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sky浪翻云

第42章


    于是,正在打我的五癫子,一马当先,拿着锄头就迎了上去。
    人刚接近,险儿对着冲在前面的五癫子脑袋上就是一石头,血一下就出来了。
    于是,事情更加大了,旁边的人狂骂着一拥而上,无数的家伙对着三个人就招呼了过去:
    “小砸种,闹事还闹到这里来了啊?”
    “打死这几个小几吧”
    “打!”
    “打啊,打死不犯法,不打白不打啊!”
    五癫子一把抹掉了额头上的血,这下他是真的疯了。狂叫一声,他一把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对着躺在地上的险儿就是一锄头打了下去……
    当天险儿的背上有一个很深的锄头印子,断了一根肋骨。
    小二爷还好,头破了,身上无数的伤痕。
    地儿的右手臂被打骨折了,右腿被一锹拍的肿起来巨大,养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地走路。
    我当时在水塘里,看见了他们打险儿三个,我挣扎着向上爬,我知道自己去了没有用,最多一起死。但是,我不能不去,他们没有丢下我,我却看着他们被打,我做不到。
    才扒到水塘边,一把镰刀就劈在了我脑袋上,把我打回了水里:
    “小砸种,你还上来,今天就弄死你!”
    我脑袋前前后后缝了十七针。
    原来,我们走了之后,张老板怕三哥过来找他的麻烦,六神无主。
    五癫子这个家伙又是个无风浪三尺,有风浪三丈的人。他唯恐天下不乱,叫嚷着,你怕什么啊?欠条又没有,他们再过来就是明抢,老子就不信义色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来了,打死他们,打死抢匪不犯法,怕个卵!你不敢搞,老子帮你搞。
    在他的煽动下,居然也叫来了文公乡他们家族的很多男丁和附近一批想捞点好处的流子,无赖。
    于是,就出现了上面的故事。
    最后,他们居然还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他们还在说:“这些土匪,都不是好人,是过来抢钱的,被我们抓住了,你们要判他们的刑啊!”
    甚至在派出所里面,他们都还有人动手打了我们。
    指鹿为马,混淆黑白,自古都是我们国人的一个伟大强项,不学自通。农民也可以运用的恰到好处。
    车子回去之后,在水泥厂找到了三哥,三哥一听情况马上要牯牛回九镇找到明哥一起拿了两把枪叫了几十个人,坐了四张车赶了过来。
    但是来的时候,渔场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连张老板都去了派出所,只有一个看渔场的小工,那个小工告诉三哥他们,人已经去了派出所。
    据说三哥当时当着小工的面对着渔场的招牌就打了一猎枪,然后要那个小工告诉他老板,这不是最后一枪。
    接着,三哥要小弟们拿着家伙都先回九镇了,自己和唐厂长,明哥几个过来了派出所。
    晚上,三哥和唐厂长他们来到了派出所,用水泥厂的名义向派出所交代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之后,交了一万五千元的押金把我们保了出去。
    出来前,唐厂长问了派出所一句:“五癫子把我的员工打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办?”
    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很为难的说:“唉,我也晓得五癫子是个什么人?你抓他吧,也没有用。又没有多大的事,过两天他又出来了。你要他赔钱吧,他穷的饭都没得吃,那根本就不可能。你说,你们想怎么搞?”
