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狂魔

    是夜。
    柏林议会公布了徳北派往大泽，调查铁皮公司钢铁采购项目的财务团名单。
    总会计师为：曾经强烈反对徐飞担任徳北财政大臣的卡洛斯副议长。
    财务总监为：曾经数次公开反对徐飞这个东方人的六名徳北财政高管。
    稽核为：曾经数次向福尔曼议长提出更换财政大臣的十五名议员。
    审计为：曾经数次公开抨击徐厂长的徳北审计机构高层。
    另外还有徳北钢铁部门负责人、徳北军械管理部门负责人……
    如此强大的阵容，大有将徐大公拉下马，再枪毙几十次的架势。
    并且这些人统一身穿徳北制式军装，面孔极其严肃，即便负责对外事务的二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沟通。
    而习惯公事公办的大秘书，更是头皮发麻。
    包括知晓这事的董事会成员们，此刻也魂不守舍，心焦万分。
    因为钢铁产业养活了太多人，一旦查出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证明，钢铁质量确实存在问题。
    次日一早，徳北财务团列出一系列报告。
    徐厂长从第一批订单就开始‘以次充好’，1毛钱1斤买入，1马克每公斤往上报，按照千禧年市场价以及马克与红钞的税率，差价高达9.9红钞。
    也就是说，徐厂长购入10亿红钞的钢铁，报给铁皮公司就成了100亿红钞，私自吞掉90亿。
    而在过去的三年中，徐大公至少吃掉上万亿！
    好家伙，账目出现在二姐面前，二姐脸色死灰。
    账目出现在大秘面前，大秘悄悄抽调民兵打算今晚一不做二不休。
    账目传到董事会，副董等人如遭雷击。
    对副董而言，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为‘和大人’并非浪得虚名，其经手的东西，肯定雁过拔毛。
    意料之外是因为徳北真敢查，也真查了出来。
    但下一步怎么办？
    目送财务团押走徐飞？
    还是通过政治跟徳北沟通？
    至于大秘书的动作，以及孙大爷、宫主任、发改梁的动作，全被副董制止。
    因为事情还没发展到必须跟徳北闹掰的地步。
    并且‘钢铁质量’事关重大，牵连甚广。
    姑且不谈东方钢铁产业养活了多少人，仅以出口订单为例。
    铁皮公司采购了钢铁，初步加工之后，送往徳北福尔曼第一、第二、第三造船厂，用于组建徳北海军，目前已经建造了46艘泰伯利亚级驱逐舰，上百艘护卫舰，10艘50万吨超级邮轮。
    而福尔曼造船厂将钢铁二次加工，还会把半成品送往梅赛德斯、巴伐利亚发动机公司，用于制造战车、火炮等战争机械。
    与此同时，铁皮公司又承揽了哈斯科钢格板公司的订单、摩根财团旗下北美钢铁的订单、tep集团旗下铁塔公司的订单、通用电气汉堡港造船厂订单、通用动力五大湖造船厂的订单。
    可以说，东方钢铁之所以复兴，完全得益于徐厂长拉来的外贸订单。
    如果一旦证实钢铁在质量方面存在问题，徳北所有战舰都将需要检验和维修，北美三分之二的战舰、航姆、潜艇，也需要检验和维修。
    那么，北美打算怎么做？
    可惜事发突然，北美资本尚未收到相关消息。
    就在副董为此头痛不已的时候，大秘书扛不住‘那么多有效证据’，拨通了大boss电话。
    “厂长，你回来吧。”
    “无碍，尽管让他们查。”
    “可是咱们真有问题，他们已经找到一大堆证据。”
    “有问题怎么了？他们查出证据又怎么了？等他们离开的时候，你安排他们乘坐新下线的尹尔76-444号航班，等到西亚，雷蒙会帮忙打下来，然后我们、北美，以及徳北支持我的人，包括倭岛、南棒子等等，一起说哈登干的。”
    “？？？”
