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在异世/轻功难求

第111章


  “殿下,撑住啊!”卓楚急道,要是让这女人掉下去,那就等于断送了儿子一身的幸福啊。
  “龙芯蕊,你给我放手!”龙陵钥很不合作的挣扎着。
  “喂,别动啊!我还不想死呢!”芯蕊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耳边的风声,脚下都望不到底的深谷让她的心都哆嗦起来。
  “只要你放手,你就能爬上去了啊。”龙陵钥还是带着那可恨的笑容道。
  “你这个疯子!”芯蕊已经气不动了,只求援兵快到。
  “你不放就陪我一起下去,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龙陵钥的眼神猛的凶狠起来,随后扭动身子极力挣扎起来。
  芯蕊望着自己已经出汗的右手,看着它滑出卓楚的手心……
  如坐过山车的刺激感觉令人爽歪歪,而此时芯蕊只能绝望的闭上眼,耳边除了风声就是那疯子最后的笑声。
  瑞王府 临墨轩
  子羲喝着茶,却一阵心悸,惊的茶盏落地。惊的默儿怀里的宝宝,哇哇直哭。弹着琴的幽涵也同时弦断,修长的指尖破了口子。
  “幽涵哥哥,你流血了!”
  “没事。”幽涵把手指含入口中,望着子羲两人眼底都有些一丝担忧。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冬儿火烧屁股似的跑进门,喘着粗气说,“凌,不得了了!影,晕倒了!”
  “什么!”凌豁然起身,直冲内院大哥房中。
  房里
  “哥,你怎么样?”凌坐在床边凳上,看着把脉的程晓急问,“我哥怎样?宝宝有没有事?”
  “我没事,不用担心。”影安慰着弟弟,但刚才那莫名的眩晕到底怎么回事?
  “影的脉象没有问题。”程晓柳眉微蹙。
  “那影哥哥怎么会晕倒?”穗儿眨着大眼道。
  “刚才,我就想去前院坐坐,和大伙聊聊天嘛。刚起,就莫名心痛,然后就晕倒了。”
  “心痛?刚凌也有,但不明显。”凌望着程晓,再望望大家,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会不会是妻……”
  “不会的!”
  柳月话才出口,就被子羲捂住了嘴巴,“妻主会平安回来的,她保证过!”
  “是啊,是啊,大家别乱猜。说不定,班师回朝的消息就要回了!”幽涵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同样担心。古琴天天保养,不可能无故断弦。古琴断弦,事出必有因。
  “是吗?可是……”
  柳月才开口就被默儿拉住,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别说了,明日让大哥再去打听打听就是。”
  “喔,好。”柳月看着子羲那严肃的脸,也真不敢再多话了,小小的心里却在祈祷芯蕊的平安。
  噩耗
  边塞,卓楚带着士兵们到处寻找可以进入谷底的路,就算是死也得找到尸体,对皇上或是儿子都有个交代。
  但唯一的道路却在山腰处塌方了一大段,附近的岩壁也都松动了。望着发黑的谷底,卓楚的心都凉了。
  “将军,你看那!”田甜指着脚下一百多米处的树杆叫了起来,“是人啊,会不会是殿下!”
  “绳子!”望着那挂在树梢的人影,卓楚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攀着绳索抱下那早已没了气息的人,卓楚的希望再次被破灭了。把龙陵钥的尸体绑上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拉!”
