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王妃和她的冤种王爷

124 能奈我何


    昔县出产的棉花和棉服很快不经而走,通过海外商船开始漂洋过海,棉花这种产自西域的植物,在裴卿手底下大放异彩,厚实保暖的棉服和棉制品大受欢迎,周边小国纷纷求购高产棉种。
    单单只买棉花种子这一项的获利,就让裴卿瞬间收入五十万两。
    有了充足的金钱之后,土豆,玉米,红薯的高产良种也从系统里面兑换出来,投入农田种植。
    很快的,不仅仅是昔县所在的一州之内的十个县,旁边的两个州五十个县里面所有土地的主人都疯狂心动了,但因为有定北王坐镇,加上裴卿本身拥有的郡主头衔,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强抢昔县,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出钱买棉花种子,钱像流水一样汇聚到郡主府。
    到年底的时候再盘点账目,棉花收获了两百万两银子,纺织品和玩偶收获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土豆玉米红薯的种子收获了三百万两银子,大豆种子以及豆油,收获了五十万两银子……还有玻璃,肥皂,漆器,成品水泥等等等等,给她带来了一千万两银子的总收入。
    而整个朝廷一整年的收入都达不到她收入的一半。
    到下一年的时候,一共有三个州六,十个县的地方加入了棉业协会,协会股东遍布各个层次,北方国土全部都受到郡主府的影响,受益者达到几十万人,裴卿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这直接导致在他控制的范围内,人口民智提升速度翻了好几倍,神童像雨后春笋一样的冒了出来。
    “听说了吗,北蛮国刚刚臣服的那些人,刚学会咱们国家的文字,现在都能够参加科举了,他们学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昔县那不叫科举,叫中等考试,是为郡主娘娘挑选人才设立的特殊科举,通过的人至少也得初中毕业!”
    “我的天哪,我才刚刚读完小学一年级的功课,我什么时候才能初中毕业?”
    “傻了吧,我儿子已经初中毕业了,比你小二十岁!他直接就被郡主府特招了。”
    “什么你家?这是什么狗屎运?快点请客请客!”
    “男儿被特招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一个十岁女童居然被特招进郡主府当账房总管了,据说她的娘亲是在育婴堂洗尿布的,她却非常争气,念起书来快的惊人,三年就完成了别人十年的功课!”
    “昔县那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的吧?”
    在众人口中议论纷纷的,十岁女童就是张小妹,她的母亲就是张大嫂,父亲张老三,她在算术上超卓的能力引起了负责审计的杨公子注意,特招她进审计部门,由他亲自教她术数,这个女娃更是被裴卿寄予厚望,认为她是昔县发展之中非常重要的栋梁之才。
    为了不让别的东西分散这位天才的注意力,裴卿开始提倡精简服饰,剪短头发,管控化妆品销售,把天才周围的铺面全都换成书铺。
    跟她这边红红火火的形势比起来,整个朝廷里面却有些愁云惨淡,因为皇帝又打算废太子了,看着身强力,皇帝每天都在忌惮他。
    皇帝甚至都对贴身太监惋惜瑞王妃流掉的那个孩子,认为那个应该是配得上皇家重任的英才,结果却被残暴的定北王弄掉了。
    为了消耗太子的势力,皇帝决定北巡,打着视察民行的名义,往昔县而去。
    平定了北疆之后,朝廷的心腹大患已除,皇帝现在志得意满,一心想要名留青史。
    然后路上的官员投其所好,不停献上各种新奇玩物,其中大部分都是昔县所产,有一座一人高的琉璃宝塔,更是让皇帝爱不释手,为昔县精湛的工艺啧啧称奇。
    为了赏玩这些宝物,皇帝在路上耽搁了许久,等走到昔县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因为北地的天气非常冷,所以他们不得不加快了进程,赶在天黑前来到了昔县郡主府。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郡主,而是定北王。
    面对皇帝的时候,定北王缓缓摘下了他的面具。
    皇帝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失声惊呼:“十七郎,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亡故了吗!”
    俊美的定北王面色十分平淡,缓缓的回答:“陛下,你认错人了。”
    结果当天晚上皇帝便发起了烧,梦见已经被埋到坟墓里的皇十七子钻出地面向他索命,跟他长相神似的定北王冷冷的看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银枪。
    皇帝大叫一声气若游丝从梦中惊醒,他烧的十分厉害,因此不得不叫来了贴身太监老王:“快点叫御医!”
    然而他没有等来御医,等来的却是一身端肃华服的定北王。
    “不要过来!叫他不要过来!”皇帝吓得连连大叫,在床榻上不停往后缩,却无处可躲。
    定北王停在了他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两眼,然后古井无波的说:“你还记得二十五年前掖庭宫那个洒扫宫女吗?你强占了她,还不给她份位,导致她难产而亡,她的孩子像狗一样生活在宫里,不,比狗都不如,像老鼠一样,只能吃别人扔掉的腐烂食物,喝臭水沟里的水!”
    皇帝被他身上森寒的气势吓住,一动也不敢动,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难以置信的问:“十七郎,我并没有亏待于你!没人告诉我你幼年过得如此不堪!”
    定北王淡淡的说:“你当然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拜了你身边的大内总管当义父,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出现在你眼前——否则你发现八岁的他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彬彬有礼衣裳整洁?他之前可是连套完整的衣服都没有!”
    皇帝哑口无言,难以置信的看着定北王,眼睛之中的惊恐渐渐褪去,去而代之
    的是痛苦:“所以你才要化身定北王,向我索命?!!”
    仪容清贵高华的定北王笑了笑,笑得像云那么清:“你太高看自己了,你配吗?我现在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你对我来说,跟路边的草木也差不多。”
    看到定北王漠然的站起来,皇帝惶急的大叫:“我可以补偿你——”
    俊美英伟的定北王垂眸看着他,冷然的说:“补偿我?八岁半我被一个小内侍推进冰封的湖里时,你为什么不过问?九岁的元宵夜,有人闯进我的寝殿,险些用枕头捂死我,你一点都不知道?十岁的时候,三皇子养的狼犬几乎将我的脖子咬断,你怎么连管都没管?可能你从心底里是厌烦我的吧,可惜我没有如你的意自生自灭,反而熬到了就藩。不过你的好儿子们可没有因为我来到一个偏远小县,就此放过我,这几年,我几乎每个月都会遇到一次刺杀,他们不烦我都烦了,所以我干脆假死脱身如了他们的意——从此海阔天空,你们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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