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执玺/麦言麦语

第161章


没看过人哭吗!”自己哭泣地狼狈模样被一个还不怎么熟稔几乎算是陌生地人注意到。冷琉璃有些难堪。于是她故意激动地大嚷道。用以掩盖自己地羞怒。还一边用手背用力地抹去脸上地泪痕。
    相较于她地激动。何夕则是平静地转过头。看着窗外地风景。一副谁爱看你地样子。
    “……”何夕地这幅模样。让冷琉璃有气没处发。只能狠狠地瞪了他地后脑勺两眼。故意掀起她这半边车厢壁上地帘子。让冰冷地风带着冰雪灌进温暖地车厢里来。用以冷却她地思念。
    值得一说的是,这一次回行的马车,不再像来时的那么简陋,马车车厢不但后方有一个风口,连左右两边都开上了车窗,让马车里面的空气更加的流通清新,也让车厢里的人可以观赏到沿途的风景。在马车里面,还有小小的暖手壶子,让怕冷的人可以抱着,以保持体温抵抗严寒。
    车厢里的暗格中还藏放了许多零嘴,用以打发如此长途旅行中的无聊时间。
    不得不感谢这样细心安排马车的人,因为这一辆马车,冷琉璃的归途可以说是幸福了许多。毕竟在冰天雪地的朱赤国,她一个生活在南方,又没有什么强大内力用以御寒的人,有这样的安排,确实是让她舒服了许多。
    也许,这一切都是冷渊安排的吧。虽然心里都明白不太可能,但是冷琉璃还是忍不住的傻傻笑了一下,胸口发甜。
    呼啸的冷风狂放的刮过,带着大片的冰雪打在了冷琉璃脸上,被冰雪这么一冻,她才有些清醒过来的放下车帘。抹去雪化后残留的冰水,冷琉璃愤愤的暗骂了自己一声。
    只是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她的脸蛋几乎都要冻僵了,而何夕还是老神在在的安坐在属于他自己的半边,一点都没有被冷到或者骚扰到的样子。她这样做究竟算什么?害不到人,害自己!?
    冻红的双手一阵阵的刺痛,冷琉璃赶紧抱着暖手壶子取暖,造孽啊造孽,她这么做纯粹是造孽,古人有句话果然说的没错: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阿嚏!”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冷琉璃哆嗦着把自己缩在车厢的一个小角落里取暖。
    缩着缩着,脑子里面就有些迷糊了起来,这几天因为心情上的原因一直没有顾及到的感觉再度袭来,甚至比之前还更加难以忍受。
    为了撑住那些所谓的面子,冷琉璃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声,可是从胃部涌上来的难受感觉却让她红了眼眶。心口一阵阵的抽痛,若不是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痛呼声早就冲口而出。
    低着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冷琉璃强忍着这些难受的感觉,冷渊不在身边,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忍受,她不会让别人看笑话。
    只是,这样不舒服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强烈到她无论想要怎么忍也没有办法完全的压制下去。
    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从一点点的抖动到剧烈的连坐在一旁的何夕都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何夕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想要痛苦的那么明显的,可是,她做不到啊……
正文 第172章 幻觉
    琉璃真的有种想要自裁的感觉,这种痛,如蚀骨一般无数个尖利的爪子不断的在抓她的骨头一般,全身的骨架都在呻吟着痛苦。
    她忍的越是用力,痛的就越加的深刻,
    只是此时此刻即使是她想要尖叫也叫不出口,太强烈的疼痛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她只能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难受的不断揪着身子,却是喊也喊不出半句。
    就在她觉得再也忍不下去,差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的时候,后脖颈处,陡的一痛,随即眼前一黑,跌落在一个感觉起来异常熟悉的怀抱中,残留的意识仅来得及低吟一声:“渊……”就随同着她一起陷落黑暗。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不在马车上了。身体上的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来得快去的也快,除了有些乏力以外,她再找不到什么难受的地方。
    然而,记忆却如同潮水般用来,是渊吗,在马车上打晕她的,真的是冷渊吗?
    难道他还没有放弃,还是她露出了什么破绽,所以,他追来了吗?
