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古神

第一百一十一章:释魂


    四周恐怖的威压,沉重的气息,暴躁的元气,自己凝炼的元力躁动着,翻滚着,想要脱体而出。
    难以置信的看着出于无数暴躁中心嗯辰南,身上嗜血的气息越来越庞大。
    这一刻的辰南,化身成了空间破洞,无尽苍老,孤寂,狂暴、嗜血……无数力量以其为中心,不断咆哮而出。
    这一刻的宗主峰,天塌了。
    当辰南左掌彻底划过石剑时,半跪着的身体,缓缓着站了起来。
    瞳孔绽放着无边的血气,手中的世石剑,彻底变成了血色。
    远远看去,仿佛无尽鲜血凝聚而成。
    其身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由无数灰白气息所凝聚。
    无尽的气息,苍老而孤寂,想要释放世间所有的一切,欲将一切都回归本源。
    宗主峰上,初升的骄阳,缓缓隐去,苍穹被灰白色的气息所笼罩。
    石剑上,无尽的血气,从涌动变成翻滚。
    辰南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若再不释放出去,他会被强大的力量彻底撑爆。
    “浴血!”
    双手紧握手中巨剑,缓缓举过头顶。
    无数弟子,刚从黑夜之中醒来,刚睁开双眼,有的刚走出院门。
    发觉整个天地,莫名的为之一颤,接着体内元力翻滚躁动,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想要脱体而出。
    看着宗主峰的异变,一道巨大的灰白色的身影,高耸入云。
    虽然很虚幻,但依稀可见,是一道人影,双手举着一柄巨剑。
    其手中的巨剑,缓缓举过头顶,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这一刻,天暗了,烈日隐退了,仿佛被吞噬一般。
    四周只有灰蒙蒙的一片,仿佛陷入了混沌之中,没有时间,没有岁月。
    一股苍老、孤寂的气息之下,无数人体内的元力,变得越加暴躁。
    “是辰南少宗主的无敌法!”
    突然一弟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眼惊恐的看着这恐怖的身影,看着这一剑。
    仿佛天塌了一般,就在此时,整个灰蒙蒙的天地间,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浴血。
    整个虚幻的身影,他手中虚幻的巨剑,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疯狂的吞噬着所能吞噬的一切。
    随着浴血二字穿传出,整个天地陷入了黑暗之中,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吞噬了。
    看着双眼血红,出于混乱中心的辰南,云钰挥动着手中长剑,不停的攻击着着灰白的立场。
    “释魂!”
    看着不断冲撞的云钰,辰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剑斩杀下去。
    随着释魂吐出,整个空间突然震动了一下。
    无数弟子眼中,那至高无上的虚影,手中的巨剑,化为了一道流光,宛如天塌了一般,狠狠地砸下。
    面对敌人,辰南没有丝毫犹豫。
    当云钰释放出强烈杀气的那一刻,两者之间,就没有了缓和的余地。
    他深深的记着老爷子的一句话,蛮荒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
    辰南不怕,哪怕对方是宗主弟子,在他起杀心那一刻,他就上了辰南必杀的名单。
    “不!”
    被无尽苍老孤寂气息笼罩的云钰,双眼恐惧的看着辰南手中的石剑。
    汩汩翻滚的血液,甚至带动着自己体内的血液,想要彻底解脱出来。
    甚至自己的元神,面对这一剑,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想要跟随着这一剑,彻底的回归本源。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束缚了自己的元神,让其不得自由。
    束缚了元力,让其只能蕴藏于元气海。
    他本该游荡着天地之间,却被他自己给束缚住,时时刻刻被约束着。
    眼看着这一柄血剑向自己杀来,云钰却无能为力。
    力量背叛了自己,元气海也不能动用,仿佛叛变一般。
    甚至自己的元神,在这一刻,也有些期待着这一剑的到来。
    只有他的肉身,还在默默的抵抗着,保持着最后的不甘。
    “够了!”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这毁天灭地的一剑,彻底消失,瞬间无影无踪。
    四周无尽的灰白气息形成的立场,也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天亮了,烈日出来了。
    跪在地上,瞪大双眼,布满了血丝,等待着刑法一般的云钰,突然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才回神,回想着刚才,自己的元神都背叛了自己,自己遭到自己的遗弃。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天边的烈日,此时是多么的亲切。
    难以置信,恐惧的狠狠地呼吸着。
    瞪大的双眼,恐惧的看着不足一丈远,站立的辰南。
    长剑驻地,极具的喘息着,双眼冰冷,无情的俯视着自己。
    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的那一幕,自己被整个世界所遗弃,更是被自己抛弃的场景。
    “少宗主,我错了,恳请你别杀我!”
    曾经不可一世的天骄,他怕了,来自内心也是深处的恐,让他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去禁地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准上山!”
    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地的宗主,一脸冰冷,狠狠地看了一眼云钰。
    边上的老爷子,也是一脸震惊,看着辰南极具起伏着的胸膛。
    “还不收回去?还没闹够吗?”
