两年他们一家去了港岛，说不定没有这个儿子，人家能嫁的更好呢。
    “怎么会呢？我感谢伱还来不及呢。你要是不说，说不定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以前我就有所耳闻许大茂在轧钢厂工作不老实，整天拈花惹草的。
    不过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去个乡下也能闹出好大的事儿来。好在许大茂还算是精明的，从没有闹大过。也算是给我留了些脸面。
    要是被人找到家里来的，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娄晓娥说着这话，有点牙根痒痒。
    “许大茂这样的人，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的。至少也得是自愿的，不然他也不会直到今天还安然无事。”
    娄晓娥点点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说道：“许大茂最近在厂里吗？我的意思是他下乡了还是没去？”
    李守良如实道：“最近应该是回来了。没再下去。”
    娄晓娥点点头想说什么来着，但是没说。
    “时间不早了，老太太也该睡了，你歇着吧，我回去了。”娄晓娥站起来说道。
    李守良也没说什么，你在老太太那睡啊之类的话。这不是明眼里的事儿。
    送她到门口，眼看着她到了老太太门口就回去了。
    看一眼闹钟，时间还早。李守良坐到书桌跟前，看起了书。
    娄晓娥今晚来的平静，走的也平静。
    大家闺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李守良也是个有分寸的。
    再者说，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别的。几次接触都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从无逾矩之行。
    虽然说李守良最开始抱了几分‘莫名’的心思。但是总归没有付诸实践。
    哪怕娄晓娥今晚上来跟李守良说这些个也是存了几分别的心思。李守良多少能够感觉的到。
    不过李守良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就像李守良刚才想的，人家过两年就要去港岛过好日子。现在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与其招惹了人还没法负责，那还不如不招惹。难道要像傻柱一样，给人家来一个‘一发入魂’，然后十几年不能相见？还是别了！
    至少李守良是没什么把握在那些事日让她们一家不受苦难。还是远走的好！
    这也算是李守良少有的坚守。真要有些风花雪月，也绝不是今天！就这么着吧。
    ……
    “娄晓娥，你怎么来了？”许大茂瞪大了眼睛，随即使劲的揉了揉，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娥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会想到来厂里找我啊？是有什么事儿吗？”许大茂虽然不知道娄晓娥来找她是什么事儿。
    但是并不影响他堆起了笑脸。笑眯眯的看着娄晓娥。
    “许大茂，好久不见了。”娄晓娥倒是一脸的平静。
    “是啊，娥子。这都好久了。上次我去家里找你，那时候你还在气头上，我也就仓促的走了。这不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下乡嘛。
    不瞒你说，我才从乡下回来。可是给我累的吆。几百斤沉的机器，我骑着自行车驮着，有些路不好走，我就得推着，多遭罪啊。”
    许大茂满是可怜的神色，寄希望能得到娄晓娥的怜悯。
    以前他从乡下回来，就是这样让娄晓娥对他嘘寒问暖的。
    不过这以前屡试不爽的一招，现在也不顶用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娄晓娥都要找他离婚了，又怎么可能会‘陷入’他这‘三板斧’的陷阱呢。
    更别说许大茂在乡下做的那些个好事儿，她都知道了！
    别的不说，许大茂在很多村里都有‘小妇人’。就凭这事儿就累不着他吧！温柔乡里怕是不会觉得累！
    “娥子，你是不是还生着我的气呢？娥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前段时间都是被院里那些碎嘴子给迷惑了。
    再加上院里不少人一直看我的笑话，都想着寻我的短处。才没有帮我说话的。而且上一次我就是喝醉了。
    不然我不可能干出那样的事儿来。你放心，我再不会这样做了。我保证，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绝对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
    许大茂说的冠冕堂皇的，都是为了自己那点私心。
    他明眼看着娄晓娥来找他，还以为娄晓娥是原谅他了，却又抹不开面子。所以他自觉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媳妇儿难做呢。先说了软话。
    却不料娄晓娥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娄晓娥静静的看着许大茂表演完。以前看着许大茂那道歉的笑脸只觉得好笑和温柔，现在却觉得相看两厌。
    “许大茂，我这次来不是来找你和好的。”当断则断，娄晓娥下定了决心，直接说了出来。
    “这。娥子？那你是为了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许大茂一时间有些慌乱。
    合着刚才那一套都做了无用功了？人家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那来是为了什么？许大茂隐隐间觉得事儿不对！还没问呢。
    “许大茂，我也不啰嗦，就直说了吧。我这次来，是想要告诉你，咱们离婚吧。”
    娄晓娥这话一说完，气氛瞬间凝固，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不过很快，气氛就被许大茂的公鸭嗓给打破了。
    “什么？你要和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不是。我不是都道歉了嘛？我都已经改了，并且我保证不会再犯了，你为什么不原谅我呢？
    咱们俩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你怎么会闹这么一出！不行，我不同意。”
