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76章


  连城璧眉头蹙,想要远离那股热流,无奈穴道被,只得眼睁睁瞧着萧十郎抱着他入睡,温柔气息在他脖子里呼呼浇灌着。
  连城璧心底有些莫名的烦躁。死命想睡,那热流从脖子路绵至心底,身子也有些发热起来。又不得避开,令他内心满是怒火,只恨不得起身将萧十郎立时斩杀才好。
  
  硬是睁夜的眼未曾入睡,好容易等到明时分,才算阖眼模糊睡去。
  哪知才刚闭眼不多久,萧十郎的起身惊得他眼睛霍然下打开,倒把那起床的人吓跳,“么细微的动静也能惊醒?”
  见他眼底圈黑晕,萧十郎心知他昨晚夜未睡,便上前捏着他鼻子道,“再睡下,不打扰。”
  “解开的穴道。”连城璧冷声道,“夜已过,快解穴。”
  
  听他言,萧十郎便知他是不会再睡的。伸手开他的穴道后,刚转身,连城璧手中长剑直直刺来,萧十郎头偏,那剑锋已在颈间处停留。
  “真要杀?”萧十郎头也不回地问道。
  剑刃靠近肌肤,丝血迹在萧十郎颈间若隐若现,连城璧手紧,蓦地收回长剑,越过他身子拉门走出去。
  “还不厉害,”萧十郎摸摸伤口处,感觉有些微痛,“都能弑夫,症状已经十分严重!”
  虽是般,但却依旧放不下连城璧。毕竟是自己倾尽全力要过、爱过的人,即使再变,也还是那个人。
  
  此后萧十郎总是想尽法子去逗连城璧开心。虽不能叫他次回复原状,但至少能给个笑脸也是好的。
  
  “城璧,”见连城璧自顾自地往后山的木桥走去,萧十郎追上前,笑意盈盈的伸手至他眼前,“瞧。”话间,原本空无物的指间,已然捏朵娇艳欲滴的鲜花,“送的。”
  连城璧不过是淡淡瞥眼,随即冷漠道,“无聊。”
  招不行,再换招。
  
  “城璧,”过日,见连城璧持剑走至桃花树下,萧十郎又跟上去,笑嘻嘻的道,“再送样东西。”
  完,食指置于唇边长鸣声,漫花瓣不知从何处飘来,茵茵簇簇。姹紫嫣红,如雪纷飞,携着氤氲水雾在连城璧周围悠然旋舞。
  连城璧愣,眼神有着瞬间的松动,随即神色敛,厉声道,“把当人吗!”语落,扔下萧十郎愤然离去。
  见连城璧进屋,旁协助的白杨绿柳忙奔出来问道,“怎么?”
  萧十郎也是头的雾水,摇头,“不知道。”
  欲得情郎,还需努力。
  
  再过日,萧十郎拉连城璧在厅内坐下,将在风四娘那里学好几日的盘菜——土豆烧牛腩端上桌,“城璧,尝尝,特意为做的。”
  连城璧目光满是怀疑的打量他半晌后,才持筷吃片,随即蹙眉道,“难吃!”
  见连城璧又起身离去,萧十郎不禁纳闷道,“难吃?不会啊!试,味道还不错的。”无法,只好再度回厨房去研究研究。
  
  等萧十郎走远,连城璧才回身进屋,再度持筷夹起片土豆送入口中。
  味道浓淡适中,入口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溢满唇齿。连城璧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盘子看许久后,嘴角微微上扬弯出道微不可见的弧度,随即,便消逝不见……
  
                  第81章
  接下来的几日里,萧十郎总是想尽法子来哄连城璧。花样新鲜又不是落俗,只看得连城璧应接不暇。
  好几次,被萧十郎逗得欲要发笑,那笑意已到嘴边却又生生忍回去,“不要再白费力气,即无心情爱,再弄些也是枉然。”
  “谁是枉然?”萧十郎指着他眼睛道,“瞧,在笑。”
  连城璧眉蹙,眼凝,怒道,“谁笑!”
  
  萧十郎耸耸肩,突然指着连城璧背后道,“城璧,瞧那是什么!”
  连城璧反射性回头望去,偌大的平地上空无物,不由得疑惑转过头来,“什么都没……”
  还未完,萧十郎凑身上前在他唇上轻轻啄,随即笑意灿灿道,“什么都没有,却有和。”
  连城璧脸红,即刻回神瞪着他,眼底不悦飞闪而过,“找死!”起拳朝萧十郎面门挥去,见他并无闪躲之意,那拳风靠近时忙收回九分力道。
  萧十郎笑盈盈地伸手握住连城璧飞来的手,“也舍不得死。不然,怎么会收力道!”
  