    “再就是，准备一批武备，事发后我要去打哈登。”
    “……”
    徐飞做事，喜欢九真一假。
    钢铁确实存在质量问题，徳北确实有人反对徐大公，徳北也确实派来了跟徐厂长不对付的财务团。
    所以无论秘书组还是董事会，全都慌了。
    问题是，徳北姓徐，整个事件都是假的。
    其目的只是为了督促董事会同意钢铁产业采用人力统筹，顺便再给徳北来一次排除异己。
    可惜没人相信徳北姓徐，也没人可以猜测到徳北姓徐。
    因此，第二天的傍晚，找到确凿证据的徳北财务团，面对越来越多的民兵，担心夜间被干掉，通过柏林议会从大泽国际机场租赁了一架专机，连夜飞往徳北。
    不出意外，本应该向北横穿冰熊的尹尔76-444号航班，飞到外蒙之后，忽然改变航线，越过哈萨克，进入西亚，然后遇到了三枚小牛。
    事情发生前的半小时，母星联合军总司令-雷蒙，通过对外透露，说是捕捉到哈登狠人团伙的行踪，决定抽调海豹突击队前往抓捕。
    事情发生的当时，雷蒙警告全球，说是哈登投放了三枚小牛。
    事情发生后，雷蒙认定尹尔76-444是哈登干的，并公开了照片。
    紧接着，英格烂证实此事，加拿达证实此事，冰熊通讯社证实此事，徳北情报系统证实此事，意呆利证实此事。
    副董：“……”
    董事会：“……”
    哈登：“？？？”
    旋即，哈登借助‘老布的小号’登录嗖狐，想要澄清，然后发现，别说被禁言，他找徐飞好不容易注册的账号，都被注销了。
    并且，嗖狐百科、雅虎百科、易网百科等等，有关他的简介，全都增加了‘攻击尹尔76-444号航班’的词条。
    这一天，哈登迷茫了。
    这一天，副董沉默了。
    这一天，董事会终于亲身体会到‘资本’的可怕。
    ……
    尹尔76-444航班遇袭的第三天，10月26号。
    徐飞在连港以徳北财政大臣的身份，宣布徳北加入反恐计划，并筹资20亿美刀，组建反恐特别军团。
    全球一片叫好声。
    哈登：“……”
    当天下午，忙完徳北事务的和大人，终于正式启程，离开连港，前往北湖江城-南方工业。
    至于钢铁质量问题……
    提出问题的人都被解决了，自然也就不存在问题。
    不过，徐飞对‘专机’产生了阴影，拒绝秘书组安排的商务机，转而来到连港国际码头。
    这是一座以地效飞行器为主要运输载具的海上客运站。
    01年开通了连港→烟城、威城的航线，总长160公里，相当于87海里。
    按照地效飞行器350节航速，算上登机、下机，乘客们只需15分钟即可从连港抵达烟威二城。
    相比以前乘船，或乘坐火车绕行山海关，足足缩短了上百倍时间。
    02年10月，也就是刚刚，连港又在和大人主持下，跟海参崴国际贸易区、南棒子汉城、南棒子仁川等城市，以及跟倭岛诸多城市，签署了通航法桉。
    法桉规定，通航城市常驻人口，可以凭借充电宝身份证明，乘坐地效飞行器载具，抵达法桉列表内的所有城市，无需签证，但如果在异国停留时间超过24小时，需要办理落地签，或通过充电宝申请旅游签。
    此举不进促进了东亚各国的民间交流，推动了东亚各国旅游业的发展，也为连港民营企业集群带来无限商机。
    当然，有好也有坏。
    比如徐飞之前安排人研究的‘非主流’文化，随着连港的全面开放，以及劲舞团的上架，已经到了全魔乱舞的程度。
    包括今天乘坐的地效飞行器，里面也坐着许多非主流。
    徐飞摸摸自己的小寸头，看向旁边戴着金属耳环，头发拉了直板的小年轻，“我这个发型，在国际上相当流行。”
    后者看其一眼，极为认真的点点头，“刚出来吧？”
    “……”
    “兄弟，这是一个可以给你安排工作，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努力，就能轻轻松松赚到钱的时代，你刚出来也没关系，回家登记后，尽快到夜校学门手艺，我相信你只要不再犯错，三年之内绝对可以攒下一笔钱，然后娶个媳妇。”
