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妹妹黑化后,哥哥们跪求原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巫师,心头血


    林兰淑一脚踹开赵嬷嬷,略显病态的双眸,满是猩红,“偷走我的孩子,把你自己女儿塞进来,你怎么敢的?!”
    她对沈瑶瑶可以好。
    但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病去如抽丝,不知是不是受了小五和老三的影响,这些天,她一直做梦,梦到顾棠没有被偷走,乖乖在她身边长大。
    还记起顾棠以前对她的好。
    做美容膏送给她,头风发作时、整宿守着她,给她做冬天的棉袄、夏天的衣裳,时不时给她按摩舒缓疲劳……
    可惜,她的女儿永远回不来了。
    林兰淑一想,就心痛又后悔,看向赵嬷嬷和沈瑶瑶的眼神,恨意愈发浓烈,“你们还我女儿!”
    赵嬷嬷还想狡辩。
    沈瑶瑶却突然开口,“是你自己蠢,是你自己笨,才亲手把找回来的女儿弄丢了!”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又怎会和顾棠生分!”林兰淑情绪激动。
    “是,我是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里,沈瑶瑶唇瓣缓缓勾起,随后嗤笑一声,“可若你们之间坚若磐石,我又怎么会挑拨成功呢?”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昔日温软的眼神,如今淬上了毒蛇的毒液,自私可恶的一面,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你,你……”林兰淑被气得脑袋嗡嗡疼,但又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沈望扶稳她,大手拍在背上给她顺气,“母亲,别生气,一个贱奴生下来的小贱奴,您若与她置气,不就中了她的圈套了吗?”
    “小贱奴……”
    沈瑶瑶垂着眸,喃喃道。
    轻长的睫毛,落下眼底一片阴影,完美遮住那滔天的恨意,叫人看不清她现在的情绪。
    闻言,沈望冷峻的眉梢一沉,“鸠占鹊巢,毒杀养母,无论在多好的环境长大,骨子里的血,永远都是肮脏的!”
    “来人……”
    嘭!!!
    话音刚落,第二声、第三声闷响又传来,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侍卫押住沈瑶瑶时。
    沈望已经轰地倒在地上。
    “望儿!”
    “三哥!”
    两道惊诧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望看着弟弟和母亲的脸,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全身的血液好像都从头顶疼痛的地方流出。
    “府医!快叫府医!”
    他耳朵仿佛蒙了一层罩子,那么大的呼救声传来,却是蒙蒙的,听不真切。
    沈望揪紧手边不知是谁的衣衫,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要说什么似的。
    “我……我……”
    脑袋的鲜血啪嗒滴在地上,为冰冷的瓷板渡上人的体温,无形中的一双大手,拉紧他的灵魂,哗地一下。
    他的生机被全然抢走。
    “望儿!”
    “三哥你醒醒!”
    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沈府上空,伴随着沈瑶瑶疯狂的笑声,“沈望,你那么高贵,还不是死在了我这个小贱奴手里。”
    “哈哈哈哈!”
    羞辱她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
    躺在沈驰怀中的男人,张大着眼睛,视线空洞,一动不动盯着上方的模样,宛若破败的木偶娃娃,毫无生气。
    翌日。
    顾棠一边修剪花枝,一边感叹,“沈瑶瑶,还真是时时都能让我惊喜呢。”
    她的法子还未用上。
    沈家就先挂起满屋的白绫了。
    “巫师那边谈妥当了吗?”
    陈念点头,“已经妥了。”
    顾棠剪下一朵枯萎的花,秾美的凤眼分明带着纯良的笑意,却让人有种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之感。
    她开口,“动手吧。”
    *
    沈府,目光触及之地,满屋的白。
    除沈于飞和沈翩守在灵堂,其余的沈家人,全挤在一个满是药味的屋子里。
    林兰淑握着昏迷中的沈朝暮的手,“巫师大人,用她的心头血真的有用?”
    一个长相异域的男人,手中拿着圆盘和方形的铃铛,满头长发皆编成了辫子,穿着一身黑羽毛长袍。
    他肯定点头,“她的八字与你们家的气运相冲,所以府中才出现了白事。”
    “这位公子如今奄奄一息,也是因为人气受到冲撞,若不以毒攻毒,怕是下一位……”
    目光从床上的沈朝暮,落到侧边站着的沈驰身上,“公子最近身体出现了奇怪的病症,对吧?”
    沈驰大骇,他下意识扶住胳膊,对着林兰淑点头,“母亲,确实是。”
    巫师摸着,长叹一声,“那就对了,只要将那与你们相冲女子的心头血取出来,入药让三公子喝下,此局就可破了。”
    林兰淑看着床上儿子的病容,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日沈望在她面前倒下去的场景,鲜血沾在脸上的温热,她现在都记得。
    随之而来,还有凶手放声的大笑。
    可悲的是,她的儿子死了,她的丈夫却不许她报官,说要借着沈瑶瑶,攀上陈老这条关系。
    可笑,太可笑了!
    她从床上站起来,拿过巫师手中的匕首,疲惫的双眸,迸出浓烈的恨意,“我亲自去取。”
    躺在床上的沈朝暮,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一个满身黑羽的男人,和在黑云寨的梦境。
    逐渐重合在一起。
    他意识迷蒙,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柴房,沈瑶瑶被五花大绑,身上遍布各种刑具的痕迹,多日未进水的她,几近晕死过去。
    头晕眼花之时,门被踹开。
    她勾唇挑衅,嗓音嘶哑,“母亲今日又用什么来折磨我呢?哦,是匕首……”
    这些天她已经想明白。
    沈家不把她送去官府,也没暗地里把她解决了,多半是重利的沈常山,想利用她去和陈老搭上关系。
    知道这一天后,她每日都刺激来折磨她的林兰淑,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然而今天,女人脸上却挂着笑意。
    她眉心一蹙,继续挑衅,“母亲,您知道吗?用砚台砸人的手感,当真是好极了。”
    “你有机会可以试试……”
    林兰淑蹲下,手指揪上她左边胸口的衣领,笑容愈发灿烂,“我是没机会体验那种手感,不过……”
    手中的匕首,瞬间划开衣衫。
    白腻的皮肤露出。
    林兰淑匕首尖尖轻抵住那块皮肤,冰冷的刃芒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脏。
    她继续道:“不过我的宝贝女儿,可以体验心头血被取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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