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14章


也好叫在下依着模样寻找。”
  萧十一郎狐疑地瞅了连城璧一眼,心想道,自己不过是跟这连公子初次见面,他就这般热心,到底有何意图?转念又想到,自己也在江湖行走二十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难道还怕这么一个不过才刚二十出头的青年不成?
  思索至此,萧十一郎道,“那玉成半月形,”稍作停顿后,接道,“玉上,刻着‘南陌花闲’四字。”
  
  话音刚落,便见连城璧蹙地脸色一变,“什么!你,你竟是……”
  话到嘴边徒然咽了回去。连城璧瞪着萧十一郎,眼中竟燃起簇簇遮掩不住的怒火。
  萧十一郎惊见连城璧眼底的火光,一丝异样的疑惑在心底飞闪而过。这连城璧,似乎也不象外界所道的那般云淡风清、气定神闲。只是他那怒气,好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萧十一郎看向连城璧眼底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道,“连公子这气,来得好奇怪啊!”
  连城璧心下一惊,忙收敛的心神,略显狼狈的道,“是在下一时失态。萧兄可自行在花园走走,恕在下失陪。”说完,也不等萧十一郎有所反应,连城璧转身匆忙离去。
  望着连城璧等同于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十一郎挽唇轻笑。这个连城璧,似乎比自己所知道的,更加有趣。
  
  回到房中,连城璧一掌拍在桌上,眼底的炽烈怒火足以焚噬整间屋子,“可恶!他居然是,居然是……”
  幼时的记忆霎时涌上心头。
  “我才发现,原来你长得挺漂亮的。”
  “因为,我想啊!我想亲你,就亲了。需要原因吗?”
  “莫不是玉儿吃醋了,故意拿这话来激我?”
  那不堪的画面,本该早已遗忘。如今却再度被唤醒,连城璧气急败坏地抓起桌上的杯子抬手欲砸,猛地又想起这毕竟是在沈家,不是无瑕山庄,只得强忍了怒气将杯子放回桌上。
  
  “可恶!”连城璧忿然难平道,“他还敢回来!还敢出现!”手指置于身侧紧握成拳,连城璧深呼吸以作平定心神。
  萧十一郎,这次你自投罗网,我可不会再象十年以前任由你欺辱。你等着,我会连带利息,一并讨回!
  
  知道那萧玉就是萧十一郎,连城璧吩咐下人将萧十一郎安排在离沈璧君所住的蝶翠阁较为不远的厢房。又想到沈老太君素来精明,若是惹她怀疑也怠懒解释,便将连城瑾的住处也一并迁了过去。自己则是挑了间距离甚远的房间住下。
  沈家下人既不明白连城璧此番用意为何,又不好多问,只得照他说的办了。
  那沈璧君原是满心期盼连城璧会挑了蝶翠阁附近的厢房住,哪知他将连城瑾迁了过来,又让那姓萧的少侠也就近住了,自己却跑得远远的。当下心底既觉气闷,又感疑惑。
  沈璧君一心只在连城璧身上,却每每见他对自己谦忍有礼,语气也是平淡无波,沈璧君也猜不透连城璧的心思,又不能直言相问。想跟城瑾探探口气,哪知城瑾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对象。再说多了,未免显得自己不够矜持,只得黯然作罢。
  
  入夜,万籁俱静。连城璧循着月色在花园里独自散步,忽见前方一抹身影,看着有些象是沈璧君。连城璧正犹豫着是否前去打个招呼,沈璧君回头时正见连城璧,一抹欣喜在眼底稍纵即逝,道,“连公子。”
  连城璧只好硬了头皮上前,客气道,“沈姑娘也是深夜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吗?”
  沈璧君婉约一笑,眼眸在月光下清亮如星,“怎么连公子也是吗?”
  连城璧笑道,“可能是月色太亮,照得人无法入睡。”微停半晌,连城璧看了沈璧君一眼,道,“沈姑娘是为何事心烦呢?”
  沈璧君闻言一愣,随即回神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姑娘家一些琐碎的心事罢了。”见连城璧恰好就在,沈璧君鼓足了勇气,道,“连公子,璧君唐突,有一事相问。”
  连城璧颔首笑道,“沈姑娘请问。”
  
  沈璧君深吸了一口气,道,“沈连两家的婚事,是早已定好的。只是多年来,璧君未曾见连公子对此事有所言语,也不知公子心中怎般看待这婚事。”
  未想到沈璧君会问这个,连城璧一怔,心想道,若是我直说要将你尽快配了出去好求个自在,你还不哭着寻死?
  清了清嗓子,连城璧笑吟吟地道,“此事既是老庄主和沈太君定下的,城璧自是不敢不从。倒是姑娘,若是觉得城璧哪里做得不好,大可直言。”
  沈璧君闻言忙道,“也不是觉得公子做得不好。”顿了顿,想起连城璧这话,似乎还是看重自己的,沈璧君笑道,“璧君,觉得一切都好。连公子不必多虑。”
  
