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吻天玑/贾童

第21章


龙超雪向前逼近了一步。
楚宵阳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可是我哪里想到,春药会是雪吻啊!我更不可能会想到,原来天玑子的解方就是房事……”楚宵阳的声音淡了下去。
“你说什么,房事?”龙超雪一呆。
点点头,楚宵阳胆战心凉地拿出那本书,指着图解说:“天玑子是极燥之物,而雪吻的果实却是极寒之物。它们的一热一冷,刚好可以结合起来发挥最大的药效。但是,即使是苗疆人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一点,更别提如何使用了。”
龙超雪大叫一声:“你——早知道如此,你随便去一家什么怕香恰臭院,找个什么姑娘不就完了!”她愤愤地瞪着风熙言,脸红有如二月桃花。
“那也不可以……”楚宵阳小心地打断,“因为,要处子……”
“处子?”龙超雪又是一呆,不可能啊,她脸上发烧地想,师傅去世后不久的那天晚上明明,他们在水潭里……她不自觉地扭头看着风熙言。
后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挑挑眉毛,很不自然地说:“不要怀疑,那晚我根本什么都没干,只是把你打捞起来而已。”
“那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穿着湿衣服睡在那种地方,你以为你是铜铸铁打的啊?”
“那你为什么把我丢在那种地方?”
“你以为我是圣人,有那个控制力支撑到把你带回竹屋啊?”
龙超雪不说话了,面红耳赤地跑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的事,她居然记恨了那么久,衰衰衰衰衰!
“哪里跑!现在木已成舟,由不得你不从了!”
风熙言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
哎,本来一个怪胎龙超雪已经够武林人士胆战心惊的了,现在拜雪吻天玑子所赐,他风熙言也成了打不扁毒不死的异类。而且,比起龙超雪的离谱程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湖乱矣!
窗外两个人还在打闹不休,一个叫道:“你别碰我!”
另一个嚷嚷:“逃得掉,你就逃啊!
前面一个怒了,吼着:“风熙言!”
后一个很没正经地答道:“在你后面。”
楚宵阳一边得意地装感慨,一边翻开自己那本医药心经,摇头晃脑地记载下来。怎么说他这一辈子,也间接地造出了两个怪胎,不枉冠上药王管翘楚弟子的名头了。
他提笔,先写上一句话——
封喉江湖,癫狂人间,两情相悦,雪吻天玑。
一全书完一
尾声
番外月·夜
昨夜的雨很大,就如那日在快意居上。
皇甫心兰手执一方素绢,掬了铜盆中的清水,轻轻擦去他额角上的汗滴。
他还是和初见那次一样俊美,容颜依旧,但是因为人事不省的缘故,少了几分锐气,多了点儿孩子的稚嫩。算起来,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纶巾少年。
“若你不是风兮兮……”她正在喃喃自语,忽然门被推开,她一惊,连忙站起看向来人,“二叔。”
“他醒了吗?”皇甫远骋没有注意到侄女的异样,径自盯着那传说中的面容,问道。
“还没。”
“嗯。”皇甫远骋沉吟一声,将手中的小瓶递于侄女,“这是今天的药,不要忘记给他服下。”
“是。”皇甫心兰接过,换在手里,忽然问了一句:“二叔,他当真不打紧么?”
“应该没事。”皇甫远骋道,“可是,这次是他受了伤,否则,难保我们庄内弟子死伤成群。二叔念在他救过你,这才出手相救,不然就单凭我们驰骋山庄的血海深仇,又怎能容他?所以,心兰,你要记得答应二叔的事。”
皇甫心兰乖顺地答道:“心兰记住了,从此以后,他不是风兮兮,他是皇甫麟,和大家一样,都是驰骋山庄的弟子。”
“嗯。”皇甫远骋满意地吟道,“这样做,我想也有助于他改过自新。我想,他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愿意做杀手的。”
“二叔真是仁厚。”
“此外,还要记得,那个沙乌尔的底细,也不要向他人提起。
皇甫心兰点了点头,禁不住问:“二叔,到底那个沙乌尔怎么会知道我娘?还有,万雨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过呢?”
“那个沙乌尔是苗疆一个不学无术的赌徒,因为欠债无数,你爹去游历的时候,好心将他赎出,带到中原。谁知他竟垂涎你娘的美色,企图亵之。你爹一怒之下,将他逐出驰骋山庄。谁知他流落到江湖中,竟然从神医管翘楚那里夺得了天玑子。”
皇甫远骋叹息一声,继续娓娓道来:“当时的万雨来,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落魄时,曾蒙山庄收留。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说他无意中得到了雪吻天玑子,功力大增成为了绝顶高手。于是江湖中就开始流传圣药天玑子的奇妙功效,以致于人人求之。为了一正武林第一世家的威名,你爹带众弟子前往,经过一番血战,总算是将天玑子抢夺了回来。此后,这二人就音讯全无了。谁知多年后,冒出的那个山涧怪客,竟就是万雨来。更想不到的是,沙乌尔竟然还活着。”
皇甫心兰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她觉得那沙乌尔,虽然形容猥琐,却不似坏人。尤其是他掳走自己的一路上,对她软言细语,别人对她有稍许的靠近或垂涎,立刻被他凶恶地吼退,简直可以说是她的守护者。而且,自己一说要回家,他虽然对驰骋山庄有畏惧之色,却还是义无返顾地护送她抵返。如今他身陷囹圄,不能不说是因为自己。
皇甫远骋看出了她的犹豫,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兰儿,你终究是心软。如今江湖恶人成群,像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次出去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想必也是知道了的。二叔不是说信任别人是件坏事,可是过多的、过分的相信,是要受苦的。
皇甫心兰乖巧地点点头,“是,心兰明白。”
“那么你好好地休息罢,别忘了给他服药。”
皇甫远骋离开后,她拿着药瓶回到枕榻边,一边凝视着他,一边拧开瓶塞。
“我该如何说你是好呢……我知道你没有杀害我爹,更不像别人说的那样采风摘月,到处留情。你年少气盛,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不服管教。可二叔真是为了你好,你明白么?”
她静静地、轻轻地擦拭着,把他的发丝理好,不由得脸儿有丝发烫。别过眼去,看看四下无人,低下了头想仔细把他看得清楚些。谁知这时候,一声轻轻的呢喃飘出他的口中——
“雪……”
皇甫心兰一怔,雪?这意味着什么?是雪吻天玑子,还是……
“超……雪……”继续无意识地低吟,像雨后房檐上残留的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积的潭中,也撞进了春心萌动的少女的内心。
“为何你会记挂着她?”她将丝绢缠绕在手指上,语气哽咽地道:“为何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她也明白,即使这个男子多看了她几眼,梦中也会出现那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就是月老的旨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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