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突然想起了乌歌那些话。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才是正确对待他的方式。
杜鹧慢慢走近,就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陈晏岁和别人调情。
陈晏岁身边的女孩都先发现了她,嗲嗲地调侃道:“这谁啊,怎么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喝?”
而陈晏岁头也不抬。
杜鹧直接道:“陈晏岁,演看不见我是吧。“
陈晏岁也只是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
而杜鹧有意直接生气道:“我和你吵架不代表我不在意你,我那天是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而且我处理完就会回来陪你, 你生气?我才气,明明那么在意你,那天聚会有那么多朋友我都甩下了,就是为了来陪你,你还怀疑我的真心,不是认真把你当朋友,那你就太狭隘了。”
陈晏岁握着酒杯的手攥紧, 但是面上却不为所动,继续和其他人说话调笑。
杜鹧知道这火可能发得不够,直接掀了桌上的酒杯,酒水和杯子扑溅落地,那两个女生连忙躲开,陈晏岁才终于抬头看她。
杜鹧有意发飙:“故意在我面前和别的女生卿卿我我是吧,你明知道我很在意你,你是不是就想用别人来气死我?”
陈晏岁不回答,杜鹧直接坐到他身边。
那两个女孩抱怨着:“喂,你干嘛。”
“你到底谁啊你?”
杜鹧却用力地推陈晏岁:“陈晏岁你看我,别当我不存在。”
她干脆扒拉着陈晏岁的耳朵吼:“我真的很在意你,你再生气我就要难过死了。”
陈晏岁被吓了一跳却没有躲,眼底有得逞的笑意,却在努力隐藏,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心境。
那两个女生还想说什么,陈晏岁淡淡道:“今晚你们的消费我买单,走吧。”
那两个女生互相看一眼, 发现还挺合算的, 打算去叫几瓶贵得要死的酒水带回去倒手卖卖, 也就离开了。
陈晏岁才冷着脸和杜鹧说话:“不是觉得我有病吗?”
杜鹧毫不犹豫:“是啊,我也有病,明明可以不来还关心你,非要跑过来看你,结果就看见你在这里和别人卿卿我我,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陈晏岁绷着脸,明明已经快被哄好了却想多听几句:“你有病关我什么事?”
杜鹧威胁道:“不关你事的话我走了。”
陈晏岁的眸色一下子冷下来,刚刚还在雀跃的心也凉了:“嗯,走吧。”
杜鹧却没走,反而抱住他的胳膊,忍住恶心下了一剂猛药:“就关你事,我就是担心你才来,你再推开我我会很难过。”
陈晏岁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
杜鹧也意外,意识到他笑了,立刻道:“以后不能再用这种方法来气人,气谁都不行。”
陈晏岁明明想答应却马上冷下脸矜持:“凭什么?”
杜鹧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却依旧强行温柔道:“因为这样的话,就算我本来很喜欢你把你看得很重,也会因为你这些试探的行为伤心, 感觉被羞辱,甚至有可能因为太在乎你而被伤害得更深,于是再也不回应地离开你。”
陈晏岁眼底带着笑,却傲娇地冷着脸:“知道了,就勉强答应你吧。”
但他忽然意识到了当初右繁霜的突然离开。
或许,没有什么离开是突然的。
杜鹧没想到效果真的出奇意料的不错。
之前她激烈地和他对骂吵架,一点用都没有,可是示好和示弱却有用。
正文里,陈晏岁心理活动说的,只要右繁霜表现出吃醋,不满,在意,他就会停止这一切。
是真的。
竟然不是作者为了洗白他找的辩词么?
杜鹧都沉默了很久,才认真道:“陈晏岁,以后不要用会伤害别人的方法来试探对方到底喜不喜欢你,无论对方是朋友还是爱人,都会被伤到的。”
也许是因为她之前的话让他安心了,陈晏岁居然乖乖点了点头。
但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杜鹧,忍不住问:“你说最在意我是真的吗?”
杜鹧毫不犹豫如实道:“我是为了你来的,所以所有的第一反应都是选择你,当然在意你。”
陈晏岁终于放心了,像顺了毛的猫一样,眉眼都乖顺了,那双清澈的鹤眸看着她:“对不起,今晚我不该这样。”
面对他的眼神和完全没意料到的道歉,她有些坐立不安。
一项她以为很困难的任务竟然完成得难以想象的容易。
感化暴力和冷漠的并不是更多的挫折和悲惨遭遇,竟然是爱。
哪怕是一点点。
哪怕是朋友的关爱也好。
陈晏岁要的只是这一点点。
她甚至一时间都觉得是不是她穿进来之后陈晏岁人设崩了,可是仔细想想,右繁霜确实从来没对陈晏岁表达过爱,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因为她本来就不爱陈晏岁。
暴烈地渴望被爱的人,也许也希望对方暴烈地表达对他的喜欢。
那是不是,如果没有感知到,就会变本加厉地去索取和逼问?
