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天下第一贼

    龙虎山。
    老天师和张楚岚坐在山间的一座凉亭上谈话。
    老天师对自己这位徒孙说了过去的往事，关于自己、怀义师弟、师父三人的故事。
    “唉，我们两个太愚钝了，怀义若能对师父推心置腹，他早就传他雷法了，我要是能早点开窍，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了。”老天师叹气道。
    “说句玩笑话，张怀义学雷法就是为了劈我，现在他孙子也要学雷法，怎么着……也是要劈我?
    还得让我亲自教?你们爷俩过分了吧!”老天师埋怨道。
    张楚岚汗颜:“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劈您呢!”
    “好，别说我今天不给你小子机会，他张怀义学雷法是经过考验，我今天也考考你!”张怀义严肃道。
    “你评价一下，我和你爷爷的那场对决怎么样?”
    “厉害，太厉害了!我们这些晚辈都望尘莫及啊!”张楚岚张口就是拍马屁。
    “别废话，你们这代人少玩手机，作息规律点也不会差了。”老天师教训道。
    “是是，师爷，您教训的是!师爷，你快出题啊。”张楚岚乖巧点头。
    “没有题，你马上告诉我，你觉得我会考你什么?”老天师问道。
    “……。”张楚岚微微一愣，低下头想了一会，回忆起刚才师爷讲的故事，再将爷爷的处境联系到自己，顿时就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
    张楚岚赶忙在老天师面前跪下:“师爷，我错了，我不该对您撒谎。”
    那次传天师度的事情，他也没跟老天师说实话，都是为了摸清甲申之乱的事情，这次他也不单纯是为了学习完整雷法，也是为了探一探爷爷的事情。
    张楚岚这次没白白来，知道了爷爷过去的一些事情。
    “行了，你这些破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考验你有没有那个聪明劲，真是，没想到我当了别人师父后，也喜欢搞这这一套了。”老天师无奈道。
    “你跟你爷爷是真像，一个比一个猴精!起来吧，我传你进阶之法。”老天师起身说道，张楚岚领悟很快，他打心眼里高兴，自己的徒孙，不帮不行。
    “楚岚啊，我想跟你说一下，这绛宫和水脏呢，入手条件各不相同，这个你知道，但进阶之法却是一理，这个你明白吗?”老天师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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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嗯?”张楚岚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觉得不对劲，为啥对方要提水脏呢?
    这时张楚岚脑筋一转，立即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
    “懂!懂!懂!您转我这法子，修水脏也能用是吧？
    师爷，你爷俩何必呢，饶了他吧，就在呢，至少让他见见呢?
    那个夯货，真拿你的话当金科玉律，死都不露面。”张楚岚露出狡黠到尾笑容，那个人自然指的是张灵玉，于是不停对老人家好言相劝。
    “哼，别提，提他我就来气!
    几天不见，咱这位灵玉真人，别的长进没有，学会上树了?”老天师抬头看向眼前的树。
    站在树上的张灵玉顿时一愣，他不知道要不要下去见老天师，现在老天师不认自己这个徒弟，想起之前犯下到尾错，就感觉自己没脸下去见老人家。
    老天师见徒弟还扯不下脸见自己，于是对旁边身材魁梧的道士问道:“荣山，你是不是龙虎山的人?”
    荣山回答:“师父，你这说的啥话?”
    “那龙虎山的一草一木你就容外人践踏?”老天师继续问道。
    “嘿嘿。”荣山只是笑了一下，并未出手驱赶躲在树上的张灵玉，他明白师父只是开玩笑。
    老天师这话说出口，树上的张灵玉心里的
    更加矛盾，要脸与不要脸在心中不断挣扎。
    最终张灵玉心一横，一个纵身跳下树，两行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对着老天师冲了过去，张开手就要抱住对方的大腿:“师……。”
    啪!
    老天师弹指一个金光，将跑来的张灵玉直接打飞。
    张灵玉倒飞出去，额头肿了一个大包，随即落在地上昏厥过去。
    “嘿。”老天师见徒弟终于学会丢掉了那可笑的面子，心情便好了起来，也不枉将他扔出去历练。
    “师爷，您那段故事我听下来，您和爷爷都是太师爷的爱徒，可比起来，太爷爷还是更偏爱您。”张楚岚转移话题。
    “那当然，你爷爷那性子很招人稀罕吗?天师府上下对他算是不错了。”老天师一脸得意。
    “人呐，真心得用真心换，海才能纳百川啊，不管对方是什么货色，都会用最真诚的态度去对待对方，这种人难得……。”
    老天师说着，突然顿住了，他好像明白了张怀义为何会和无根生结义，无根生之所以能让各大名门正派的弟子与他结交，或许……正是无根生的真诚。
    “师爷，你怎么了?”张楚岚见到老天师愣在原地。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老天师摇了摇头。
    ……
    纳森岛，原始深林深处。
    茂密的深林中有一处洞穴。
    这时，一个戴着兜帽的神秘人靠近洞口。
    洞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啊，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
    声音让神秘人停下了脚步，他不再向前，而是蹲下身子坐在洞口前的一个巨石上。
    “怎么，真的想烂在这里一辈子?”神秘人对洞里的人说道。
    “不然呢，我已经无欲无求，这里太太平平，挺好的，不瞒你说，这几年我还交到了新朋友，也是从咱们那边过来的。”洞里的人开心地回答道。
    “太平?这附近都是暴晒的尸骨，你管这叫太平?”神秘人问道。
    “这里的法则就是这样，这就是太平。
    你留下陪我几年呗，反正无论哪里你都来去自由，想走再走呗。”
    “不了，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诉求。”神秘人摇头拒绝。
    “你想结束当年的一切?”洞人问道。
    “不，我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我的诉求只是完成一些执念罢了。”神秘人回答。
    “你……是活腻了吗?”洞人认真问道。
    洞人没有收到回答，那坐在石头上的神秘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