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二三事

天真岁月不忍欺2


    午后的时光,一下午的阳光太美,且短。
    丁修明看着三两绯红的小脸,陷在沙发里的小身体,还有从她背后窗子里洒落进来的微弱暮光就会有无限的满足感。
    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原来自己也有了爱情,爱情,爱情,多动情的词吧啊!
    他们都不确定今天他们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多久,多长时间。
    丁修明把一把钥匙塞进三两的手里。他的薄荷姑娘害羞了,迷惘了,他想给她更多,而他给的恐怕也只有这些,虽然确定这不是她想要的,但这是对她好的实惠。
    他的薄荷姑娘,丁修明想着爱她如何。
    人这一辈子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你会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只是因为她长的像自己爱的人,爱的人,自己爱的人,丁修明想着,自己如此也是有的吧!
    三两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把钥匙,随意的丢在一边,丁修明把它塞进三两的包里然后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开始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在关上门的瞬间
    “我走了”
    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丁修明期望的那个场景没有出现,“美丽的妻子穿着家居服,垫起脚认真的给丈夫整理衬衫的领子和领结,最后送上一个吻,丈夫在妻子的目光中走出房子,而妻子目送丈夫很远,然后开始准备丈夫晚归的可口晚餐。”
    他把门关上,还确定一下是否锁住,把她一个人留下他实属不放心,然后看看有点儿黑的夜色,对啊现在是黑夜不是白天。就像他的情感,只能在这放肆的夜里狂放。
    上了车,发动车子,看了一眼二楼那个暖黄色的房间,里面住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她会在自己为她搭建的神仙台里慢慢长大,然后和自己厮守到老。
    才多久,他就想到了和这个女人生生世世,厮守到老。丁修明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托腮,摇摇头哧笑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到了厮守到老呢?天真的岁月,怎可欺她?
    三两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赤着脚下床,掀开窗帘的一角,目送那辆车子里的男人,就在几分钟前他还躺在身后的那张床上和自己温存。
    他终归不属于自己吧,要是丁修明看到窗帘后那双充满失意的明眸他定是感动的,可惜他没有看到,亦没有感觉到。
    婚姻是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跟死掉还有什么区别,尽管他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来,热毛巾擦把脸就到卧室倒头就睡,你闻不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可是他每天回来都不会洗漱,干净到有点儿洁癖的他何时会忘记洗去一天的风尘仆仆?不是女人太敏感,曾经十几年的生活习惯突然某一天或者连续好几天变了,这不得不让作为妻子的去怀疑,可是有什么用呢?就想前面说到“我不在乎你的心是否还在我身上,只要你的身体还在这里,不管多晚按时的在这个家里出现就行了,到了中年的婚姻就是这样,只有蠢女人才会歇斯底里抓住任何风吹草动开始草木皆兵。”
    可是只有爱情的生活也不是婚姻,婚姻到底是合法的,受相关法律保护的,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手挽手逛街,不用害怕会碰到熟人,还有可爱的孩子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你的东西,好的坏的,包括你欠下的债。
    可是只剩下爱情的生活谁又能保证有一天它不会和婚姻一样从滚烫的浓咖啡变成温牛奶,然后像现在的凉白开。
    就像丁修明说得她的班可上可不上,那先就痛痛快快的放肆一下吧。
    她买了一堆小孩的东西出现佳惠的家门口,佳惠吃了一惊,然后就听三两开始不停把从超市里听导购员忽悠买回来的婴儿用品一样一样拿给佳惠看,然后佳惠认真的听着,她的肚子比上次三两来的时候又大了一些儿。
    三两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把耳朵贴在佳惠的肚子上!
    “嗨,小宝宝我是你的三两小阿姨,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佳惠被三两弄哭笑不得,嗔道:你怎么和她那个不正经的父亲一样,连说得话都一模一样“什么小宝宝,我是你的爸爸,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三两想像着那个平时一本正经的陈年然后脸上开始咧开大大的笑容,笑的三两肚子都疼的不行。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市委书记丁修明?”
    “怎么你也认识?”
    “我听孩子她爸说过,”三两又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只因佳惠的那句“孩子她爸”
    “周三两你傻了吗?给我严肃点好吗?”
    “怎么了?怎么又那么严肃起来,别吓到宝宝了”说完三两还不忘摸摸佳惠的肚子。
    “三两我跟你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教训你,可是我还是告诉你,如果可以我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我想要正常的婚姻家庭生活,你不要那么傻好不好?”
    “你不是也很爱你家陈年吗?宝宝都有了”
    佳惠有点儿气急败坏的说
    “三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可是这不一样,我们之间还有爱情,你们呢?”
    三两知道佳惠是在担心自己她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呢?”说完三两心里就开始惆怅了,是啊我们之间有爱情吗?还是每次偷情时的片刻欢愉?那是爱情吗?
    佳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她只是拉着三两的手说“如果可以每个女孩子刚开始都不愿意做第三者,我们都想拥有一份平凡的爱情,三两你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能等到以后你想要什么的时候,失去拥有的资格,好了不说了,总之不要学我,做一些儿傻事儿,想回头都来不及了,因为放不下的太多。”
    “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说不上来,以前我在老家有一个订了亲的男生,他和我一般年纪,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也许我早早嫁人为他人妇,过着简单的家庭妇女的生活,虽没有现在光鲜亮丽,最起码见得了阳光,我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
    “现在世人的眼光都是片面的,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三两,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不要被别人白白占了身体,到头来还落得一个悲惨下场。”这句话说得刺耳,可其中的道理三两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喜欢佳惠这样说她,你可以换一种说法,没必要这样赤裸裸的戳别人的痛处?你怎么知道别人的下场会很悲惨。
    虽然三两嘴上不说,心里确实很别扭,就像别人把这件事血淋淋的扯出来放在台面上,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情,还非要拿出来说说道理。
    三两心里很烦,烦到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原先的的住处,才几天没住,房间里没有一点儿人气儿,把钥匙塞进包里碰到另一把钥匙,人生真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谁能保证自己走的路都是对的?偶尔走错了,再回头就是了,别人走过的路不一定是错的,但也不能肯定是对的,只有自己走上了才知道对错,偶尔走错了几条路又有何妨?
    三两在给自己找借口,她觉得这些想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把房间收拾一番,她发现自己越收拾越乱,索性直接把东西都打包了一些儿放起来,自己不住这儿,怕是会落灰尘的。
    在三两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更倾向于那座大房子里的温暖,也许是自己太寂寞孤单了,以至于别人对自己的好就认为那是爱情,她觉得自己在变的如母亲说得一般“女人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爱谁,”,这是曾经所不齿的,可是却又那么的正确。
    电话响了的时候,三两没看就接了。
    “三两,你怎么没在家里?我在楼下。”
    三两刚想说我在租住处,可是她敏感的扑捉道那个“家”的字眼儿,是啊,那个男人把那儿当成了家。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吧!”
    “原来的住处。”
    三两想着这种被人爱的感觉远远比苦苦追寻而来的真实。就这样吧!谁能确定自己明天会成为谁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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