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水/白羽燕

第184章


风景睿等不到援军只有死路一条,各地郡王损失惨重难成气候,届时浮云国就成了一盘散沙,贪生怕死之辈乖乖投降少主麾下任由差遣!”
    宗亲长辈不停点头,想到浮云国即将成为琉璃国的领土,喜笑颜开道:“如此甚好,忍辱负重芶且偷生,总算不负先祖所托!”
    “少主,吾等皆是肺腑之言,为了琉璃国的千秋大业着想哪!”甄肃王留意到颜倾城微微皱眉,随即趁热打铁,“事不宜迟,请下令吧!”
    颜倾城缓缓抬头,正色道:“我不同意分散兵力!也不打算更改作战计划!”
    “什么……”甄肃王与宗亲长辈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盯着颜倾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若是留给风氏一族反攻地余地,只怕重蹈覆辙啊!”
    颜倾城平静地望着神色焦灼的长辈们,耐心地解释道:“现在谈及占领浮云国为时尚早,攻打京城的目的是为了与风氏一族达成协议恢复主权。我军尚有兵力驻扎于琉璃国京都,那是必须坚守的阵地动摇不得,若是分散攻打京城地兵力,转而攻向各路敌军,只会得不偿失更有可能误中陷阱。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军还不足以彻底征服浮云国。”
    颜倾城抚弄着光润的玉扳指,沉吟片刻,淡道:“况且,我不认为风景睿如传闻一般昏庸。他好不容易坐稳的王位,怎会甘心拱手让人,为了守住自己的地位,他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可能不战而败。依我所见,这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流言,用以混淆视听。王叔,谦王,轻敌历来是兵家重忌,万不可被眼前景象蒙蔽双眼,一切从长计议不宜操之过急。”
    甄肃王仔细揣摩颜倾城的话,不甘心地辩驳道:“或许,风景睿认为我们只是为了复国,不敢与风氏一族较量,自然也不会威胁到他地地位。”
    “是啊!”谦王接收到甄肃王的眼神,紧接着说,“浮云国势力强大,铁军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军,历来震慑其他几国,无人敢与争锋。风景睿明哲保身无意全力迎战,只有司马宇成勉强支撑,若是拖到援兵赶到,恐怕我们已经失去先机,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颜倾城无奈地笑了笑,恭敬道:“谦王,两日之内定将攻陷京城,收复国土志在必得不容有失。前线将领万众一心绝不妥协,讨回故土乃是顺应天道,风氏一族即使心有不甘也不至于以死相拼。二十年来,他们收益颇丰,何必为了已成荒瘠的琉璃国无谓牺牲。”
    “当然,如果我军声势较弱,敌军自然不肯放弃。对方明白这是一场势均力敌地较量,总会顺应时事无奈割舍。但风景睿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两军对峙僵持不下,惟有以静制动等待时机,表面看来平静无波,实则暗涛汹涌,我军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当务之急,必须看清敌军真实用意,稳扎稳打占据优势。这么一来,即使无法彻底摧毁风氏一族,也不会落到两手空空的尴尬局面。而且,宫中恐怕还有不为人知地暗战,风景睿静待我军出现破绽,反之,我军亦可等他露出马脚借题发挥,何需如此鲁莽漏洞百出。”
    颜倾城合上地图,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哑口无言的两位前辈,不容质疑地表态:“倾城心意已决无需多言,若想如愿收复失地,还请三思而后行!”
    甄肃王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谦王面颊赤红尴尬不已,颜倾城这番话着实在理,他们为暂时地优势兴奋难耐,却不记得二十年前的深刻教训。风氏一族不是好招惹地,绝不可能束手就擒甘愿认输。虽说铁血将军已逝,风华正茂的司马宇成却是不容小觑的强敌。
    与其为了胜负难辨的较量提心吊胆,不如暂且收起野心全力以赴光复故国以偿先祖所愿。
    甄肃王与谦王满怀愧意地低下了头,歉然道:“少主深思熟虑顾全周详,吾等自愧不如,幸得少主及时解惑,吾等免于铸下大错。”
    “王叔与谦王也是为了长远考虑,倾城之前正为此事伤神,今夜促膝长谈终于理清思绪不再彷徨,多谢两位前辈指点,倾城感激不尽!”