  正打算爬上去时,崖壁上的也草丛里一抹紫色吸引了卓楚的眼光……
  田溪接到了拖驳的议和书,班师回朝启奏皇上当务之急。对于战争,大军没有胜利雀跃的欢呼,整个军营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夜晚,卓楚待在自己的军帐里,拿出那个意外捡到的紫色物件。
  烛光下,那是一个紫色的荷包,荷包上没有花色,也没有绣字普通的很。打开荷包,里面只躺了一把钥匙,钥匙上穿着小巧的花穗子,在头绣着一个“瑞”字。显然,它是芯蕊的东西了。
  望着钥匙,卓楚回忆起芯蕊初来时,常常望着它发呆,还对着它窃窃私语。看来,这把钥匙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收起钥匙,望着烛光,卓楚不知道回去后怎么对儿子说。
  京城
  龙瑞云亲自出宫来到城门口迎接大军,瑞王府大小跟在后头翘首期盼。
  当大军远远的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瑞王府里的小东西就开始按耐不住了,惦着脚尖想要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月儿,站好了,小心凤后拆你骨头!”程晓按着柳月的双肩恐吓,“别没规矩,妻主见了不高兴的。”
  “哦!”今儿心情好,被人说就被人说喽。
  幽涵望着大军,那五年前的回忆又涌出了脑海。那战马上英挺的身姿,是这一生最美的回忆了。
  回来了,总算回来了!子羲在队伍里找到了母亲的身影,但却没瞧见那常常爱跟自己撒娇的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小的她总是照顾有佳,对着自己却是百般撒娇,要自己来照顾她,真是弄不明白。
  “大哥,你看见妻主没?为什么穗儿都瞧不见妻主?”穗儿攀着凌的胳膊惦着脚尖说。
  “确实没见到……”凌搜索着人群里的人,当注意到大军人人胸前都带着白色菊儿的时候,心像空了一样没了知觉。
  默儿抱着依依呀呀不知道在说些啥的儿子,看着这不寻常的队伍,脸色越来越凝重。
  “白菊?……”程晓见着,心跳的越来越快,“不会的,不会是她……”
  龙瑞云见着也英眉紧蹙,凤后则不如她沉得住气,见着大军进了城门就想往前冲,却被身旁的龙瑞云拉住了。
  “末将田溪参见皇上!”田溪翻身下马跪道,身后的卓楚等人也随着跪了一地。
  “起吧。田元帅,大军都回京了吗?似乎……”龙瑞云并没直接问,但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田溪闻言,暗叹了口气,从马上解下一包袱,看着形状像是一个盅皿。“皇上,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大殿下与太女殿下……”
  “不可能的,你胡说!”柳月闻言第一个跳起来,随之眼泪就滚滚而下。若不是被程晓抓着,早跑出去发疯了。
  龙瑞云不曾看柳月一眼,只望着那白色盅皿道:“是谁?”
  “大殿下。”田溪道。
  “还有一个呢?”龙瑞云平静无波的问。
  望着此时的龙瑞云,田溪却觉得比发怒要砍自己脑袋的皇上更可怕。
  “为救大殿下……太女殿下她……落下平川峡谷,尸首难寻!”
  “啊——唔……”闻言,柳月的嚎啕被程晓捂住。
  程晓闭上眼,任由眼泪不受控制的外泄。那个女人明明同自己说会对自己好,不会让他后悔选择了自己……话,犹然在耳,人却……
  穗儿把脸埋进了凌的怀里放声大哭,而凌却像被定了身一样,一动不动。只有那绝色的紫眸里,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默儿怀里的宝宝不知道是饿了,还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母亲,哇哇大哭。默儿搂着儿子,早已泪流满面。
  幽涵直觉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小北在侧相扶,怕是要跌坐在地了。“我不信……我不信她会死……”那个肯为自己自残的女人,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主子……”小北抚着幽涵,望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难受的很。主子真的好命苦,好不容易得来幸福,却又……
  在场就属子羲最冷静了,依然那么静静的站着,“她只是晚点回来而已,母亲,你说是不是?”
  卓楚看着儿子,缓缓走近道:“都是母亲不好,应该死抓着她不放……”
  “母亲,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子羲不信……”子羲的话在卓楚拿出那个紫色荷包的时候停止了。
  “这是母亲在崖壁上捡到的。”
  “那不是妻主临走时,说要送给大哥……做生日礼物的吗?”程晓记得清楚,那是个紫色的荷包。
  “不,荷包不一样,上头没绣大哥的名。”柳月绣工不错,对着花样也很敏锐。
  子羲无言接手,打开荷包,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就滚落手中。“这是账房的钥匙。”
  柳月拿过荷包,里里外外瞧着,就在大伙的眼前,把那个针脚粗糙的“羲”字给翻了出来。
  “真有大哥的名!”柳月仰头看着一向坚强的人,也落下了眼泪,甚至放肆的搂住了卓楚痛哭起来。
  搂着儿子宽阔的背,卓楚真信芯蕊是有心立自己儿子为正的。这把账房的钥匙,足以证明她想让自己儿子掌家。
  瑞王府
  设了灵堂,到处都是白色的挽帘。
  子羲在芯蕊的灵位前跪了很久很久,眼前挥之不去那在一起练剑的日子,那在隐蔽竹林后、不知名的宽阔河流旁一起享受阳光、沙滩、树荫的日子。还有……新婚之夜跑来找自己聊天的她……
  幽涵靠坐在床沿,回忆着过去受她气、挨她打的时光;也想起她为了救自己,而情愿沸水伤手……想着她带着咪咪来看自己,想着她花轿临门牵着自己的手……
  凌回了清风居,却不敢同临盆在即的大哥实话实说,骗着是去宫里喝酒了。皇上为之接风洗尘,要晚些回。
  哄着兄长躺下休息了才步出房门,才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以前就算是利剑刺进胸膛都不会觉得痛,而现在无病无痛,心却疼的让人喘不来气。她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她说过,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呀!
  默儿坐在窗前,轻轻的摇着摇篮,望着睡的香甜的儿子泪流满面。回想过去,妻主总爱缠着自己到处跑。也因此没被总管少骂过,说是身份颠倒,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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