  连城璧清莹澄澈的眸子瞪着萧十郎,越来越感觉心底那熟悉的念头无法挥散。
  难道自己真跟他……
  
  正在胡乱思忖间,白杨拿着封信匆忙赶来递给连城璧道,“少主,司马相派人送来封信给。”
  连城璧思绪瞬间收拢,接过信快速浏览遍后,几步走至桃花树下翻身上马,瞬间奔出桃花源。
  “城璧!”萧十郎追上前,刚飞身跳上马背,萧沛从屋里跑出将割鹿刀朝他扔,“郎儿,接刀!”
  顾不上问萧沛何时将刀从无名冢里取出,萧十郎手中鞭子甩,马儿扬蹄而起,随着连城璧离去的方向疾驰奔去。
  
  等他追至断崖边停步下马时,见连城璧手持长剑,望着对面的司马相冷笑道,“以为样就会跟回去?司马相,劝不要再打的主意,否则今日不会再对手下留情。”
  司马相黝黑的眸子在听到话后蓦地沉,瞳中蓄满暴风雨般的阴霾,“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若执意不肯来身边,只好毁!”
  连城璧眼眸眯,手抬长剑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后,飞身朝司马相直扑而去。
  
  司马相疾步后退,等连城璧身形靠近时才陡地仰,右手起剑挑挡开连城璧的攻势,反身绕开从他背后持剑刺下。
  剑在连城璧手中悠地转,剑刃滑向后背挡下司马相的剑锋,身形避开时左手起掌朝他肩头拍去,却被他侧身闪开。
  剑光闪,两人剑刃在际下相碰,擦出洌洌火花。
  
  司马相剑锋顺着连城璧手中长剑滑下,剑柄抛开之际掌击中连城璧胸口,等他被震得退开数步,剑柄落下之际以脚背勾住带起,稳稳落回手中。
  连城璧被他掌击中,身子往后疾步退去,被赶来的萧十郎把抱住。
  “城璧,没事吧?”萧十郎低头就要去查看连城璧身上的伤口,只听见他摇头轻声道,“没事。”
  “们倒是亲密的很!”司马相眼底凶光乍现,绝冷的眸子里迸射出遮掩不住的暴戾,“留着份情,到地狱里去相聚。城璧,得不到,别人也妄想得到!”
  
  才完,司马相脸色‘刹’地白,股剧痛在心底炸开,痛,几乎夺去他全部的思绪。
  
  看着对面连城璧那毫无波动的眼眸,司马相心中狂怒盖过痛楚,持剑疾斩而下。萧十郎将连城璧护在身后,割鹿刀出鞘,连连回击。霎时飓风狂啸,卷起漫沙尘汹涌重叠,带着摧毁万物之势怒卷而过。
  风暴中,已看不清萧十郎和司马相的身形,只待他二人在空中战数个回合落地后,连城璧才惊见萧十郎脸上、身上被划几道口子,鲜血从伤口肆意涌出,将他全身流满血痕。
  而司马相的发冠更是被击落,黑发随风扬舞,更衬得他面目狰狞扭曲。
  
  沙尘掩盖切,在凌厉的风沙之中,视线已起不到作用。
  
  司马相足尖轻,挥剑直上,如开弓利箭朝萧十郎疾掠而近。
  萧十郎脚底蹬地,身子飞起,纵身往旁避开,手中割鹿刀反手划下,刀剑在空气里碰撞出潋滟华光,司马相手中长剑应声而断,割鹿刀瞬时入肉三分,鲜血从刀尖隐入处狂涌如泉。
  萧十郎回身抽刀,才见花如玉挡在司马相身前,替他挨下致命的刀。
  
  “……”司马相大惊,抹难以言喻的诧异浮上面庞,“为什么……”
  花如玉手指按在腹部,那血却仿如要抽净的生命般,肆意涌出,“……是帮,帮走到步……”还未完,身子往后软软倒去,司马相反射性抱着,震惊的看着艰难起笑道,“无力改变……明知是错的……却只能……只能……”
  话语梗在喉间,花如玉眼角萦泪,满目柔情盯视司马相片刻后,缓缓阖上眼帘。那滴晶莹的泪珠,在闭眼的瞬间悄然滑下,还未落入尘土,便已随风而散……
  
  “如玉,如玉!”司马相抱着花如玉,心中徒然窜上股哀凄感。那种痛,令他心被狠狠灼烧着。
  轻轻放下花如玉,司马相捡起地上只剩半的剑,身形在空气闪闪后,以疾电之速向萧十郎冲过去。
  萧十郎身形仰倒避开他迎面挥来剑,两人交锋尤为靠近,近到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清,司马相那燃着炽烈怒火的眸子,原来是深褐色……
  
  腹部微的凉,道口子从左侧划开,萧十郎只觉死亡在脑海闪而过,随即暗红的血从他胸腹处如柱喷出。
  司马相眼底凶光凛冽,再度扬剑挥下时,连城璧蓦不设防地从萧十郎身后闪出,手中长剑无声无息从他腹部穿而过。
  司马相愣,持剑的手僵在半空,好半才落下。
  缓缓低头看向涌血不断的腹部,那长剑毫不留情的切入腹中,司马相几乎是耗尽全身力气,才抬头瞪向连城璧,“城璧……”
  
  突然,他嘶声狂吼,掌狠狠拍上连城璧的肩头,将他震飞出去,连带着长剑被徒然抽出,血如决堤之洪狂涌而出。
  连城璧只觉手臂震,整条胳膊软软瘫下垂在身侧,再也使不上丝力气。
  
  “哈哈……”司马相仿如被魔魇般,站在断崖前肆意狂笑,面目癫狂而狰狞,“哈哈……可笑,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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