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娇女当自强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刺杀


    县令神色一凛,训斥出声,“不可对巡抚大人无理!”
    贺连海眉头皱得死紧,“那也不能说明你就是对的。”
    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冯拾颐的眼睛黑得发亮,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贺连海错开眼睛,视线不由得落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忽得眉头一跳,觉得这人莫名眼熟,却一时想不起熟悉感源于哪里。
    为了解开这股熟悉,贺连海将两人的来历都在县令处了解了一遍。
    县令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将贺连海沉思时的面目表情看作是不快。
    心道冯拾颐算是开罪了这位大人。
    那日后定然不能让她好过!
    一时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再去食肆买东西,生怕也被巡抚大人责怪。
    只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不在意这些,照样该如何过便如何过。
    “骆小子还没来?”郑成儒新鲜不已,等在二楼客厅中,面前的座子上已经摆了几样新出炉的糕点。
    冯拾颐坐在郑成儒对面,为人斟了一杯茶,“兴许是有事耽搁了。”
    “我看不尽然。”郑成儒拿了块糕点,磕下一小块细细品味,“那小子哪次不是提前好久的到了?什么事情都耽误不了他来你这儿,我看啊,他应该是和旁人一样担心受你牵连才不来了。”
    “要但是保持距离还好,就怕是要和你断绝关系啊。”
    冯拾颐在郑成儒揶揄的目光下笑笑。
    “骆琤不是那样的人,话说您怎么不和我保持距离,被我牵连了怎么办?”
    郑成儒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怕那一个小小的县令。”
    冯拾颐好声好气将人哄着。
    并不在乎他说什么,只是……今日确实是有些不对。
    骆琤还从未爽约过。
    郑成儒看着冯拾颐面上多了些心绪,也就不再开玩笑,认真品鉴这些新品糕点,倒是每一种都有新的惊喜。
    “样式倒是讨喜。”郑成儒拿起一块石榴水晶糕,透明的糕体格外惹人喜欢,“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光看着好看,却没顾上口味。”
    冯拾颐掏出准备好的记事本,“您说。”
    郑成儒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人,某些评价比起镇上的厨子都要更专业。
    “幸好我当年与宫里的厨子也有些交情。”郑成儒颇有些怀念,“他们教了我不少做饭的技巧,像你这块石榴水晶糕,单是有石榴的味道太过于单调,也显现不出它的果味,所以做的时候便可以加一些青梅汁。”
    “青梅的酸更能衬出石榴的甜,也多了层次。”
    之后郑成儒每说一样冯拾颐便记一样,不知不觉便记了满满一页纸。
    冯拾颐翻过一页,郑成儒却看着一处发起愣来。
    “……那些糕点我本来还能多吃一段日子。”
    冯拾颐知道郑成儒这事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好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成儒总是一听她提起就绕开这个话题,这次却认真想了想。
    “争夺帝位罢了。”
    “当初我是在太子府做事的,负责为太子修葺新的府邸,按当时的人看来也算是前途光明。”
    “不想这一辈的皇子太多,便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五皇子,他母族势力极大,自己又文韬武略皆占上品,朝野中便有不少支持五皇子的官员。”
    冯拾颐皱起眉头。
    “那皇帝呢?皇帝不都是很忌讳自己的儿子争夺帝位的吗?”
    郑成儒叹了口气,“皇帝年事已高,早就没有心力再去教养约束这些子嗣了,于是实施制衡之术,干脆放手不管,坐看他们兄弟相争。”
    那些没什么势力,无心帝位的皇子们倒是还好。
    可是太子却始终站在风暴眼之中,始终免不了那些尔虞我明争暗夺。
    冯拾颐吸了口冷气,“那太子殿下过得可真是不容易。”
    郑成儒道:“好在太子身为正统,也是有许多人支持的,在正常争斗中不至于完全处于弱势,前几日来的那个巡抚大人,他就是太子一派的人。”
    两位皇子争了这么多年,大多数人都在明面上站了队伍。
    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官员还在中立观望,尽量不牵扯进去。
    冯拾颐了然,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谈过,不想郑成儒忽然道:“平西侯府的小侯爷似乎也是太子那一边的人。”
    “什么?”冯拾颐猛然精神起来,她还记得,骆琤先前对这个平西侯府很是在意。
    郑成儒瞥了她一眼。
    “我刚刚说小侯爷,骆小子就与那小侯爷长得很相像,我第一眼还恍惚以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那怎么可能呢,小侯爷早就已经失踪了。”
    两年时间都没有找到人,只怕九死无生。
    “嗐,不过我也只见过小侯爷一面,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
    郑成儒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冯拾颐却不得不多想。
    平西侯的小侯爷在两年前失踪了,骆琤也是在两年前流落到大柳树村的。
    他甚至还曾和自己说过,觉得自己以前可能会是一位小侯爷……
    那他也许就是。
    冯拾颐压下心底的猜测,主动绕开这个话题。
    “郑师傅你再尝尝别的,看看可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那僻静的小路上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骆琤头晕的厉害,曾经的记忆一副副涌上来,一股脑地要将他淹没一般。
    难以忍受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只能走走停停。
    头疼的实在是厉害了便要休息好久。
    骆琤被火辣的日头晒得更加头痛,心中无奈地想着。
    耽搁了太久时间,他应该已经错过了和冯拾颐约定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晚了多久。
    刚想到应该带什么礼物去和人道歉,骆琤的精神却猛然紧绷起来,多年习武练出来的警觉远比大脑要敏感。
    还未找到是哪里来的攻击,身体就已经自发闪躲开来。
    下一刻,一道飞镖便擦过身体死死钉在他刚刚靠着的树干上。
    入木三分,只剩下镖尾的羽翎还因为余劲颤动着。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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