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火停在了原地:“仙师何事?”
徐河拿着五刑道术,心中想着。
这神火也是珍稀之物,凡是天地中自然形成的火焰都十分珍贵,甚至于绝大多数仙人用的也不过是以自己元神﹑元气﹑元精炼就的三昧真火,实际上并不怎么值钱。
可若是天地中自然形成的神火,那一个个都是圣人也撒不开手的东西啊!
若是就这么放走了,属实有些可惜,自己手上就是五刑道术。倒不如给点机缘,结个善缘,以后或许会对自己有帮助。
想着,徐河道:
“既然被我抓来这罗浮洞一遭,也莫说我截教一毛不拔。我截教向来视众生平等,有教无类。见你还算有礼,未来修行之途自我感悟怕是困难重重。贫道打算教你一些东西,你可愿意?”
“这……”神火道:“晚辈自然愿意!”
“那你且听好,贫道只念一次。”说着,徐河开始念起了五刑道术上的内容。
置于这神火能感悟多少,那就与他无关了。反正这结善缘之举,徐河可是做了。
随后,只听徐河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念着上面的内容。
“神照天地于胸怀,以意驭气,以气驭法,号万法于意,以意移一归元……”
一时间,神火只觉得自己的神识被重重一击,明明对方念的都是晦涩难懂的东西,可随着阵阵仙音婉转,刚一进了他的心里,便被拆解揉散,通俗易懂。
道韵流转,生生不息。神妙玄异的道法在他周围化作灵光仙气,悄悄融入。
这是仙师把自己对这神法的感悟,也都一并教给自己了?!
圣人之法,玄妙奇异,无尽造化,有教无类。突然,他好似感觉到自己心头发紧,这种奇异的感觉虽然不舒服,却也令他惊愕无比。
心?
这难道就是心?!
许久,徐河终于念完了这五刑道术的第一段,更多的,他也懒得念了,只是看着依旧楞在原地的神火,若有所思。
这五刑道术,晦涩难懂,一时半会恍不过神来也是正常。
靠在躺椅之上,徐河端起茶碗,饮下一口。
“仙师,我悟了!”
悟了?!
徐河刚喝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看了这么久,什么感觉也没有,眼前这火竟直接悟了?他忙坐起身来,看向神火。
只见那神火逐渐变得有一人大,其内里竟出现一条条线路,宛若奇经八脉,骨骼血管,火焰也逐渐凝聚形状,似是人的四肢,躯干,和头颅。
这是……要化形?!
这么快就要化形?!说好的修炼几百上千年才能化形呢?
洪荒的人悟性都这么高的吗?
徐河彻底震惊了。
原以为,自己感悟个几十年,能恢复个什么金丹实力就足以满足自己的标准了。可这听一遍道,或者说都算不得讲道,只是把原文念一遍就能化形,这也太扯了吧?
只见那火焰的身体逐渐凝实,从筋脉骨骼,到五脏六腑,再到肌肉血脉,最后是皮肤表面,随后一身白衣,化作一年轻男子,落在地上。
直道这时,神火才缓过神来。
仙师这是以自己的感悟,点化了他!
一时间,神火的内心无比感激。
要知道,三界中,无数仙人都想求一神火,比如太上老君用来炼器炼丹的六丁神火和八景宫灯里的焚天紫火。女娲用来炼进宝莲灯的七宝妙火,元始天尊的洗业金火。更有东皇太一妖皇帝俊的太阳真火。
那一个不是顶尖人物才能有个神火相助?能有神火的,大多也到了圣人级别。要么也是东皇太一那种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地位了。其他的,最多只能自己凝练个最没用的三昧真火而已。天然的神火是没资格的。
那个仙人不想要一团奇怪的火焰呢?
可公明仙师,光明正大。得知他有灵智后,不仅未有觊觎它神火的身份,甚至于本该轻松收服他也未有这么做,只是提点于他,要知道,哪怕点化寻常生灵,也只生出灵智来而已,若想化形,再怎么样需要千年的功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此等点化之大恩,举世难寻啊!
一时间,神火感激不已,跪在地上,激动道:“弟子愿拜入老师门下,做牛做马,以全孝道!”
啊这……
眼前这神火晃过神来了,他徐河可真没有。
这哪来的火啊悟性这么强?
“你不必太过感激,贫道只是本着截教教义,有教无类将原文念诵于你而已。”
徐河看着眼前这男子,说实话这么大的感激徐河也有点受不了,他说道:
“其实若你自己去寻,截教有教无类,在外面也一定能寻到截教的道术。贫道并未做了什么大恩大惠的事情,一切本都是你自己感悟。并未需要如此大礼。”
男子闻言一愣,心中想到了一句话。
施恩不望报,不惹虚俗名。
仙师肯定也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这句话,想必也是在提醒他,以后不要乱说。只能说是他自己悟的。
但这份恩情,他绝对不忘。
“是是是!老师说得对!老师只是念了一遍!”男子连忙道。
“你可有名字?”徐河问道。
“有,是晚辈刚有灵智时,自己起的。”男子躬着身,呈作揖状说道:“晚辈名叫陆压。”
听见这个名字,徐河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仿佛被一锤重击。
早就感觉,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搞了半天,这人是tm陆压!那个封神大劫中现身,实力极强的超级散仙陆压!那个把赵公明宰了的陆压!
赵公明一世英名,打败诸多阐教高手,可最终还是命陨在封神大劫之中。怎么死的?就是被陆压的咒术咒死的!
封神里就说过,陆压本身乃是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现在一看,压根就是神火化形啊!
这一次,徐河是真的有点慌了。
此人留不得!
“老师,怎么了?”陆压见徐河不语,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徐河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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