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瑞者

第22章


临走,方秀娟还给份红包,沉甸甸的,离开张府后,巴月才打开来看,里面居然是个石榴形状的金锞子,足足有七八钱重,因时金子价值极高,和银子几乎达到比二十的比例,因而金锞子换成银子,少也值十几两。
奶娘看到么多钱,吓得魂都快飞,连连劝巴月不要收,给方秀娟还回去。但巴月盘算会儿,还是收下。
因为在方秀娟里耽搁许久,原来还打算买的坯布没有买成,只得先带着年货回转张家村,连夜和奶娘两个人,把给方秀娟量身订做的衣服都拾缀好,将烧红的碳放在葫芦瓢里,浇上热水,把衣服烫得整整齐齐。
第二巴月又起早,骑着借来的毛驴,滴溜溜的去常安府。方秀娟见新衣裳,十分喜欢,爱不释手,当场就换上。
巴月见喜欢,自己也高兴,毕竟两套衣服都是花无数心思,亲手设计出来的,可以,在个世界,只此件,绝对没有第二件,走在路上都不必担心和人撞衫。
离开张府后,巴月就去布坊,订购足足八十匹坯布,已经是全部的资金,些坯布买,昨才鼓起来的钱袋,就迅速的瘪下去,连空气都没剩下。还亏得有方秀娟的那个金锞子,否则,那资金,连半的坯布都买不到。
末,又拎着年货,跑去石匠那里,准备跟棵摇钱树联络下感情,进门,却见石匠坐在院子里,正对着块石材叮叮当当,整个院子里变化也没有,完全没有要过年的气氛。
“阿秀啊,儿怎么冷冷清清的?”
石匠张脸瞬间挂上几道黑线:“别叫阿秀。”
巴月嘻嘻笑道,耸耸肩道:“叫沐文秀嘛,不叫阿秀叫什么?”
石匠张脸更黑:“叫石匠就行,听着顺耳。”
“那多不礼貌啊,石匠是的职业,又不是的名字,再,底下的石匠多去,要是见个就叫石匠,以后谁还分得清在叫谁,是不是个理儿,阿秀?”
石匠头抬想发作,可是眼看到巴月手里拎的年货,心里软,只好叹口气,要叫就随去吧,自己只当没听见,带着阿Q的自安慰,他又低下头叮叮当当。
胜利!就知道个石匠老实好欺负,吃定。
巴月悄悄的比个V字的手势,放下年货,在屋里屋里转圈,出来道:“阿秀,怎么也不收拾下,要过年呀,好歹,把屋里打扫干净吧。”
石匠看看,无所谓道:“不用,反正也没人来。”
“不是吧,就没个亲朋好友来走亲戚?”巴月拍额头,有些不可思议,还只当世上只有个人是无亲无故的呢,呃……不对,至少还有个奶娘。
石匠学着的样子,耸耸肩,然后有些黯然的低下头,继续叮叮当当。
“还以为是世上最孤单的呢,没想到还有样棵土生土长的奇葩。”巴月摇摇头,挽起袖口,从墙角拎起只水桶,走到水井边边打水边道,“算同情,帮打扫下,不要太感谢,只要记得别把琉璃冻的做法外传,就算报答。”
人……到底是精明还是善良……石匠噎下,无可奈何的看着。
巴月冲他咧嘴笑,拎着水桶进屋。
石匠抓抓毛茸茸的胡子,坐在原地愣会儿,突然站起来,在墙角的杂物堆里翻来翻去,翻出把破旧的扫帚,用根竹杆绑,拿着进屋。
又见邵九郎
诸事不提,转眼就到过年,年前年后的几,是最忙碌的,虽然巴月不想做那些毫无意义的诸如祭灶神拜年之类的事情,但是不能拦着不让张三嫂和那两个老猎人不过年,再也禁不住奶娘唠叨,只得放巴月小染坊八的假。
几,奶娘带着祭神,到村长挨家挨户的拜年,张家村有百来户人家,以前直觉得是个小村子,到拜年的时候,才觉得,个村子很大,大得过份,挨家挨户的拜过去,个月也拜不完啊,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全部浪费在上面,跟奶娘好歹,才把亲自上门拜年的人家限制在跟奶娘的夫家有亲戚关系的门户里,外加村长家,其他人家,送年礼就算。
期间,又抽时间跑趟常安府,给方秀娟和石匠拜年。是真心诚意的,除那些不得不巴结下的乡邻,只有两个人,是真心想关心下的。
前者,先给许多帮助和关心,所以,懂得还报,后者,是要紧紧攒住的摇钱树,定范围内的感情投资,也是保证棵摇钱树不会长脚跑掉的预防措施。当然,里面也不排除同病相怜的感情因素在内,虽然石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货,但身边个亲人也没有,整与石头为伴,也怪可怜的。而自己身边,好歹还有个奶娘,还有个方秀娟,怎么着也比石匠强些啊。
假期结束,巴月就带着张三嫂和那两个老猎人加班加的赶制那八十匹布,虽布是多,活也重,但是浸染着色和晾干都需要时间,时候又没有电风扇,能把布吹干,碰上下雨阴,更耽误时间。不过最耗精力的,反而是布上的印花,虽然巴月和张三嫂两个人,已经是没日又没夜的在布上面画,但到底全靠双手,哪里有模版刷起来快,等把所有的布都上完胶画好印花,两个人的手腕都快断掉,两只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是蓝白二色。
