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58章


而那边送信的人回去后担心被训办事不力,也只管口咬定信亲手送到连少庄主的手中。
  
  沈太君和沈璧君几人在府中左盼右等,就是不见城璧前来。沈璧君心思单纯,想着定是无瑕山庄近来事务繁忙,连城璧抽不开身。不定等他得闲后就会来。
  然而沈太君却尤为不信。沈家出等大事,璧君分明已差人将信送到城璧手中,然而他却不来看上眼,若是庄内事务繁忙难道却是连子空隙也抽不出来不成?!
  心中虽是般猜忌,但到底还是有几分信得过连城璧,所以沈太君也只得按耐心底着急日日的等候。
  
  沈璧君自老太君受伤后,每每熬药从不假手与人,都是亲手把火候熬好汤药后,将王大夫所赠的小瓶妙药滴入滴,然后才趁热端喂沈太君喝下。
  除汤药,沈璧君更是每日亲自下厨熬制滋补品为老太君调理身心。样三五日过后,虽然沈太君腿脚作废再不得下床,但那精神却是日好过日。
  
  夜里,沈璧君又陪着沈太君些体己话后离去。
  夜色深沉,沈太君模糊入睡。恍惚间,似见有人影推开门轻步走进来,站至床边起笑唤道,“太君……沈老太君……”
  那声音清柔悦耳,甚是动听,依稀飘入沈太君睡意深沉的脑海,竟宛如籁般,唤醒沉睡的意识。
  沈太君强行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夜幕遮掩下来人身形修长,脸颊轮廓清秀完美,竟像极连城璧。
  
  “城璧,”沈太君勉强支起上半身,努力瞪大眼睛看向看黑夜里的人,“是城璧吗?”
  “是,老太君。”连城璧弯唇而笑,站在原地不动的身影飘忽而淡漠。
  “城璧啊!可算是来。”沈太君松口气,笑着唤道,“城璧,过来太君里。”
  话音落下许久,却见那人无动于衷,沈太君不由得疑惑道,“城璧,怎么?”又想起此时应是深夜,便接着问道,“么晚,怎么来?路上不安全,要来也该挑白才是。”
  “老太君是在关心城璧吗?”连城璧嘴角笑意扩大,终于迈动步子往前走几步,靠近床头而站,“老太君的腿怎么?”
  “唉!”未察觉到连城璧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淡笑,沈太君摇头叹息,“误中奸人诡计,才落得如此下场。”
  “那老太君可知,”连城璧双唇轻启,话意里隐着丝几不可闻地深邃,“是谁人使的计?”
  
  沈太君微微愣,想起那日昏迷前所见的朦胧侧脸跟连城璧分毫不差,当即抬头道,“城璧啊!且问,数日前中午,人在何处?”
  “么,”连城璧低头浅笑,遮住眼底那闪而逝的诡谲之光,“呢?老太君。”
  缓缓抬头,连城璧那狰狞而扭曲的脸布满骇人的阴霾,倒映在沈太君眼里令心底猛地悸,“,……城璧……”
  “老太君,您岁数大,也该是时候上路。”夜色下,连城璧的双眼闪烁着暴戾凶狠,残酷的笑意噙在嘴角,“就让城璧,送您程吧!”完,连城璧微微抬起右手,朝沈太君头上毫不留情地砍下去……
  
  “啊——!”沈太君嘶声厉叫着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密布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衣襟,渗开成湿润的片。
  
  是、是梦吗?!
  沈太君伸手擦着额头的细汗,狂跳如雷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梦,真实得令人害怕。
  梦里连城璧那嗜血而阴鸷的神情浮现在沈太君脑中,仿如魔魇般噬咬着的心,恐怖顷刻间扩散至身体的每处角落。
  不不不,那是梦,那不是城璧。
  沈太君深吸口气后阖上眼帘,似是在做着自肯定般犹自低念,“那不是城璧,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好不容易熬过夜,次日沈璧君来时,沈太君未免孙担心也未将实情相告。
  
  而无瑕山庄内,连城璧自收到沈璧君送来的信笺后便想着,得空之时定要去沈园问清事情原委。连城璧虽对沈璧君并无多少之爱,然而毕竟名分已定,就是沈老太君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只是怎奈近来庄内事情颇多,割鹿刀之事刚刚有着落,庄内银库亏空之事再次袭来,连城璧分/身不暇,去沈园之事便搁再搁,到后来竟差不多快忘回事。
  等到记起时连城璧再赶去沈家,早已事无挽救,为时已晚。
     
                  第 62 章
  连城璧再次来到源记钱庄时,杨开泰正脸凝重的坐在大厅里。
  自从无瑕山庄银两流失后,杨开泰便开始仔细查阅每笔出入账务。虽然无瑕山庄银两流失算不到源记钱庄的头上,但杨开泰身为无瑕山庄的下人,却不能坐视不管。
  经过日以继夜地翻查,再加上风四娘的帮忙,杨开泰震惊的发现,想神不知鬼不觉从无瑕山庄银库支走银两而不被察觉,只有源记钱庄的人才能做到。
  无瑕山庄属于百年大庄,就算本身库银所剩无几,但到底也要比寻常人家厚实些。而人能几次挪走庄内银两,并且数目之庞大,除人再无第二人可做到。
  
