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48章


  萧十郎下意识侧头看连城璧眼,总觉他言语之下似有深意。然而神情澹然平静,又仿佛刚才的错觉不过是昙花现、水月云烟。
  
  两人前后往荒地高顶艰难爬去。就在他二人刚翻过堆乱石积成的山丘后,道银色身影从他二人下马的地方缓缓走出。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他还是来。”花如玉笑吟吟地从另边走过来,摇曳着手中摺扇笑道,“只可惜多个萧十郎。”
  “无妨。”银色的面罩下,低沉沙哑的声音仿如来自磨盘转动时的挤压,“萧十郎终归是要死的。他死在哪里都是样。连城璧,”那人无声而笑,眼眸冷如霜雪,“才是开始而已。”
  
  林明山,乱竹隐,三更银珠落玉盘。
  君相见,照溪沟,欢乐别离空断愁。
  
  好容易爬至顶峰,连城璧手扶着石壁轻微喘息,四下打量之际,才见不远处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无名冢”三个大字。
  原来上次连城璧和萧十郎被困之地,正是从荒地进入的无名冢。只是那日出来时两人各怀心事,也未曾瞧见石碑。
  萧十郎掏出半月型玉佩镶入石壁内的凹槽中,只听见轰地响,原本密无缝隙的石壁角缓缓抽离往上移去。
  “快进去。”萧十郎喊道。待连城璧进入石洞后,才取下玉佩,从逐渐阖上的壁缝间闪进去。
  
  两人进冢后,沿着唯的通道往前走半晌,却越走越觉不对。
  “里上次分明没有来过,”连城璧看看四周陌生的景象,道,“但是从进门到里只有条路,怎么会走岔呢?”
  萧十郎本也觉得奇怪,听连城璧此番言后,抢步走到前面,将他不着痕迹地护在身后,道,“小心,们见步走步。”
  两人又走片刻,萧十郎心中尤觉疑惑,突然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连城璧见状大惊,几步上前拽住他道,“做什么?”
  “跟来。”萧十郎拉着连城璧往回走段距离,指着陌生的四壁道,“看,是刚才们走过的地方。”
  连城璧顺着萧十郎所指方向看去,才发现来时经过的地方此刻竟变成从未见过的陌生之地,仿佛有人正在暗中操纵,无论怎么走都如迷宫般扑朔迷离。
  
  “是幻象。”萧十郎反身继续往前,边走边朝连城璧叮嘱道,“可得跟紧。不然会儿跟丢,就指不定去哪里。”
  连城璧也不答话,只四下观察着周围景象,心中暗自思索着。里跟上次来的地方大相径庭。若真如萧十郎所言,此地可自生幻象,那么此次前来必定危险更甚。
  转念又想到出门来得匆忙未带割鹿刀,次究竟能不能险地还生自己也毫无把握。
  思忖至此,连城璧刚开口道,“萧十郎,听,”只见路已到尽头,萧十郎曲指在石壁上敲击几下后,道,“城璧,听,对面有回声。” 
  
                  第 51 章
  又想起连城璧刚才似乎有话要,萧十郎回头道,“城璧,要什么?”
  连城璧附耳在石壁上聆听半晌后,笑道,“没什么。”
  萧十郎疑狐地瞅他眼,伸手在石壁上摸半晌,确定没有开启的机关后,才道,“奇怪,既然有门,为何没有机关?”
  “难道,门不是机关控制的?”连城璧也不知其中缘由,只好凭空猜测。然而话才出口,便觉离谱非常。不由机关控制,石门无法开启,那他们也只得在里被困世。
  
  萧十郎再度将石壁细细抚摸遍,脑中忽然闪过几段模糊的画面。
  记忆里,仿佛有人曾样告诉自己,“孩子,记着,个秘密只传给护刀家族的后人……那门开启由人控制……现在教的,定要牢牢记在心中……林明山,乱竹隐,三更银珠落玉盘……”
  “君相见,照溪沟,欢乐别离空断愁。”萧十郎跟随记忆里的那道声音念出段诗词,话音刚落,便见石门缓缓打开。连城璧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萧十郎,半晌未曾言语。
  
  果然就是护刀族萧家的秘密吗?看着萧十郎走进石室,连城璧心道。好在他是友非敌,否则,十个连城璧也不是他的对手。
  
  萧十郎回头时,见连城璧还站在原地,淡然的面容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当即走上前去伸手捏着他的鼻尖戏谑道,“在想吗?”
  连城璧既气又羞,拍开萧十郎的爪子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走吧。”不顾连城璧眼底的怒火簇烧,萧十郎笑嘻嘻地松手,率先朝前走去。
  
  而无暇山庄内,萧沛随手拦下名侍卫问道,“少庄主呢?”
  “跟萧十郎去荒地。”那侍卫答道。
  “什么!”萧沛闻言大惊,待那侍卫走远后才低声咒道,“兔崽子是想找死吗?”罢,转身就往住的小院奔去。
  
