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宁有一点点小意外。
这么容易就抓到了这只小老鼠。呵。
透过骷髅头面具、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僵紧、面色惊恐的厉三卿……
她勾唇,这女人,被她这副行头给吓着了。
被死神盯中的人,是没有活路的,盛晚宁手电筒一扔,腾出来的手轻而易举地夺过厉三卿的枪。
厉三卿惊醒过来,这个不是演员!
然而这波反应已经晚了。
枪口抵在了她的额头。
「厉阎霆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凉薄的烟嗓透着自负。
眼前的死神个头不高,明显不是厉阎霆本人。
盛晚宁暗笑,看来没认出她来,以为只是厉阎霆的手下,想着用钱来收买。
如果不是杀母之仇,她会有兴趣逗一逗厉三卿,可惜是……
所以她懒得废话,直接按住扣板。
然而下一秒,盛晚宁愣住了。
「哈哈哈哈……」厉三卿冷笑,「这枪你按不下去。」
「呵呵。」盛晚宁没想到会是一把需要指纹解锁的枪,「行,那我给你换一种死法。」
在她出口的那一刻,厉三卿认出来了。
这个声音……是盛晚宁那个贱女人的!
厉三卿立刻伸手夺枪,却被「死神」一脚踹出两米远。
死神手臂一甩,将枪扔出窗外,然后似闪电那般的速度冲向倒地的厉三卿,脚对准女人膝盖重重地踩下去。
女人一个翻滚躲过去,单臂扣住「死神」落下来的那只脚,猛力一拽。
「死神」当即在地上来了个「一字马」。
厉三卿趁机去抓「死神」的窟窿面具,因为对着这样的面具,她心里仍旧害怕。
「死神」在昏暗的光线中发出阴冷的笑声。
厉三卿瞳仁一缩的那刻,脖子吃了「死神」手里的镰刀一记重击。
虽然是没开锋道具刀,但她脖子仍是受了重伤,空气里听到骨头的声响。
「盛晚宁,别穿这种衣服,有种堂堂正正地来打!」
厉三卿手按住刺痛无比的脖子,一边后退一边愤怒地冲她低吼。
这种吼叫的声音,就像是困在笼中的小兽在临死前发出来的声音,无知,无畏,自以为能震慑住外面那个一心要杀它的人?
「死神」起身,像孙悟空耍棒子那样耍了耍手里的道具镰刀,嘴里压低声音笑道:「我偏喜欢看你这副模样。」
惊恐、胆怯~
「舍不得脱下来呢。」话一落,「死神」一个俯冲过去。
厉三卿躲闪不及,猛吃一拳。
抬着手臂想挡,结果又一次被镰刀重重砍在胸口,紧接着脸上再吃一拳。
没了枪的她完全无力回击。
短短时间,她就被打得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见血却深入到骨头的伤势。
「盛晚宁你这个该死的……」
厉三卿话音未落就被「死神」一脚踹到了墙上,身子跌落在墙角,趴在地上的她嘴里猛吐出一口血后晕倒。
血腥味弥漫在走廊,尽头处,身穿道具服的厉阎霆跑了过来。
「死神」举起镰刀正对准女人的头颅正中心重砍下去,纵使没开锋,这一刀也能把厉三卿打得头爆血流!
镰刀在空中落下,距离厉三卿的头只剩三公分的距离时,一个穿着「宇智波•鼬」制服、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现,阻止了这场杀戮。
他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死神」手里那把镰刀,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再逼
近厉三卿半分。
「死神」当时就怒气上涌,以为这个演员是厉三卿的手下,猛力夺回镰刀后冲「宇智波•鼬」挥砍而去。
忽然空中传来他压低的醇厚嗓音:「老公都不认识?」
镰刀赫赫的杀气就这样顿在半空。
「死神」浑身僵在原地,惊愣了几秒。
可想起他刚才不让自己冲厉三卿下杀手,她咬紧后牙槽,吐出两个字:「叛徒!」
说完抛下镰刀,拽掉面具,杀气逼人地朝厉三卿走去。
厉阎霆也摘下了鼬的面具,拦住她,「阿宁,很多保镖在来的路上,先把她带离这里。」
「可以,让我断了她的气,再毁尸灭迹!」
「阿宁!别闹!」
厉阎霆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语气明显变重,在他看来,这里随时可能奔出几个演员或游戏玩家,盛晚宁杀人指不定面临牢狱之灾。
可盛晚宁只觉得厉阎霆要护着他那个「姑姑」,本来心情就欲愤,再听到他这么凶的语气,眼眶立马湿了。
「好,我在闹,你不就是要保她的命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你过来,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杀了她!」
盛晚宁气呼呼地抹掉眼角的眼泪,抛下他们直接往楼梯上走。