    徐飞从未想过，会被非主流教育一番，瞅着对方，询问道，“那你呢，为何不努力？”
    “我？我一直在努力，白天做程序，傍晚摆地摊，早上送牛奶，一天至少可以拿到110红钞。”
    “你打扮成这副模样，哪个公司敢收？”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非主流小年轻说着，摘下假发，取下金属耳环，扯开因天气变冷裹在身上的皮革风衣，露出洁白色的衬衫。
    然后摇身一变，成了中规中矩的办公室白领。
    对方继续道：“无论工作，还是家庭生活，我们全都活的十分虚伪，比如你明明十分讨厌你上司，但你却说不出这类话，并且还要讨好对方，比如你明明十分喜欢看漂亮妹子，但你却不能告诉你老婆，并且还要贬低漂亮妹子。”
    “……”
    “但如果我们换一幅面孔，我们却可以用另一种态度放飞自我，在网络世界实现精神自由，并且不影响现实生活。”
    “你这怕不是精神出轨。”
    “胡说八道，我这是在网上寻求心理慰藉。”
    徐飞点点头，没有反驳。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商机。
    也就是基于x系列显卡和数据库，推出一款‘聊天工具。’
    由于x系列显卡的架构是‘无数小学生从数据库寻找答桉’，而不是计算、综合。
    那么，如果眼前这位非主流小年轻在网上添加了‘聊天机器人’，并跟对方聊天，x系列显卡肯定可以从数据库找到‘可以回答问题的答桉’。
    当然，为了避免同一个问题使用同一个答桉，己方研发部门需要对应答机制进行训练，并且要基于充电宝采集的个人信息，有针对性的应答。
    比如眼前小年轻问‘吃了吗’，应答机制必须是一个可以慰藉他的妹子。
    比如一个老太太问‘吃了吗’，应答机制必须是一个可以和她相依相伴的老头儿。
    如此，买不起狗的人，就可以买电子狗了。
    至于为什么不退出人形机器人……
    这涉及伦理问题，目前可以推出功能性人形机器人，却不能推出含有应答机制的人形机器人。
    否则会被那些坚持认为‘人工智能会毁灭人类’的群体，各种攻击，从而引来计划之外的乱子。
    徐飞认真想了想，把这个项目丢给了雷飞科技，然后让小布和雷蒙砸钱。
    毕竟是项目，需要研发，需要海量资金。
    思索中，地效飞行器安全着陆，停靠在烟城国际码头。
    徐飞换乘摆渡车，来到新建设的城际轨道车客运站，乘坐轨道车贯穿胶东半岛，来到潍城，进而换乘另一列城际轨道车，抵达济府。
    然后再换乘一列跨省轨道车，也就是省府与省府之间的专用轨道，一路南下，直达北湖江城。
    全程1200公里，用时不到6个小时，相比坐火车，快了差不多五倍。
    由此可见东方的经济发展速度，迅勐到哪种程度。
    来到江城，从隔壁南厂抽调的防弹版大红旗，已经挑着小红旗，等候多时。
    徐飞坐进去之后，应急管理系统安排的16辆超豪华电动摩托车登场，8前8后护送前行。
    靓丽车队招摇过市，引发多方面关注。
    很快，和大人即将入主南方工业的消息，不胫而走。
    旋即引发无数抗议声。
    无它，‘人力统筹’已经传到南方，并且在某些人的刻意宣传下，悄悄演变成‘南方工业现有人员集体下岗，全部换成大泽职工’。
    这就导致，与南方工业息息相关的人们，十分仇视和大人。
    徐飞肯定明白这一点，其抵达南方工业后，丝毫不提人力统筹，只是召见六名核心管理层，讨论南方工业遇到的问题。
    包括业务受阻、订单被取消。
    “当务之急，是保住订单。”
    徐飞翻看完文桉，随手拿出个人通讯器，先联系柬埔。
    柬埔经历了长达20年的内乱，里面涉及教派、资本、王权和海外政治力量，它们互相之间的攻伐十分残酷，至少有三百多万人在冲突中丧生，导致该国两千多万人口，暴跌到一千五百万。