右繁霜天生沉默寡言把他逼疯了,而他本来也就是这种一定要得到对方确切答案的人?
如果是,那就是两个很不合适的人凑到了一起。
右繁霜贪恋那双眼睛,也出于好心地照顾他,但是右繁霜天性沉静,怎么可能用像她刚刚那样的方式表达。
杜鹧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对陈晏岁的看法完全是错的。
杜鹧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能不能大胆猜测一下,你不是喜欢右繁霜,也不是喜欢句芒,而是把她们当成会选择你对你好的那个人,不管是什么都好,甚至于本来你最多就把人家当成朋友,完全没有爱情。”
陈晏岁很久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过了很久才瓮声瓮气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听?”
杜鹧认真道:“是。”
陈晏岁从刚开始的嚣张跋扈变得有些局促:“只是觉得她们对我好就应该是选了我,不管是朋友也好,关系好的同学也好,我觉得她们应该待在我身边,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一直喜欢我。”
杜鹧意识到他很不安,伸出手,像摸她的小猫一样,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关系,我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就离开,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我。”
很奇异的是,这么智障的动作,陈晏岁居然放松下来了:“但最后她们还是离开了。”
杜鹧心里五味杂陈:“所以你其实是希望她们好也希望她们对你好的,是不是?”
陈晏岁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一个嗯字。
杜鹧忍不住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陈晏岁的眼睛清亮又沉郁,一直看着她。
杜鹧的眼底却有苦涩:“有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被她小三岁的弟弟带去水库游泳,她不太会游,就一直跟着弟弟,但到了深水区和浅水区交界的地方,她呛水了,游不动了,就求弟弟带她上去,但弟弟还想游,就拉着她往前,她没办法,只能甩开弟弟的手往回游,但她上岸的时候却发现弟弟淹死了。”
杜鹧的眼睛开始泛红,声音开始哽咽:“女孩的父母就怪她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而女孩不敢承认都是自己的错误,就一直顶嘴,她的父母直接把她抛弃在了医院,而她知道自己有错,也不敢认回去。”
她抬眸看着他:“你说那个女孩是不是特别坏?”
陈晏岁却皱起眉头:“你说她都呛水了,自己游回去都艰难,怎么再拉一个执意进深水区的人回去?而且那个弟弟完全不管自己姐姐死活,对方怎么哀求都不管,还一意孤行往前游,那个弟弟无辜吗?”
杜鹧红着眼:“可是如果她游回去的时候强行拉走她弟弟,她弟弟也许就不会死。”
陈晏岁却大胆假设:“就算时光倒流,那个小女孩回到那个时候,也一样拉不回来,都是男人我清楚,那个弟弟虽然十岁,可十岁绝对是一个男孩子正在蛮力如牛虎的年纪,那个女孩恐怕还会因为太努力去拉而命葬水中,别说大三岁,上街看看,那些年轻力强的母亲能拉得住一个十岁男孩吗?”
杜鹧一直红着眼没说话,陈晏岁却意识到这可能和杜鹧有关,他果断道:“没有看好孩子明明是父母的错,为什么去怪一个受害者,难道不是情绪转移,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于是就去压迫那个女孩吗?那个女孩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要她怎么去保住另一条本就一心向死的命?父母直接遗弃她难道也正常吗?”
杜鹧哽咽道:“可是弟弟肯定没有想过要死。”
陈晏岁认真道:“是她的弟弟要害她被她识破,而不是她没能救她弟弟,弟弟虽然死亡却不是受害者,他明明是加害者,姐姐侥幸活着却还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里,弟弟是个很成功的施暴者。”
杜鹧却忽然含泪笑了:“陈晏岁,你看这个故事像不像你?”
