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扎纸匠

    “我们当时确实是被小小吓了一下，但是仗着人多，大伙儿就提议进去看看，我是这些人里面胆子最大的，自然就走在最前面。”
    “山洞里都是女人的哭声，进去没多久我就后悔了。”
    “五子，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了山洞顶趴着一个女人满脸是血的女人，她正对着我哭！”
    “我吓得赶紧就跑啊，大伙儿也不敢再在这里待了，都溜回家了，五子，你说我这不就是撞鬼了吗。”
    我和陈叔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阿东在殡葬这一行混的也算是有些年头了，不就撞了鬼，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这一笑让阿东有些不服气。
    “五子，你别笑，要是你见到那个女人，我敢保证你比我更害怕，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一趟。”
    “行啊，我们走吧。”
    阿东也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答应，神情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走……走就走。”
    阿东把我带到了那个洞口。
    “就在里面了，你自己去看吧。”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我不去……你他娘的！”
    我一把将阿东推了进去，阿东气急败坏地骂了我两句。
    哭声从山洞里飘来。
    我们往前面走着，哭声还在继续，而且山洞内怨气冲天，毫无疑问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
    “在那，鬼在那里！”
    阿东忽然叫了起来，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山洞石壁上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她正在盯着我看。
    随后，女人像蜘蛛一样朝我趴了过来。
    我这才看见，她的四肢都被打断了。
    阿东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着：“大姐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女人张开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可她的舌头被割断了，除了哭泣，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望着她的眼睛，一阵昏沉的睡意袭来。
    隐约听到阿东在叫我的名字，但之后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是一处新房，墙上挂着一张婚纱照，一个女人正依偎在丈夫的身上。
    窗户外面露出了几张稚嫩的面孔，这是一群十几岁的少年。
    突然，房门被踹开，这些少年拿着刀闯了进来。
    他们把这对夫妻绑了起来。
    妻子被他们按在床上，撕烂了衣服，受尽了凌辱。
    而丈夫只能在旁边苦苦哀求，这帮少年们却无动于衷。
    这一刻，所谓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恶魔！
    尖刀抵到了丈夫的喉咙上，鲜血喷涌，丈夫死了，满眼绝望。
    他们的兽行还没有结束，再一次在妻子的身上发泄着。
    妻子的四肢被他们用板凳活活打断，这帮恶魔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在绝望地哭着，可是这些泯灭人性的恶魔根本看不见她的眼泪，至于怜悯，那更是他们不存在的情感？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嫌她烦躁，直接割掉了她的舌头。
    令人发指的罪行并没有结束，妻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些恶魔失去了兴趣，眼中露出了凶光。
    一把水果刀捅穿了妻子的心脏，一只脚将她踹到了地上。
    妻子死了，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子。
    这帮恶魔们在厨房里翻找食物，竟然当着两具尸体大吃大喝起来。
    丈夫和妻子的尸体被他们连夜搬到了山洞里，他们清洗掉了现场的犯罪痕迹，“潇洒”离去。
    “一群畜生！”
    我握紧了拳头，正要冲出去跟这些小畜生算账，一道光亮照进了我的眼睛里。
    “五子，你可算醒了，真是急坏我了。”
    阿东舒了口气，我突然睡着着实让他捏了一把汗。
    “那个女人呢？”
    “你睡着了她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到里面去。”
    听了我这话，阿东盯着我看了半天。
    “五子，你没问题吧？”
    “怎么了？”
    “你都被这个鬼给吓晕了，还要往里面去？”
    “我确定，你要是不进去的话，可要保护好自己。”
    我也没工夫跟阿东解释我借助睡梦通灵的事情，阿东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赶紧跟在我后面走了进去。
    在山洞深处，我见到了那对死亡的夫妻，他们的尸体堆在一起，尸身上有微微腐烂的味道。
    “我们见到的女鬼不会就是她吧？”
    阿东问我。
    我点了点头，看着夫妻俩的尸体，心情非常沉重。
    如果不把这帮畜生绳之以法，真的难以告慰夫妻俩的在天之灵。
    女人的鬼魂在山洞里浮现，她不再哭泣，而是发出听不清的低语，似乎那是对我的感谢。
    我给吴捕快打了个电话，吴捕快立刻带着巡捕房的人赶到了。
    经过一番调查，吴捕快告诉我，这对夫妻就是几天前山下村消失的那对。
    我“嗯”了一声，等到吴捕快他们走了之后，召唤出了妻子的鬼魂。
    “这些畜生是你们村的？”
    鬼魂摇了摇头。
    “是隔壁村的？”
    鬼魂点了点头。
    确定了这些小畜生的位置，我立刻起身赶去了山下村旁边的山左村。
    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些小畜生竟然没有在作案之后潜逃，还大摇大摆地走在村里。
    当夜，我就蹲守在了那个为首的小畜生家里。
    他喝了很多的酒，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走不稳了。
    我决定给他醒一醒酒。
    女人的鬼魂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直在跟着他走。
    终于，这小畜生发现了自己竟然有两个影子，吓得赶紧回头看了看。
    只是，女人是鬼魂，如果她不选择现身，这个小畜生怎么可能看到呢。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晃了晃脑袋，准备进门。
    进门之前，他似乎是觉得口渴，跑到家里的大水缸边上，从里面舀了一大瓢水，咕嘟咕嘟灌到了肚子里。
    当他喝第二口水的时候，水缸里突然冒出了一颗女人的人头，这可把小畜生吓坏了。
    水缸的水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小畜生腿都软了。
    人头突然从水缸里窜出来，对准小畜生就咬，小畜生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女人终究没有下狠手，她虽然对小畜生充满了无限的仇恨，但是也知道人间有人间的法律，小畜生所犯下的罪行，自然会有人来审判。
    随后，我带她来到了第二个小畜生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