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烈火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奥尔良会战


    勒芒法军被全歼的消息很快传遍西欧大陆,巴黎守军对岌岌可危的形势极为担心,因为他们离被包围已经不远了。
    只要德国人再往南,把奥尔良再拿下,那么巴黎地区就真的无险可守了。
    为此,法国人著名的霞飞老爹对奥尔良集团军发布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固守那里,即使全军覆没。
    法北方集团军群也从巴黎为起点,从侧面向德军进攻,企图遏制住他们的进攻。
    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福熙还让人紧盯德国人的动向,时刻确保与奥尔良集团军的联系。
    甚至到了进攻前的几分钟,法军军备库的装械还被仔细清点一番,里面的搜查的法国人恨不得直接把东西拉出来在烈日之下暴晒,那样才能看清到底有多少。
    他们在右翼集中优势兵力,将近有一百五十万的人摆在那里,近乎是德国人的三倍之多!
    之前存留的炮弹也全部启用,并在预算中将在这里全部打光(但相比于德国人的炮弹还是微不足道),来保全巴黎与外界的唯一通道,以及高官们的安全逃跑路线。
    倘若进攻失败,他们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奥尔良守军了;倘若成功,那就扩大战果,深入德军纵深,把他们的主力吃掉,搞歼灭战,那样压力就会减少很多,甚至可以把被动短暂的转化为主动。
    两个方面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右翼的进攻有数不尽的人,中间的防御有最勇敢的法国人;看似无懈可击,这场防御战他们应该赢定了。
    然而,他们有一个小瑕疵:他们的进攻打不穿敌人,他们的防御不堪一击。
    他们太过理想,能在战场上取得的唯一优势就是人。
    可真要比起人来,法军恐怕不如德国人,这一点他们依旧比不过。
    要是把大部分兵力都放到奥尔良一带,防守还能有点希望,即使那时他们就将完全丧失主动权,毫无胜算可言,德国人也能改变进攻方向从别的地方插进来。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面对全线崩盘,能拖多久是多久。
    可法国人却依旧鲁莽的选择了进攻,这与指挥官的性格有很大关联,但依旧无法否认这是最他们错误的一步。
    所以这场战役毫无疑问,法国人的预算根本不可能实现,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保住奥尔良走廊。
    而更致命的,他们的进攻情报已经被德国人截获了,此刻正摆在库斯特的办公桌上。
    库斯特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相当随意地看着电报,尽显轻松。
    前日他与友军第二集团军在勒芒胜利会师后,布列塔尼半岛一带的战略部署就交由他们负责了,库斯特也得以把所有兵力集中到卢瓦尔河一带。
    只不过,尼尔森这个德国老军官被他们挖走了,十分令人悲伤,库斯特的内心一定会为失去一个好下属感到痛惜。
    但库斯特觉得挺好的,甚至有点想笑。
    这下正好解决了军中唯一一个能跟他抗衡且是亲法金汉的容克军官,兴鲁二人一定不会责罚他,反而还可能欠他一个人情。
    “你确定他们是从那进攻的吗?”库斯特对一名瑟瑟发抖的军官说。话中的“他们”和“那”分别指的是法国人和卢瓦尔河北部城市维洛尔索。
    这名军官毫无疑问应该也是名亲法金汉的人物,从他的神态就能看出来,一定是在惧怕他,库斯特如此认为。
    但一名小军官显然不能让兴鲁二人欠他人情,拉到屠宰场去也卖不了几斤肉,身上的皮也不都如羊皮和合成纤维舒服。
    既然赚不了几分钱,也就没必要去搞他了。
    “我不敢肯定,但情报工作的人一定敢肯定!”军官害怕地说,他的恐惧程度到了声线都有些颤抖的地步。
    “很好!撤出那里的所有部队,让四个师摆在侧翼,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是!”军官连忙答应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指挥室。
    库斯特舒缓一口气,有些虚弱地站起来后,又感慨似的叹了一口气。
    他抱怨了几下,把目光聚焦在面前几米外的地图上。
    他原本打算直接进攻奥尔良,与弗朗什孔泰的集团军南北夹击。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战局转瞬即逝,就连法国人都敢向他们进攻了,不得不防。
    他将维洛尔索城镇里的德军全部撤出,临走前还掏空了城市里的物资,把当地百姓向东驱逐。
    这样做虽有失人道,但能够有效的减缓法军的进军速度。
    而且这片土地又不是他们的,劫掠合情合法。而法军要是不处理一下无家可归的同胞,他们反而要受到舆论攻击。
    上级的压迫和对平民的同情,会毫不留情地压榨着他们仅剩不多的精力。
    等他们到了维洛尔索,恐怕早已筋疲力尽,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而且,那些撤退出的德国人实际上没有完全撤退,留下了相当的一部分人藏在暗处,并准备了许多枯草和木柴布匹堆在一起。
    枯草和木柴——没错,库斯特打算火攻!把法国人和他们的城镇全部熔于火海之中!
    在城外,那些撤退出去的人也会用大炮把地面犁成坑坑洼洼的泥土堆。
    只要上述计划一切顺利,那么两翼的德军就将起到大作用。
    他们会分区进攻,一南一北。北面去包抄巴黎的退路,南路则尝试越过卢瓦尔河,与南面友军共同包抄奥尔良和巴黎的法军。
    正当库斯特愁眉苦脸,焦躁地行走在大理石地板时,传来了一个消息,让他喜笑颜开。
    “将军,法国人发动进攻了!”来者是名传令兵,二三十岁左右,脸上满是不安,看起来十分担心。
    然而库斯特一听到他的这句话,一下子轻松起来,宛如卸掉了某种无形的大担子,就连睡意也卷土重来了。
    他缓缓走到窗边,有些复杂的望向天空,心中感慨地想到。
    恐怕只有彻底的践踏过后,才能征服这群死缠烂打的法国人吧。
    当然,前提得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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