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一听,这是刘衍也来了。
“不是给你放假了么,怎么跑过来了?”
“怎么,不趁现在不忙的时候多休息下,过段时间再忙起来,那可就没有时间给你偷懒了。”
刘衍的声音仍是在门外。
“哈哈,公子说笑了,昨天国子监和大学打得那么热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要是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该有所行动的话,那等这事完,我不就得自己辞职不干了。”
刘衍说着说着,语气却是忽然一变,变得十分严厉。
“站住!”
“我家公子办公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听这声音,应该是祁王府和卢家的人到门口了。
项燕随后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愤怒的骂声。
“你是什么东西?一只看门狗罢了,也敢拦我的路!”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刘衍的声音中气十足,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对方的出言不逊影响到。
“不管你是谁,这是奉皇上圣旨建立的新制度学府,级别和国子监相当。”
“我家公子是正二品大臣,上书房行走,进出皇宫都没有任何限制!”
“今天除非是皇帝陛下来了,不然其他人不管你是谁,我家公子没有说可以进,你就不能进!”
外面顿时响起声一惊雷般的怒喝。
“放肆!”
“给我打!”
随着这声声音落下,项燕骤然听到外面响起棍棒相击的声音。
没有听到铁器的声音,看来虽然对方很愤怒,但还是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是带兵刃来的话,那性质可就变了。
外面打得热闹,听混战的声音,参加的人恐怕不下五十。
这可是大场面啊,项燕就想出去看看。
但却被项玉月拦在身前。
项玉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项燕。
“你要感兴趣的话,回头我组织人打给你看,比这多十倍人都行。”
“但现在你不能出去,污了眼睛不说,刀剑无眼。”
“而且打急眼了也难免会有人出阴招。”
“你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
“这一次,我会真的活不下去的。”
项玉月说得认真,紧紧盯着项燕的眼睛。
虽然脸上和语气中都是不在意的神情。
但她的眼中是以往任何时候都难以比拟的认真。
亮晶晶的眼眸仿佛将某种情感直接照进了项燕的心里。
心头一软,项燕便不想再违逆她的意志
然后就坐了回去。
往旁边一看。
见项燕坐了回去后。
杨老管家浑身的紧张情绪才算是平稳下来。
那副样子,就算是当初金陵城内民变,然后他跟着项燕进城的时候都没有见过。
即使是面对一群随时会爆发暴乱的民众,杨老管家都始终处乱不惊,仿佛万事万物都难以拂动他的情绪。
但今天,只是想出去看看别人打群架,他竟然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项燕顿时恶趣味的想,不会是憋尿憋的吧,老年人在这方面不行了,出门就少喝点水嘛。
哈哈,开玩笑的,外面打群架的声音,还是让人有点难以平复心情呢,杨叔开你一个玩笑在心里缓解下,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项燕又往屋内四角看去。
在那里的四个人仍然还站在那里,仿佛外面的事都与他们无关。
项燕又恶趣味的脑中活动起来。
这四个人不会就是专门请来摆姿势的吧?
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别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你们也摆错地方了,你们该出去摆给外面的人看啊,光给我一个人看有什么用。
项燕就问。
“杨叔,外面打得那么热闹,你和你带来的人就不出去看看?”
杨老管家已经带上些许浑浊的老眼中全是风轻云淡。
大有种任他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境界在里面。
他的声音淡淡道,仿佛又回到了江南的那个时候。
“我的任务只是保护公子的安全而已。”
“外面怎么样,他人怎么样,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
“当然,我带来的人都是一样。”
“我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
“好吧。”项燕觉得有些许无趣。
然后闲不住又问道。
“杨叔,你带来的这些人,在身手这方面,在大周能称得上什么水平?”
杨老管家就笑道。
“只要公子你不惹御林军里面的大佬。”
“不管是大周,还是在这京城洛阳,你都可以横着走。”
项燕顿时有点儿惊讶。
“这么牛?”
然后还有点意外。
“听你的说法,御林军有这么牛?平时看起来也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嘛。”
杨老管家脸上带上一些慎重。
“天子卫队,藏龙卧虎,大能者层出不穷。”
“只不过在这京都洛阳,再怎么强横的武力都算不得什么,所以都被权势磨平了棱角罢了。”
“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
“整个天下,还是没有哪个群体是御林军的对手。”
“除了造反的叛军。”
在办公室里聊了半天,外面的动静总算是渐渐小下来了。
项燕就问项玉月。
“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了吗?”
项玉月就望向杨老管家。
杨老管家又望向屋角的四个人。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换信息的,只见杨老管家望了他们一眼后就向项玉月点了点头。
然后项玉月便对项燕说。
“那我们就出去看看吧。”
说着率先在前面开路。
她走在前面,即使外面有什么突发情况,她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将项燕保护在身后。
而随着项燕跟着项玉月往外走,杨老管家也跟在了后面。
因为他的任务是保护项燕的安全,不跟在身边就保护不了,也不可能项燕在外面,他却在屋里保护嘛。
但项燕却是注意到,屋角的那四个人却是没有动位置。
似乎他们真的要在屋里号称保护屋外的项燕了。
在出门前一刻,项燕不满地往屋里瞥了一眼。
但随即就差点呆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屋角站的四个人。
此时已经没了身影。
消失得无声无息。
仿佛从来没有四个人站在这里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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