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家的小娇宠

第十一章 疑云


    羌疾捂着屁股回了沈砚玺的屋檐爬着。
    一旁的暗卫讨好的问候:“羌大人,你还好吧,我这有瓶药膏能消肿止痛。”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好孩子,快给我扔过来。”
    第二日。
    幽冷潮湿的牢狱中,一个妇人手扒着栏杆,声音嘶哑道:“我不是都说了吗?都快放我出去吧,不关我的事啊。”
    一个狱史走了进来,腰间拴着铁钥匙串,走起路来叮铃咣啷的晃着。“吵什么吵什么,到了时候自然就放你出来了。”
    妇人见有人来了,试图把头往出伸了伸。“究竟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狱史一笑:“急什么,在这里一不打你,二不骂你,消停待一会儿就放你出去了。”
    听说这女人死了的相公跟宫里的一位娘娘有点关系,究竟是传闻还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了。
    若是真的,一点嫌疑怎么会把她抓进来?若是假的,偏偏还给了点优待。
    所以狱史的态度也是不温不冷的。
    夫人爱干净的很,进了这牢狱多久,就在栏杆前站了多久。累了也不坐,怕把袄裙弄脏。
    昨天她已经把事情原委前前后后都交代了,不过是与丈夫吵架,性烈回了趟娘家。怎知,再回到宅子的时候,丈夫就惨死了。
    就在妇人心灰意冷之时,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再次传来。
    她被拖了出去,:“轻点轻点,你们弄疼我了。”
    就在她以为能被释放时,却被带到了审讯的房间里,来人恶狠狠地盯着她,往他面前甩了一个布兜。
    夫人看到布兜的一瞬间,汗毛耸立,一个脱力直接倒坐在地上。
    哆哆嗦嗦的开口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端详了片刻她的模样,然后不屑的冷哼一声:“什么意思?应该问你自己吧!这个布兜你应该认得吧?”
    “不!不是我的!你们这是干什么?赶快把我放了!”妇人激动的大喊。
    官吏看她不知好歹的模样啧啧道:“事到如今,还想让我们放了你?你如果不承认,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成婚之后,里面二人的生活可谓相当不和谐,多年来,没能育下一子。”
    官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妇人的神色。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周边的邻居是敢怒不敢言。三个月前,你与你家赶车的马夫好上了。商议着私奔却被发现。难逃一顿毒打啊!”
    官吏也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多说言简意赅的陈述了她的罪行
    “随后你便托人买了毒药,准备毒死你丈夫。是与不是?”
    妇人惨烈道:“不是!你胡说八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拿出证据来啊。”
    官吏气笑:“我既然敢说出口,你觉得我没有证据吗?”
    “那也不跟你废话了,拖过去用刑吧,省着死鸭子嘴硬。”
    妇人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你滥用刑罚我要告你。来人呐,来人呐,快救救我。”
    “别喊了,喊破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乖认罚吧。哦对了,也许我应该让你见见的马夫,来人,带进来。”
    半个时辰后,江知贺书房内。
    “大人,这是供状。”
    “哦?这么快就招了?呈上来,我看看。”江知贺停下手中的毛笔,冲下首一挥。
    管理小心翼翼的上前将状纸放在姜知贺的案牍上。
    江知贺拿着状纸观赏片刻,满意的笑笑:“行了,贵妃娘娘那儿总算有个交代了。”
    姜妤在梳妆台上坐着,任由春桃给自己编着发髻。
    “噔噔噔。”门被敲响。
    “咦?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每日饭点,沈砚玺都会差羌疾来请她去用饭。
    姜妤出去开了院门,来人却是江知贺的侍从。“有什么事吗?”
    侍从向姜妤行了个礼道:“老爷请小姐午时去书房一同用饭,差我来告知一声。”
    真是稀奇。
    “行了,我知道了。”姜妤应下,侍从又行了个礼后离去。
    春桃忧虑的看向姜妤:“小姐,要不要去跟王爷知会一声啊?”
    姜妤听了好笑的道:“告知他干什么?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把王爷当外人了啊。”
    春桃语节,急忙道:“没有!”
