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惆怅的询问起来,而我痛苦万分,我使劲的扒开垃圾,而里面一具女尸,已经被掩埋了,开始腐烂,蛆虫胡乱的爬行起来,万分的恶心,难以形容了。
“张公子节哀顺便!
您刚刚走去伦敦上访!
拆迁队的就来了,找不到你的人,于是找到了王妈妈,一顿乱打!
要拆她的窝棚!
她说大英帝国,她没有犯法,就是不走~结果那些人,把房子推倒了!
她不肯走!
结果~哎~连一个收拾尸体的都没有!
城管队说了,谁敢收拾乱党的尸体,一律同罪!
”
“嗯~”
我感觉到一种内心的万分惆怅,想不到一片旗帜,浸泡在污水之中,而麒麟门的旗帜,被人不断的践踏,被污水浸泡起来,看上去万分的可怜了。
“我的旗~”
我淡淡的走过去,轻柔的捧起那个旗帜。
似乎过去的一切,淡淡的回味起来,品味其中,一种苦涩的,优雅的韵味,令人根本无法忘怀了。
优雅的野花,在废弃的泥土之中生长,如此的娇艳,如此得可怜。
可是依然幸福的绽放。
“你要我摘掉她!
”
我轻柔的凑合过去,蹲在那里。
而小美幸福的,用手指头,放在嘴边。
“嘘!
不要打扰了花仙姊睡觉哦!
我妈妈说了,这是花仙姊的家!
她会保佑我们的!
其实世界上,每一朵鲜花,每一颗小草,都是具有生命的!
不管条件多么恶劣!
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成长!
”
小美幸福的捧起一些泥土,轻柔的覆盖在周围。
“哈哈~”
在秋千上,光了脚丫荡漾的女孩子,她轻柔的翘起双脚,拉住铁链,来回的荡漾起来。
“张哥哥!
来呀~推我!
推我!
”
小美得音容笑貌,还有那些欣慰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一种辛酸,一种心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情了。
“为什么!
我们不过是一些小草!
或许永远不可能茁壮的成长!
可是,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
我痛苦的抓起泥土,淡淡的跪在地板上,痛苦的惆怅,痛苦的呻吟起来了。
“我们只是要活下去!
难道~连一点点生存的空间都没有了吗!
小美!
王妈妈!
你们~你们~”
我悲惨万分,而我的眼泪,犹如脱线的风筝,淡淡的滑落下来了。
我感觉到一种内心的悲情,一种对于宿命的无奈,一种颓废的,一种无可奈何的责任了。
我跌跌撞撞的步履蹒跚,而我努力的体会到一种悲情之中,可是连一个宣泄的地方都没有了。
似乎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过去。
一个人孤独的生闷气,没有朋友,也没有人理解我。
四川小酒楼 “张公子!
一个人呆着呢?
”
旁边一个阴柔的声音,风骚的诉说起来。
“嗯~”
我趴在桌子上,朦朦胧胧睡觉了,而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摆放了一些盘子,碟子,还有碗筷。
“我们已经关门了!
你明天再来吧!
晚上已经没有客房了!
”
老板娘阴柔的抚摸我的肩膀,轻柔的推搡起来。
“饭菜钱!
我的钱包?
嗯~”
我抚摸自己的钱包,完全不见了。
“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
刚刚还在这里的!
”
我抚摸起来,哆哆嗦嗦,万分的痛苦了。
“我根本没有醉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喝的是茶水!
”
“我就是想不通!
一个垂死的女人,怎么也是妨碍大英国美好社会建设的乱党!
小美~小美!
杀了一个恶霸!
结果要被判处死刑!
而那些真正罪大恶极的人,就算杀了人!
也是在逍遥法外!
这就是英国的正义?
还有天理吗?
”
“哎呦~我说张公子,怎么问这么深奥的问题!
我看啊!
等待你有钱了!
有权了,你也去召集一帮人马!
看谁敢欺负你们!
”
老板娘风骚的收拾碗筷,在那里轻柔的翘起涂抹了红色手指甲的美手,抚摸我的肩膀。
“这顿饭,算是我请客了!
嗯~”
“凤娘呢!
思薇姑娘呢!
她们都去什么地方呢?
”
我颓废的坐在那里,而我感觉到,一时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坍塌和昏暗下来了。
“哎呦!
这个问题还真得不知道!
那次官府来抄家!
好像抓了很多人!
不知道抓了没有几位娘子!
嗯!
既然你已经把大律师请来了!
我看张公子~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你说呢?
”
她按住我的肩膀,收拾碗筷。
“等待我这个小店保住了!
你天天来吃饭都行!
你就是人民的大救星啊!
”
“救星?
我!
哈哈~我连自己的娘子,连小美都救不了了!
我算什么侠客!
我总是在强调,一切要相信法律,要讲正义!
要走法律途径解决!
结果呢?
不是还被官宦人家玩弄股掌之间,这个世界,就是人吃人!
哈哈哈~”
我呆滞的苦笑起来,而我端起茶杯,颓废万分,整个身体,几乎晃晃荡荡地走到了外面,差不多一头,栽倒在路边了。
“克莱尔!
