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烈火

第九十四章 处置问题


    两人笑了一会,兴登堡渐渐收敛,严肃起来说:
    “将军,可曾知道俄国最近的状况。”
    “没人比我更懂俄国!”
    库斯特双手摆出了懂王的姿势,十分自大的说,把好不容易的稳重气氛又给搅乱了,引得兴登堡连连白眼:
    “那好,我问问...沙皇最近有什么决策?”
    “哦?沙皇现在还能待在克林姆林宫吗?”
    “呃...”兴登堡皱起眉头,知道不能跟这个人扯这些事,于是转移话题:
    “那么,你对红党精神领袖回归俄国持何看法?”
    “嗯,这倒是个问题,让我们来深入思考一下吧。”
    库斯特站起身子来,一手放胸前,一手浮在空中指向兴登堡,两腿合并定在地面,摆出了一副庄严地态势。
    “想想吧,俄国现在的掌权人是谁?那群人持有的财富十分巨大,即使来路不正,但想碾死红党就跟捏蚂蚁一样,他们的一口唾沫就是红党的汪洋大海。
    从原则上来说,这群人面对富有叛逆性且毫无贵族精神原则可言的红党,必须要根据原则采取一些比较贴合原则的原则手段打击违反人道原则的红党。”
    “麻烦说人话。”
    “总的来说,他要是敢回归俄国,那些资本家们肯定会把他大卸八块。想想吧,资本家有什么,什么东西他们没有;曾经又干过什么,什么事他们又没干过?”
    “资本家有权利有钱财,远见脑子;克扣工人工...”
    兴登堡几乎是凭本能说出来了这一段话,很快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连忙改口道:
    “善意为工人存储积蓄,等他们老了便给他们当养老金。”
    “呵呵,不知道你对‘老’这个词有何理解。”
    库斯特的笑容充满调侃,眼神里也有种无关紧要的意味,似乎要告诉兴登堡他俩是一个路上的。
    “回到正题,我们刚刚都已经知道了资本家到底是个怎样的生物,我们也能借此推测一下他进入俄国后的处境。”
    库斯特靠向坐着的兴登堡,伸出一根手指对他说:
    “他回到俄国自当如放虎归山般可怕,但如果我们把消息提前告知给俄国人,早已被资本家控制的俄国会作何反应?”
    “那一定会很精彩!但你要怎么把信息放出去呢?让一个残疾的俄国人或是我们的大使过去?别傻了,他们肯定会当成假情报处理。”
    兴登堡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右手托着脑门,整个身体也因此向右偏斜。他可能是在想什么,所以才心不在焉。
    但库斯特不知道他在想啥,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敢妄加揣摩比自己官大的人而感到害怕,主要是他压根就没正眼看兴登堡,一直背对着他说着自己的宏伟蓝图:
    “战争状态确实会如此,不过要是和平了就不一样了。而且你知道的,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充满对红色意识形态的恐惧。在所有人心里,反红的重要性远大于抗敌,内部革命总比外来侵扰更有威胁——这一点连地球边缘的南北两极也知道。”
    “什么?”
    库斯特的语气充满低沉,说到后面都有些害怕。兴登堡还以为他要投降了,一下子跳起来,拉着他的手说:
    “我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你的哪位亲戚被红匪绑了,但我还是请你振作一点!”
    “呃...还不至于那样吧。”
    “还真绑了!”兴登堡显然更焦急了,在屋子内来回踱步。
    库斯特瞅着他这副模样,属实哭笑不得,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嘲笑别人就是在变向嘲笑自己。
    他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用一种较为温和的语气说:
    “很抱歉我没把话说清楚,我首先声明一下,我的亲人们安好,没有任何事——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了,而是带着两个亲人去北美了。
    我的意思是,俄国连莫斯科都丢了,他们已经没必要打下去了,而我们和平的机会已经到了。”
    听到他真挚的解释,兴登堡这才放松下来,重新回到座位上,摆出刚刚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就有问题了,你怎么确定俄国人统一和平呢——或者说,你怎么确定资本家们会放下得到的权利呢?”
    “我们不是拿下了莫斯科吗?那群资本家们的老地盘都被我们拿下了。而俄国仅剩下的诺夫哥罗德、彼得堡都是俄国贵族的老窝,资本家在那没实权,决定议程的只能是贵族——除非那些资本家们愿意,把乌拉尔山的一片荒地改造成沃田。”
    “说不定呢?要是他们真愿意,那相当于变向加强了我们的农业实力。哈哈哈。”
    兴登堡大笑道,话语充满着嘲讽,富有感染力的笑声让库斯特也附和起来。
    “俄国的农奴又要遭殃了!”
    库斯特又一句调侃更是使气氛欢乐,两人的笑声越来越大。
    “话说回主题,就算和平了,你又打算用什么手段把信息送到俄国那边?”
    “还能有什么手段?让一个残疾的俄国人或我们的大使去一个附庸国交涉,那太不尊重人了。”
    “哦~”兴登堡意味深长审视了他全身,然后面露难色,憋出了几个字来:
    “可看你那样,是在想不出你会有什么好办法。”
    “啧”库斯特嘬了一下嘴,看兴登堡就像看傻子一样:
    “既然都成了附庸国,传递信息还有困难吗?”
    面对库斯特那有些轻蔑的话语,兴登堡连声解释:
    “不是,我是说...库斯特将军,你的胃口可真大。”
    “放心,我的胃口一贯正常,而且我现在四分五裂,吃下的东西早晚得从裂缝里蹦出来。倒是你,一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与我截然不同。”
    “哈哈哈...”兴登堡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说话,不料库斯特插了一嘴:
    “请重返话题,我们来谈谈该如何处置‘秃头哥’的事情吧,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那还用猜?”被插话的兴登堡有些愤怒,拳头重重拍打在桌子上,以手为支撑缓缓站起来:
    “他去时完好,但回时就不知道会掉几颗零件了。”
    “特别是两只眼睛和在下面的神圣的器官。”
    库斯特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大笑起来。
    兴登堡有些愣住,不过很快心领神会,毫不顾忌神态的笑了起来。
    两人在这一刻,无比像一个虔诚、朴实而又善良的东正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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