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鹏一声令下,胡茵茵抱拳领命。她要去通知司徒大娘,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将现有人手全部铺到临安城地界,先前的据点当然要重新拿回来,后续还有很多之前不敢占,有所顾忌的地方,也尽可伸手去取来!
当然,也不能做得太出格,经过秦鹏与胡茵茵等人的商议,若是公然夺了白龙帮原本的地盘和产业,无疑是告诉全江湖他们灭了白龙帮,聪明一点的,甚至能联想到他们和霹雳堡的关系,此事绝不可取。
金月舵今后的发展,还是以地下为主,不适合站在台面上。至于台面上,如今掌握了西门霜波的把柄,相信今后有事找那个女人帮忙,对方绝不至于拒绝。
临安城江湖,明面上继续给那个女人,但在地下世界,要由他秦鹏说了算!
这,就是他指定的金月舵之发展方向。萧笙和石崇也各自下去了,萧笙的胖脸上一派凝重,可绿豆小眼中却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
人手一铺开,自然少不了银子。以临安城那么大的地界,真要做到秦鹏规划的那样,每一条主街都必须设有金月舵的盘口,所花费的必是金山银海,如此巨大的耗费,绝不是金月舵目前所能承受的。
可人最怕的不是困难,而恰恰是没有目标。如今一条大道铺在脚下,对于立志要重振魔门的萧笙来说,简直是比打了鸡血还要有干劲。
作为执掌财务后勤的大总管,他是该真正用上手段了!石崇负责的是别院安全,他的任务也不轻松,甚至不比胡茵茵和萧笙轻。
因为随着二人行动,难保不会泄露一些蛛丝马迹,事实上这是肯定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队伍大了,漏洞也就多了,石崇要做的就是务必确保春风别院和外面的摊子彻底分开,哪怕金月舵在外的基业全部毁掉了,也不能让人查到春风别院,这是大后方,也是秦鹏的底线。
望着离开三人气势凛然的样子,秦鹏微微一笑,转过身,走到水上长亭边,左手扶着木栏,眺望前方一波如镜的江面……当夜,早已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庄园内,司徒大娘和老伍在房间内见到了胡茵茵。
听得胡茵茵的安排,老伍吃惊道:“胡坛主,敢问这是舵主的命令?”见胡茵茵面色微变,老伍赶紧解释道:“并非属下质疑坛主,只是临安城乃江南第一等富庶之地,江湖势力亦是错综复杂,别看神州剑盟被圣门所驱赶,但据我所知,仍有眼线留存,其他一些顶级门派也暗自派了人手。最棘手的还是白龙帮,这帮派背后站着的乃是霹雳堡啊……”老实说,要不是投靠了秦鹏,就以老伍在江湖中的身份,借他十个胆子,也绝不敢去和白龙帮掰手腕。
至于白龙帮背后的霹雳堡,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无异于云端的庞然巨物,仰视都没有资格。
因此一听胡茵茵要他们立刻在临安城铺设人手,开拓势力,先前被白龙帮屠戮的悲惨画面再度浮上了老伍的眼前。
也就是之前秦鹏亲自过来,送上了王勤的人头,令老伍心服口服,否则说不得这会儿就翻脸了,这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司徒大娘倒是很镇定,望着胡茵茵道:“坛主可还有其他吩咐?”胡茵茵笑了笑,上前握着司徒大娘的手说道:“大姐客气了,以后还是叫我茵茵吧!江湖路险,能有一个朋友不容易,我永远记得当年大姐的相助之恩。”司徒大娘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当初只是不忍见到这个女人因为貌美而遭人胁迫,同为女人,最恨这种事,哪曾想一个举手之劳,却铸造了今日的局面,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等胡茵茵匆匆离开后,老伍急道:“大娘,你怎么也不问问清楚?”司徒大娘走到窗前,遥望沉沉夜空,目中闪烁着异芒,缓缓道:“老伍,别被之前的事吓怕了。秦爷如果想我们死,不会留我们到今天,胡茵茵也不会。若我没猜错,只怕秦爷那边,已经和白龙帮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们只管照办就是。”江湖风风雨雨多年,司徒大娘见惯了太多人,她觉得秦鹏绝不是无脑狂妄之人。
其实正常的推理谁都会,但有没有这个胆魄去毫无疑虑地执行,就要看个人的心性了。
显然比起司徒大娘,老伍虽江湖经验更足,但少了一份决断的气魄。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个情报团体里,司徒大娘才是领头羊。
老伍原本焦虑的心,在听到司徒大娘徐徐道来的话后,竟神奇的平复了不少,他盯着这个仿佛拥有着平静人心之奇妙魅力的女子,叹道:“真要一条路走到黑,跟着秦爷了?”在临安城铺设人手,用的都是他们的人,日后即便扩大版图,肯定还是需要他们来培养新的人手。
这等于是他们真正以秦鹏手下的身份,改头换面走到江湖的大舞台前,一步踏出,便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今后即使他们想后悔,秦鹏不会让,江湖人也不会让!