陈晏岁愣住了。
杜鹧温声道:“你妈妈的死从来都不怪你,你不要再自苦了,是她一心向死,你拉不住的,没有人怪你,是她抛下你,对不起你。放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挣脱不了的束缚,换个角度,恐怕你我才是受害者。”
陈晏岁的手指冰凉,而杜鹧抱住他,像是抱住小时候的自己,她泪落如雨,看似在对他说,实际上却在对自己说:“你不是罪人,你不是不会被爱的那个,不会一直被人抛弃,不需要一直用不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方式去试探,你表达真实想法并不会被嘲笑。”
陈晏岁浑身僵直地坐在那里,明明完全不一样的故事,他却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见了当事人的无辜,看见了相似。
他自嘲道:“可表达真实想法,只会显得可笑吧。”
杜鹧哽咽着肯定道:“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得到右繁霜的原谅。”
陈晏岁缓缓抬起手抱住了杜鹧,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起。
明明只是知道了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选择他,他却忽然有了底气:“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杜鹧放开他,询问道:“你觉得下一次见到右繁霜的场景是哪?”
陈晏岁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法考之后的大会吧。”
酒吧的音乐太吵,杜鹧听得断断续续,还是回味了一下才搞明白他说了什么。
“要不我们出去聊,这里太吵了。”
陈晏岁欣然同意,替她拿起包,两个人往外走。
夜风徐徐,陈晏岁坐在她旁边,杜鹧忍不住道:“要不给她发个消息试试?”
陈晏岁试着给右繁霜发消息,可是怎么都没有回应。
杜鹧也猜到了:“下一次你们有机会见面的话,一定一定不要对她发脾气,也不要去试探。”
陈晏岁侧过脸看向她。
她杏眼认真,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让他的心完全软下来,戾气似乎慢慢消减。
陈晏岁应声:“好。”
两个人就这么在夜风里坐了很久,什么都不说,却知道有个理解自己的人一直在陪着自己。
陈晏岁头一回展现了绅士,把她送了回家。
回到家里,小猫跑过来扑她,杜鹧从来没感觉内心那么满足安宁过。
任务已经开始有进展了,猫猫也在。
她抱着猫猫:“岁岁,你也还在,太好了。”
因为之前猫猫被佣人抱回来,就是出门去做了检查。
她下楼去问佣人,之前给猫猫做的检查怎么样,佣人应声:“报告都在您桌上,没有什么事。”
杜鹧回去翻,果然什么事都没有,她庆幸地抱着小猫:“太好了,这次你不会病死了。”
岁岁用爪子挠了一下她的衣服,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杜鹧高兴地掂掂小猫。
而另一头,陈伯晋收到了念欢的请柬,推到陈晏岁面前。
陈晏岁完全没有想到,句芒和右繁霜是真的亲姐妹,不是女孩子之间关系好叫的姐姐妹妹。
陈晏岁却生出退缩的心:“这个晚宴,我就不去了。”
陈伯晋却有意逼他去,毕竟念欢科技的千金,一旦有机会联姻就是如虎添翼。
陈晏岁忍不住反驳:“右繁霜已经和苏忧言在一起了。”
陈伯晋却满不在意地笑笑:“那又怎样,生意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念欢科技就一定想和JH联姻吗?右胜庭那么疼爱女儿,想必也不会希望女儿嫁得太高看人眼色。”
陈晏岁想起杜鹧的话,第一次站在右繁霜的角度上去替她说话,义愤填膺道:“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您和她既然非亲非故,也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陈伯晋有点意外,却依旧笑笑:“会尊重女孩子了,想来离你追到也不会太远了。”
陈晏岁却直接把请柬扔回桌上,请柬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到陈伯晋面前,他也毫不犹豫离开。
杜鹧不多时就收到了陈晏岁的消息。
她努力劝道:“这不就是改变右繁霜对你看法的好机会吗?当然要去,不管你爸是什么看法,你总要大胆去试试。”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别怕,我也去。”
陈晏岁看着手机,立刻回了一个好。
杜鹧放心了。
毕竟把陈晏岁拉回正道上才能回去,现在虽然方式方法有点出乎意料,但怎么也算是在走剧情。
宴会当天,杜鹧终于见到了右繁霜和句芒。
相对来说,右繁霜的长相更清冷,句芒更甜美,但真的是像的,明明三庭五眼不一样,五官分布也不一样,但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神韵相似。
句芒的黑眼珠更大,双眼皮痕迹更深,下庭稍短显得甜美可人,一双眼睛几乎是喧宾夺主,喜欢的人估计会无比羡慕,不喜欢可能会觉得甜得腻人。
右繁霜更偏向是美人的标杆,巴掌大的瓜子脸很标准,三庭五眼准确,文中一直描写的荔枝眸虽然大,但没有句芒那么夸张,却因为恰好,线条也清晰,而多了清冷的距离感,轻轻浅浅地看人一眼,也会产生她美得无与伦比的感觉,让人想去探索,确实是气质取胜。
身高很相似,都是纤瘦高挑的类型。
杜鹧都忍不住看了又看,无论是哪个,都是毫无疑问的大美女。
陈晏岁终于姗姗来迟,他有点不好意思往前走,杜鹧看着陈伯晋故意和右胜庭攀关系,拉着陈晏岁说陈晏岁和他两个女儿认识。
陈晏岁简直是如坐针毡,而右繁霜看出来了,有意给他解了围。
杜鹧都忍不住感慨,女主果然是女主,哪怕对再讨厌的人也会释放善意。
陈晏岁回头看了一眼杜鹧,杜鹧连忙握拳,示意他加油。
陈晏岁忐忑地回头。
虽然不知道右繁霜和陈晏岁聊了什么,但杜鹧远远盯着,很明显感觉到他没有再乱发脾气,甚至还还低了姿态。
终于,右繁霜先一步离开,杜鹧连忙跑上去:“女主…不是,右繁霜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陈晏岁有点犹豫,杜鹧不解地看着他。
陈晏岁终于开口道:“赞扬了一下我在和陆氏合作案里表现出来的能力,还介绍了一下苏忧言是什么样的人。”
杜鹧好奇:“那不就是秀恩爱吗,你不生气?”
