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魅颜/渭城雨

第66章


左右的侍卫拔刀过来。我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来,扑到我的身上。
  阿果不料手上的那本匕首扎在了南宫坼的身上,一时间跪下地上如丧子般凄厉的哭了起来。她想爬过抚摸南宫坼却被石破等人擒住了。
  我早就呆住了,只见怀中的人体温越发的冰凉,匕首扎在他的胸上,血股股的流出,这样的场景变得万分的怪异。
  血,湿了我一身。
  染红了我的手和眼,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石破等人的惊呼声,叫大夫的声音我充耳不闻。只听见那个倒在我怀中的人苦笑着道:”萝儿,我连命都愿意给你!可不能再说我不爱你了!“
  他这么说着,面色迅速的变得苍白。
  我搂着他神思早就混乱,举起满是鲜血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的嘶哑着嗓子喊道:”坼……坼……!“
  这样的状况,让我意识到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他的寒毒还未解!
  我来不及去思考他为何不用我的方子解毒,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吩咐准备何种药品。
  ”萝儿,我连命都愿意给你,可不能再说我不爱你了!“
  ”萝人,我连命都愿意给你,可不能再说我不爱你了!“
  南宫坼,你这个混蛋,我不要你的命!
  我不要你的命!
  我要爱啊!!!南宫坼!!!!
  引毒
  人们就近把南宫坼抱到了偏殿,当南宫坼从我怀中被人夺走的时候,我险些被周遭弥漫的鲜血吓倒了。
  踉跄的起身,抓过早被石破等人制服的阿果。
  “他没有解毒,为什么?”
  阿果看我的眼神里并没有恨,她摇着头,仿佛还是南宫府里那个胆小的侍女。
  “我不知道,夫人!”
  我无暇顾及她,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群。惊慌之余,却又在心里道:还好,他现在在纳尔泽济,我们有足够的药救他。
  药!药!突然间我想起了日日佩戴的红宝石骨镯。
  右手摸到左手的手腕上,叩开手镯。红宝石里弹出了三枚丸药。我抓在手里。一面向南宫坼跑,一面要把药丸送进嘴里。
  “姊姊!不要!”我早就把寒毒的解法告诉了阿颐。他见我这样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忙提气追过来。抢走我手上的药丸。
  “我要做什么?我要救他!”我怒目瞪圆,疾言厉色的仰头对他吼到。
  “你疯了姊姊!这种事需要你来做么?”
  “我没疯!来不及找别人了!阿颐!”我捏着他的手,抢回药丸,再不容他抢过去一口吞了下去。
  “姊姊!”他又急又疼,竟然一把甩在我脸上。
  我并不在意他甩在我脸上的巴掌,一转头,向着南宫坼所在的方向奔去。
  侧殿里,南宫坼躺在榻上,宫人们用白棉布按住他的伤口。而床榻的四周都散落着来不及丢弃的沾染血的布块。
  我心痛突然一阵剧痛,脑袋昏昏沉沉的。我使劲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身体上的疼痛让我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
  “圣母!”见走进来,在场的医师都围了过来听候吩咐。
  “把药喂他吃了!关上门不准任何人进来,本宫要为他解毒!”我挽起袖子向前走去。
  医师们听了这话,皆是跪在我面前惊恐的道:“圣母,万万使不得啊!”
  “使不得什么,我已经服了药了,不救他我也是个死!”我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他们说过话,也从未在他们面前像今天这般心急如焚过。
  可是他们并不让开来,死死的挡在我面前。
  我不想再和他们多言,不得已一脚踹开一名医师,越过他们走了过去。
  南宫坼早就陷入了昏迷,他面色苍白,和血液一起流失的除了体温还有他的生命。这样深的伤口,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止血药有什么用?棉布又有什么用?