因此,虽然加班又加,但是等八十匹完全染制好,正月早过,日子进入二月底。
因些布是分批染制的,染制完成的时间是错开的,所以从正月到二月底,张掌柜从里陆续拉走三十匹六匹布,按照约定,巴月还欠张记成衣铺四匹布,虽然里还剩下五十二匹布,但巴月死活没让张掌柜拿走,只用十份衣服的设计图稿,代替欠着的那四匹布。
当然,那十份设计图稿,用的不是树皮,没有找到合适的纸张,只得下狠心,将自己以前那些不能穿的衣服,挑几件纯色的给剪,直接在剪开的衣服上画出来的。不管怎么,画在布上,比画在树皮上,能见人多。只是代价昂贵,心疼得巴月直咬手心,差没咬破层皮。
剩下的五十二匹布里面,其中五十匹是留给邵九的,按着三月之约,再过几,邵九就该来,至于那二匹零头布,是巴月留下来以防万,村里已经有几个年轻姑娘来求着给做身衣裳,可以不赚个钱,但是邻里关系是定要打好的。
别的不,至少在阿禄嫂背地里坏话的时候,也有人来给通风报信。就是巴月开始进行打好邻里关系的行动之后,目前得到的最明显的收获。的下个目标,是在阿禄嫂坏话的时候,有人能站在边帮着几句话,而不仅仅只是通风报信。
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就在巴月自安慰通之后,某个阳光灿烂的早晨,邵九带领的商队轱辘辘的来。
还是那袭青衫,还是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站在阳光之下,全身都泛着金光,是金子的金。
“八姑娘,在下如约而来,不知八姑娘的花布,可曾全部准备妥当。”邵九带着个伙计,微笑着走进巴月小染坊。
巴月笑得矜持,伸手做出里面的姿势,道:“邵管事,请验货。”
见胸有成竹,邵九眼睛亮,大步走进巴月收拾出来的小仓库,里面,五十匹蓝印花布,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里,充满染料特有的味道,中间还夹杂丝阳光晾晒后的清香。
邵九捧起匹布,打开来看几眼,摸摸,微微头,然后却略略提高声音,对着门外道:“十六弟,请万里师傅来。”
“是。”门口传来声应,随后便是阵小跑的脚步声。
巴月挑挑眉,没话,原还以为跟着邵九来的是个伙计,没想到居然是他弟弟,啧啧,邵家到底生多少个儿子啊,都排到十六去。
邵九看看,又笑道:“十六是族弟,今年刚满十八岁,次是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日后,少不得也要独当面的。”
巴月也笑笑,道:“们家兄弟真多,过年那会儿,定很热闹吧。”
邵九先是笑,继而又苦着脸:“是啊,十六后面,还有七个弟弟九个妹妹,都是没有成年的,每年光是给岁钱,就差让去当裤子。”
噗哧!
巴月听他得有趣,忍不住笑出来。
“邵管事,太不知足,兄弟姐妹多,做生意的时候帮手也多,怪不得邵记商行能做到南南北北,几乎没有们到不的地方。”
很明显,在三个月里,巴月已经打听过关于邵记商行的事情,知道自己次是抱到如来佛的大腿,所以才拼命也要把五十匹布给赶制出来,甚至连欠张记成衣铺四匹布也不在乎。
“哪里,不过是长双会跑的腿罢……”邵九到里,声音微微顿,因为他已经看到邵十六领着万里师傅过来,便转过话头,“万里师傅是们邵记名下染坊里的老师傅,布匹的质量如何,还需请万里师傅把关,八姑娘,不介意吧。”
巴月扬扬眉,头道:“是应当的,何来介意之。”
反正现在已经弄明白,蓝印花布的关键是琉璃冻,而不是染制方法,所以现在完全不怕被个老师傅看到染坊里的所有东西,那些琉璃冻,早就让收起来,就连张三嫂也不知道,拿着画印花的液体,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万里师傅,请!”
万里师傅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头儿,双眼睛却异常的精亮,目光在染坊里扫视圈,居然隐隐约约还有些不屑。
巴月也不介意,谁让个自封的染坊确实又小又简陋,如果人家的染坊是工厂,个顶多就算个手工作坊。
将万里师傅请进仓库里,老头儿看到那些蓝印花布,起先还不甚在意,待随手从里面取出几匹布,打开来,看到上面各种不同的白色印花之后,老头儿的眼神才有变化,就好像两个四十瓦的电灯泡,下子突然变成百瓦的电灯泡样,亮得巴月都担心老头儿的眼睛会不会突然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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