司徒大娘沉默片刻,而后一字一句道:“踏入江湖以来,我们从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这世道,也不会给我们这样的弱者选择的余地!不是秦鹏,我们早已死在金陵孙园和铁鹰帮的围剿下,而今捡得一条命,那位秦爷也不像是过河拆桥之人,跟着这种人,总比跟着狼心狗肺之徒要好一些。老伍,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不会劝你离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走。我只能向你和兄弟们保证,我司徒静,绝不带你们做违背江湖道义,丧尽天良之事,至于江湖上的议论指摘,你我但求无愧于心。”老伍不住点着头,抚掌笑道:“我正是此意,大娘,你还是那个你。”相比于金月舵这边的大刀阔斧,相携返回薛家庄的雷泰极和西门霜波,却是另一番模样。
一回到房间,关上门,等春月和秋棠退出去后,雷泰极勉强撑起的笑容就再也维持不住了,脸一黑,又狠又重地一巴掌朝西门霜波的脸甩去。
啪!西门霜波竟被打翻在地,左脸立刻肿了起来,房外的二女对视一眼,明明全是担忧,偏偏碍于身份又不敢进去阻拦。
“贱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杀段涛的?哈哈哈,你怕你的老情人被我杀了,所以心急火燎地赶去,还真是难为你了!怎么样,老情人死了,来了一个更俊俏十倍的小情人,你这贱货是不是很得意,之前在竹舍里一定很快活吧?”说到痛恨处,雷泰极走上前,朝着西门霜波又踢又踹,西门霜波昔年在江湖中遇险,一身功力早就废掉了,被雷泰极踢中了胸口,肩膀等处,口鼻都溢出了血来,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愿吭声。
而这副愿打愿挨的卑贱样子,更是惹怒了雷泰极,脚下力量愈发重,最后一只脚干脆踏在了西门霜波的脸颊一侧,脚来回碾动之下,像是恨不得把西门霜波踩到地里去,光洁的一张脸,立刻鲜血淋漓。
西门霜波终于开口道:“当年遇见夫君之前,我对师兄一往情深,那时年轻,做出了悔恨终生之事,我对你隐瞒琳儿的身世,是我的错。但我先前赶去,并非对师兄念念不忘,只是担心你气愤之下反而吃亏。至于后面的事,夫君你该明白我的处境,我才是那个受害者。”说到最后,这个终日以威严冷艳示人的绝美妇人,终因今日种种流下了两串晶莹的泪水,划开了脸上的斑斑血迹,看起来竟有触目惊心之感。
“别叫我夫君,你不配!”雷泰极怒吼着。西门霜波闭眼道:“是我碍了你的眼,若你实在嫌我污了你的眼睛,就杀了我吧,只是请你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不要为难琳儿。”雷泰极骂道:“你当我不敢?”他抬起手,运劲于掌,狠狠朝着西门霜波的脸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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