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明末辽东/文心海洋

第93章


。想到这,望向杨太曦的眼神中不由多了一丝鄙夷的神色。
  周王世子听到刚才这浑身酒气,暴躁得差点把自己扔下楼摔死的人竟是名满天下的杨伯雄,不由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太曦,心道:“早听说杨太曦是个大酒徒,性格乖张任性,他那闻名天下的杨家军,也被天下之人戏称为‘酒军’,自己也曾在他婚宴上见过他,谁知道今天注意力只放到公孙莺身上,而这杨太曦今天又只穿了件很平常江湖中人的衣裳,以至于没认出人来的自己,好没来由的惹恼了这个大魔星,平白无故的被吓了个半死,虽无意与他这个福王府的红人结下仇怨,但胸中这口恶气却是着实难以咽下。”。
  眼珠一转,周王世子心中便有了计较,忙一边竭力挣脱杨太曦的拉扯,想回到自己家丁身边,一边故作大度的道:“伯雄是自己人,不知者不怪,喝酒就免了,若伯雄真想给本王压压惊,那就将由淞赠与伯雄的成化斗彩杯送一双与本王,怎么样?”。
  杨太曦闻声暗道:“娘的,你小子到是消息满灵通的啊,这么快就得了消息,想要这价值连城的成化斗彩杯”。心中想着,口中却大方的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我就将我那好舅子送与我的成化斗彩阳春杯转赠与世子了,哈哈!”。
  那周王世子却狡猾的低声笑道:“伯雄不要听错了,我要的可是一双,斗彩杯原是由天纵之才,成化帝,亲自监制烧制并题款,的我大明皇族宫闱中的精品,是成化帝与心爱之人--万贵妃,一人一个品酒把玩的精品,只有成了双,才价值连城哦!”。“啊,还有这么一说?”闻声杨太曦吃了一惊问道:“那我那个成化斗彩阳春杯是和什么成双呢?”。
  那周王世子急着回去换衣服,忙急急的回道:“伯雄乃是一雅致之人,应当知道阳春配三秋,仲夏对寒冬的基本道理,我有事先要急着回去了,伯雄收集好了一对成化斗彩杯就派人送过来吧!要快啊,我这张嘴,不是很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伯雄密会公孙帮莺儿姑娘的事抖落到我王叔和王妹那了,呵呵”。边说着,这小子趁杨太曦一时想得入神之际,一把挣脱杨太曦的拉拽,回到自己家丁们身边,狠狠一脚踹在那领头的家将的肚腹之上,将他踹翻在地,怒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说完,怒气冲冲的直奔楼下而去。
  那最先上楼的四五十岁的妇人见小周王要走,忙一把拦在前面,跪下道:“小王爷,此次进三甲的事还请小王爷多多帮忙打点通融一二!”。那周王世子,回头用略带怨恨的眼光扫了一眼公孙莺刚准备开腔。公孙莺慌忙一把用手勾住杨太曦的胳膊,将头亲昵地靠在杨太曦肩膀上,用一种女人特有的,极其勾魂的声音腻声道:“伯雄,那首折杨柳还没唱完呢,我们接着唱啊!”。
  周王世子一见此情景,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那跪在地上四五十岁的妇人,公孙帮的大娘,醋气冲天的怒道:“进三甲的事,找你们公孙帮,头牌旦角的新相好吧!哼!”。说完,大袖一拂,领着一群家丁家将们咚咚的冲下楼去了。
  杨太曦见到这个状况,不由心中暗呼一声:“苦也,这小子今天这离去的样子,显然是被这西贝公子公孙莺气疯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把今天的事一怒之下就给捅出去了,我得赶快拿到成化斗彩三秋杯堵住这小子的嘴才是,但行红酒令那天光顾着喝酒行令了,也忘了那成化斗彩三秋杯是落在谁手上了,真是麻烦了,要腆着脸一个一个的登门拜访讨杯了,也不知道其他人肯不肯给。哎,今天算是被身边这精灵古怪有个性的小妮子给拖下这趟浑水了!”。心中虽是这么想着,口中却转头冲公孙莺笑道:“公孙姑娘,我们来继续喝酒啊,哈哈!”。
  “好啊”公孙莺边笑着边为杨太曦斟满了一杯酒递与他道:“光喝酒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行酒令赌个东道吧”。杨太曦刚准备答话,旁边的公孙帮大娘跑到杨太曦身边跪倒哭求道:“驸马爷,求您替我们公孙帮向周王爷求个情,不要为难我们!我先代表公孙帮所有人跪谢驸马爷的大恩大德了!”。
  那公孙莺忙跑到公孙帮大娘身边将她一把拉起埋怨道:“大娘,我们公孙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志气啦,您逢人就跪,到好像我们公孙帮就和江湖上一些下九流戏帮一样,离了跪人和谄媚人就不能活一样的!”。那公孙帮大娘闻声语气深重的道:“莺儿姑娘啊,大娘知道你打小就心气高,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是名角无所谓,大不了换个戏班,或者找户好人家嫁了,可我公孙帮上上下下五六十号人没得戏演,可怎么活啊?”。说完是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起来。