厉阎霆三两下把宇智波•鼬的行头给晕倒的厉三卿套上,然后抱起她去追盛晚宁。
三个人攀上楼梯。
等厉三卿那些保镖终于启动电源,循着走廊的血追上来的时候,厉阎霆的直升机恰好抵达楼底。三人上飞机后,直升机往空中缓缓攀升。
追上来的老金手握机关枪,对准直升机,却被旁边的手下提醒:「老金,三小姐还在上面,不能开枪!」
老金手臂颤抖。他知道不能开枪,否则直升机崩了厉三卿也会死。
可是他眼看着三爷生前交代过要保的人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被抓走,胸腔一阵狂澜,重重地将机关枪摔在地上。
「厉阎霆,你要是真敢动三小姐,就别逼我们这些三爷旧部荡平澜峰山!」
澜峰别墅,私人医生雷肆年被紧急召了过来。
盛晚宁眼看着厉阎霆的人正在救治杀死她妈妈的凶手,眼眶通红地折返回主卧。
厉阎霆明白她心里的委屈,跟雷肆年和刘管家交代好具体事细后追回主卧。
浴室门紧锁,淋浴的水喷洒在地上,哗啦啦的声响整齐有节奏,里面氤氲着一股股热气。
在外面的厉阎霆听到那个压低又克制的哭声。
他敲了敲门,「阿宁,你听我跟你解释。」
「你这个叛徒有什么好解释,我就知道,想要把事情做利索了,就得一个人行动,我不该等你,不该上你的车……如果就我自己,那个女人早就没命了!」盛晚宁带着哭腔控诉他。
「阿宁,我答应过三爷放她一条生路……」
「你答应放她?那我妈妈呢?我妈妈就该死吗?厉阎霆,她杀死了我的妈妈!我不管她是不是被谁蒙蔽,最终就是她给我妈妈下的毒!」
想起她的妈妈从医院大楼坠落,倒在自己面前那副张着嘴、嘴里涌着血却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
盛晚宁眼泪如泉水不停地往外涌,喷洒而出的热水浇湿了她的头发、衣服,浑身抽泣、颤抖。
杀人凶手就在她面前,她却眼看着别人在施救,这个施救者,偏偏还是她最爱的男人。
悲痛、愤怒的心情让她崩溃得无法自已,只能用哭声控诉这该死的现实。
浴室门被厉阎霆强行撞开。
他进来后就看到盛晚宁蹲在地上,头埋在两臂
之间,花洒的热水从她的头顶一路浇灌而下。
他走过去先关掉水,然后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浴缸边缘。
边给她解衣扣边说:「我姑姑犯过的累累罪行,进了监狱都是死刑,这点我不会为她辩驳什么。姑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会自食恶果。
但是阿宁,三爷已经为你母亲的死赎过罪了,而且三爷对我有恩,我不能杀姑姑,你跟我是一体的,当是为了我,不要亲手去杀她,好吗?」
盛晚宁肿着眼睛没说话,任由他把她湿淋淋的衣服剥精光后将她抱进浴缸。
他手握着花洒,用热水给她暖身子,浴缸里头也在同步放水。
没多久她整个胸部以下都泡在了热水里。
厉阎霆关花洒后将喷头放置在旁边,大手轻抚着她哭肿的小脸,温热的薄唇亲吻着她的额头。
「阿宁,我知道你委屈,你可能以后再也不信我了,但这件事上我确实难做。是我亏欠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
厉阎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细密的吻轻吮着她湿润的眼角,并渐渐地落在她的脸颊,最后是她的嘴唇。
刚开始她仍有点抗拒他的亲近,但渐渐被他如对待稀世珍宝那样温柔而深情的吻俘获。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回应他的吻,热烈又带着一丝惩罚。
领带、衣服和裤子逐渐被褪下后,厉阎霆一同进入了宽敞而温暖的浴缸,抱着她、安抚她,感受着她的心再次为他情动,她的眼神为他迷离,她的樱唇为他娇.吟,她的身体为他颤栗……
他内心激动不已,喉结上下滚动着,把她的双腿放在他肩上,灼热的身躯一寸一寸地压下去,与她融为一体。
他的薄唇轻吻她耳畔,深情而喑哑道:「阿宁,我爱你。」
虽然她不轻言爱。
但他知道,她今天放下那把镰刀的时候,她对他的爱已不言而喻。
他想要给她的回报,一生一世都给不够。
僵硬的胸膛覆着那片泛着红晕的娇软,他吻着她的嘴唇,水上的男人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水下的那股霸道和强势就有多么地凶狠。
浴室里热浪冲涨,迷乱得有些过分。
而雷肆年那边,躺在床上的厉三卿在体内输入药液后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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