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腹黑,三国我没怕过谁

第五百六十三章、血色酒宴


    玄德心中一惊,这才发现,来时的通路,已然被几个白衣人,若有若无的堵上了。
    再仔细看去,这些商贾装扮之人,白袍之下,都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甲胄一般。
    “哎呀!”
    大耳何等机警,一辈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一眼看出不对,单手伸出,捞开身边白衣商贾的外袍,果然里面,穿的是甲胄。
    “刘玄德,汝威风了一辈子,害了一辈子人,今日,也该伏诛了!”
    “先杀了你,再杀了那从不睁开眼睛的关老二,永远在找酒喝的张老三,丞相一定重重有赏!”
    糜芳,傅士仁一人一句,同时拔出腰间佩剑,再伸腿踢开了面前的酒桌。
    大耳到了此时,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拔出腰间雌雄双股剑,就是一式缠头裹脑。
    “就凭汝两人,城中之人,单挑,群殴都不是吾对手!来啊,来啊!”
    刘备才开出嘲讽技能,就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他反手一剑刺去,身后那人,武艺却在大耳之上,躲开此剑,手中匕首,已然扣在了刘备的脖颈间。
    “城中之人汝不怕,吾吕蒙,可不是城中的,走好了!”
    匕首偷袭刘备的,自然是吕蒙,同样的暗黑,同样的无情,得势的吕蒙,没有給刘备半点机会。
    他话还没说完,匕首已然用力横抹,大耳只感觉一阵巨疼,血箭从上口喷出,打在耳垂上,再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临死的汉末第一伪君子,什么叫喊都发不出来,玄德双手捂在伤口处,感觉凉气直直冲入气管。
    他眼前的血色越来越浓,又在大耳眼中,幻化成了桃花花瓣的粉红色,最后,成了永恒的黑色!
    “大哥!”
    “大哥!”
    就在刘备倒下的一瞬间,张飞,关羽,各自舞动手中兵刃,冲入了此地。
    糜芳,傅士仁没想到,兄弟两人,消息知道的那么早。
    二哥,三哥在两人心中,乃是神魔一般的存在,眼见关羽现在眸子中的神色,比起面孔都还要赤红了几分。
    张飞更是头发一起竖立起来,糜芳,傅士仁心中暗呼不好,转头就要逃向后院。
    却只看到空中,青色刀光,黑色矛影,化为龙虎之形,直直飞出,将糜芳,傅士仁,钉在了府衙墙壁中。
    原来关羽,张飞含恨之下,扔出手中兵刃,也要先杀了布局之人。
    “干他们,这两个人,都是曹丞相,方司农一定要诛灭之人!”
    吕蒙声音,没有半点的感情,关张冲入府衙时候,黑暗化身的吕子明,不知不觉就隐没在了白衣人当中,眼看关张没了武器,他又冒了出来。
    跟着吕蒙到此之人,都是长江之上,杀人越货的匪类,心黑手辣不论,更是阴毒无比。
    众人对关羽,张飞,似乎不甚惧怕一般,扬起手中白灰,顿时砍教的砍脚,拍砖的拍砖。
    关张赶来,如此匆匆,甲胄都没有披挂。
    可怜威震天下的猛将,忽然感觉眼前白灰一片,然后就双眼巨疼,什么都看不见了。
    数百白衣人,悍不畏死的攻击,瞬间被砍倒一片,却又有刀刃,砍断了张飞的小腿。
    “二哥,你快走,快走,吾的眼睛,不行了,今日当是跑不出去了!”
    “吾先应了同年同月和大哥死的誓言,二哥要为吾报仇!”
    张飞双眼巨疼,只能单腿站立,又没有兵刃,靠着蛮力,硬生生的挡在记忆中的关羽身前。
    翼德双手,宛若虎豹爪子一般乱拍,又身中数刀,却是一把抓住了趁乱偷袭的吕蒙的胳膊。
    三弟回光返照,似乎能看见少年吕子明一般,吕蒙一匕首刺来,燕人不躲不闪,拼着匕首刺入眼窝,双手发力,硬生生的将吕蒙撕成两半,然后轰然倒在了血泊中。
    张飞身死,吴人惊恐吕蒙殒命的尖叫声,彻底让关羽也疯狂起来。
    云长混乱中,抢过一把环首刀,就胡乱抡起来,说来奇怪,二哥忽然感觉到,身边厮杀之人,喊杀声音越来越小。
    他以为吴人胆寒退去,哆嗦着,蹲下想摸到大哥,三弟的尸首,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异常熟悉的少年声音,没有仇恨,却全是唏嘘!
    “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桃园三兄弟,居然是如此下场,唉!”
    就在吕蒙,糜竺发动当日,少年也终于赶到了江陵,见到了这血色悲壮,大耳剧本,并同汉末纷乱剧本,落幕的一幕。
    公元一九八年秋,刘备,张飞兄弟,为麾下部曲,并同江东吕蒙围攻,殒命于江陵城中。
    关羽酣战中双目失明,落于方广之手,从此再不现身于天下人眼前矣。
    有熟悉司农之人,后世相问,才知道云长未死,只是从此寄情山水之间,隐于南阳,悔恨一生所为也。
    关平,周仓死于乱军之中,甘夫人和刘禅,却为方广救下,桃园三兄弟故事,起于平原,结束于江陵矣。
    至此,天下九州,已然平定,大汉重回荣华,比起光武时候,文宣之治,都好似要昌华许多一般。
    又到了一年岁末,汉献帝刘协,于宫中设宴,同朝中文武砥柱,共饮春酒。
    丞相平灭诸侯,功劳甚大, 秋冬时候,就有传言,陛下要赠九锡,以魏王名爵代大汉丞相,曹操,却一直未置可否。
    春酒当日,许昌城漫天白雪落下,宫中钟鼓齐鸣,天下风头最劲之少年司农,却没有赶上宴席,正立在风雪中,同一个布衣老者,无言对视着。
    良久,老者躬身行礼,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缓缓开口。
    “汝就是平定四方诸侯,曹丞相面前最为得用的司农方广?原来如此年少!”
    “真是奇哉怪也,吾只以为,天下医术通玄,可在学塾中,引医道同儒学并立者,定然是仙贤长者,没想到啊没想到!”
    原来平定南方州郡后,方广便适时,在天下学塾引入现代医学的雏苗。
    半年间,仓亭学塾在九州大兴,其中至少上万学子,学的便是医术。
    “达者为师,何必执着年少年长,汝方才同吾言语间,医理很是深奥,若吾没有猜错,天下间有如此造诣者,只有华佗了!”
    “司农果然聪颖,吾正是庸医华佗,今以门中逆贼吉平首级,献与司农,以为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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