陈晏岁摇摇头,他若有所思:“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告白,如果一开始就是朋友就好了,如果先遇到你,我就会知道强求其实是怕失去,我只是怕她离开,而不是把她当成爱人。”
杜鹧没想到他这么坦诚,恍然间都有种任务即将完成的感觉。
完成,就意味着离开。
杜鹧建议道:“那应该算是冰释前嫌了…那你之后可以试着给她发消息,不是暧昧,就是单纯以朋友的口吻,看看会不会再有转机。”
陈晏岁低眼看她,乖得像条小狗:“真的会有用吗?”
杜鹧拿着酒杯,想起一些网友的评价,认真建议道:“事在人为,总要让她知道你真心悔过,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喜欢一个人,不要去揪她的辫子,不要去踹她的椅子,企图通过欺负她来得到她的注意,只能得到她的厌恶,但你示好的话,无论她回不回,她都知道你没有恶意。”
陈晏岁深思之后也真的听了,很长一段时间里,虽然右繁霜一直不回消息,陈晏岁都一直发消息过去。
杜鹧在这期间一直随叫随到,稳定陈晏岁的情绪。
直到法考之后再遇到右繁霜。
杜鹧抱着花去他们学校,想替他庆贺,却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陈晏岁坐在了右繁霜旁边。
杜鹧的脚步霎时定在了门口,看着两个人友好地交谈。
陈晏岁鼓起勇气问右繁霜为什么没有回过信息。
右繁霜也坦然,说是怕苏忧言误会。
他们说什么,杜鹧是听不清的,但可以看到。
陈晏岁看右繁霜的眼神很专注,不知道是因为这双鹤眸天生多情,还是真的余情未了,他的眼睛一片深情。
教室里的人频频回头去看陈晏岁和右繁霜。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右繁霜浅笑着,就像是和朋友相处一样自然。
陈晏岁那种小心翼翼又珍视的态度,看起来明显是仍旧爱慕。
杜鹧之前短暂地以为陈晏岁只是把右繁霜当成救命稻草过,实际上只是朋友。
她却忘记了,喜欢右繁霜,这是作者给陈晏岁的设定,这种东西当然不会改变。
陈晏岁出来之后,杜鹧看着他的身影离开。
她似乎把陈晏岁当成了朋友,却忽略了他是纸片人,她对纸片人产生太多情绪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
杜鹧接起来,那头是陈晏岁的声音:“不是说给我送花吗,你人呢?”
杜鹧才反应过来:“知道了。”
陈晏岁接到她的花时显然很高兴,用力揉了揉她的头。
杜鹧躲了一下,陈晏岁没察觉到,还和她分享:“刚刚我看见右繁霜了,还和她好好打招呼了,没有生气也没有惹她发脾气。”
他像是要表扬的孩子一样。
杜鹧只好点点头表扬道:“做得很棒。”
陈晏岁眼底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而杜鹧建议道:“既然有冰释前嫌的可能,要不要试试去做和JH合作的那个案子?”
陈晏岁迟疑了:“恐怕很难,而且就算做成功我也未必能有机会撼动陈璟的位置。”
杜鹧毫不犹豫地按安抚陈晏岁的一贯话术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成不成功,背后都有我,你别害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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