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64章


  巨浪般的快感如涨潮的海水波波汹涌而至,将连城璧的身心整个吞噬。从未经历过的快/感狂乱的冲击着连城璧混沌的意识。
  愉悦的感觉将连城璧次次冲上云端。除本能的呻吟出声,思绪已紊乱成片。就在连城璧感觉身子和意识同时攀上云颠之际,股热流射入身体深处,连城璧整个人随之剧烈战栗几下后,意识再度回复,身体无力的软靠着萧十郎轻微喘息。
  累至极致的城璧模模糊糊阖上双眼。朦胧中,似乎感觉萧十郎用温热的帕子替自己擦拭身子,然后将自己紧搂在怀,低声呢哝,“城璧,不管是谁,都爱……”
     
                  第 68 章
  次日清晨,连城璧醒来时,萧十郎早已不见踪影。
  掀开被子时见自己身子未着寸缕,昨夜幕清晰浮现,连城璧只觉脸颊阵燥红,遮掩不住羞耻的思绪在心底弥漫扩散。
  穿戴整齐后,连城璧刚出门便见白杨从外慌忙跑近,口中直喊着,“少主,大事不好。”
  
  “何事匆忙?”连城璧迎上前问道。
  “十郎,”白杨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道,“十郎带着割鹿刀去逍遥窟。”
  “是吗?”连城璧淡淡应声,未觉有何不妥。
  萧十郎既是护刀族的后人,那么有割鹿刀在手,就算对方是逍遥侯也并不足以为惧。更何况逍遥侯本就是死在割鹿刀之下,想来也无需自己替他多做担忧。
  
  “少主,不跟去瞧瞧?”见连城璧神色淡然,不慌不忙,白杨暗感惊异,突然想起什么般,从怀中摸出封信递给连城璧道,“少主,是十郎走前让交给的。”
  连城璧满是疑惑地接过信拆开看,霎时脸色阵青阵白,难看至极。
  “城璧,汝之身世已查探清楚。至今为止,仍有父兄尚在人间。父萧沛原为护刀族后人。兄萧石逸现为割鹿刀守护者。城璧原名萧隽逸,为十郎亲生兄弟。故情爱难舍,唯今只有替城璧除去逍遥侯,劳永逸。若十郎遭有不幸,望城璧犹自珍重。”
  
  萧十郎留下的信笺宛如晴霹雳在连城璧脑海轰然炸开。
  字句,好似把尖刀刺在连城璧的心上,掀起他亟欲掩藏的痛楚。湿润温起眼眶,炙热的水光在眼底滚烫淌过。手上的纸片不知何时早已脱离指尖,随风飞舞,飘向边……
  
  “少主?”见连城璧遮掩不住脸的苍白,仿佛血液已被抽干般,随时都会倒下,白杨担忧地伸手推推他道,“少主,十郎什么?”
  连城璧骤然回神,启唇欲要话,股酸楚的气陡地上窜,烧蚀着喉咙。
  “没事,”连城璧艰难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去逍遥窟趟。”
  让白杨备马在门口候着,连城璧手指紧握成拳用尽全力平息呼吸后,正欲迈步,萧沛从旁跑出把拉着他道,“少主,十郎去逍遥窟,事知道吗?”
  连城璧身子震,侧头直定定地凝视着萧沛,既不答话也无神情变化。
  
  “少主?”被连城璧般直勾勾的盯视看到头皮发麻,萧沛摸摸后脑纳闷道,“怎么?”
  个人……是的父亲……
  萧十郎……十郎……
  连城璧紧蹙双眉阖上眼帘,种悲伤与熟悉的感觉蓦地窜上心间。看着萧沛,他觉得有种心痛到想要落泪的窒息感。
  竟跟自己的亲哥哥发生关系……
  挣开萧沛的手,连城璧咬牙迈步离去。块半月形美玉从他身上掉出来坠落在地,萧沛忙喊道,“少主掉东西。”话音刚落,见连城璧身影早已走远,只得上前捡起玉佩。
  
  待定睛看时,萧沛脸色大变。几步追出门外,连城璧已策马而去。萧沛把抓住旁边的侍卫问道,“少主去哪里?”
  那侍卫吓得忙不迭回道,“逍、逍遥窟。”
  萧沛也来不及思忖玉究竟是否真为连城璧所有,备马便追着连城璧离去的方向疾驰奔去。
  
  等连城璧赶到逍遥窟时,萧十郎已遍体鳞伤,逍遥侯也身负多处伤口。
  两人从逍遥窟内路杀出至乱石崖边。萧十郎有割鹿刀在手本不至于重伤至此,却未想逍遥侯早已在悬崖边洒下毒粉引他前来。萧十郎未曾做防被逍遥侯掌劈中时恰好倒在毒粉密布之处,当下心底剧烈痛,口鲜血压抑不住喷涌而出。
  连城璧从黄沙地策马行来时,正巧看见萧十郎鲜血如注般从嘴角涌出,又见逍遥侯和雪鹰堵截在前方,将萧十郎左右拦在悬崖边,当即心中慌乱闪而过,纵身跃起朝萧十郎所站的地方飞去。
  
  “萧十郎。”连城璧飞身上前扶住萧十郎,见他衣襟上渗着大片血红,火般的颜色映在眼底触目惊心,连城璧猛地阵心痛,蹙眉喝道,“谁让自作主张!”
  “城璧,”萧十郎侧目看向连城璧,溢着血丝的唇微微上扬弯出道弧度,“怎么来?”才完,心中攫地痛,忍不住的咳嗽几声,又吐出口的鲜血。
  连城璧大惊失色,才知萧十郎并非受伤般简单。
  “中毒?”连城璧扶着萧十郎,隽秀的脸上浮现出深邃的担忧。
  
