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要逆天

第五十三章 德雷根之心俱乐部以及它的祭品


    和平,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一种幻觉。
    距离墨西哥那一场大战才过去6年,德克萨斯的人们至今都还在清理棉花地里的白骨,但是在那一场大战的参与者们,却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和平已经来临,并且还将继续来临。
    德克萨斯因为奴隶贸易再次繁荣起来,墨西哥的寡头们永远年轻有为,危地马拉的拉斐尔统一了中美洲,法国人在路易斯安纳歌舞升平……
    只有苦逼的沙皇到处兜售着他的阿拉斯加,想买的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人不想买;前线正在和克里米亚鏖战,后方一个厨子带着几个墩子和掌勺就来了圣彼得堡闹饷。
    有的时候斑鸠都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谬极了!
    特别是当他听说他那个名叫疯马的小舅子,带着几个人游泳过了密西西比河,将一个美利坚的少将给活捉了回来之后,连他都忍不住仰天长叹:
    ——这世界还讲逻辑不?
    上一辈子,他以为的商战是双方互相改良工艺推出新品大打补贴和价格战最后撑不下去的就退出市场,到了这一辈子他才发现,哪里有那么多玄虚,直接带上几个人去烧了对方的铺子就完了!
    上一辈子,他以为的宫斗是妃子们变着花样的互相折磨姐姐妹妹夹枪带棒地打个嘴仗赢了就能耀武扬威,到了这一辈子他才发现,哪里有那么多玄虚,皇帝想要让谁赢谁就能赢并且皇帝往往会挑盘亮条顺的人赢!
    【鉴于大环境如此,
    上一辈子,他以为的打仗就是什么孙子吴子尉缭子又要搞火力为王又要搞粮草先行还要注意十面埋伏,到了这一辈子他才发现,哪里有那么多玄虚,就跟打游戏一样有手就行,鼠标一框兵马就怼上去了,还微操——不微操还好,一微操前线就骂娘!
    特别是,看见疯马提着那个美利坚联邦密苏里河防线最高指挥官陆军少将皮埃尔-博雷加德,斑鸠更是深深地觉得,这世界的逻辑性是不是崩坏掉了?
    沙俄的厨子闹饷还可以说是传统技能,这堂堂美利坚的陆军少将,被几个野泳的熊孩子在河里就给逮了?
    ……
    白石城的一幢神秘的院子里有一个神秘的小酒馆,只有在为数不多的圈子里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人们把他叫做「德雷根之心俱乐部」,白石城的其它地方禁酒,但是这里不禁。
    有些知道一鳞半爪的年轻人会好奇地问自己的父辈,为什么监察部不管这里?这个可怜的酋二代多半会享受到一顿暴打,然后被抛下一句狠话:「再乱管闲事,下一次直接打死!」
    只有那些真正聪明的酋二代,会旁敲侧击的知道一点信息——哦,德雷根之心俱乐部门口站岗的那个家伙就是在监察部拿工资的!
    阿美利加的创业团队并不纯洁,从一开始就是汇聚了各路投机者、野心家、无路可归的酋长、杀人放火的罪犯……
    只不过因为斑鸠的步子迈得太大,这些人往往还来不及成气候,就被斑鸠一条又一条的命令给碾压了过去。
    斑鸠也是直到拥有了6年的国王经验之后才明白,治国嘛,哪里有那么多玄虚,让能干的人干能干的事就行了!
    在这一点上,阿美利加联合酋长国应该感到幸运,斑鸠并不是一个权力欲望爆棚的掌权者,他对于享受众人俯首帖耳的温顺没有丝毫兴趣。
    恰恰相反,比起那个桑科-赛琳的百依百顺来,他更喜欢洛岑直接一扇贝怼在他脸上的傲慢!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颗变态的种子,只不过99%的人没有机会去发现。
    控制它,那叫做道德;
    放纵
    它,那叫做兽性!
    在「德雷根之心俱乐部」,每一个刚进来的年轻人,都会因为人体内的兽性而大受震撼——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需要带来一个新鲜的祭品,然后面对着一面被血污染成了漆黑的墙,亲手献祭出自己的祭品!
    聆听着祭品的哀嚎,感受着摄氏37.5度的鲜血,大声地喊出「复仇」这两个字——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年轻的阿美利加人感觉到热血贲张、心脏狂跳!
    ……
    这是疯马第一次来到这里。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靠在那一堵黑色的骨墙上,不屑一顾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将博雷加德带来做祭品呢!」
    「我的祭品还要晚一些才能到来!」疯马说到。
    「谁?」那个年轻人问到。
    「你没有资格问我!」疯马说到。
    「哦?」那个年轻人笑了一下,「那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哪怕你有个了不起的姐姐,那也没用!」
    「小安德烈,我只有一种办法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疯马说到,「但是它一定比你的所有方法都快!」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了大约十多秒钟,然后小安德烈耸了耸肩膀,「算了,和你这样的家伙聊天真没意思。反正你抓了博雷加德,祭品不祭品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跟我来吧!」
    小安德烈在前面引路。
    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有酒精和石灰的气息,据说这两样东西可以杀死疾病。
    疯马跟着他的身后,问到:「没有祭品,神真的不介意吗?」
    「神?」小安德烈笑了一下,说到:「在德雷根之心俱乐部只有一个神——」
    甬道并不长,打开之后透露出屋子内的光亮。
    一张长桌子,两边都坐满了人。
    他们都同样年轻,同样沉默,同样目光锋利。
    疯马看见迎面的墙壁上画着一只斑鸠,只露出一边侧脸——这并不是一个凶勐的动物,但是疯马明白这具凋像的意思。
    如果说神是一只斑鸠,那么其它人便只会是一条虫子!
    ……
    「欢迎我们新伙伴的加入!」小安德烈举起手来,朝众人说到。
    疯马将目光扫了过去,绝大多数人他不认识,但他认识的那几个,他相信阿美利加的绝大多数人应该都认识。
    「你欠一个祭品!」门口的那个家伙叫鲟鱼和熏鱼,疯马认识。
    「我知道,」疯马说到:「它很快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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