    唐厂长好像还想说什么,三哥一把拉住了他:
    “没关系的,李所长,谢谢你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三哥挽着我转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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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
    我们从派出所出来之后,三哥他们直接把我们几个送往医院送。
    一路上地儿都在说自己的手可能断了,疼的受不了,动都不能动之类的,但是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希望快点到医院。
    到了医院一检查,果然地儿和险儿都骨折了。居然还撑了这么几个小时,尤其险儿,他还可以骂人,丢狠话。我不得不佩服他们。
    武昇和袁伟非常愧疚,不停的说,自己跑了,不是人,怎么怎么的。最后把三哥说烦了,一顿狂吼:
    “你们两个妈的老是说什么说啊!那个情况哪个不跑哪个就是傻逼。你看险儿这个蠢麻皮,搞成这个鬼样子,未必很光荣啊?义道啊?义道就把小钦救出来了,就不会害的小二爷和地儿也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得了了。给老子闭嘴。”
    我们缝针,包扎都是唐厂长出的钱,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说我们几兄弟是为他的钱出的事,他应该要负责任。
    三哥没有推迟,只是说了一句:“唐厂长,你放心,这个钱你垫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当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回去。三哥帮我们安排了睡觉的地方,然后叫了酒菜到房里。
    大家边喝边聊。
    唐厂长表示了,三哥如果要做事的话,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只管说。
    三哥说,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希望唐厂长在红桥乡政府找人,把我们水泥厂的人收账还被打的事正式通报给派出所,起码先让派出所知道我们在理。不会真的把我们当抢匪搞,万一出点事,也好睁只眼闭只眼。
    唐厂长也是个有点义气的人,走南闯北的,精是精,但是有人情味。他当场表态说没有问题,搞了这个水泥厂之后,他和红桥乡政府的关系很不错。他还有个同学是市局的,也可以要那个同学打个电话问问,不起多大的作用,但是给点压力也好。并且表示其他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是一起求财的。如果三哥要钱,可以先找他拿,年底分红里面扣。
    三哥说,这样最好,钱的事就不用唐厂长费心了,他自己有。还让唐厂长放心,这件事一定办好,欠的债和用的钱一定会给唐厂长连本带利的拿过来。如果拿不到,三哥自己出钱帮厂里贴。
    那天从三哥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我看出来了三哥这次很生气.我当时还以为是三哥看着我们被打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我还劝了三哥.三哥给我的回答是:你不懂,这个事一定要办的.
    现在我懂了,当年的那件事,我们被打是导致三哥生气的一个原因,但是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三哥可以忍受五癫子的胡作非为,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张老板敢于和五癫子绑在一起的反抗他.这是对于他的权威和地位的挑战.第一个挑战者老鼠现在还在监狱.第二个挑战者黄皮已经残废不知去向.
    水泥厂是三哥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个关键时候如果有人敢来反抗他,那么不管那个人是谁,三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它办下去.
    五癫子和张老板也许不是有意或者真有胆子敢于对抗三哥,但是他们毕竟这么做了,这就是在端三哥的饭碗.他们敢开这个先例,自然就有后来人跟随。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是张老板和五癫子打了我们,就算一个乞丐打的三哥的一条狗,三哥也会把他弄个半死。因为,三哥要在开这个先例之前,堵上这个缺口。
    所以,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到那两个蠢货根本预料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天,三哥就带着人到文公乡去了,在街上面等了五癫子一天。随后又去了渔场,渔场的张老板也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于是,三哥就在文公乡放出了话,三天之类,张老板和五癫子如果还不去红桥水泥厂找他的话,他就直接砸场办人。
    后来几天,九镇附近黑道白道很多稍微说的起一点话的人都专门过来找三哥说情,说张老板是怎么的不好意思。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医药费多少钱和本身欠的钱,他愿意全部承担。五癫子本身就是个脑袋里面缺东西的人,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他们一码。今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尽力之类云云。
    对这些人,关系不是很熟或者不用太给面子的三哥根本见都懒得见,直接就要明哥和唐厂长打发了。
    对于关系好或者多少要给些面子的人,三哥听他们说完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回答:
    “各位都是一个地方的朋友,认识我义色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见过我义色无缘无故的欺负过人没有?没有吧。老子既然和唐厂长一起搞了这么个场,就是求财的。他姓张的和五癫子两个人,不仅不还我的钱。还把我们保安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连我弟弟他们几个学生跟着去玩的,都被打得断手断脚。现在说给我赔钱?哈哈,我先不谈这个问题,我只说一点,我义色的面子往哪里放?欺负小麻皮啊?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呢。
    不是我义色不给各位面子,我只是问一句,我给你们面子,谁给我面子呢?这个事,你们把我当朋友,就不要管,回去给他们说一声,三天之内过来上门来找我,那我们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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