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废后的再就业指南

第三十章 计谋(5)


    室内无人。南遥睿低首唇瓣轻触凌落雁的朱唇。
    “好雁儿,待明日过后,本殿即可真正地夺得太子之位,三皇子是个无用的,只要南云桉犯了错,还必须娶东方公主,那么太子之位父皇就只能给本殿。”南遥睿没有忘记给凌落雁的承诺,“日后,你我便是天下之主。本殿要你做本殿独一无二的妻。”
    凌落雁认真地听着南遥睿的语句,也为他和自己感到高兴。虽说还得先娶凌倾欢为妻,不过,也得让凌倾欢知道,什么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凌倾欢从前事事都压自己一头,今时今日也该换换了。
    凌落雁兴高采烈地再次环住了南遥睿的腰:“那雁儿可等着这一天呢。”
    宫宴当日,除皇嗣外,唯有巍王府和翊国公府被受邀。
    待人皆到,皇帝和皇后才至。
    此时,凌倾欢并不在席,她手上拿着那些证据。皇帝和翊国公早便打好掩护。
    他们也并不担心朝臣和东方知晓故意为之的事,当初皇帝纳了东方琉璃为妾本就是为了权利。如今这样做,一是为权,二是为了心爱之人。多年来,皇后深陷这感情的伤痛之中,她不应该一直承受他要的利益而带来的伤害。
    “大南的皇帝,你们这位殿下长相与我们那失散多年的‘华裳长公主’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啊。”
    刘梓娴和皇帝打了个对眼,她莞尔笑着开口:“这为使臣可真是好眼力呢。这是我们南国的大殿下,其母是已经薨逝的平皇后柳氏。”
    皇后听了这句话,好似明白了几分。难不成,这个柳氏真正的身世是东方的“华裳长公主”?她不可置信地瞧了皇帝一眼,再垂下眸子。所以凌倾欢要拿平皇后的画像,就是为了今时么?
    这个使臣在良妃看来就是抽了风,他是不知薨逝的平皇后是皇帝心头刺还是知晓借此故意呢?亦或者是,羞辱皇后?
    “原是如此。不知平皇后生前是个怎样的奇女子?能与皇后娘娘并肩,想来也是不简单呐。”
    南遥睿一心却只想拉拢东方的人,若是自己母亲和华裳长公主外形相似,即使做替代品也得让这为东方公主上了南云桉的塌。所以主动开口:“本殿母亲,生前是个温婉绰约的女子,喜好牡丹卷,尤其擅音律,她曾同本殿说过,她的母亲对她是严苛的,所以对于本殿,她只会溺爱,不会严厉。”
    刘梓娴平日里对南遥睿可是不屑一顾的,此刻却意外地帮南遥睿说起话来:“是啊,平皇后娘娘生前可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存在。小女有幸见过皇上亲手为平皇后娘娘绘制的一幅画呢。”
    这位使臣可是东方琉璃曾经的追求者,一听马上来了兴致。
    南遥睿的描述同他们的华裳长公主是一样的。太后在华裳长公主幼时格外严厉,是因为还是妃妾的她要夺位,便只能将儿女培养成一代天骄,这样她和她家族的地位方能保全。
    只是后来,华裳长公主跑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无人知道她的下落。
    皇帝又附和:“哦?既然使臣大人有心。”他看向南遥睿:“睿儿,还不快命人到你府上,将你母妃的画像取出,恭使臣大人一赏?”
    “回父皇,画儿臣前几日交给了欢儿妹妹保管……”
    而南遥睿还没说完,皇帝便打断看向凌晟峰,故作疑惑:“诶,是哦。说到欢儿,凌爱卿,欢儿呢?”
    凌晟峰起身恭敬答道:“回陛下,欢儿说今儿有个东西忘拿来交由大殿下了,方才听大殿下言,怕是平皇后娘娘的画像。欢儿她不懂事,还请陛下恕罪。”
    南遥睿看着皇帝,比起往日实在是不一样。
    “无妨。”
    就在此刻:“元熙郡主到——”
    凌倾欢面露喜色,身后的兰心拿着画像上前,南遥睿瞪大了眼睛,兰心?!
    “臣女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万福,皇后娘娘金安。”
    皇帝笑意更浓:“好,既然欢儿来了。身后婢女拿的可是平皇后的画册?正好使臣想要一观,还劳欢儿交由使臣大人看看,瞧瞧朕笔下的平皇后柳氏同他们的华裳长公主有何两样。”
    南遥睿逐渐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兰心怎么会在凌倾欢的身边?她不是南云桉奶娘的女儿么?不可能,凌倾欢是爱他的,不可能和南云桉同流合污。他脸色极为不好地看向凌倾欢,觉得事情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凌倾欢应下,和兰心将画展开,纸张虽然已经泛黄,但仍然遮不住佳人儿的美艳绝伦。
    使臣看到第一反应就是忘形地站了起来,喊了声:“公主!”
