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LOLO

第46章


  凤凰山盘山公路是我们回城必经的一条国道,这段山路颇长。其实政府在夏天时已经在这座山山下开挖,准备打出一条高速公路的隧洞来,但是通路起码是两年后的事情了,目前我们还是得从山上过。凤凰山并不是特别高,加之地处南方,一年若不是特别特别寒冷,基本上是不会封路的,一旦要封路,回城便变得相当的麻烦。我一听,觉得事态严重了,挂了他的电话,马上跟司机建议绕道回。车上的人一听说凤凰山上发生了好几起车祸,要封山,都咋呼了起来。
  我心里暗咒道,这雪下得真不是时候。
  细雨一直还在飘着,车子时不时会打滑,高速路上的车辆行驶得越来越慢,上高速两个小时后,我们才走完这段高速公路的三分之一。可这不是最坏的情况,当我们看到前面的车子从缓慢的速度变为零速度时,我们的车子也前行不了,被堵滞在高速公路上了。
  那么宽阔的高速公路,竟堵车了。
  本以为这种天气堵车,也在所难免,我还存着一丝乐观的心态,盼着能早点被疏通,可是等了近一小时,道路非但没有畅通,却是越堵越厉害。前面也不知道堵了多长了,据说是哪个路段发生了连环车祸,交警已经在进行疏导了,只是一时半会可能要堵了。
  车子熄了火,车内的空调也关了,天气愈来愈冷,我在车里瑟瑟发抖,何处跟赵安飞紧紧挨着,互相取暖,回头见我时不时地抖上两下。何处一定要挤到我身边来,我推说我不想跟赵安飞间接拥抱,把她挡了回去。
  外面的冰雨落在任何地方,无疑都是在增加冰冻的厚度。
  我特别想念鲁巍,我打电话给他,说高速公路上堵车了,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他那边安抚道:“从下雪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回来呢,想你要嫁给我了。现在我倒是希望这雪没有下过,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挂了电话,赶紧把脸望向车窗外,过了好久,才将泪花给压了回去,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心里已感觉不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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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冰雨落在任何地方,无疑都是在增加冰冻的厚度。
    我特别想念鲁巍,我打电话给他,说高速公路上堵车了,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他那边安抚道:“从下雪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回来呢,想你要嫁给我了。现在我倒是希望这雪没有下过,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挂了电话,赶紧把脸望向车窗外,过了好久,才将泪花给压了回去,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心里已感觉不到寒冷。
    谁都没有料到,这一堵,竟堵上了一天,这一天,车子没移动分毫。离车子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加油站,那里的厕所已排成了长龙。那些不愿意或者等不急的人们,就在公路两旁找个灌木丛方便了,树木上的冰己经结了很厚了,一刮风,树枝便僻里啪啦地断裂往下掉,连地面上的草都结成了手指粗的冰棍。一路走过去,那些“冰棍”纷纷打在裤腿上,又噼里啪啦的碎上一地。
    没有热水,没有热的食物,本以为堵不上多久,所以也没有预留多少的吃的,随着堵车的时间越来越长,车上的人越来越觉得困窘,何时能回到家,谁都不知道也不敢预测了。
    我不敢打电话告诉我爸妈,又怕他们担心,想了很久,在夜幕降临时,才打电话回去跟他们说我们堵车了,可能要回来得比较迟了。
    其实打不打电话,他们都担心,只是接了我的电话,知道我现在还是安全的,便稍有放心。
    夜晚的时候,终于飘雪了,不久,车外的景物上便都被覆盖了一层白。我在车窗玻璃上,用手指写着:我们分担寒潮、风雪、霹雳…… 
    不知道是谁,开始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要借手机打电话,大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电池可能也撑不了太久了。赵安飞转头跟我说:“殷可,你把手机关了吧,我们三人的手机轮着用,只保持一部手机是开机状态,以免我们会长时间被滞留在路上,到时候手机没电了,家人都联系不上。”
    我闻言,虽然担心家人和鲁巍找我不方便,却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如果找我不到的话,打赵安飞或何处的电话。
    我妈在那边听到我这样说时,突然就显得紧张起来,说:“你们还要堵很久吗?家里停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电来,我们的手机用到没电了,怕是也找不到地方充电。座机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通…… ”
    我听我妈这样讲时,猜想这次的冰雪可能是大范围的,而且家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于是匆匆挂了电话,继续打给鲁巍。
    “堵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动吗?” 