  萧沛自然知道老庄主书房的密室内放有割鹿刀。
  不久前萧沛与白杨喝酒时,白杨几盅小酒下肚,顿时醉得晕晕乎乎,把切该不该的全部吐出来。包括割鹿刀的存放之地。
  后萧沛背着白杨回到小院后,将他往床上随手扔,道,“还好是跟喝酒,若是割鹿刀的事被外人听去,看少庄主不扒的皮。”
  萧沛既为护刀族萧家的后人,对割鹿刀也就不会存有觊觎之心。
  只是如今他的亲生儿子身犯险境,对方又是逍遥侯,若没有割鹿刀只怕想全身而退也着实困难。
  
  想到里,萧沛先回房换身轻便的衣裳,又找块黑布将脸遮,才小心翼翼地潜入老庄主的书房,按白杨所授的方法开启密室机关后,将割鹿刀取出。
  哪知才刚到门口,便见白杨绿柳和贾信带着大批侍卫冲着围上来。
  
  “好个小贼,”白杨朝乔装后的萧沛啐道,“居然偷到无瑕山庄来。还不快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萧沛刻意将声音压低几分,道,“在下借刀用。用后必当原封归还,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呸!”白杨龇牙咧嘴地喝道,“刀岂是借就借的。还不快把刀放下,否则咱们不客气。”
  萧沛左手举刀,右手握于刀柄做出欲要拔刀的姿势,“几位再不放开,休怪在下拔刀相对。”
  绿柳听言不由得大笑起来,“瞧瞧,瞧瞧,人要拔刀。”手肘捅捅身旁的白杨,两老头笑成气,“他也不看看手中的是什么。割鹿刀,是割鹿刀。”绿柳笑嘻嘻地朝萧沛道,“是想拔就能拔出来的吗?”
  
  当初白杨绿柳二人去沈家帮忙时,也有幸提前目睹割鹿刀的风采。只是那时他二人虽倾尽全力试,都无法拔出割鹿刀。后才知道原来割鹿刀通常人无法拔出,只有护刀族的后人萧家,才能拔出割鹿刀。
  “当然,除萧家,还有种人,也能拔出割鹿刀。”事后,沈太君补充道,“就是割鹿刀认定的主人。只是百年来,种人,少之又少。”
  
  现下见萧沛大言不惭要拔刀,白杨绿柳根本不足为惧,仍嘻笑言言道,“有本事就拔。能把刀拔出来,咱们就借给。”
  萧沛抬头看看色,也不想与他几人多做纠缠。萧十郎和连城璧去到荒地已久,再不将割鹿刀送去,只怕耽误时辰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那不成气候的臭小子。
  想到里,萧沛也不啰嗦,手握刀柄将割鹿刀寸寸拔出。
  白杨绿柳和贾信等人随即杵愣。
  
  只见刀刃出鞘,在际下闪着盈溢光华。碧绿的亮光仿佛阳光照耀下的溪水,在刀身上泛着层层潋滟波澜。
  见割鹿刀出鞘,所有人同时怔神,都忘该有的反应。直到萧沛收刀飞身跃上屋顶不见踪影后,白杨才回神拽着旁的绿柳道,“他他他,他居然能拔出割鹿刀……”
  “看到。”绿柳也同样感到震惊,“难道,他是萧家的人?”
  
  边连城璧和萧十郎往无名冢内深处走去。刚行不多时,便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骂骂咧咧,“逍遥侯,就算把咱们都骗来里,也休想得到割鹿刀。”
  “逍遥侯,行事狠戾,终有不得好死!”
  连城璧和萧十郎面面相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去。只见路到尽头转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偌大的平地上,布满大小不的精钢笼,而那些笼子里或站或坐,都关着为数不少的武林人士。
  见有人过来,那些人忙扭头看,顿时喜上眉梢,喊道,“连少庄主,是连少庄主。”
  “们,”连城璧愣,道,“们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有数道机关,没有那块半月型的玉佩和萧十郎的口令,他们是如何开启石门进到里面的?
  
  “们是从五行方位阵那里下来的。”其中人抢着回答,“也不知是谁将那里破坏,再来时那箭阵也不顶用,所以们大伙儿就都从那里进来。”
  连城璧也不及细想,头道,“各位稍等片刻,在下就看看有没有法子救们出去。”正欲转身去寻开启精钢笼的机关,萧十郎上前抓着他低声道,“不觉得奇怪吗?”
  连城璧侧头看着他道,“何处奇怪?”
  萧十郎瞟眼平地上被关的众人,道,“逍遥侯既抓他们,为什么要将他们关在里。何不当场就杀,却留着等们来救,自己却不露面,不是很奇怪吗?”
  连城璧本就深觉此景甚为怪异,然而众多无辜生命就在眼前,总不能叫他袖手旁观弃之不顾,便道,“不管怎么样,先救人再。”
  
  两人细细寻半晌,也未曾有见机关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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