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婆婆和上海媳妇的战争

第17章


“你既然觉得没什么,你这有什么可气的?”
“我。。。。。。。。”丽鹃哑口了。
“丽鹃啊,不是我不提醒你。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这话有点打击你。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婚姻也许要门当户对,爱情不一定的,80对岁老头娶20多岁小丫头的故事不是没有过。李亚平也许没打算跟人家结婚,不代表没打算跟人家有一腿。你什么时候见人家大户人家挑妾的时候还讲身份的?有貌就行。李亚平也许看不上小丫头,不代表小丫头看不上你家亚平。在人家小丫头眼里,亚平是个技术人员,马上又要升经理,高薪,年轻,英俊。你家亚平就是没想法,也架不住人家勾搭。稍微湿湿足,够你恶心半天的。再说了,你跟你家婆婆关系不好,为什么?你们彼此看不上。你婆婆嫌你城里娇小姐,不会过日子,你又看不起你婆婆。这种小丫头不会呀!也许正合你婆婆的意,能干,会马屁。那种乡下来的丫头,你可不能小看。越是出身贫寒越是会来事儿,抓得住机会。我这不是吓唬你,几下一权衡,没准把你给平衡掉了。”蔡大姐手里活不停,忙着整理文档,口也没闲着。
“蔡姐,反正目前我没看出苗头,不过经你这么一讲,我是得对亚平多盯一只眼睛了。我看你最近不加班了,到点就回家,是不是婆婆走了?夫妻又融洽了?”
蔡姐楞了一楞,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
“哦!不是,我就是因为悟出了这个道理,才决定放下婆媳之争,先团好家庭。丽鹃啊,很多事情在做以前都要想明白,不要凭着小性子任由自己发展下去,要放眼大局。比方说,如果这个男人你认定本质是不错的,是可以托付终生的,千万不要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将他放弃,性子刚烈不是件好事情。”
“西西,蔡姐,你家大教授难道也找了个小蜜?”
“没有。他一没钱,二没权,离包小蜜的档次还差得远。”
跟蔡姐的对话没过去几天,一天在卫生间的时候,碰上财务部的小刘会计,便被小刘会计拉住问东问西:“哎!你坐蔡编对面,听她说什么了吗?”
“没啊?说什么?”
“哎呀!你跟她坐那么近!你不知道?我怀疑整个出版社都知道了。这两天传的都是她家的事情!”
“什么事情?”
小刘卖关子弄玄虚:“我不能跟你讲。你离她那么近,到最后传到她耳朵里,你把我卖了。”
“不信我就算了。我也不敢保证。满出版社都知道,迟早我也会知道,她也会知道。”
“唉!她家王教授出事情啦!你知道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唉!我都不好意思说!”
“要说就说,别废话!你不说我走啦!晓得我性子急,你吞吞吐吐什么呀!”丽鹃在小刘肩膀上拍一把。
“她家王大教授,嫖娼被抓啦!”
“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说我们老总我都信,我开玩笑的啊!她家老王,绝对不可能。你没见过他吧?风一吹就倒,我都怀疑可有那个能力,哈哈。。。。。。。”
“我说你还不信!你知道老王被抓到局子里,是谁把他赎出来的?你们老蔡!”
“你从哪弄到的小道消息?”
“发行部的小郑呢?你知道吧?他哥哥就是长宁分局的,这个事情就是他哥哥组的头儿处理的。当时老蔡就差给人家跪下了,求人家不要告诉学校。她家老王倒是不知羞耻,表现得还大义凛然,毫不在乎。真是的。”
“他是被人家捉奸在床的?”
“什么呀!要不说他是大教授呢!没一点社会经验。长宁分局扫黄打非,抓了两个鸡,鸡为了立功表现,把他给咬出来的,那个乡巴佬,居然还给人留电话号码,还是家里的。难道还想跟人做回头生意?”
“老王不会那么呆吧?又没有抓现行,就来个不抵死不承认,有人证没物证能把他怎么样?”
“就是说呢!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当场就承认了,好象恨不能被人抓走一样。不但说认识小姐,连办事的地点,办了多长时间,说了什么话,都复述出来。你都不晓得有多可笑哦!我听小郑说,他在床上实干没两分钟,大部分时间在演说。那个没两分钟不是教授交代的,是妓女交代的。他一直在跟人家从经济学角度论证婚姻就是长期的嫖妓,你想,他眼里,他老婆是个什么形象。老蔡这一世精明,真是毁在她二百五丈夫的手里。”
丽鹃联想到老蔡头两天很警觉地问她“听到些什么没有”,便断定真有其事。丽鹃开始沉默。
“你可别去问她啊!等下她恨你。”“我神经有毛病啊!我去问她这个?老王他们单位现在知道吗?”“好象不知道。公安局答应替他保密,岂能言而无信?”