    疑惑不已的冷琉璃怔怔的坐在床上出神,直到一些细微的响动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她,身处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一间很温暖的小房间,黄土做的墙面,炉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房间的主人似乎怕她还会怕冷一般,还特地的在床边摆放了一个小火盆,以供给她温暖。厚重的毛毯沉沉的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但是毛毯的保温效果确实极佳,在这件房间里,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处在一个冰天雪地的王国里
    房间的门口处挂着一块看起来很厚重的帘子,从帘子外边传来一阵阵的私语声,似是什么人靠近了房门附近,冷琉璃心思一动,挣扎了一下坐起了身子。
    “大公子,这次准备呆多久,我让何缘带人去准备准备?”隐约间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冷琉璃忍不住的侧耳细听。
    “何伯不用准备了。我们歇息下就走。”是冷澜地声音。微微有些压抑。像是怕打扰到谁一般。
    只是冷澜地拒绝先前那个开口说话地人似乎不太同意。紧跟着说道:“可是……”
    还没可是完什么。一个有些粗旷地男声就朗笑着插断道:“哎哟。爷爷啊。你看也知道他们这次不是来玩地嘛!小渊地媳妇……”
    “小声点。”一道有些清冷地男音突然出声切断了先前那个男人地话语。只是平平淡淡地一句话。却让侃侃而谈地人戛然中止。
    门外模糊地传来了一些古怪地声响。就好像那个男人在嘀咕着什么似得。只是隔地太远。她听不真切罢了。
    突然。她听到先前那个粗旷地男音压低着声响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看看。说不定小渊他娘子醒了已经。”
    隐约间好似有人应了声什么,然后便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伙人推帘而入,跟她直直的打了个照面。
    最先踏进房间的,竟然是何夕,那个发白面清的男人。而后面跟着鱼贯而入的众人,她竟然都认识,居然是那个放河灯的什么镇的镇长还有何缘大哥……
    何夕看到她清醒过来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只见他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的闭口走到一边,径自坐在房内唯一的一张桌子边出神着。
    冷琉璃奇怪的睨了他一眼,很快的就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了开来,急急的对着后头的冷澜问道:“大哥,是冷渊来了吗?”
    冷澜听到她的疑问,似乎也很诧异的样子:“小渊?没有啊,我没有看见他啊。”
    冷澜的口里虽然说着否定的话语,但是冷琉璃没有忽略他说话的时候偷偷瞄向何夕的举动。何夕怎么了,难道何夕知道些什么?
    不顾一起进房的老镇长和何缘大哥的好奇目光,冷琉璃直直转向何夕,对着他问道:“何祭祀,请问你在马车上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
    沉默了半晌,何夕才缓缓答道:“……没有。”
    怎么会没有,快被何夕慢吞吞的反应给急死的冷琉璃顾不得其他,紧接着问道:“怎么会没有,冷渊没有来吗,那是谁打晕我的?”
    何夕看向她的表情略微的有些古怪,连带这冷琉璃都起了疑心,双眸死死的盯着何夕直瞧,似乎被她瞧的有些受不了的何夕面皮微红,讪讪开口道:“是我打的……”
    “……是你!?怎么会是你,我明明……”才说了一半冷琉璃就住了口。
    她明明什么,她那个时候痛的死去活来,真的可以注意到什么吗?冷琉璃不禁自问,不论是什么原因,冷渊都不可能追来,而她却感觉到冷渊出现?是太想念才引起的幻觉吗,真是因为这样吗?
    其实,冷渊并没有来?!
    有些失落的冷琉璃呆呆的坐在床上,失神的想着,一旁的何夕也一脸思考的盯着她,而冷澜则是不断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在何夕身上。
    呆在一旁完全身处云里雾里的老镇长和何缘不明白的看着三人间的互动,冷琉璃一连串激动的问话下来,他们也听出了些许端倪,只是不明白的是冷渊夫妻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妻子要出远门,丈夫却不在身边,这一点不符常理啊。
    疑问不停的在脑子里面转悠,虽然有些小奸猾却还算憨厚的何缘率先忍不住的询问出声:“究竟是怎么了?小渊呢,他怎么没来?”
    何缘的声音成功打断了冷姓三人的思路,三人同时的转向何缘,让何缘忍不住的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
    最后,还是冷澜出面救场:“我家老爹有点事情要他做,所以,没有让他来。”
    冷澜的话是在说给老镇长和何缘听,同时也是在说给冷琉璃听。
    冷琉璃一言不发的垂着脑袋,不让人看到她眼底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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