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40章


  未等沈璧君再开口,连城璧翻身上马,朝路的另头奔去。白杨绿柳二人也只得赶紧上马,跟着连城璧离去的方向追去。
  
  沈璧君目送连城璧走后,赶回屋内,才见沈老太君正坐在花厅内悠然喝茶,当即愣神道,“奶奶,您是?”
  “奶奶是在帮试探连城璧。”沈太君放下杯子道,“他既然迎过门,又不愿和拜堂。些,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奶奶也听些。奶奶怕连城璧得割鹿刀,就不愿履行承诺,不肯对好,所以才出此计谋试他试。”
  “奶奶!”沈璧君刚放下的颗心瞬间揪起来,“您怎可拿事来试人。您难道不知道荒地向来都是有去无回的。如今您让城璧以身犯险,若他有个万,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沈太君握着沈璧君的手轻拍到,“他若是般容易就丢性命,也就不是看中的连城璧。”
  
  沈璧君心知沈太君主意已定,况且连城璧又已离去,想要阻止为时已晚,只得暗自叹息,祈求连城璧平安归来。
  沈太君为着孙璧君事屡屡试探连城璧,两人之间本是坦诚相对,却因的无心之过而逐渐生出隔阂来。连城璧也为善意的试探屡次身处险境。几次三番后,等沈太君惊然醒悟时,连城璧已心思渐远。纵使极力挽救,也留不住连城璧日渐走远的心。此为后话。
  
  “什么!去沈家?”站在无瑕山庄大厅内,连城瑾跺脚嗔道,“怪不得早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带嫂子回门。”
  “不象是回门。”边站着的下人恭敬回答,“好像是沈家出什么事,少庄主才带少夫人赶去的。”
  两人对话落入门口萧十郎的耳中。心中思忖半晌后,反身步出庄外,牵马直接往沈家方向奔去。
  
  等到沈家时,才刚下马便见沈璧君从门口走过,萧十郎忙上前喊道,“连少夫人,连少庄主可在?”
  沈璧君摇摇头,道,“他去荒地。怎么会来里。”
  萧十郎闻言惊,心道,坏。果然料得不差,定是婚期延迟之事惹得沈太君生疑,才故意支使他来,好试探他是否真心对待沈璧君。
  也来不及回答沈璧君的话,萧十郎转身上马,朝荒地疾奔而去。
     
                  第 42 章
  连城璧等人到达荒地时,已近入暮时分。色暗沉,抹绛紫色夕辉在际边划开道迷淡的弧度。
  连城璧和白杨绿柳下马,踏着碎石往上步步走去。
  此地以乱石覆盖,行走实为艰难。连城璧眼瞧出,些乱石皆以五行方位所摆放。每走步,都有可能触动暗中机关。
  
  白杨跟在后面边走边道,“少主,金色娃娃鱼历来只是传闻,也未有人亲眼所见。如今冒然来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连城璧迈步跨上块巨石,停下歇口气后,道,“分明是老太君故意试来着。若不来,岂不是更令怀疑。”罢,继续往前走去。
  “可是,”白杨还欲再话,绿柳扯扯他的袖口道,“就别啰嗦,跟着少主找就是。”
  
  荒地以碎石堆积成山,地面下似乎还隐着抹无形的压力。来的武林人士就是想借以轻功飞上山顶,却也是不能的。石块依着五行阵法所布,只要置身于阵中,内力皆无法使用。
  
  三人往上爬着走半晌,白杨挽着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道,“也不起风,真是热死。”才刚完,便见前方抹橘红亮光,在静夜下熠熠生辉。
  “那是,那是,”白杨拽拽身旁的绿柳,朝连城璧喊道,“少主您看。”
  连城璧顺着白杨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株橘色小草,在夜空下轻悠摇曳。花叶上泛着澄橘之光,宛如盏明灯般夺人眼球。
  “难道就是金色娃娃鱼?”白杨心中大喜,忙不迭地往那小草奔过去。
  “金色娃娃鱼原来是植物吗?”连城璧暗自嘀咕道。话音刚落,便见小草旁的石块猛地裂开,白杨躲闪不及,整个人往下坠去。
  
  “白杨!”连城璧大惊,追着白杨掉落的方向跑去。还未靠近,那石块便迅速阖拢。边绿柳惊地叫,连城璧回头看时,才见他脚下石块也已裂开,待绿柳坠入后便即刻阖上。
  “绿柳!”连城璧既惊又恼。眼睁睁看着他二人消失,却无能为力。
  
  “连城璧。”空气里,传来逍遥侯肆意的狂笑,“连城璧,进到荒地,就是的死期。”
  “逍遥侯,”连城璧积聚心神,细细打量四周,却未发现声音到底是从何处传来,“逍遥侯,那草是设的机关。怎么知道会来?”
  “本侯自然知道。”逍遥侯嗤之以鼻道,“连城璧,好歹也是无瑕山庄的少庄主。放心,就是死,本侯也会安排两个人替陪葬的。”语毕,只见连城璧脚下石块轰隆声巨响,往两边缓缓拉开。
  