丽鹃走回办公室,竟连笑一个都很难了。想蔡大姐每天听自己不是苦衷的苦,还悉心安慰,自己竟这样糊涂,不晓得她背负着大的包袱。自己眼睛肿一点蔡大姐都能看出来,而蔡大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一点没察觉。真是白活了近三十年。 
 亚平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说不出,变得不是那么在意丽鹃的喜怒哀乐。有时候,甚至是蓄意地,假装忽略。以前,亚平怕丽鹃,这个“怕”字,很大程度上可以解释为爱和尊重。渐渐的,他发现这种“怕”的后果是丽鹃的旁若无人,无所顾及,比方说,当着亚平爸妈的面翘着脚丫看电视。丽鹃在家无人的时候,这种悠然自得的神态甚叫亚平喜欢,但如果在老人面前,这就让亚平感到羞愧。这种姿态,在亚平眼里,就是对亚平父母的不尊重,根本没有把老人放在眼里。作为老婆,你可以是娇憨的,懒散的,甚至偶尔放荡,但作为媳妇,你得表现出一种谨慎,一种小辈的恭谦,一种战战兢兢,就好比你在单位领导面前一样,以此表现出你的长幼有序。
“你可觉得你的老婆没啥规矩?”亚平的妈曾经就丽鹃翘着脚看电视的样子做出评论,“眼里根本没有老人。在我年轻的时候,别说翘脚了,就是说话声音大点儿,婆婆都放脸给我看。现在的媳妇,真是!”
亚平曾就这个问题跟丽鹃带着小心地提过,也许语气过于和善,态度不太坚定,造成了丽鹃的漫不经心,丽鹃根本不放在心上。“我自己的家,我还不图个舒服,双膝并着看电视,多累啊!跟上班有啥区别?”丽鹃一句话就顶回来了。
“你老婆怎么一点不懂得避讳?”亚平妈又冲亚平耳语。丽鹃习惯性地将瘦肉咬下,将肥肉丢进亚平的碗里,或咬一口饼干,把剩下的塞进亚平的口中。在公婆没到来以前,亚平视之为亲昵,而当着父母的面,亚平替丽鹃感到轻浮。
“你不能这样惯着她了!你看她还有个型没有?都浮到云彩上去了。女人不能太娇惯,你这样宠着她,到了外头一点不收敛,一看就是没有家教的样子。她娘不教她,我们家不能不教。她那一套,我们家不兴的。你说,你这要是带着她出门,当着领导的面儿,她把咬一半的肉丢你碗里头,还沾着口水,人家领导怎么想?想你亚平无能!在家就是个软蛋熊包,你还指望人家在单位里用你?”
亚平开始有意识地注意丽鹃的举动,并打算花一段时间用一点力气慢慢纠正。未来的日子还长着,他要按照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那种方式,把丽鹃改造成一个大家闺秀,可以带得出去的那种。尽管亚平本人并不是什么VIP,但万一,但不巧,但机遇真的到来的时候,再做就来不及了。
首先,他避开丽鹃进门就想搂他脖子的坏毛病,这也是举止不端庄的表现。其次,他尽量忽略丽鹃的诉求,诸如倒水,递毛巾。他不希望自己在丽鹃眼里就是个店小二的形象,至少得是个一家之主;再以后,他开始回避丽鹃的床第之亲。他觉得,丽鹃要求太多,一个女人,一个还不到三十的女人,一点不知廉耻,一点不象书上说的那样脉脉含羞。他开始觉得,那种勾勾小指头,在床上穿得周周正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更有吸引力。他还没有实践,但他打算,等有机会,他就要将凑着脸过来的丽鹃推到一边,然后争取自己主动。还有,体位问题,不能让她动不动就骑到自己上头。
然后,他就开始揣摩丽鹃的心理,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以前也是揣摩,是老鼠主动送过去,觉得丽鹃渴了,就讨她欢心,递杯水,或是看她眼神想要了,就开始躁动。现在,还是揣摩,但是按兵不动,等,以戏弄的眼神看她象玻璃瓶里的小老鼠,偶尔伸出爪子去逗弄逗弄,并享受着这种心理上的优胜。也许,丽鹃并不觉察,但他能感觉得出,生活的天平,正从以前的那头重转到现在的平衡,甚至有时候略略内倾。 
 这天,丽鹃特地去妇女用品商店买了件忽隐忽现,没扣子光带子的性感睡衣,早早在家换上,冲着镜子来回摆撩人姿势,单等亚平回家。
过了11点,亚平沉重的上楼步伐声在门外响起。
丽鹃躲门后头,一听见外面掏钥匙的声响,赶紧口里唱着“噔噔噔噔”就拉开了大门,给亚平一个熊抱。“亚平宝贝回来啦!”
亚平被丽鹃推得一下背靠着墙,他的手并不去主动搂着丽鹃,却跟投降似的朝上举着,“哎哟哟,倒了,倒了。”
“累不累?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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