    “没有。”我倍儿委屈地跟他说,“前面堵了很长,后面也堵了很长,我们卡在中间,退也退不出,完全不能动弹,听说高速公路到了中午时才封闭的,现在不知道究竟堵了多长了。”
    “现在汽油供应不足,大部分加油站都动用了警察维持秩序,我加不到油,等我加到了油,我来接你。”
    “你怎么来接啊,都堵着呢,你来也来不了。”我急道。
    “可是我不放心!”
    “不会有事的,总有办法的,总要疏通的,你别担心。我的手机要关机了,如果找不到我,就打赵安飞跟何处的电话吧。”我又把何处的电话号码念给他听,他说他记下了,我又叮嘱他,“不准来接我啊,我也不放心。”
    他应了,我才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
    夜间,司机打开了收音机,交通频道播报着这次大范围降温对交通造成了多大的困难、损失。不时有车祸消息播出,然后播到高速公路上堵车的消息,车内的人一听,一下子又纷纷咋呼了。在一天的时间内,我们所处的这一段高速公路已堵上了十公里。我们所处的位置算是靠前了,不过前面居然还有近四公里被堵着。
    “这可真是一场灾难,春运开始了,正是交通最繁忙的时候,居然遇上了这种天气。”赵安飞如是说。
    堵车原因不再是因为车祸,而是因为路面结冰,我们从车上下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平地摔跤,屡屡可见,地面上的冰,仅一天,已有寸许,加之夜间的大雪,仅数小时,已厚得盖过鞋面。
    赵安飞和带队的领导冒着风雪走到了那个加油站,买回来了一些饼干和矿泉水,东西不多,赵安飞说那里的食品基本上被抢购一空了,价格也是平时的两三倍。
    到了夜间,我们已经可以肯定,我们被风雪困在了高速公路上了。雪不停,冰不化,我们将寸步难行!
    元月二十六日。
    在车上裹着毯子睡了一夜,睡得极不好。做梦时恍恍惚惚地梦到自己在家里,可是家里却空无一人,一片的冷清。
    醒过来时,天似乎要亮了,外面一片青青白白的模样,雪仍然在下,细细碎碎地扬着,地面的积雪又厚了很多,不能洗脸,不能刷牙,连水也不敢多喝,除了水不够喝外,还担心自己要上厕所。
    这一天,终于有警察和交警沿途一路送水送食物了。我接过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时,差点有眼泪泛湿眼眶。我慌忙低下头去小心吸饮,只当自己眼眶内那湿意是雾气氤氲。
    这一天,我家里跟鲁巍分别来过一次电话,知道我还被堵在路上,一片焦虑。
    我们在雪地里跺脚,在车上听沙沙杂杂的广播,有人捡了些树枝落叶来,燃了很久,却只见烟未见火。白日里停了雪,夜里却又下了起来。
    “我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渴望能回到家里。”车上的同事说。
    “我就想能抱着我老婆,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上一整天。”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想法比你更简单,我目前就想吃一碗热乎乎的饭,就想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上面有几片白菜叶,就这样简单。”
    吃了两天的饼干,看到那饼干都想反胃,不吃却又不行。每个人都在说自己想什么,我想什么呢?我就想看见我爸妈,看见鲁巍。
    窗外时而飘雪,时而下冰雹,车上已有好些人开始感胃,时不时有人在打喷嚏、咳嗽。我越来越觉得寒冷,已经不再下车,常常把自己蜷作一团。何处又给我加了一床毯子,到了夜间,我抖得不行时,发现我也感冒了。
    元月二十七日。
    广播里说火车飞机均因冰雪天气而延误,光广州火车站就滞留了十万旅客。京珠高速公路XX 段已滞留旅客上万人,国家电网因负荷过重,各地都出现拉闸限电…… 
    我吃了感冒药,一直都是睡睡醒醒的状态,浑身酸疼,已经开始发烧。
    我听到何处的电话响了数回,明白赵安飞的电话已经没有电了,现在是何处的电话开机。
    偶尔有警察上车来给大家补给食品和水,还有医生护士流动着为旅客进行诊冶。有医生给我量了体温,护士小姐替我挂了盐水,我迷迷糊糊的似睡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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