    许大茂好像是破防了一样，当即‘不理解、不支持，不同意’。
    那受伤的样子好像是有人‘dianwu’了他一样。配上他那反派一样的模样，高挑的个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可娄晓娥现在不吃这一套啊。大小姐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爱，恨一个人的时候也是真的恨！
    “许大茂，我告诉你。我和你离婚，不只是因为咱们俩之前的矛盾。实在是这段时间我了解到你做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什么事儿？娥子。你要相信我啊。你从哪听来了一些谣言，就来跟我闹离婚，而不是选择相信我。”许大茂现在恨的牙痒痒！
    “许大茂，我都没说到底是什么，你就先着急辩解。你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儿。”娄晓娥自从跳出‘两人的婚姻’，也变的聪明了。看问题的角度也丰富多样了！
    “不，娥子。我没有，怎么可能。我这不是跟你求和呢嘛。”许大茂一个否认三连！
    “有没有我觉得不需要我多说。许大茂，你在这厂里的那些事儿，我一开始就有所耳闻。咱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平时上班，这院里那些个妇女，大嫂们可没少跟我说了这些。
    我平时不搭理你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有更厉害的。
    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也就都说了。许大茂，你下乡真的累吗？我就是想要问问你。下乡去的路上是可能难走了些。
    但是到了乡里，村里。人家支书村长的什么好的不得紧着你。而且最过分就是你在乡下那些个‘寡妇’那儿过夜。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你婚前乱搞也就算了，你婚后还乱搞。到现在也没断了吧？剩下的还用我多说吗？”
    娄晓娥说的开心，一股脑的全给抖搂出来了。
    让许大茂得了个晴天霹雳！顿时愣愣的立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己的秘密被扒拉出来了，还是自家媳妇儿。这换了谁都得懵！
    不过懵完之后就是害怕了。这娘们儿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不是，娥子。你听我跟你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许大茂，不是什么？又没有什么？你难道没在那些个‘寡妇’家里过夜？没有乱搞？难道你只是借宿在她们家里吗？而且那也不是一个吧。你自己在乡下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
    娄晓娥冷冷的看着许大茂，好像是在重新认识一个人。
    “娥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过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说，那不是我想的，真的。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儿。
    去了乡下，那些村长支书看我年龄小，就把我灌醉了然后给扔在了‘那些人’家里。等我醒来之后被他们给抓了把柄在手里，我是不得不从啊。
    后来一直到现在，我都是被他们裹挟着，就为了在他们那里多放一场电影，都是他们威胁我的。我。。”许大茂看着娄晓娥清冷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没有底气。
    “许大茂，你这个解释你自己觉得站得住脚吗？而且你也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许大茂，这个婚咱们俩离定了，我是跟你过不下去了。
    趁着咱们俩现在还有些情面，把婚离了。你过你那齐人之福的小日子，我回我家过我的日子。咱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那只会消耗咱们俩之间的情分。听我一句，咱们俩好聚好散吧。”
    “娥子，给我一个机会，以前我没的选。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接触这些了。我就当一个老老实实的好人。咱们俩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你说呢。”许大茂当然不想同意！
    娄晓娥沉默已久，还是说出了娄父教给她的话：“许大茂，我也是为了你考虑。你知道嘛？这当我爸查到你在乡下的所做所为的时候，当时就想把你这些事儿给捅出去的。
    你也不想想，就凭‘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儿，你现在说不定就得在警察局里待着了。那时候别说是工作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你觉得呢？
    是我给拦下来的，毕竟咱们俩好歹是夫妻俩一场。”
    这话一出，许大茂如丧考妣，怔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来还想着发狠闹僵起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这个婚的。现在心里只剩下恐惧了。
    良久，许大茂好似回过神来。
    “娥子，咱们俩以后还能是同志嘛。”
    “当然，不只是同志，还是朋友。”娄晓娥当即道。
    “不过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看不如就。”娄晓娥想要趁热打铁。
    “明天吧，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我请个假。”许大茂愣愣的说道。
    娄晓娥点点头道：“那咱们都准备准备，我也回去把该拿的东西给拿上。时间也不早了，你还得上班，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也没管失魂落魄的许大茂，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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