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努力修仙,就要回家继承王位

232.心魔劫中的无慧佛子


    陈潇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崔青岁,示意他继续讲,好歹得让她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崔青岁愤愤道:“三个时辰前,拙荆同何大人起了冲突,何大人怒极,一脚将她踹开,谁成想我夫人已有了身孕……休整好之后,臣这才带着夫人来讨一个公道了!”
    陈潇湘看了一眼外头的天儿,天色已经渐渐黑了,金銮殿内却因为小皇帝寿辰而灯火通明,她明白过来,这是萧稚音和崔青岁特意在帮自己。
    陈潇湘面露愠色,道:“崔爱卿和崔夫人为本宫办了不少事,崔爱卿放心,此事本宫定会给你二位一个公道。”
    顿了顿,她道:“不过,仅凭崔爱卿一面之辞,就算本宫信,其他人恐怕也是生疑的;本宫这便将太医院的院正叫来,替崔夫人诊脉。”
    崔青岁故意做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模样:“殿下,拙荆小产本就是伤心事儿,若是大庭广众之下诊脉,恐怕……”
    在崔青岁旁边跪着的便是何能,何大人,见崔青岁这样,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是被讹上了?
    且不说当时他根本碰都没碰这崔夫人,这二人分明也不是夫妻,在他面前时都是称兄道妹的!
    在场的人都觉得荒谬至极——且不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只说小产之后仅仅休整三个时辰便能下地走路、面色红润,就很离谱啊!
    但没有太多人开口质疑,因为何能的嚣张跋扈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而这对“夫妻”又是长公主的人,这分明就是长公主和何能的博弈啊!
    何能便提出多些人诊脉更好,在场便有不少中立的臣子差人去宫外请了四五个郎中。
    然而让何能瞠目结舌的是,这些人诊脉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崔夫人确实小产了,只是向来身体康健,所以能三个时辰就恢复。
    萧稚音柔柔弱弱地靠在崔青岁身上,传音入密道:【幸好叫谢飞霜教了我怎么伪造脉象。】
    崔青岁道:【先别说话,你快笑出来了。】
    萧稚音连忙抿了抿唇,压下笑意。
    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何能、何能一派的人:“……?”
    何能不信邪,陆陆续续又请来了十来个宫内宫外的郎中,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陈潇湘见火候到了,当即怒道:“何卿!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今日是陛下寿辰,你闹出这样的事儿不说,还不肯承认、白白耽误这么多的时间!”
    陈潇湘上道,萧稚音也就故作体力不支的模样,晕厥了过去,而后便顺理成章地和崔青岁一起被送出了宫。
    只要开了个口子,那事情就简单了许多,第二日早朝时,不少人都开始弹劾何能,以及他那一脉的人……
    不过萧稚音和崔青岁并没有多关注朝堂上的事情,两人在昨日出宫后便看见了谢初莲发来的讯息,说找到了莫羽衣和孟山重的踪迹。
    萧稚音愣了愣,而后对崔青岁道:“师兄,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崔青岁却道:“别急,你阿姐既然是在问你想不想见他们,那就说明那两人此刻被你阿姐想办法困住了,随时都能见到。”
    顿了顿,他解释道:“虽然秦国事态紧急,但我看你这段时间来回跑鬼界、秦国,身上的灵力越发浑厚了,恐怕到了冲击元婴期的时候,你是如何打算的?”
    萧稚音也没瞒他,如实道:“我已经压制了两回进阶元婴期的灵力,本想着过段时间再说,但现在却是等不得了,我确实应该冲击元婴期。”
    她说罢,又有些犹豫起来,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雪,叹道:“若我能成功进入元婴期,秦国的存亡或许也能有一些眉目吧。”
    崔青岁想了想,说:“那这样,咱们先用了隐身符离开秦国,毕竟现在有不少人盯着我们,总不好给陈潇湘惹麻烦……待到了鬼界,你冲击元婴期,我去见孟山重和莫羽衣,如何?”
    萧稚音答应下来,因此,当秦国内陈潇湘正在大刀阔斧地收拢势力的时候,萧稚音已经在谢初莲的护法下冲击元婴期了。
    萧稚音身上本就具有天生仙骨,前面三天还比较顺利,但到了第四天,却出了一些状况。
    她身上的天生魔骨不甘被天生仙骨压制,开始疯狂地散发着魔气,一时之间和仙气不相上下。
    与此同时,萧稚音为了塑元婴而碎掉的金丹碎片变了色,开始由白金变黑紫,显然是魔气渐渐压了一头。
    这也难怪,毕竟萧稚音如今在鬼界,鬼界与魔域都属阴,阴气滋长了魔气的力量。
    谢初莲一面给萧稚音护法,一面暗暗焦急。
    她倒不是觉得修魔不好,这样的情形也对阿音没什么坏处,只是……
    阿音前脚进来身上还是满身仙气,后头出去又变成了魔修,只怕阿爹会打她,阿娘、萧青弦也会起疑。
    谢初莲急得团团转,萧稚音却浑然不觉,此刻的她,恰恰在元婴心魔劫里,再次遇上了无慧佛子!
    ……
    与先前几次一样,萧稚音并没有看见无慧佛子的脸,他的声音也经过了伪装。
    萧稚音却不同先前那样淡定,她气得发疯,跳脚骂道:“无慧!你他娘的竟然敢在我突破的关头找上来,你是想死吗???”
    无慧佛子笑了笑,而后漫不经心地说:“不会有问题的,这只是我的一缕神识而已,不会对你的修行有半点伤害,只是有几句话想同你说罢了。”
    萧稚音自然不信他。
    且不说这是自己的心魔劫,轻易不可让外人插手;只说无慧佛子是如何、又是何时在她的识海里动了手脚,就叫人又气又怕。
    再一听无慧佛子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萧稚音硬生生被他气笑了:“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出去后我一定会告诉别人。”
    无慧佛子:“……”
    他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些,但他不是很明白萧稚音为什么这么生气,有些疑惑:“我们分明是同一根草上的蚂蚱,我也不会害你,你至于这样大动肝火么?”
    萧稚音听他这么说,竟然笑了起来。
    她厉声道:“无慧佛子,我什么时候同你是一根草上的蚂蚱了?你是不是很习惯于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是不是很享受掌握他人生死劫数?你是不是自傲于自己是执子之人、他人却是你手下的棋子?”
    无慧佛子闻言,刚想辩解一二,却听萧稚音接着说:“你可能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是我说的那样——但你所做的一切,明明白白都透露着一股傲然!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什么天下苍生、什么天道法则,都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要管。”
    无慧佛子沉默了很久,看着萧稚音一剑一个心魔产生的恶气,趁着她休息时,才悠悠叹道:“萧稚音,别激将,也别逼我,现在确实不到告诉你一切的时候。”
    萧稚音冷冷一笑:“你听不懂人话,是么?我都说了,我不乐意管这些,我只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他妈的苍生!去他妈的天道!我连自己的事儿都没搞好!”
    她说着,又是凌厉的一剑,斩碎了一团极大的恶气,而后嘲讽地勾了勾唇:“不想跟你说了,爱信不信,反正我不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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