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菜必有用/罗衣

第188章


我一直起身子,两个人一齐朝我看过来。夏;:拉过我的手,手指在我腕上一搭号起脉来。
    他的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忽然之间好像吃了一惊似的,手指都颤了一下,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我得了绝症么?”
    他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不要胡说八道。”
    我眨眨眼,感慨一声:“我命由天不由我呀!”
    小洛问:“她这是怎么了?”
    夏;:不回答他,只是低声说了句:“想不到竟会这样……”
    我托着腮斜眼看他:“最讨厌别人打哑谜,要么不说,要么全说。”
    他垂眼注视着我,眼神十分复杂,我看不透他究竟是喜是忧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半晌,他长舒一口气:“我做错了一件事……明天我们就出宫。”
    小洛皱起眉来:“她还病着呢。”
    我好奇问夏;::“你做错了什么事?爱上女鬼了?”
    他看着我,表情很严肃:“恐怕比爱上女鬼还糟糕些。”
    我冲他眨眼睛:“爱上了男鬼?”
    他忽然叹了口气,手在我眼皮上轻轻拂过,我睡着了。
    我在睡梦里追着夏<:问他爱上了哪只男鬼,他在前面走着走着一下子停住,我差一点撞在他背上。他回过头来望着我,轻声说:“神照山上,古镜溪边,我一直在等你,你——忘记了么?”
卷二 崭新的妖生 卷五 当局者迷 第三十八章 风筝
    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夏<:下手太重,我这一一天一夜,醒来时发现我们三个人正在一辆马车里。我身下垫了厚厚的垫子,可是车身颠簸得厉害,昏睡时不觉得,一醒过来就觉得全身关节像是要散架。
    撑住身体想坐起来,指尖一阵刺痛,身边的小洛扶住了我。抬起手一看,手个指尖好像都被针刺过似的,针眼上涂了白色的药,仍然肿得老高。
    谁在我昏睡时这么虐待我……
    “很疼么?”夏<:在对面问。
    我坐起来,没好气地答:“废话,你试试就知道有多疼了,这是谁干的?”
    “……我。”
    我吃了一惊:“你嘛?”
    他微笑:“驱邪。”
    我有些发怔,小洛把水递:我,淡淡地说:“他说你突然高烧是因为中了邪,那个蝉儿。”
    “不是吧?我会?就是说蝉儿确实是鬼喽?”我这种八字硬命也硬的人也会中邪么……
    “她不是鬼。至现在不是。她是一种强烈执念化成地怪物。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只要她想做到地事情。没有做不到地。”夏;:说:“比如现在。她就在车窗外。只不过进不来而已。”
    我吓了一跳。想要撩开上挂地帘子看看。小洛一把抓住了我地手腕:“不要看。她在外面。”
    我心头有混乱起来:“她生前只是个普通地宫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地?她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办?”
    夏<:静静地着我。半晌才说:“所以我们必须离开那里……没想到我竟错得这么离谱……”
    他越说声音越低。我问他:“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垂下眼:“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看看他,下结论:“你一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他抬眼笑了,居然没有否认,:“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吃苦了。”
    我以为他在说我的手,便问他:“你说这是给我驱邪我现在完全好了么?我被蝉儿上身了?”
    “你不看她,不跟她说话,不同她接触,就没有事。”他说着侧头看了看车窗,在他的那一面帘子有一道缝隙,他皱了皱眉嘀咕:“还真是阴魂不散……执念强到这种程度,实在少见。”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我问。
    他转过头来:“灵兽山。”
    我瞥了小洛一眼,刚好他正扭头看我。
    “去找师父么?”我的心中快了起来,去灵兽山的话,不是就能看见活着的禽兽了……
    夏;:笑了笑,语气古怪地说:“如果找得到,自然更好。”
    我想起一件事来:“这马车不可能中途不停,我们总得下车吃饭睡觉清五脏庙,那个蝉儿就在外面,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小洛笑:“我们是无所谓又不缠我们。”
    我瞪他:“那我怎么办?!”
    夏<:说:“我有办法让她消失一会,虽然时间短了点,不过足够用了。”
    说着我的肚子里咕噜噜响了一阵,睡了一天一夜水米未尽,实在是饿极了。夏;:说前面不远有个小村子,一会我们就下车去吃饭。
    小洛摸出一只纸包来给我,打开一看是一包糖,我边吃边问他:“你从哪里偷来的?”