    情爱冲击了他的大脑,使得失去了理智。使臣激动的心交杂着心疼,颤抖的手和上升的情绪迟迟不能平复。
    而南遥睿也意识到了,他被算计了!凌倾欢的目的,就是他母亲的东西,所以上次凌倾欢拿的荷包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恨自己没有一件件去翻看旧物。
    皇帝把这出戏演了下去:“什么?使臣方才说的为何?”
    凌倾欢也装作不明白地看了眼皇帝,故作惶恐地将荷包拿了出来,手本抖不起来但凌倾欢只能用力抖。
    凌倾欢咬着牙齿装作正在冷静,将荷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走向皇帝,亲自将这块儿牌呈了上去:“那……陛下,恕臣女死罪,臣女不知这块儿牌的作用,只是觉得好看便留在了身边。”
    而后又装作惶恐地说:“臣女这是从大殿下哪儿得到的,那日大殿下说,皇后娘娘告诉您,她思念平皇后娘娘,您便让大殿下将画像送到凤坤宫。而后……而后……”
    突然,凌倾欢便不知道能不能假传皇后的话。
    此刻,皇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主动站了出来:“皇上恕罪,那日臣妾同皇上说过后,次日睿儿便将此画送到臣妾宫中,当时云桉和欢儿被臣妾叫到宫里来闲聊,恰好睿儿来了。欢儿说,既然臣妾思念柳妹妹了,便前去睿儿府邸寻些绣品拿来看看,试图做出仿制品,也好表臣妾思念之情。”
    南遥睿听着这荒谬的话语,眼底满是慌乱。皇后那日明明打发了自己,凌倾欢来自己府邸明明就是为了多了解些平皇后。
    凌倾欢听了皇后的圆场继续说道:“便如皇后娘娘所言,臣女回到府中瞧见这荷包里的牌子,觉着‘琉璃’二字甚好,且做工精细便留在了身边,如今看来,这是否是象征着‘华裳长公主’的名讳,臣女原……臣女知罪,请陛下恕罪!”
    使臣一听立马上前,心爱之人的身份象征,怕是就是那块牌。遂恭敬道:“皇上,可否容臣一观?”
    皇帝装着不满蹙眉,但嘴巴却诚实地答应:“无妨,你观罢。”
    使臣离开位置,从凌倾欢手中接过,跪下对着牌拜:“公主!臣不辱使命,找到了您!”
    皇帝和凌晟峰又打了一个照眼。
    “什么?使臣大人,您可得说清楚,这是平皇后娘娘,怎的会成为你们的‘华裳长公主’呢?”
    南云桉也跟着附和:“是啊?柳娘娘怎的会是东方的公主?柳娘娘的名讳可和‘琉璃’二字不要沾边呢。”
    皇帝带着狐疑问:“贵国长公主小字可是‘荫娘’?其太后可姓‘柳’?”
    使臣应下:“正是。”
    东方姈上前朝着皇帝恭敬一拜:“妾从未想过,今儿竟然能在此处知晓失散多年姑母的下落。这位郡主只是贪了些小便宜,妾愿为此幸真诚地像皇上请求,恕郡主无罪罢。”
    南遥睿看清了事实,心底彻底冷掉,他于太子之位是没有指望了。使臣和公主都承认了,他还能怎么办?不,不应该如此。即使是和亲公主的女儿又如何?只要他南云桉和这位狗皇帝死去,仅凭南识风那个废物,又怎么能和自己相比?
    而这个东方姈也是自作多情,皇帝当然不会责怪凌倾欢。单凭皇后,皇帝便不可能处置凌倾欢。
    帝王当真薄情,没想到他母妃所得到的爱,都不过是浮云。现在又仔细想想,自己母妃和这位皇后比起来,到底有多相像。
    同样是大美人,他的母妃也具有皇后曾经的温柔。皇后的古筝闻名京都,自己的母妃音律绝佳。皇帝曾经给皇后绘制了上百幅画,而对平皇后也做了一幅画,甚至南遥睿看到的其中一幅,和平皇后的这幅比起来,画风都是一样的。
    “也罢,都不必跪着了,起来罢。”
    这件事过后,宴会才算真正地开始。
    南遥睿之前的计划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趁着皇帝还没发现,立马吩咐人去撤了那些东西。但他的算谋,又怎么快得过南云桉?
    巍王也是明白了,今儿可不是宴请东方的人儿,今儿是皇帝和凌家父母演戏的时间,只可怜他这个大皇侄啊。当初若不是太医诊断错误,他现在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南遥睿知晓后,恨不得回到平皇后娘胎里,让这个太医告诉皇帝,是个世子,让皇帝把这胎下药流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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