  “连城璧,来得正好!”逍遥侯站在不远处肆意狂笑,“今日让二人同丧此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逍遥侯,”连城璧转目看向对面的人,正色道,“直以来所恨的人是,夺走连家少主位置的人也是,切都跟萧十郎无关。只要放他离开,要死又有何难?”
  逍遥侯嗤之以鼻地仰头大笑起来,笑意未到的眼底冰冷如冬,“连城璧,以为会上当吗?还是以为白杨绿柳可以解去萧十郎的毒?”
  逍遥侯高傲的眼神仿佛在轻视地上生物般,绝冷的嗓音里满是讥讽与轻蔑,“连城璧,将无瑕山庄交到手里,是连如令那老头看走眼。放眼看看,现在的无瑕山庄还剩什么?都毁在连城璧个外姓人的手里。”
  连城璧闻言身子晃,血色霎时抽离脸庞。
  
  “当然若不是连如令轻信江湖术士批言,本侯心术不正将危害武林,如今少主位,岂能轮到外人!”逍遥侯冷漠的双唇淡淡开闽,吐出伤人的话语。
  “城璧,”眼见连城璧恍惚着落入逍遥侯的圈套,萧十郎忙伸手艰难触上他的身子用力推去,“城璧,快醒醒。此事与无关,不必将责任尽揽上身。”
  话语落入连城璧思绪飘忽的脑海,蓦地惊醒他游离的意识。
  
  “逍遥侯,无需多言,”连城璧收敛心神沉声喝道,“无瑕山庄从未有过杨赞此人。既不姓连,连家之事也与无关!”
  席话落,逍遥侯怒火大炽,身形闪便朝连城璧直扑过去。萧十郎手握割鹿刀挡在前方,勉强过几招后便被化作股浓稠黑液的逍遥侯缠绕在身。
  液体缓缓收紧,窒息的感觉从萧十郎胸腔传至身体的每处角落。割鹿刀也拿握不住的恍然坠地,被及时赶来的连城璧把接住,朝逍遥侯身上劈去。
  那黑液咻地闪,刀锋落空。缺氧的禁窒令萧十郎体内的毒素快速蔓延,鲜血大口涌出,嘴唇也逐渐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还未等连城璧再度回身扬刀,雪鹰飞扑上前起招拿过来。连城璧步后退避开,左手绕着雪鹰右臂而上顺势朝他肩头拍去,强劲的内力将他震开数步后,忙握刀再度砍向萧十郎身上的魔障。
  再次挥刀而下时,刀尖从黑液末端扫而过,随着嘶扯般的厉叫声响起,逍遥侯从萧十郎身上迅速退散,往雪鹰所站的方向移去。
  黑液流动成人形,逍遥侯的身影清晰显现时,连城璧眼便看见他肩头的伤口正渗着丝丝血迹,俨然正是刚才被自己所伤。
  “连城璧,区区小伤本侯还不放在眼里。”逍遥侯眼底闪烁着暴戾肆狂,残酷而狰狞的笑意噙在嘴角,“倒是萧十郎的毒,若是再不解,只怕活不过明日。”
  
  连城璧闻言心凉半截。虽然他强力压下心中不安,但脸色却依旧苍白。
  回头见萧十郎口中血涌不断,唇色已由最初的淡紫转为深褐,连城璧心猛地滞,竟有片刻停止跳动般,感觉不到丝生气。
  就在逍遥侯仰头大笑之际,把匕首从后腰突然插入,笑声愕然停在嗓子眼处,空气也霎时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幕给惊呆。逍遥侯更是双目圆瞪地转头看向雪鹰,冰冷的嗓音里溢满难以置信,“……敢……”
  
  “为何不敢?”雪鹰狰狞的瞪着逍遥侯,黝黑的眸子里闪着肆意的残忍与凶狠,“若不是故意将大哥打伤好让他潜入无瑕山庄,们兄弟怎么会反目成仇?恨大哥,恨连城瑾,但更恨!”
  雪鹰霍地抽出刀子,血柱从逍遥侯腰侧狂涌而出。
  “逆徒!”逍遥侯掌震在雪鹰的肩头,将他身子打飞出去,跌撞数丈之远后才狠狠坠落在地。刚撑起上半身,口鲜血猛地喷出来,如雨落下般溶在地面渗开成血色的片泥泞。
  
  “把刀给。”萧十郎强撑着口气抢过连城璧手中的割鹿刀,冲上前用力刺进逍遥侯的胸口。
  逍遥侯忍着剧痛,反手抱住萧十郎往悬崖边纵身飞去。连城璧大惊,步跃上前飞扑至崖边,抓住身子已坠出悬崖的萧十郎的手,“十郎!”
  
  萧十郎抬头看着连城璧,身上两个人的重量全拽在他的只手上。身旁细碎的石子纷纷滚落崖底,连城璧趴在悬崖边的身体也因承受不两个人的重量而往下移去。
  “城璧,”萧十郎静静看着连城璧,嘴角弯起抹浅浅笑意,“隽逸……”
  “十郎,”刻连城璧的心泛起股前所未有过的恐慌,萧十郎微含笑意的神情倒映眼底,令他有种濒临绝望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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