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公明身在洪荒,从不误人子弟

第十三章,可有怪罪为师?


    回头看向陈九公,这段时日,陈九公在徐河这里修行,倒是有所进步,可这才不过一年,修行是百年千年的事,徐河倒是不急。
    “师父,什么是道啊?”陈九公跟在徐河身后,突然发问道。
    “道…”徐河抬头望天:“从修炼第一天,就该悟道。你何故突然发问?”
    陈九公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弟子羞愧,虽从修炼初始就在悟道。可弟子到了今天,也未弄清道的本质。”
    “道的本质想要悟懂十分艰难。”
    徐河说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真若想悟透这道,并非一日之功。”
    “为师刚巧知道这道该怎么与你讲,你且听好。”
    陈九公提起了心,神情专注,等待徐河解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前半句,实为道之描述。后半句,方解道之玄妙。”
    徐河说完,看向陈九公。
    “道可道,非常道……”
    陈九公喃喃念着徐河给他说的这几句话: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陈九公的额头上渗出汗水,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正竭尽全力的在神识中推演着这两句话。
    ‘在悟道?’徐河心中疑惑:‘这才是悟道该有的模样吗?那之前给他俩讲道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似乎,前一次给陈九公姚少司讲道,只是徐河说出来,两人就开始突破了,完全没有这个环节。
    看着陈九公一时半会无法从悟道当中醒来,徐河干脆盘坐闭目,静静等待。
    日头落下,又一次日上三竿,又再一次落下。
    陈九公站在原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又被风吹干。就连姚少司有时候都走过来好奇地看着陈九公,又不敢出声打扰到正在闭目的师尊,也只能看看,没有轻举妄动。
    足足过了有三日。陈九公瘦了不少,但却突然睁开双眼,双眼中多出了明悟,而之前的迷惑,彻底烟消云散。
    “弟子多谢师尊解惑!”陈九公兴奋说道。
    徐河睁开双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一次为师与你讲道,和上一次教给你的玄门大法咒,你觉得有何不同?”
    陈九公细细回想,而后道:
    “上一次的玄门大法咒,好似醍醐灌顶,不需弟子感悟,一切道韵自然出现在弟子心中,而且……好似也让弟子对师尊讲出来的东西悟性增加不少。”
    “这一次,是师尊解惑,弟子感悟。就好像……往年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师尊讲的,实在深奥许多。若不是有上一次讲道的基础,弟子恐怕难以理解。”
    “嗯…”徐河点了点头。
    看来悟道这东西,还凭机缘运气,机缘到了,不用悟道也能有不错的成效。机缘不到,那就要靠悟性了。
    不过徐河还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因为陈九公悟性太差的缘故。
    “童儿。”徐河唤道。
    “老爷。”金银童子立马来到了徐河身前。
    “把你陆压师叔叫来,到这山上来见贫道。”徐河说道。
    “猫啊。”山下,陆压盘坐于桃花园中,拿着刀术,从修炼中睁开双眼,有些低落的说道:“我觉得师尊他不会教我东西了。”
    “这刀术不好吗?”山猫精问道:“不好的话你借我瞧瞧,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陆压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在这可能学不到东西了。”
    “你这刀术不是新学的东西吗?”山猫精白了陆压一眼,在心里吐槽道:‘真是矫情!’
    不过,山猫精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声来。
    “你还懂不了我的话。”陆压说道。
    见山猫精一张黄黄的猫脸忽然挤出奸诈的笑容:“不如陆压老大,你偷偷放我出去,我上刀山下火海给你寻一名师来?”
    看着山猫精奸诈的笑容,陆压道:“就你这头脑,比我那两个师兄还差上八百倍,能寻来名师?”
    “这你就看不起人了啊!”山猫精道:“我不比那姚少司强上许多?”
    “陆压师叔。”金银童子来到了陆压身前:“师尊叫你去见他。”
    “师尊叫我!?”陆压心中一惊:“师侄没有在说笑?”
    金银童子摇了摇头:“师尊亲自让我叫你过去的,要上山。”
    “好好好!”陆压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这就上去。”
    山上。陆压看着这快两年也未再踏上的道观,心中无限感慨,却也十分紧张。
    他不知,师尊叫他来,究竟所谓何事。
    此时,徐河已经在大殿里等他,来到大殿前,陆压道:“弟子求见师尊。”
    “进来。”
    陆压缓缓推开大门,看见徐河正跪坐在桌案前喝着茶。
    “弟子见过师尊!”陆压心中激动道。
    “坐。”徐河带着和善的面孔,示意陆压坐于桌案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旁的陈九公和姚少司神情一凛。
    以德服人的力量这么大吗?
    摆摆手,示意陈九公二人暂时离开。
    陆压跪坐于徐河面前,恭敬拱手:“多谢师尊。”
    “这段时间以来,为师只叫你照顾桃园,整日浇水扫地,但未教你任何的东西。”徐河问道:“你心中可有怪罪为师?”
    “弟子…不敢。”
    陆压心中一凛,说道:
    “师尊教弟子,是师尊与弟子的恩惠。说到头来,当师父的从不欠弟子什么,教了是恩惠,不教也不叫不对……更何况弟子化形,师尊对弟子有恩。弟子怎敢有怨言?”
    然而,却见徐河摇了摇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既然收了你,为师便该教你,不然却是耽误了你的修行之途。岂不枉为人师?”
    “只是,你我命中有所定数。”徐河说道:“有朝一日,等你有能力掐算推演天数时便该知道。为师在天数之中,该是命丧于你。”
    “什么?!”陆压神情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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