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将拿出九天玄女赠予的玄妙扇凭空一扔,默念口诀的同时,玄妙扇顿时散发出微微的白芒,将一人一鬼两狗笼罩在内,形成无形的结界。
任凭外面火势再猛,就伤不到他们丝毫,常人肉眼甚至无法看到结界内的他们。
恶犬与小奶狗并未感觉到结界的保护,只是看着越来越猛烈的火势心中焦躁,不断地用爪爪在地面刨着。
不多时,他们藏身的柴房被烧得塌陷,烧焦的房梁断柱满地都是。
吏部尚书带着一群人进来查看搜捕。
良久,并未寻找到半点人存在的痕迹。
吏部尚书孟鹤凡满脸铁青地将身侧管家打扮的人踢倒在地,满脸阴狠道。
“你不是说她藏身在里面吗?难道长了翅膀飞走不成?!”
“大人,我等追来,的确亲眼看一个小娃娃躲进柴房,或许,有人接应?”
管家敢怒不敢言,憋屈地咽下被迁怒的苦果!
“我不管长翅膀了也好,有人接应也罢,既然没被烧死,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孟鹤凡冷哼一声,阴恻恻的吩咐道,负手而立的盯着被烧为灰烬的柴房位置,眸光幽深。
“封锁城门,暗中搜查那个小娃娃,我就不信她能跑多远,还有,将黑风放出来,让它寻着威风的气味找。”
威风是跟在小团子身边的恶犬,黑风是性格更加凶戾的猎犬,因性格暴躁,被单独关了起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匆忙去关押黑风的地方。
……
夜色浓重,安静的官道寂静而阴森,蔓延出不安的气息。
早已借着结界从尚书府开溜的云汐没走出多远。
如意鼎内的江序临警觉的一声小心还未出口,小团子便被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扑倒!
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那森白危险的长牙离她的喉咙仅有一指之距!
云汐惊呼一声,正要出手,一道更快的影子从身旁一跃而起,撞开了扑在她身上黑风。
目光凶狠地与其对峙起来,喉咙中发出警告的呜咽,似乎下一瞬就会撕咬起来。
“九公主,我劝你一句,识相的话将东西交出来,今夜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跟随着搜捕威风气味的黑风而来的孟鹤凡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曾在几天前宴会上大放异彩的小团子。
他眸光冷漠而狠戾,丝毫没有因为小团子的身份而顾忌。
他看着小团子手中端着一个空荡荡的小鼎,并不在意。
“我不知道你受何人挑拨,闯入我府中盗窃,不把东西交出来,你是走不了的。”
以他的肉眼凡胎并看不到鼎中的江序临魂魄,心中笃定有人要借云汐的手来对付他。
所以他更不可能放人离开。
“这位伯伯,你看起来很面善,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骗人哦。”
小饕餮在天界百年,时不时透过司命星君的云镜看尽人间百态,杀人灭口这种手段她再熟悉不过。
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并不方便下结界隐身,一时间,双方陷入僵局。
“那又如何?即使你今天死在这里,只要查不到蛛丝马迹,你以为陛下因为一个公主追究多久?”
孟鹤凡嚣张不已,他有把握让云汐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谁都查不到踪迹。
毕竟,他的黑风饿了许久,想必会胃口大开,以往便是如此。
他有恃无恐的话语让如意鼎中的江序临想到临死前的画面,心中涌出无穷无尽的憋屈与愤怒,戾气翻涌。
“你不可以出手杀他,杀了人,你就会成为厉鬼,永不超生!”
云汐以碎碎念的声音向如意鼎中的江序临叮嘱道。
“是吗——”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宛若冰川积雪,冻得人头皮发麻。
孟鹤丹一愣,宛若雷击般定在原地,手脚发凉。
“爹爹!姌姌在这里!”
云汐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前一亮,心神一松,整个人雀跃不已。
漆黑而寂寥的茫茫夜色瞬间被灯火点亮,数不尽的黑甲侍卫骑着马匹来势汹汹。
为首的人驾驭着高头大马不紧不慢的出现,银冠高束长发,一袭黑袍染尽风霜,俊逸无双的面容清冷而矜贵。
那微微上挑的眉眼,说不出的桀骜与淡漠,薄唇紧抿,熟悉他的人都知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孟鹤凡僵在原地,还未回神。
沈翊冷眼挥鞭,劲响划破长空,宛若有意识的灵蛇般缠绕在满眼雀跃的小团子腰间,顷刻间便将她带至自己马上。
紧接着,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毫不留情地劈在孟鹤凡头上,瞬间鲜血四溢,覆流满面。
黑甲卫早在沈翊出手的瞬间,兵贵神速地将孟鹤凡带来的人缷了武器控制住。
沈翊冷眼斜着孟鹤凡,冷声道:“孤倒不知晓,尚书大人如此能耐,一声不吭就要屠我皇家血脉?”
这个“屠”字用得十分严重了,可见沈翊气到了极点。
“陛下,这是个误会,九公主被奸人利用……”
孟鹤凡头上火辣辣的疼痛也不足以缓解此时他心中冰凉,沈翊出现的瞬间他便知道自己饶有通天本事,也在劫难逃!
可仍然想要狡辩,因为他不想死!
“哦——”沈翊微微挑眉,俊逸无双的面容没有表情,眸光却变得深邃幽暗,说不出的危险。
“这么说来是孤听错了?”音落,又是一道霸道威力十足的鞭落在了孟鹤凡脸上。
“你带人包围九公主是在与她叙旧?”
一鞭紧接一鞭,仿佛要将眼前人浑身骨头都抽散架,孟鹤凡痛得满地打滚哀嚎。
“你见不得光的龌龊,想用九公主的命去填吗?孤的血脉何时由得你来定生死,你算什么东西!”
沈翊直接将人抽得晕死过去,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口气才肯停手。
他整个人散发着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眸光冰冷的盯着小团子。
“乱跑什么?如果不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孤连你一起抽!”
他在生气,很生气,生气小团子的乱跑,更生气,倘若自己来晚一步,小家伙恐怕就变成一道血淋淋的尸体。
“咳,爹爹不要生姌姌的气,姌姌可以解释哒!”
灰不溜啾的小团子心虚地咳了一声,目光炯炯地盯着板着脸的沈翊,揪着他的衣袍不松手。
“爹爹你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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