  连城璧未曾作防,整个身子往下跌去。也不知落多久,只感觉沉冷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眼前漆黑片。半晌后,脚尖猝然着地,连城璧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道寒光自肩侧划而过。连城璧反射性闪身避过,才知那刚才射过去的竟是支利箭。
  黑暗中看不清四周景象,只听见随即而来的更多利箭,携着凌厉声响从四面八方直射过来。连城璧只能凭箭破空而过时的声音去避开。然而利箭之多,竟如雨密布。连城璧狼狈退闪,脚踢开迎面飞来的长箭,边迅速伸手取出火折子燃,才惊见自己正站在五行阵的中央。
  连城璧顿时心下明,飞身跳出阵法,避入旁边的石壁缝内。那些利箭仿佛得号令般,霎时消失无影。
  
  连城璧心中松口气,举火折子打量着洞内。只见洞顶高深数丈,刚才自己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洞内四壁相连,壁上光滑洁净,想以轻功借物飞出,尤为艰难。
  放眼望去,此洞并不算大。除那五行阵的空间外,就只剩连城璧所立之地可以站人。而阵的周围,零零碎碎散落着几俱阴森的白骨。想必是落下之时未曾躲开箭阵,而命丧在此的武林人士。
  观测至此,连城璧不禁仍觉心有余悸。箭密如阵雨,若不是还有席之地,只怕自己也会跟地上那些白骨样,化作箭下亡魂。
  
  就在连城璧落入深渊之时,萧十郎正从荒地的最下面爬上来。目睹连城璧在眼前坠落,萧十郎心神震,喊道,“城璧!”
  怎奈话音未落,连城璧已消失不见。萧十郎几步追赶过去,刚走近,那石块已飞速阖上。萧十郎捡块尖石撬几下,只见那石块坚硬无比,根本就寻不到裂缝的痕迹。
  萧十郎气急败坏地将石头往地上扔,起身环顾着周围景象。
  
  “怎么,很伤心?”逍遥侯的声音突然出现,“想随他起去,本侯可以成全。”
  “逍遥侯,不就是想要割鹿刀么。”萧十郎看着空无人的四周,郎声道,“连城璧是世上唯知道割鹿刀下落的人。他若死,也别想得到割鹿刀。”
  “所以,”逍遥侯的话意里隐着丝微不可闻的冷嗤,“此事还需要帮忙。”
  “帮忙?”萧十郎愣,还未反应回神,脚下霍然空,身子猛地往下沉去。
  
  萧十郎侧耳聆听着耳边风响,等脚尖着地时,只感觉有数支长箭泛着沥沥寒光破空而来。萧十郎翻身飞开,还未站稳,后方又射来无数的长箭。
  萧十郎双足轻,飞身而起避开长箭,手指抽出腰间所缠玉穗,环绕着打在箭身,将那飞来利箭禁锢在穗结之上。只见萧十郎挥卷干净利落,游走间身形灵动如燕,连城璧站在旁不禁暗自道,今日亲眼所见,才算知道,他的武功竟比想象中的要高出许多。
  片刻后,萧十郎停下步伐,右手抖,那缠绕着的几十支长箭纷纷掉落在地。
  
  “看完戏,”萧十郎将玉穗系回束腰上,笑道,“么黑,怎么不火折子?”
  “用完。”连城璧淡然回答,又道,“知道在里?”
  “本来不知道。”萧十郎从怀中掏出只火折子,道,“现在知道。”正欲吹燃,只听见四壁微然动,万道寒光纷拥射出,朝萧十郎直射而去。
  “小心!”连城璧脱口而出道。
  萧十郎脚尖,在箭尖袭上身子前的瞬间,飞至连城璧所站之地,“么多箭,再不躲,就成箭靶。”回头看看那密雨般的群箭骤然消失,想起刚才连城璧的惊呼声,不由得勾唇笑道,“城璧,担心。”
  
  “休要胡言,还不燃火折子。”连城璧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会出言提醒,顿时脸上泛起阵薄薄红晕。好在黑暗之中,萧十郎也看不清楚,连城璧才觉心中稍有安慰。
  “掉。”萧十郎朝五行方位阵的方向努努嘴道,“那,掉在那里。”又想到连城璧未必看得到自己的示意,便补充道,“掉在阵里。”
  
  连城璧所站地方本就不大,只容得下人独处。如今萧十郎硬是挤进来,两人面对面而立,背后皆是石壁,连城璧只感觉萧十郎的气息全数吐在自己脸上,当即沉声道,“别靠么近,走开。”
  “也不想靠么近,”萧十郎颇感无辜的回答,“就么大的地方,叫走到哪里去?也不忍心看回去送死吧?”
  感觉到连城璧的尴尬,萧十郎故意将唇靠近几分,凑在他脸庞软语呢哝,“其实,样也挺不错的。看,跟靠得么近,近得没有丝缝隙。能感觉到的心跳,好快。”
  连城璧怒然侧头,喝斥道,“萧十郎,不要……”
  话语愕然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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