  想到,杨开泰顿时心如绞痛。
  他不相信那个人就是逍遥侯,或是替逍遥侯卖命的份子,然而铁般的证据却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连城璧走进源记钱庄的大厅时,杨开泰正呆坐原位犹自出神。城璧也不知所谓何事,只得上前推推他道,“杨兄?”
  “少主。”杨开泰忙回神,起身拱手作揖,“日头么大,您怎么来?”
  连城璧走至首位坐下,叹息道,“还是为山庄银两之事而来。”抬眼看向杨开泰,连城璧意有所指地问道,“杨兄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杨开泰对上连城璧询问的目光,心底阵快速的人交战后,硬着脖子摇头道,“没有。”
  连城璧从杨开泰闪躲的眼神里瞧出丝端倪,也不相逼,头道,“如此,便算。”
  
  杨开泰为人忠实,就算杨赞真做什么,也不能怪在杨开泰的头上。前人犯错岂有后人赎罪之理?
  更何况,以杨开泰等仁义正气之心,若得知自己亲生父亲便是逍遥侯,他要如何自处?还是算罢,债归债。
  连城璧心知无瑕山庄撑到如今已到极至,再想维持百年老庄,非得有资金雄厚之人甘愿出手相助不可。
  思前想后,只觉司马山庄的司马相最为合适人选。当下连城璧又问些关于银两支出之事后,便即刻告辞杨开泰,起身往司马山庄去。
  
  就在连城璧前往司马山庄时,司马相正坐在自家大厅内悠然喝茶,“算算时辰,城璧也差不多该来。”
  “是。”花如玉持扇掬身笑道,“逍遥侯挖空无瑕山庄的所有银两,连城璧苦无它法,定会前来找公子求助。”
  司马相轻掀杯沿吹着水面的茶叶沫子,慢条斯理道,“沈家那边,进行得如何?”
  “请公子放心,”花如玉颔首而笑,抹遮掩不住的得意在眼底飞闪而过,“沈老太君服离心幻果,已开始产生幻觉。而沈家的银子也在王义的账目掩饰下全部流空。”
  “很好。”司马相低声的嗓音宛似深海危险的漩涡,响在花如玉耳边,令心下猛然悸,“从今开始,传令下去,只要是连城璧来访,只不在庄内。”
  花如玉微微顿后,随即俯身作揖道,“是。”
  
  刚完,便听见下人进来禀告道,“启禀庄主,连少庄主来访。”
  司马相勾唇笑笑,朝花如玉道,“剩下的,就交给。”
  “是。”花如玉掬身拱手,目送司马相起身走至内厅后,沉声唤道,“来人,将茶盅收下去。请连少庄主进来。”
  等连城璧进大厅时,下人前脚刚收茶盅退出去。花如玉站在大厅内笑盈盈地望着连城璧走近,哗地下展开扇子轻悠摇曳道,“连公子,好久不见。”
  “花如玉。”连城璧愣,“怎么会在里?”
  “在下是司马山庄之人,为何不在里?”花如玉笑意明透无害,“不知今日连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连城璧看花如玉眼,虽心有疑惑,但毕竟不是自家庄内之事,也不好多做干涉,便道,“在下此次前来,有事欲求司马兄相助,不知他现如今人在何处?”
  花如玉起笑道,“司马山庄源自于西域,司马庄主不日前已启程前往西域。”稍停片刻后,接着补充道,“近日内可能不得回返。”
  连城璧闻言大惊,笑容也随即隐去,“回西域?”偏在个时候去那么远的地方……
  既然司马相不在庄内,连城璧也无心久留,告叨扰后便转身离去。
  司马相从内厅走出,清亮如星的眸子深深凝视着连城璧逐渐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脸上令人猜测不出他此刻的内心所想。
  
  连城璧离开不到盏茶的时间,杨赞便从外走进来,正巧看见坐在首位喝茶的司马相和旁站着的花如玉。
  杨赞当下便觉怒火大炽,然而毕竟是在司马山庄,有司马相的庇护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把花如玉怎么样。跟何况今日前来,杨赞有着更为重要之事,也不想因为区区个花如玉而得罪司马相,无端坏自己计划。
  见杨赞走进,司马相淡淡道,“未经下人通传便擅入,逍遥侯还真是随意得很啊!”
  杨赞寻张椅子坐下,扯起边的嘴角冷笑道,“今日来,也不与拐弯抹角。将花棘的解药给,卖个消息,如何?”
  
  司马相放下茶盅,看着杨赞的眼睛里蕴着丝似笑非笑,“那就要看,消息够不够份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