    “偷?”小洛目光一闪,笑起来:“我这么纯良的美少年,怎么会做那种事。”
    美少年……听得我抖了一下现这话有些耳熟,好像是我曾经说过的……
    我抬眼看他,狠狠吃了一惊:“你你你,你想起来了?”
    他笑:“没错。”
    在我昏睡不醒的那一天一夜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啊?正想问问他是怎么想起来的想起了所有事情还是一部分,就听见车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好像已经行至某个村子附近周围人声脚步声不断,有几个小孩子的声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好大的风筝”。
    我好奇起来会正是春季,外面的景色一定很很美帘子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淡淡的花草香,闷在车里实在浪费大好春光。
    我问夏<::“是不是到了你说的那个村子了?我们该下去吃饭了吧?”
    没等他回答,外面突然爆出一阵尖叫,那些尖叫声中透出无限惊恐,听得我从耳膜到心底里都一阵抽搐。想伸手撩帘子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小洛一把按住了,夏<:一脸淡然,我看见他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那把剑只一晃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似乎看到它从车厢的木板穿过,射向了外面,而马车并没有破损。
    马车停了下来,夏<:朝外面看看,回头招呼我和小洛下车。我下了车四处张望,刚刚制造出那么大喧哗和尖叫声的人这会一个都看不见。马车停在一个小酒肆门前,门紧闭着,里面有人低低的说话声。没有看见蝉儿,估计被夏<:刚刚那把短剑给打飞了,不知道多久能回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些人说的风筝,该不会就是飞在半空中的蝉儿吧?他们惊恐至极的尖叫,是因为看清了那不是风筝,而是个人。
    夏<: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肯出声答应,自然也没人给我们三个开门。夏;:回头苦笑一下,我看见一旁的窗子是虚掩的,一个小姑娘正从窗缝往外看。
    我冲她招招手:“喂,我们是来吃饭的,把门打开好么?”
    小姑娘不理我,扬起头往天上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小姑娘身后响起:“姑娘们走吧,小店今日不开张了。”
    飘在空中的蝉儿有那么可怕吗?蝉儿明明挺漂亮的,就算这里的人小见多怪没见过会轻蔑的和会飞的,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
    夏<:说:“老伯,我们不进去,能卖些吃的让我们带走么?”
    屋里一阵静默,好半天才听见那老头说了声:“等着。”
    踢踢的脚步声渐远,那小姑娘还在窗缝看着我们。我
    问她:“小姑娘,你刚才看见什么了,为什么大家吓”
    那小姑娘脸色有些发白声说:“血……血风筝……”
    我听得一怔,想问问她是什么意思,那老头已经回来了,窗子啪地推开一些,把一只藤筐从屋里拎出来,轻轻放在窗外的地上。
    那里面是桐叶包着的一包包食物们三个一人拿了一些,夏<把一锭银子扔在藤筐了,向窗子里说了声“多谢”,转身就走。
    夏<:把手中的一只桐叶包扔给车夫,拉着我上了马车。拆开叶食物的叶子看看,里面是烙得油汪汪的千层饼和馅饼,香气扑鼻,极为诱人。正要开吃,却听见小洛在外面说:“老伯今年高寿?”
    我撩起帘子看,纳闷他怎么有兴趣跟这老头闲聊家都已经怕我们怕得要死了。
    夏<:也凑过来往外看,瞟他一眼,见他嘴角有隐隐的笑意,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他:“你笑什么?”
    他冲小洛轻一抬下巴,笑而不答。
    那老头好半才低声答了一句:“六十三了。”
    小洛又问:“老伯家里这子开了有些年了吧?”
    那老头在开的窗户里面望着小洛,皱了皱眉,竟似在苦苦思索。真是怪事,这问题很难回答么?看这铺子的陈旧劲,还有门口的破烂篷子和桌面上的油垢定是年头不短了,少说也在十年以上。
    半晌,那老头叹口气,犹犹豫豫地说:“唉,年纪大了(性不好,竟只记得这两年的事早的,都想不起来啦……”
    他扭头问那小姑娘:“豆芽啊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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