  连城璧原是想着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沈璧君自己琢磨去。没想到她竟琢磨出这么一个结论来。连城璧只感脑后黑线密布,咳嗽了两声,道,“夜露过重,还是让在下送姑娘回房休息罢。”
  说完,连城璧将沈璧君送回蝶翠阁歇息,自己也回到住处暗自伤神去了。
   
                  第 15 章
  在沈家小住了几日,倒也轻松自在。那萧十一郎也不好在别人家太过放肆,也鲜少明目张胆的追着连城瑾索玉。只是每次见到连城瑾时,脸色却是难看得吓人。
  连城璧心知那玉就是十年前被萧十一郎擅自拿走的那块。又想起那玉本就是自己的东西,当即也萌生了定要寻回的念头。私下也找连城瑾询问了数次,哪知连城瑾只是一问摇头,再问不知,令城璧尤感困扰。
  城璧原想着拿回那玉便自己留了,也不交给萧十一郎。岂知如今连玉的下落也尚不明确,只得又派了些人围着济南沿街搜寻,看能不能找到城瑾口中的那少年。
  
  闲暇之余,城璧也将那赋水神剑反复练习,却始终无法参悟最后两式。
  “无智无得, 菩提萨埵;诸法空相,不生不灭;至去七情,无幸之望。”城璧默念着赋水神剑后两式的口诀,暗想道,照口诀来练,不过是要摒除七情六欲。按理说我已练了前六式,心中情欲早已去了不少。莫不是要我连人性都舍了,才能练成?
  正想着,只见萧十一郎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唇畔掠着点点玩世不恭的笑意,“连公子剑法已是出类拔萃,再练,只怕要把天下人都比下去了。”
  自从连城璧知道‘萧玉’便是萧十一郎后,便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如今见他走近,连城璧在心里狠狠瞪了他一记后,笑道,“萧兄谬赞。若不是为无瑕山庄,在下又何必这般费神。倒不象萧兄,双袖清风,心无牵挂,也逍遥自在得很。”
  
  “哦?”萧十一郎在石凳上坐下,一脸诧异地看着连城璧道,“连公子又怎知萧某两袖清风,心无牵挂呢?”
  连城璧本是要暗讽萧十一郎两句,怎奈反被他一语问住,又不好发作,只得扯起一边的嘴角笑道,“在下自然不知萧兄的心事。”心中却想道,你萧十一郎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玉、钱财、美人。我又何必费心思去猜。
  萧十一郎见连城璧虽是嘴上说着恭谦的话,眼底却闪着不屑一顾的光,不由得勾唇一笑,“到底是世家公子,这场面话也说得格外体面。”
  
  话音刚落,只见连城瑾走过来,朝萧十一郎喝道,“你少胡言乱语了。我大哥从不说假话,也不做别人所不齿的事。”
  “那萧某倒想请教,”萧十一郎笑得一脸的无辜,“什么事,才算是姑娘口中所言‘别人所不齿’的事呢?”
  “就象你这样,”连城瑾指着萧十一郎毫不客气道,“住在沈家,白赖着不走。还口出狂言。”
  萧十一郎纵使再随性不羁,此刻也因连城瑾的话而眸色蓦地一沉,起身道,“姑娘不要忘了,是你先偷了在下的玉。”顿了顿,萧十一郎看了一眼连城瑾铁青的脸色,加重了两分语气,“堂堂连家教出的小姐原来竟是这般刁蛮无理,倒叫在下好生佩服。”
  “你,”连城瑾恼羞成怒,起掌朝萧十一郎攻了去,却被他轻易避开。
  
  “好了,城瑾。”连城璧虽对萧十一郎也心有抵触,然而今天这事也确实是连城瑾的不对,便沉声道,“你闹够了!一个小姐,说出这种毫无教养的话来,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连城璧原也不想当了萧十一郎的面驳城瑾的面子。怎奈她自仗着连家小姐的身份,刁蛮任性不说,说话也尤为出格,实在是不象一个世家千金该有的样子。若是再放任她不管,由得她这般下去,不但辱没了她自己名声,外人见了还只道是无瑕山庄少了管教。
  “哥。”连城瑾被城璧这般重话训斥,当即倍感委屈,又觉气恼,“明明是他不对,你怎么帮个外人来说自家妹妹!”
  “你还敢说。”连城璧蹙眉喝道,“出门前我千叮万嘱,叫你不要惹事生非,你却偏偏不听。明天你就收拾了东西,回无瑕山庄去罢。”
  “哥,”连城瑾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堪至极,“你到底是怎么了,竟帮着这个外人。我是你亲妹妹啊!”
  连城璧也不答她,只道,“不必多言,你即刻去收拾了东西吧。”
  “哥!”连城瑾未想到城璧真会这般狠心赶她离开,当下脸色煞白,眼泪夺眶而出,委屈道,“哥,你真要赶城瑾走么?”
  
  城璧自有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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