    老爷子声音也变得冰冷,辰南浑身无力,艰难的拿出一瓶地灵泉,直接一饮而尽。
    无数的生机,澎湃的咆哮着,冲向了元气海。
    “拜见宗主。”
    挣扎着,收回了石剑,半跪着参加宗主。
    “宗主,这不关辰南师弟的事,是云钰要杀……”
    风灵儿才从刚才的恐惧之中恢复过来,看着愤怒的宗主,连忙辩解着。
    “无法无天了吗?宗门铁训忘了吗?”
    老爷子也是狠狠瞪了一眼风灵儿,吓得她把剩下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尔等随我回宗主殿!”
    宗主蛮破山,随手一挥,带着辰南与风灵儿,还有重伤的云鹏,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诸多太上长老也脸色难以想象的表情,跟着来到了宗主峰。
    “噗……”
    宗主殿,内殿。
    诸长老商议宗门大事的殿堂,此时修为太上长老齐聚。
    下方的辰南脸色苍白,虽然没有上次那般惨重,没有昏迷,但却极不好受。
    风灵儿宛如乖乖你一般,低着头,拽着衣角,仿佛做错事一般。
    晕死过去的云鹏,被子元气掌震醒,还洋装着喷了一口血。
    倒下一刻却傻了,四周不再是院子,而是陌生的大殿。
    古朴大气,充满了沉重压抑的气息。
    放眼望去,四周坐满了太上长老,宗主高座其中,吓得他硬生生的将半口鲜血咽了回去。
    “宗……宗……宗主”
    “拜见各位长老……”
    颤抖的匍匐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布不停的颤抖着。
    “打到云鹏,身为宗主峰弟子,却故意挑起宗门争斗,你还不从实招来。”
    宗主面带如枯容,气息镇压得四周咔咔作响。
    “弟子好心邀请少宗主前来一聚,没想到……没想到……”
    有些恐惧的看着宗主,冰冷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
    “嗯?还不从实招来!”
    太上长老是何等人精?岂不知他内心的小心思?
    宗主更是脸色一沉,浑身气息,尽数向其凝聚而去。
    云鹏犹如重山压来,其眼色瞬间变了,双眼闪过无数血色,身上的黑气尽数内敛。
    “还不快说!”
    在诸多长老的威压下,一字不漏的,将此事的经过述说了一遍,不敢有丝毫隐瞒。
    但其眼色却无比阴冷,匍匐在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恳请宗主,还有修为长老为我做主。”
    辰南挣扎着跪拜在地上,不卑不亢,注视着诸位高座的话事人。
    “你还有理了?”
    老爷子也是双眼一沉,强大的气息,瞬间镇压向辰南。
    绝强的辰南,再也难以承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匍匐在地上。
    “宗主不必顾及我颜面,该如何处置我从不过问半分。”
    老爷子拂袖一挥,直接别过了头,不在理会辰南。
    “宗主,此乃宗主家事,我等不敢参合。”
    无数太上长老也是人精,这次的云钰,全是彻底的与辰南决裂了。
    半点缓和的机会都没有,不管说什么,都会得罪两者其中的一方。
    宗主的首徒,被厚予深重的厚望,若是没有辰南的突然出现,他必是少宗主的唯一人选。
    风青阳,已经入魔,毫不留情的说,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
    意志消沉不说,还时常沉迷于过去的往事之中。
    起居山的奥伦,修为不够,悟性也不够,其内心只有修炼,根本不在乎权势之争。
    至于掌刑山?其弟子一直处于探险,更是迷恋其中,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所以辰南的出现,毫不疑问,打破了云钰的希望。
    因此怀恨在心,借着云钰的发难,想要彻底镇杀辰南。
    但没想到的是,辰南居然如此恐怖。
    在无情强势的镇压之下,居然还是释放了无敌法,更是彻底将其镇压,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最后更是匍匐在地,祈求饶恕,更是让宗主颜面扫地。
    “哼!真是废物!”
    宗主也是抬手一挥,直接将云鹏震飞了出去。
    “将云鹏镇压掌刑山!”
    看着辰南,双眼闪过一丝冰冷。
    “辰南!”
    “辰南镇压宗主峰禁地,由我亲自看管!”
    说完,带着辰南,直接消失在内殿,诸位长老,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高位,已经消失的宗主。
    “散了吧!”
    老爷子也是叹了一口气,化为了点点星光,惹得众人双眼一颤。
    “番外化身!”
    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居然是道外化身,几人却毫无察觉。
    “宗主,此事我虽然有些冲动,但弟子并无过错。”
    “我只求自保,不然我定会被格杀于此。”
    辰南艰难的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哎……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这一刻的蛮破山,枯容变得愈加苍老,脸色变得无比无奈。
    “多谢宗主!”
    辰南跪拜在地上,心中也是震惊。
    能坐上宗主之位的人,果然是大气魄,大度量之人。
    “想必自己也是无奈吧。”
    辰南知道宗主的为难,毕竟自己与云钰两人水火不容,让他与老爷子为难了。
    老爷子也辅助过上一任宗主,严格说起来,老爷子犹如宗主长辈一般。
    自己与云钰,宛如他的晚辈,发生这样的事,想必其内心是沉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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