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沉浮录

嗜血利器


    府学开学前的这段日子,玉林便开启了疯狂练功模式,每天的早上吃完饭,便带着虎妞和雕儿,还有院里那些喜欢结伴出游的“居民们”,一起去横山上修练或游玩;至于那些喜欢特立独行的“居民”,玉林便任它们自由行动,前提是:不准扰民,不准破坏,不准擅杀家禽家畜,晚上可以不回“定居点”,但每三天或者说每三个太阳的起落要回来向虎妞报到一下,否则以后也就不需要回来了。
    实际上,在虎妞基本上掌握了这些鸟兽们的语言和习性之后,便逐渐的和它们建立了一种从属关系——那便是,它们出于自愿加入玉林的“定居点”,允许它们来去自由,但只要来定居就要服从玉林或虎妞雕儿的统领,不服从的或要接受相应的处罚,轻者关“禁闭”若干天,重者或被处死。如今的定居点除去被用做关“禁闭”的“房间”,其他的“房间”都是开放式的,任它们自由出行。
    自然,由于“居民”的差异比较大,习性各有不同,有的性格磊落、随和,诸如狗子、鸽子、喜雀、燕子、麻雀类的,喜欢集体活动的,便很喜欢随着玉林去游玩;而如狐狸、小鼠类的“阴暗”行者,不习惯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人群众多的环境下,习性于潜行的,虽也想一起行动,但行动方式却是一般悄无声息的秘密行动,玉林却也不去管它,只便能在山上的某处尽快集结便好。
    如此一来,只便玉林一出行,虎妞必定端坐在马鞍前“狐假虎威”,而真正的小狐狸却在路边草木中默默潜行,身边顶多跟着小鼠做为“长随”;天上便是雕儿带领着它的一众“飞将”或前行“探路”或垫后警戒或于队形左右护持。
    玉林每当这时,便如稳坐中军的大帅一般,环顾上下左右众“兵将”,不禁便有了指挥千军万马般的豪气,胸口挺的更高了。
    在虎妞的“怂恿”下,玉林便也学起前朝唐人的遗风,佩上宋定国给他的那把古剑,学起了那些文士的“仗剑而行”来,抚着剑柄上碧绿的宝石,玉林心下也顿感有了前世先贤的侠骨豪迈之情。
    此次玉林上横山,选的依然是那条常走的老路,顺着小径一路迤逦而上,不一会儿却到了百丈崖附近,让虎妞转达了集结的信号,便让那些鸟兽的兵将们在虎妞和雕儿的指挥下演练侦查、埋伏、合击、等攻防战法去了,演习的假想敌当然是以山中的鸟兽为最宜,或杀死用以饱腹,或有活捉的,有自愿加入“玉林战队”的,便来者不拒。玉林将山中一块避静的林地做为“战队”的“军营”,命令麻雀等日常巡逻警戒,鸽子则为往来于军营与玉林家——“帅府”之间的“信使”,往来传递消息,虎妞便命名它们为通讯兵,玉林虽觉得这名字拗口,但却也新鲜有趣,便欣然批准了?。
    安排好众鸟兽的演习,玉林便想起百丈崖顶那次奇异的修练,于是兴致盎然得攀上百丈崖,雕儿也赶过来,先上到了崖顶望风。
    玉林依然如上次打坐在崖顶青石上,顿感身轻气爽,体内七经八脉气息运转不停,玉林便将古剑插在身前的岩缝中,便端正姿态,默念起无心秘语,催动体内气息修练起来。
    果然在这崖顶似有神助,内息顺畅地冲破一道道关键经穴,转瞬来到第五级那最后一道“关隘”,气息又为之阻滞,而后面内息却仍自不断源源而来,在此“关隘”前逐渐积累聚集,直冲的那一处经脉酸痛不已,且越来越的巨痛,玉林不肯又前功尽弃,便咬牙忍住,头上豆大汗珠如雨而下。
    忽然,玉林眼前莹光闪亮,微睁开眼看去,却是那面前的古剑立在岩缝中,剑柄上的绿色宝石正对着自己眉心之间,此时,正有数十条莹光自那宝石上缕缕传来,那莹光如丝如缕,如烟似雾,正缓缓地从那宝石上且旋且转的钻入玉林的印堂穴,玉林惊异下不敢稍动,只觉头脑顿时异常清明,荧光所至经脉穴道无不通泰,荧光到达那关键之处,只轻轻拂过一般便轻易地冲破了第五级功法关隘!为之所滞的内息便如破堤的洪流轰然而突过,玉林忙趁势默起无心秘语口诀,导引着那内息的洪流,如催枯拉朽一般冲破一处处穴道,竟在不经意间突破了功法的第六级!玉林暗喜,正欲乘胜追击,但内息势头已衰,终在将在冲破第七级功法前停了下来,玉林欲再催动内力,却顿感全身酸软,竟似脱力了一般动弹不得。
    玉林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于是收敛了内息,便仔细端详那剑柄的宝石,但见那宝石已经慢慢的收住了那绿色的萤光,由刚才的鲜亮的绿色变成深暗的幽绿色,就像玉林第一眼看到的那样了。
    玉林好奇的拿起古剑,反复的查看并末看出什么不同,便顺势抽出剑锋,再看那剑刃上也无异样,玉林用手摸了摸剑刃,没想到,那剑刃竟然异常的锋利,玉林不经意的一拂,居然被锋刃划破了手指,几滴鲜血滴落在剑身中间的凹凸的细纹上,那细纹如不是鲜红的血液浸润,精微的纹理竟不易被人察觉。玉林忙用手指在那血滴上抹了两下,竟见那鲜血慢慢的渗入了剑身一般,转瞬却不用了。玉林正待纳闷,忽见那剑身上竟通体呈现出赤红的亮色!且越来越亮,竟映的玉林的脸艳红一片,伴随着剑身若有丝丝的颤动,并发出低低的嗡鸣声!玉林一下竟震惊的失手将剑掉落在青石上,待玉林再拿起那柄古剑时,却见那剑身鲜亮的红色已退,也不再嗡鸣作声。玉林大奇,情急下又摸了两下剑身,那尚未愈合的伤口流出的血丝却不意又被涂抹在那中间的细纹处,此时便见那剑身复又变的鲜亮红润起来,且复又嗡嗡作响!玉林愣呆呆地思忖片刻,忽然领悟到:“难道这古剑竟是嗜血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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