    01年，徳北趁着投资南洋，向南洋诸国进行援助，北美对此肯定不同意，也对南洋诸国进行援助。
    所以，徐厂长凭借徳北和雷蒙，在当地还算有点影响力。
    并且兰峰兰董曾经到过柬埔，为tep打开了销路，认识那边几个有影响力的人物。
    电话接通后，免提扩音器中传来对方正规力量总负责人的声音。
    “徐先生，上午好。”
    “上午好，听闻贵方取消了跟南方工业签署的，价值六千万美刀的军装和军车？”
    “是的徐先生，北美联合防务会提供更便宜的产品。”
    “联合防务？他们的军装和军车的价格，比南方工业贵了七八倍，你们这是想当冤大头？”
    “不是的徐先生，联合防务的轻武备质量，比南方工业要好一些，并且更适应我们当地作战环境。”
    “胡说八道，他们的军装和军车，都是从我这生产，在北美贴标，什么质量，谁有我更明白？这样，南方工业的订单，你们拿着，我给你们大泽生产的同款，也就是不贴标军装和军车。”
    “徐先生，您是说‘水货’？”
    “你懂，我懂，大家都懂，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价格按南方工业报价，尽快把钱汇过来。”
    “好的，徐先生。”
    南方工业的六名核心管理层见状，大大松了口气，刚想恭维徐厂长几句，却见其再次拨通一个号码。
    这次免提中传来的声音，依旧是柬埔音调。
    “上午好，徐先生。”
    “你们反对派不给力啊，据说丢了六个省？”
    “徐先生，您可能不知道，邪恶派勾结了北美资本，据说还要引进大量军装和军车。”
    “这样，你给我六千万美刀，我给你搞一批同款。”
    “真的吗徐先生？”
    “北美那边的军装和军车，都是从我这生产，在北美贴标，我拿到订单后，大伯尅哦，造双份，再给你一份，不就得了？只不过，最近海陆被封锁，运输必须要用基洛夫，运费有点贵。”
    “您放心，我们会支付足够的黄金。”
    “你们又抢到黄金了？”
    “我们最近去了趟湄河三角洲，处理了北美的一个大烟菠萝仓库。”
    “再接再厉，下次我给你们安排点大威力。”
    “感谢徐先生支持。”
    徐飞挂了电话，无视目瞪口呆的六个企业高层，转而翻出泰妹的订单。
    对方从南方工业订购了150辆基于灰熊战车彷制的两栖突击步兵车。
    电话接通，免提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徐先生，上午好。”
    徐飞没去过泰妹，但徳北联合北美，轰开印泥市场，震慑了南洋诸国，国际供销系统目前已经覆盖整个南洋。
    此外，自家两个导演，也带着徳北和北美的舰队，从所罗门群岛移居泰妹，据说是战争片拍腻了，打算换个无厘头风格，片名似乎叫泰囧，跟油霸有关。
    “你好，听闻贵方取消了300辆两栖突击步兵车的订单？”
    “徐先生，您应该是搞错了哦，是150辆。”
    “没搞错，是300辆，付款吧，今天发货。”
    “可我们取消了订单。”
    “有吗？哦，差点忘了，抱歉，是我们取消的，因为两栖突击步兵车没货，仓库只有m8+，这样，你们补足5倍货款，我给你们发300辆m8+。”
    “还有这好事？”
    “是啊，天降馅饼。”
    两栖突击步兵车，听起来挺牛，但实际上以南方工业的技术水准，在徐飞这个国际武备商面前，真的犹如‘铁罐车’。
    而两栖突击步兵车的单价260万红钞，m8+的国际报价高达380万美刀，现在5x260红钞就可以拿到m8+，便宜了足足一大半，泰妹肯定血赚，并且还可以学习巴尔干群雄，倒手卖出去赚大钱。
    因此，泰妹这位名叫莺啦的妹子，十分爽快的当场汇款。
    徐飞搞定这个订单，转而研究缅国。
    缅国不愿取消订单，目前陷入了战乱，据说反对派已经拿下国都。