    府中的人都是吃人的妖怪,这段时间王爷对自家小姐的好,她是真真的看在眼里。
    姜妤道:“我知道,你怕知府对我不利。但你要记住外人始终是外人。不要因为三瓜脸枣的好处偏心。”
    春桃知错:“那小姐我们要不要回去重新换个乖巧的发髻啊。”
    “不用,换什么换。去给我的兔兔喂点草吧,别饿着它。”
    江知贺比她想象的能沉得住气。
    沈砚玺对她的不一般放在明面上,怎么说都要来叮嘱她点事的。
    姜妤到江知贺书房时,饭菜的香味已经在空气中飘荡了。
    她挨个打量过去。
    清淡至极。
    怎么说也是个四品知府,午饭就吃这个啊。
    江知贺也没太在意姜妤的礼数:“小鱼来了啊,坐坐。“
    “最近怎么样啊,为父瞅着你肉嘟嘟的小脸胖了不少啊。”
    “……”您要实在不会说话,不如别说?
    姜妤还是笑脸盈盈的回道:“最近吃的比较好嘛。”
    江知贺哈哈一笑:“有福啊,有福。”
    姜妤挑着看起来好吃的菜一一品尝着,等着江知贺的下文。
    果然,没吃两口江知贺便悠悠的开始煽情:“小时候你太苦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啊,你还跟路边的小乞儿似的。”
    姜妤神色不动。
    “你就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啊,眨巴眨巴,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府你也不说话。”
    姜妤将不小心咬进去的姜片吐出来,心想什么时候进入正题啊。
    江知贺自顾自的煽着情:“也不知道是小时候受了惊吓还是怎地,智力跟不上,多数还停留在小时候。可幸好生的水灵,上天给你一副好脸蛋啊。”
    说罢,示意一旁立着的侍从添茶,“好了,你退下吧。”
    侍从毕恭毕敬的退下,屋子内只剩姜妤和江知贺两人。
    江知贺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才开口:“你父亲与我多年好友,儿时一起考取功名长大的,比父亲比我的成绩还要好,当年可是在京城当官的。可为了扶植姜氏执掌江山,他却战死沙场没能回来。”
    姜妤心里大为震撼,居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在姜妤的父亲之前,整个江山还不属于她们姜氏。
    成者为王败者为。说好听了是她父皇寇是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说难听了这皇位就是谋乱造反来的。
    江小鱼的亲生父亲,当年居然扶植过自己父亲登上皇位!
    这隐隐的一丝联系是偶然吗?
    姜妤将自己心中的震撼压下,听江知贺继续说着“谁曾想你会得到摄政王的青睐啊,以后便是享不完的福气哦。”
    姜妤心中又是一颤,沈砚玺为什么接近她?
    前世她多次探查他的身世,可奈何他神通广大,权势滔天。都一一被挡了回来。
    沈砚玺十六岁便在边疆冲锋陷阵了,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军,由于军功太多,二十岁便封了王,先帝时期便能参与政事的办理。
    那十六以前呢?参军之前呢?
    老家是哪,家里几口人,因为什么参军,甚至于……和江小鱼有关联吗?和他的父亲认识吗?
    细思极恐。
    一股寒意从姜妤的脊背升起,头皮发麻。
    自己为什么会借尸还魂?又为什么是江小鱼这具身体?
    姜妤感觉自己的魂已经游离天外了。后面江知贺叮嘱她要讨好沈砚玺,不可顶撞忤逆的话她统统敷衍应道。
    “说了这么多你听懂没有啊。”江知贺掩面叹息,“唉,为什么偏偏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呢。”
    姜妤从书房出来,沿着府中弯弯延延的小路往回走。
    路过池塘她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里面游荡的鱼。
    前世原本已经结束了,皇弟已经成人,可以独当一面。她原本已经是个死人了,应该葬在皇陵里。
    重生一世,看似有了新的生命。本该平静的湖水,可一张张网还是束缚住她,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姜妤感到远处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眼望去。
    远处湖边的八角亭内,有一抹蔚蓝色。
    沈砚玺。
    姜妤脑中闪过这个人,直觉告诉她除了沈砚玺不会是别人。
    她抬步走去。
    那道目光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的身影从远处一直走上亭子。
    沈砚玺一身蔚蓝色的常服优雅的坐在亭子内,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他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自己跟自己下棋。
    “王爷好兴致,头一回在这儿见到您呢。”姜妤勾起一个微笑,坐在沈砚玺的对面。
    “中午吃的什么?”沈砚玺避开姜妤的问句。
    姜妤也不答,丝毫不回避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沈砚玺。
    沈砚玺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答案,低下头接着研究起棋盘来。
    两人沉默着,空气就像凝住了一般。
    似是棋盘遇到了无解的状态,沈砚玺索性把手中的棋子一丢,“回去吧。”
    羌疾立马瘸着上前将棋盘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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