    颜倾城客气地寒暄几句,给足他们面子,甄肃王与谦王顺势找台阶下,和颜悦色地拱手道别。
    送走两位位高权重的甄氏宗亲长辈,颜倾城不由松了口气,他们若是不能认同他的观点强行出兵,后果不堪设想。
    方才字斟句酌说服他们的时候,颜倾城刻意隐瞒了司马宇成与风景川的关联,他隐隐觉得风景睿好像发现了什么内情却又不敢肯定。
明日对弈,司马宇成将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力挽狂澜转乾坤
    亭被困寝宫任由风景睿凌辱,简直生不如死形同尸这魔君过不了几日便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恨不能当即了解性命,也好过受他折磨。
    如今,亭亭只能寄望于司马宇成解救惨遭拔舌之刑的金宝。那日他的视而不见,兴许就是便于暗中相助,不论出于同情还是看在风景川份上,司马宇成都会出手相救。
    风景睿衣襟半敞,玩味地打量着榻上假寐的亭亭,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透着几分淡漠,几分无情。他并不是这么好敷衍的,即使身下人儿的热情回应服侍得他如置云端,但也无法掩饰他的委屈隐忍。
    委屈?风景睿想到这个词汇,不禁微微皱眉。他与风景文百般恩爱难以忘情,为何唯独不能倾心于他?风景文当真比他更有魅力更能俘获佳人芳心?
    风景睿是个处处要强的人,他自认为是风氏一族最出色的男人,各方面都要胜出一筹,情爱之事岂能甘拜下风!他注视着佯作熟睡的亭亭,妖精似的美丽容颜生来就是魅惑人的,这等尤物竟对那个懦弱的窝囊废一往情深,实在让人郁闷至极!
    当然,风景睿也没排除他是敌方探子的可能性,老刹将那口出狂言的猖狂丫头押至刑房之后,只是派个手下前来复命,至今仍未露面。虽说风景睿的眼线前来通报,老刹听闻敌军以至城下携带家眷连夜潜逃,但他不相信这是事实。老刹贪生怕死阴险狡猾,乍听上去似乎有此可能,不过,正因为此,他根本就没有胆量背叛至高无上的风氏统领。
    风景睿时轻时重地抚摸着亭亭的长,手停留在他颈项犹豫片刻,蓦地钳住他纤细的脖子,逐渐加重力道。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亭亭不知所措,面色涨得通红险些窒息,猛然睁开双眼却见风景睿玩味地欣赏着自己挣扎的样子。于是,亭亭放弃了求生的念想,与其被他反复折磨,不如死了痛快。
    亭亭漠然望着头顶的帐幔,窒息地痛苦渐渐模糊,取而代之地是全身心的放松。天边隐约现出柔和的光晕,他感觉自己漂浮至半空中,快要追随那道光而去。但他好像还有心事未了,眼前时而出现“寻芳园”的栖身阁楼,时而出现重金购置地京城宅院。大雪纷飞之际翩翩而来的文弱公子,落英缤纷时节羞赧而笑的带刀侍卫,他们地影像交织重叠,构成亭亭弥留之际的画面。
    忽然,风景睿松开了手,望着嘴角含笑的亭亭心里百味杂陈,用力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强迫他苏醒过来。亭亭咳了几声,苍白地面容浮出几丝血色,风景睿冷眸微凛,扳过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想死?没这么容易!”
    亭亭淡然地笑了笑。死已无所畏惧。反而是生更需要勇气。留下这条性命也好。随时去见阎王也罢。一切都不再重要。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直到朕驾崩地那一天!”风景睿压低声音。迅速地从枕头下翻出一只锦盒。取出其中精致地瓷瓶蛮横掰开亭亭地嘴巴。
    辛辣地液体烧灼着亭亭地咽喉。胸口顿时疼痛难忍。似有烈火燃烧几乎将他焚烧殆尽。风景睿满意地收起锦盒。残忍地笑道:“能够服下用朕地血做引地离魂散是你地荣幸。只要你乖乖地服侍朕不做他想。每个月自有解药救你性命!如若不然。你会七窍流血痛不欲生。饱受噬骨剧痛哀嚎至死!”
    亭亭哑然无声。喉咙痛得说不出话。也许。从今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风景睿毒哑了亭亭。将他性命完全掌握于自己手上。如此一来。不管他是不是敌军地探子。这个尤物只能由他独享。
    亭亭迷迷糊糊昏睡过去。醒来地时候意外听闻风景睿正与人窃窃私语。这座寝宫向来冷清。宫女侍卫从来不敢久留。但这个侍卫打扮地人显然备受风景睿重视。不仅与魔君坦然对视。言语更是铿锵有力。
    “皇上英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黑面精瘦的侍卫上前一步,自肺腑地奉承道,“司马宇成那个吃力扒外的东西不知好歹,不仅私藏罪可致死的二殿下,还处处维护公然对抗吾等搜查。此次敌军攻城,他完全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尽职。而且,老刹失踪那晚,他也不知所踪!”
    风景睿怔了一怔,随即冷笑道:“果不其然,只是朕没料到司马将军竟会如此愚钝,为个卑贱的丫头露出马脚可不像是一国之将的作风!黄将军,前线战况如何?”
    黄将军低垂着头,欠身道:“回禀皇上,末将率兵以死相拼,勉强还能撑到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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