小美!
凤娘~刘姑娘~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害了你们!
都是我!
我不是人!
我早该听话!
什么是东方民族的美德!
屈死不告状,饿死不要饭!
打死不背叛!
要当良民!
当顺民!
一辈子当人家的狗奴才!
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们就不会死的死,逃的逃!
哎~都是我不好!
”
“慢点啊!
一路走好!
”
老板娘欢送起来,而或许那种神情,几乎在送瘟神一样了。
“吱吱~吱吱~”
夜幕降临了白莲社区,而在10万人口的社区,如今是黑压压的一片,为了对付这些刁民。
那些司法局的老爷们,断水断电断煤气,整个社区里面,垃圾胡乱的堆放,臭气熏天,污水横流。
连冲刷厕所的水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得去附近买水,而附近都被设置了关卡不让过去一个人。
只有一些聪明的福建偷渡客,不顾官府的阻挠,不断的偷偷摸摸,摸黑送过来一些三轮车的水。
每一桶水,价格是100块钱。
少了根本不卖。
整个社区,哭声一片,而在这里,病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活活疼死。
小饭店根本没有办法维持,一些有水井的,偷偷摸摸的自己用。
而据说在附近,还有一些政府的人,不断地在小区里面投毒,甚至有人喝了水井里面的水,第二天就疼得要命,很快就死了。
不过这样死的人,全部算“自杀”
,或者是乱党之间的互相残杀。
几天过去了,每天都是以倒下起码10个人的代价,10条人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不少人,承受不了悲痛,纷纷举家带口,撤离了整个拆迁地区。
而在这里,临近夜色,一片恐惧,阴森森的,加上高低不平,犹如鬼城一样,阴气逼人。
“孩子马上就要临产了!
可是没有水!
怎么办,根本没有办法手术!
外面的路又被城管队封锁了!
出不去啊!
”
社区的黑诊所里面,传出来孕妇的哭泣声音。
“嗯~嗯~”
我跌跌撞撞的来到诊所这里,而我似乎发现,在阴森森的油灯下面,几个医生,正在慌乱的忙碌起来。
而在外面,还摆放了一些担架,上面抬着垂死的人,还有被打伤的,根本没有钱去医院的刁民。
过道里面,污秽不堪,还有呻吟的声音,屎尿的气味,让人心酸得几乎流泪了。
这就是21世纪的,英国殖民地,这就是亚洲最美丽的港湾,想不到在这里,上演这种惨剧。
弱小的民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开发商的强大专政机械。
官商勾结,狼狈为奸。
看看那些统一迷彩服,防弹背心,头戴钢盔的城管黑帮,我感觉到一种愤怒,可是更多了一种无奈。
如果硬拼,这已经不是包青天的年代了,对方装甲车,机关枪扫射,打死算自杀,根本冲不出去。
我感觉到,纵然有一线希望,或许就好像逍遥老叟说的,就是用智慧,和这些贪官污吏,斗争到底了。
“快点!
快点!
又有人出去偷水!
被打伤了!
”
几个人,抬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来到了社区为数不多的医院。
这个社区医院,大约有5层楼高。
而在这里,人们聚集起来,阴森森的医院之中,仅剩下一些护士和医生,不停的努力,不停的包扎和抢救伤员了。
“快点!
终于来了两车水!
太难了!
比贩毒都难了!
告诉你们!
也不是我们太黑!
外面当兵的,都拿着枪呢!
我们来一趟,非常的不容易!
一车水,起码是 300块钱!
”
一个福建的偷渡客,在这里诉说起来。
“你~昨天不还是200吗!
”
“可是我弟弟!
因为送水!
被官府打死了!
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
这是最后一车水!
嗯~你们爱要不要!
”
那个骑上三轮车的偷渡客,光了膀子,只有一条裤头。
而看着那个改装的三轮车,看着水箱~几乎变形的水箱,还在那里漏水了。
“快点先给重伤员!
”
“好的!
准备担架!
”
几个小护士出来,将垂死的伤员,放在担架上,送入里面了。
“哎呦~不要锯掉我的腿!
疼死了!
啊!
”
里面的惨叫,撕心裂肺了。
“喜麟凤祥回来了!
”
小护士们激动起来了。
“这次有援军吗?
”
她们激动地看着我,而我无奈的,伸出来3个手指头。
“什么~来了3000人!
太好了!
我们有救了!
”
人们纷纷的激动起来,非常的高兴了。
“来了3个人!
嗯~3个都是老头!
姑娘们!
我有罪!
都是我的错!
是我上访!
都是我害了大家!
如果大家都撤退了!
这些人就不会死了!
你们还是走吧!
”
我颓废,声音几乎带着哭泣,在那里呆滞的呻吟起来了。
“小美~还有王妈妈!
很多人都不会死了!
为什么你们不能妥协!
非要走上反抗朝廷,当乱党的道路呢!
”
“曾经有一个德国牧师说过!
当纳粹迫害德国共产党时候,我们在保持沉默。
当纳粹迫害犹太人时候,我们还在保持沉默。
当纳粹迫害波兰人时候,我依然保持沉默。
等待纳粹迫害我们的时候,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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