  我掀开了宫人按在南宫坼伤口上的棉布。
  深深的忘了一眼南宫坼,然后怀着一种决绝的心态俯下身去。
  温热的唇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
  吮吸只见,咸腥的血液进入了我的口腔。这是南宫坼的血。
  “萝儿,我连命都愿意给你,你可再不能说我不爱你了!”南宫坼的这句话,透着他的血液一次一次的传了过来。
  坼!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活下来,保护我,保护我们的孩子。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江山,不要皇后殿,我要你活下来。
  医师们见到这个状况已知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只得叹着气过来帮助我给南宫坼服药。
  我的唇不知压在南宫坼伤口上多久了,他流出的血以再不是冰冷的。有了一点点很难察觉的温热。
  我抬起头来,用宫女捧过来的手绢擦拭着唇边的鲜血。
  他虽然有了温度,然而我却渐渐的感觉自己被寒冷侵蚀。原来寒毒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他就是这样日日受着这样的折磨。
  真好,我正走着他曾经走过的路,我正受着他曾今受过的苦。
  医师们一言不发的为南宫坼料理伤口,我再无力做剩下的事,只好腾开道来让人端了一把椅子坐到窗前。门后面是漆黑的重叠的人影,外面是嘈杂的人声。然而我的世界是一片的安静。和躺在床榻上的南宫坼一样安静。
  我从没有像想在这样安定过。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我们的爱情自信过。
  他帮我挡了一刀,我为他吸了身上的寒毒,从此我们的生命就连在一起了吧!
  我笑了,虽然,这个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是笑着的。
  我笑着接过宫女捧上来的汤药,这些药都是从前我为南宫坼开过的。
  滚烫的药捧在手上,却不能使身体暖起来。寒气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怎能因为这一点点的温热就抵触下去。
  过了片刻,在南宫坼身边忙碌的医师们都散开来围到我面前回话道:“圣母,南宫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我一口喝尽药汁,放开药碗道:“好,那么你们出去待命吧!”
  “可是,圣母你的身子!”
  他们始终记挂着我的身子皆是不愿离去。
  “难道你们能解这个毒么?何况本宫这个毒并不是自己染的也就无法医治了。好了,你们出去吧,本宫会料理自己的。”
  我重回过去的温文尔雅,和颜悦色的对他们说着话,让他们离开。
  医师们无法,只得招呼着殿中的人退了出去。待他们走后,我起身坐在塌边,把头倚在南宫坼的头边。
  这个我日夜思念的人,这副我日夜思念的面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知道,这次我们会绝不带着隔阂和猜忌的相爱。他会疼我爱我怜我。
  刚刚上身的寒毒让我的身体也变得虚弱。我需要休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寒毒,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就靠在他的身边同他一起睡去。
  苏醒 事变!
  我一时不离得守在南宫坼的身边,就像他从前守在我身边的那样。
  炎热的夏日,殿中闷热。我打发掉周围时候的宫人,亲自揭开它的衣裳为他用凉水擦拭身体。
  我好像不识得他的身体一样。
  他的左肋上用一条又长又黑的伤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在的。只是这样的伤口出现他身上,就是在告诉我他曾今从鬼门关里闯过来。
  是的,我是不知道,在我伤心离开之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出在怎样的困顿中。
  但是我并没有找来石破询问,虽然我知道石破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们的隔阂,我们的猜忌,就让我们自己来解开好了。
  其实,这样的我有还有什么猜忌呢?
  我再不疑他,也不能再疑他,这样一个拿生命来爱我的人我怎么还能怀疑他对我的爱?
  两天之后,南宫坼醒了过来。
  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我凑了过去,他睁眼看见我两日不曾睡觉而显得苍白的脸。说去的话却带着打趣的味道:“如果不是你这么丑了,我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遇见了你。萝儿,这见天都不曾好好休息吧!”
  我伏在他胸前,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哭了起来。开始还只是小声的呜咽,到了后来竟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太多的情绪没能被抒发,从离开泽国皇宫开始我一个人走到现在。
  离开他的日子里,没有了温情,没有了呵护。妒忌和怨恨填满了我的身心,安稳的睡一觉都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好了,好了,这是怎么呢?怎么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你看,我这出苦肉计唱的真好!”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甩开他,恨道:“你倒是新学会唱戏了,能耐了啊!”
  “总算见着你展眉一笑了!”他握着我的手支起身子来。我见他要起身,忙拿了一个靠枕垫在他的腰间。从前都是他为我做这些事情。我这还是第一遭照顾他。
  “我并没有笑!”我抽出手来,整理着盖在他身上额被子。
  “好,好,没有笑!”他依着我道,见他这样的神态我倒是禁不住笑了起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