  杨太曦赶忙一把扶住公孙帮大娘,安慰她道:“无妨事,我虽不能保你们戏帮进三甲,但我能保证他周王爷不会四处阻拦你们出演,这件事我杨伯雄倒是可以说服周王爷!”。那公孙大娘闻声忙破涕为笑,冲杨太曦福了一福道:“如此,老身在此代我公孙帮上上下下五十六口人先行谢过驸马爷了!”。杨太曦哈哈大笑的一挥手道:“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来,莺儿姑娘,大娘,咱们来喝酒,正所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
  猛然杨太曦记起公孙莺行酒令赌东道的建议,忙好奇的问道:“莺儿姑娘,这个酒令怎么行,这个东道怎么赌呢?”。公孙莺轻轻一笑道:“久闻驸马爷是辽东赫赫有名的飞矛将军,那就让我们来玩掷壶游戏吧,谁没投中谁就输了公道,罚酒一杯好了”。看着公孙莺眼中的盈盈笑意,杨太曦心道:“掷壶难道还有我投飞矛难吗?我难道还会输与你们两个妇道人家,我就不信了!”杨太曦曾在闺房中看过福玲,兰儿和一众女婢们玩这个游戏赌东道,他常常是觉得好笑,总认为这种女儿家的把戏没什么意思,让他杨太曦玩起来那也就是百发百中的事。
  及至小丁子吩咐酒楼小二摆上这种游戏道具开始玩起来时,杨太曦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厉害了,原来,壶口是那么小,用来投掷的小杆在他握惯了长矛的手上就如同羽毛一样根本感觉不到重量。而公孙莺和公孙大娘两人的手法却是相当的高明,十投九中,几乎是掷无虚发,一下就将杨太曦灌得醉醺醺的了。
  公孙莺趁着酒意,敬了杨太曦一杯酒后,轻声问道:“杨将军,你说此次我们公孙帮进三甲的机会有多大?”杨太曦咕隆了一口酒,笑道:“莺儿姑娘,伯雄真的不瞒你,三甲的位置基本上是内定了,燕家帮的怜娇姑娘是我那风流岳丈老大人看中的,已经是名列三甲了”。
  那公孙莺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燕家帮的怜娇妹妹一支落红舞已深得燕帮主的真传,虽然功力尚浅,但在本身功力控制的范围内,到也能做到尽善尽美,确实当得三甲之列!”。
  杨太曦接着又道:“还有一个却是我那风流小舅子看中的新相好,欧阳帮的欧阳菲菲姑娘,这也是定下来了的”。那公孙莺闻声眼中神色一黯道:“欧阳帮的菲菲姑娘,我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若说到比艺能莺儿到也不输与她,只是。。。”。公孙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菲菲妹子,真是可惜了!”。说完,长声而起,踱到窗边,纵目望向远方道:“另外一个就是浣丝柳了,是吗?”。
  杨太曦望着窗边沐浴着暮春光华,全身披上了一层金色华彩的佳人,直觉她与容兰若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有些地方甚至比容兰若更加的豪放,不让须眉。杨太曦点了点头道:“这第三个到是还没有定下来,周王爷和我小舅子今天就是邀我和几位评判与入选前十的佳丽见面喝花酒。我不喜欢应付此种应酬,就拒绝了没有去。但你们公孙帮此次不去喝花酒,请恕伯雄直言,估计是没得进前三甲的机会了”。
  闻听得杨太曦此番话,那坐在旁的公孙大娘开始情不自禁的用袖擦拭眼睛,低声啜泣起来,轻声道:“可惜了我们家姑娘一身好艺能,容家帮的容帮主也赞她是此代戏帮中最有天赋的艺人!”。猛然,就听公孙莺望着窗外远方深情地长长唱道“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闻听着公孙莺声情并茂的高唱着易安居士平生唯一的豪放诗作,杨太曦不由对公孙莺心生一股迥同于一般男女之爱的爱慕之情,心道:“这个公孙莺若是个男儿身,恐怕是名满天下的一代高雅名士了!哎,可惜啊”。正想间,就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听到公孙莺停住歌声冲杨太曦轻轻笑道:
  “莺儿从小就恨此身非男儿之身,不能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莺儿若非总念着大娘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公孙帮上上下下十数年的兄弟姐妹情谊,莺儿老早就不想做这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事儿了。莺儿总梦想着自己就如同易安居士诗作中所描写的那样,像大鹏一样高飞远举,无拘无束,什么也不能阻挡我飞翔的翅膀,能尽情的翱翔天地之间,在云霄之上搏击彤云闪电!”。
  一番话,说的杨太曦心中起了强烈的共鸣,甚至都有点嫉妒的心道:“好一个奇女子,好一番有志男儿般的情怀!”。想到这,杨太曦故意与公孙莺恶作剧别扭的道:“人怎么又能像鸟儿一样飞翔,莺儿姑娘说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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