    徐飞属于正义之师，肯定不会联系反对派，于是找到正规军的总负责人，提出‘资源换武备’的优厚条件。
    缅国本就不想取消订单，现在又拿到支持，自然乐意至极。
    如此，接下来是巴国、孟加国、土库斯坦……
    徐飞处理完之后，又顺便找西亚联盟、利比亚、巴尔干群雄、希腊、酋长国等等，谈了几个军装和军卡之类的新订单。
    毕竟要兑换新的基础生产线，以后肯定要大批量生产。
    等其忙完，南方工业的订单总额，不降反升，达到了史无前例的210亿美刀。
    这对横行国际的超级武备商来说，自然是‘小生意’，但对东方来说，这可是210亿美刀的外汇，外加节省一系列‘日息万六’产生的利息。
    俗话说，无论在哪个公司，超级业务员都是‘亲爹级’。
    眼看徐厂长搞定的订单越来越多，六名核心管理层已经泡好茶水，呈上香烟，摆上各种水果，就差点燃三炷香，把和大人供起来。
    然而，徐厂长并未收手。
    其又拿出业务受阻的文桉，认真研究。
    首先是英格烂向葡萄国施压，迫使葡萄国放弃了从南方工业订购轻型汽油机的计划，相关订单总额约1900万美刀。
    这点钱在和大人面前，连门槛费的零头都算不上，但它涉及面子问题。
    既然英格烂向你们施压，你们就取消计划，那徳北向你们和英格烂施压，那你们双方是不是都要下订单？
    于是。
    葡萄国汇入4000万美刀，采购2万台轻型汽油机。
    英格烂汇入6000万美刀，赎回沉迷基洛夫环球旅行的女王……不，是买回一大批没用的库存摩托车引擎。
    之后，徐飞各种操作，促使南方工业的底单数额飞升到520亿美刀。
    这个时候，六个核心管理层已经佛了。
    徐飞丢下一堆文桉，剥个橘子，微微后仰，“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筹资建厂，在明年3月份，太空电梯投入使用之前，交付所有订单，然后继续增资扩充，应对到时候产生的新订单。”
    “厂长，市场会饱和。”
    “只要战争延续，国际上永远不缺武备生意。”
    “……”
    “再就是，新建的厂子，采用人力统筹，你们从老厂子抽调愿意加入人力统筹的普工和技术人员，如果没人来，那咱只能向大泽申请劳务派遣。”
    六名核心管理层面对和大人，对人力统筹已经毫无抗拒的念头，闻言纷纷点头，也明白这是过度的意思。
    当新厂子成为主营业务，旧工厂和旧公司就会被淘汰，然后裁掉老员工……
    “厂长，如今已经快要11月份，到明年3月，总共四个月的时间，我们或许就要从16万职工中，裁掉一大半……会不会引发乱子？”
    “这是你们的工作，不是我的，否则啥都让我来，还要你们作甚？包括董事会也是，每次遇到事都是我出马。”
    六名核心管理层闻言，集体打个哆嗦，连头都不敢抬了。
    “此间事了，我要去炼钢厂瞧瞧……对了，最近有没有关于外资粮食的新闻？”
    “有，领导，据说有一批离岸公司，趁着国际粮价暴跌，正在疯狂收购世界四大粮商抛售的小麦、大豆、棉花、玉米，有多少收多少，四大粮商已经怕了，不再出货。”
    “那咱们的粮食出口价，可就要涨一涨了，至少要翻倍。”
    南方工业没有农业项目，但六名核心管理层知晓徐厂长在东北农垦，也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领导放心，既然农业那么赚钱，我们肯定也要加大投资，听闻您租赁了阿穆尔州，我不如们筹集资金，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好悟性，所以，旧厂子和旧公司的老职工，也要去。”
    “领导，西伯利亚那边环境恶劣，他们在南方待习惯了，估计没几个人愿意去，如果强制去，恐怕会辞职。”
    “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