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撕破伪装,陆总花样有亿点多

第270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梁若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她慢慢走到窗前,看着医院外面走马观花般的景色,笑了笑说:“孕后期都会不舒服,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了。”
    纪星辰微微抬眸,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能从梁若口中听到关心的话。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应。
    不过梁若并没有打算等她回应的意思,她继续说道:“纪星辰,你还记得我哥吗。”
    纪星辰沉默一瞬,然后说:“记得。”
    梁若说:“那就好,你们应该永远记得他。”
    纪星辰刚想问梁若她这是什么意思,梁若却猛地从窗台一跃而下。
    变化只在刹那之间。
    陆砚北一惊,快步跑过去想要拉住她,但终究迟了一瞬。
    梁若从15楼的医院窗口摔在了一片草地上。
    鲜红的血液缓缓从她身体下方流下来,昭示了她生命的结束。
    梁若的葬礼是陆砚北和纪星辰帮她办的,墓地选在了梁朝的旁边,下葬的那天雨很大,墓园里阴沉沉的,浓云翻滚压着大雨倾泄而下。
    陆砚北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将纪星辰的身体全部笼罩住,没让她淋到一丁点儿雨。
    墓碑上梁若的照片是纪星辰挑的,她生前笑的最开心的一张。
    纪星辰弯腰把粉色的满天星放在梁若的墓前,“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花,小时候你跟我说过,只是你忘了。”
    陆砚北扶着纪星辰的腰,轻声说:“走吧。”
    “嗯。”
    两人并肩离开。
    临上车时,纪星辰回眸又看了一眼。
    或许梁若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所以才要求最后见他们一面。
    梁若恨他们,可他们亦是梁若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可是梁若走到今天这步,又能怪得了谁呢。
    所有的选择都是她自己做的,就连死亡也是。
    纪星辰除了有些怅然之外,再无别的情绪了。
    陆砚北亦然。
    顾瑶和齐月知道梁若去世的消息后无比震惊,但谁也没嘲弄,人都没了,不管她生前做过什么恶事,已经没了谈论的必要。
    故人已逝,后来他们默契地谁都没再提起梁若。
    一周后,三人在古法拍卖会碰面。
    每个人都满载而归,花起钱来毫不含糊。
    拍卖会结束后,周明朗便来接起月回家,他现在算是步了陆砚北的后尘,每天都守在齐月身边,恨不得24小时黏着她。
    两个人看上去幸福又甜蜜。
    顾瑶和纪星辰目送齐月上车。
    顾瑶忍不住道:“齐月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纪星辰:“嗯,婚都结了肯定算啊,而且周明朗现在对齐月真不错,你没看刚刚他那副殷勤的样子吗。”
    顾瑶笑道:“那倒是,和你家陆先生有的一拼。”
    纪星辰看了看时间:“你等会怎么走?”
    顾瑶说:“周绥说他来接我。”
    纪星辰半眯着眼:“你俩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跟我说说。”
    顾瑶害羞地说:“就还那样呗。”
    “啧。”
    纪星辰看她这娇羞的样子,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看来离周绥把人拿下的日子不远咯。
    说话间,远处有一辆迈巴赫开来,纪星辰认出是自己家的车,便朝顾瑶道:“既然周绥等下来接你,那我就先走了啊。”
    “行,你快回去吧。”顾瑶朝纪星辰挥挥手,站在原地等周绥。
    只是没想到没等来周绥,反而等来一场大雨。
    这一周天气变化多端,时不时下场雨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
    顾瑶今天穿的不多,这会儿下起雨来还有点冷,她忍不住缩了缩胳膊,等的有些急躁起来。
    本来想给周绥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到,结果还发现手机没电了,这下顾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她只能继续站在原地等待,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都没有看到周绥的身影。
    顾瑶的心一点点冷下来,气不打一处来。
    离约定时间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周绥竟然还没来接她!
    她就知道他说的什么只要答应订婚,以后任由她差遣的话是假的。
    顾瑶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手机又没电,没法联系家里的司机来接自己,外面雨势越来越大,顾瑶看着空荡荡的马路,一气之下直接跑了出去。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心都浇的凉透了。
    顾瑶一边跑一边想着以后她要是再相信周绥这个混蛋她就不姓顾,她长这么大以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不能沾水的羊皮高跟鞋,几万块定制的小裙子,还有精心打理的发型,如今全都被大雨淋乱了。
    顾瑶在大街上奔跑,转个弯就能大路了,到时候可以在那里打车。
    她这么想着,却没料到雨天路滑,她穿着细高跟扭了一下脚,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柔嫩的掌心被地面磨破,渗出一丝血迹,钻心的疼。
    顾瑶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手掌传来的疼痛还不及脚踝的一分,她坐在地上,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顿时又气又急。
    就在她在心里把周绥骂了一千遍的时候,不远处有人撑着一把破了伞面朝她这个方向狂奔过来。
    顾瑶认出来了。
    那人是周绥。
    灯光下,他西装上沾的都是泥巴和水渍,整个人看起来比顾瑶还要狼狈。
    周绥走到顾瑶面前蹲下,语气透着浓烈的急切和担忧:“怎么摔了?不是让你在场馆等我吗?为什么出来?”
    头顶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停下了,顾瑶怔楞的看着周绥,压抑的委屈一瞬间爆发,她哭着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周绥把伞递到她手中,背对着她蹲下:“是我错了,小祖宗,你先上来,我带你去医院。”
    顾瑶委委屈屈的爬上他的背,啜泣着控诉:“你要是有事不能来接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跟我说让我等你是,说你一定会来,结果你出尔反尔,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那句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刺痛了周绥的心,他哑着嗓音说:“没骗你,我五点就出来了,路上发生了点事事故,后排有车追尾,车子被交警队拉走了,手机也摔坏了,我着急来接你就跑着过来了,结果路上摔了一跤,还把伞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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