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憨婿

第167章 祸从口出


    驸马爷在两淮之地尤其是金陵城的手段已经很强硬了。
    就在刚刚,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焰还没烧起来。
    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他却拿陈东华没有办法。
    如今想来,金陵城的水,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邃,还要更加浑浊!
    跟随在姜真身边的主仆说道:“大人,我们要缉拿的罪犯被带走了,眼下我们该如何自处?”
    “无需焦虑,大家都是为千岁爷办事的,大不了我们先等宰辅大人审讯。”
    “完事之后,我们再以粮饷问题入手,也是可以去提人的。”
    “好。”
    与此同时,金陵城,贺府。
    作为金陵城首屈一指的豪门首富。
    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家主贺幼彬正在忙碌的统筹着这个季度的产业营收。
    “老爷,大事不好了。”
    府邸的管家一脸焦躁的闯了进来。
    “少爷被抓走了。”
    “谁?谁干的?”
    贺幼彬听完后,只觉得浑身的毛发都炸裂了。
    管家刘步方说道:“是京城来的人,镇抚司的衙差。”
    “镇抚司?是锦衣卫拿的人?”
    “是,据酒楼内的客人说,那人的锦衣卫魁首,人称许千户。”
    “许显纯!他岂能敢?”
    “老爷,锦衣卫的魁首是许显纯,可是抓少爷的时候,做主的好像是一个大官。”
    “大官?也是京城来的?”
    “十有八九,现场听说有人称那个大官为宰辅大人。”
    此言一出,贺幼彬脸色一怔。
    宰辅!
    当朝宰辅只有四个人。
    孙承宗,钱龙锡,黄道周以及陈东华。
    卢德麟因辽阳城外大捷,现如今在朝堂上的权势也是炙手可热。
    面前算半个。
    近半年以来,金陵城这边倒是有一位当朝宰辅。
    就是陈东华。
    “那个人是不是叫陈东华?”
    “老爷,好像……好像就是陈大人。”
    确定了是陈东华之后,贺幼彬的面色整个的阴冷了许多。
    沉默半晌之后,贺幼彬眯眼揣测道:“陈东华纵是宰辅,也不敢平白无故在金陵城内抓人,而且是我贺家的人。”
    贺幼彬的大儿子贺枭道:“父亲,若是陈东华参与了进来,此事恐怕不好办了,众所周知,那个陈东华就是当朝驸马膝下的一条疯狗。”
    “不管他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只要是对驸马不利的,他都会逮住一阵疯咬。”
    “这我知道。”
    贺幼彬也犯起了迷糊。
    他真要从陈东华手里面捞人。
    那比登天都难。
    贺枭说道:“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廖大人,让他出面跟陈东华谈一谈。”
    贺幼彬道:“枭儿点醒为父了,眼下这一关,恐怕也只能求见廖大人了。”
    贺氏父子提起的廖大人是金陵城的礼部侍郎廖德芳。
    廖德芳在金陵城内清名很高。
    之前是跟赵严佩鼻尖的清流名士。
    金陵城作为大明朝的陪都,辖下的六部长官也同样在朝堂上占据极高的地位。
    换而言之,眼下金陵城这边也只有廖德芳有资格跟陈东华相商要人。
    向来,陈东华也不会在金陵太过放肆。
    毕竟他虽是内阁宰辅,却也终归是北京城那边的人。
    再加上大家都崇祯皇帝麾下的臣子。
    总不至于撕破脸皮,真的为了一个外姓的驸马爷大动干戈吧?
    其实金陵城的官员们想什么。
    周显都能提前参透他们的想法。
    在周显的计划之中,陈东华就是他推到明面上的一个惹事精,搅屎棍。
    他要的效果就是让陈东华把金陵城这边的局搅乱。
    然后让更加果断用心的姜真去剥开表现看本质。
    归根结底,主要原因还在于东林党的内部结构太过稳固了。
    话回金陵城。
    深夜,贺幼彬的马车停在了廖家府邸前。
    贺幼彬下了马车,亲自叩响起廖府的大门,既报了自己的名讳又保持谦逊的给廖府的门丁递交了拜帖。
    为了防止门丁作弊,贺幼彬还顺了一份厚重的谢礼。
    “贺老爷,请您稍后。”
    看门的门丁一脸谄媚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片刻后,门丁折返回来,将贺幼彬迎入府内。
    贺幼彬进了廖府之后,再给了引路的管家一张两万两银子的银票。
    贺府作为金陵首富,每年上打下点所耗资金都以千万计算。
    对于这些,贺老爷丝毫不放在心上。
    很快,他经过三道亭台,见到廖德芳。
    扑通……
    贺幼彬看了一眼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的廖德芳,毕恭毕敬的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说起来,坐在高堂之上的廖德芳今年五十九岁。
    他的年纪比贺幼彬大不了几年。
    可是廖德芳气色凝重,面色沉稳儒雅。
    给人一种极为稳妥的他还是感。
    更让贺幼彬感受到深邃的威严。
    “贺幼彬,你已经大半年没有来我这里了,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吗?”
    “恩师果然慧眼如炬,学生实是遇到了大麻烦。”
    “什么事?”
    “不孝儿子贺审言被镇抚司的人抓走了,现在人在诏狱。”
    廖德芳听了之后,脸色如常,风淡云轻的问道:“镇抚司的人又不是疯狗,没有缘由便抓了你的儿子?”
    “回恩师的话,犬子平日里性格温文儒雅,更不喜舞刀弄棒。”
    “这一次被抓,就是因为在秦淮河畔的酒楼内说书。”
    “哦?”
    廖德芳神色狐疑。
    只是因为讲个话就被抓了?
    这比大明前朝的文字狱还要严厉。
    关键是这个时代,这种事情不至于。
    即便是魏忠贤炙手可热,一手遮天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当前监国的驸马爷,没有魏忠贤那么鼠目寸光。
    廖德芳眯眼沉思片刻,当即说道:“你确定你方才所说都是事实?”
    “学生没有半句虚言。”
    “可是为师已经很多年不曾听闻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朝廷要拿人,都讲究证据,岂能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就将人打入诏狱?”
    “而且老夫也多少对当朝驸马的行事作风了解一点。”
    “没有真凭实据,驸马绝不会拿人。”
    “老师,学生说的也没假,犬子确实没有参与任何商贾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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