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红楼短命女,我成了林黛玉的堂姐

第278回 秋狩场突发惊变,陈寒宵身负重伤


    “不是让你跟着晴姑娘吗?怎么回来了?”陈寒宵甚是不悦。
    “晴姑娘身边有柳湘莲,他的身手比属下还胜一筹。属下请求回王府,听王爷调遣。”老韩温声道。
    “也好。”陈寒宵淡淡地应声。
    面色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六皇子的布局计划大概已经定下了,他决定以后少去紫竹轩。
    虽然他每次去都很小心,尽量不让人察觉,但难保有心之人不会发现。
    少与南风和晴雯接触,无论自己的筹谋成与不成,他都不想连累他们。
    他已经深陷命运的旋涡之中,苦苦挣扎,不知前方是否有归途,就不要再把他们两个牵扯进来了。
    南风该带着晴雯远离京城这贪念横生的肮脏之地,远离阴谋倾轧与勾心斗角,过安稳平静的生活。
    或许再生几个可可爱爱的孩子,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也要平安喜乐过一生。
    这是他为慕南风和晴雯设想的生活,也是他心底最渴望的。
    但是身在局中,并不由己。
    那种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不可企及的奢望。
    退而求其次,他只要他所珍视的人安好,一切便都好。
    至于他自己,或者生,或者死,都罢了。
    但他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也要让那些卑鄙之人付出代价。
    “在那之前我不会再去紫竹轩了,你再去一趟,告诉慕南风无论如何都要护住晴姑娘。她若出事,我不会原谅他。”
    陈寒宵眼眸透过窗子望向远处,眸色深沉。
    ……
    京城远郊,皇家猎场。
    皇上带着众多皇子和大臣在此狩猎,他们要在这里呆上半月时间。
    若说什么时候是皇室中人聚集最整齐的?那就得数这一年一度的秋狩了。
    无论是二三十岁的成年皇子,还是几岁的未成年小儿,大都会跟着皇上到这里来。
    众皇子摩拳擦掌,斗志昂扬,都想在这猎场上拔得头筹,在自己的老爹面前表现一番。
    只可惜,往常每年狩猎都是威风八面、光彩夺目的宝亲王陈寒宵,从进来围场就病了,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两天下来,竟是一只野物都没有猎到,气色还越来越难看。
    “宵儿,你若是实在不适,不如咱们提前回京去,好生调养?”一向疼爱他的皇上忧心不已。
    “父皇,儿臣无事,太医已经为儿臣请过脉了,并无大碍。父皇好不容易来放松几日,莫要因儿臣扫了兴致。”
    陈寒宵打起精神来,强自应付。低头间,手指轻轻揉了揉眉心。
    “算了,你这几天别去狩猎了,就在帐中好生歇息。”皇上仍是忧心。
    “是!”陈寒宵不情不愿地回应。
    其他皇子面色各异,担心的,疑惑的……当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往年总是他出尽风头,今年终于轮到他们了。
    陈寒宵得了皇上的命令,真就不上场了,任由他的皇兄皇弟们在林子中驰骋。
    又是五天过去,连日的紧张狩猎已经让皇子们有些疲惫,却还是再次提箭上马,带着自己的人四处散开,各自寻找猎物。
    皇上没有亲自上阵,这种游戏他年轻的时候早玩够了,就让小崽子们去施展吧。
    他坐在大帐前,与一众上了年纪的文武大臣们喝茶,等着皇子们归来。
    至于那些年轻的臣子,心也是火热的,无论文武也都三五一群地出去了。
    狩不狩到猎物且不论,就是个玩儿。
    今天与往日并无异常,秋阳高照,秋风虽然萧瑟,却并不寒冷,皇上和大臣们都感觉舒爽惬意。
    然而,一声凄厉的喊声打破了这宁静与美好:“皇上,皇上,不好了,英亲王遇刺了!”
    “什么?!”皇上震惊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细细说来!”
    “我们……我们跟随王爷……行至一处林子里,突然一支羽箭射来,正中王爷,正中王爷胸口……”英亲王的侍卫惊恐又慌张。
    “我的皇儿……”皇上一下跌坐回椅子上,“快,羽林卫,快去查!”
    英亲王是皇室大皇子,气质儒雅亲和,秉性宅心仁厚。
    虽然不是嫡出,但朝堂上很多大臣都把他当成储君人选。
    皇上虽然并未明确表示要立他为储君,但毫无疑问,他是看重他的。
    因为,皇上处理朝政的时候,除了会带陈寒宵,有时也会带上他。
    “是。”守护在皇上身边的羽林卫统领连忙应声,吩咐手下的副统领,带人去查刺客。
    皇上抚着胸口,心中痛得直欲吐血。
    然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不多一会儿,一个又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
    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几乎所有的皇子都被伏击了。
    不同的是,有人当场毙命,有人只是受了伤。
    比如六皇子,虽然箭穿右臂,看着伤得严重,但不是要害,没有生命危险。
    在林中狩猎的臣子也多有伤亡,倒不全都是遇袭的,也有无意中跟刺客碰上,奋而要拿住刺客的。
    四处噩耗传来,留在皇上身边保护的侍卫只剩下寥寥几个。
    大臣们也各自心慌慌,不知今日是福是祸。
    皇上环顾四周,沉着脸低声问身后的太监福公公:“还有谁好好的?”
    福公公低声回:“宝亲王在自己的大帐里,没有消息传来;雍亲王本来不擅骑射,这些天一直以探望二皇兄为由,跟宝亲王在一起。”
    “他两个?”皇上面色阴沉,眸中有些狠色。
    “皇上,您是以为……”福公公惊恐。
    “不好说,”皇上冷声,“老二这些天一直称病,他和老四一向交好,难保不是……”
    不待皇上把自己的揣测说完,陈寒宵骑马飞奔而来。
    被血染透的白衣上,几道长长的口子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父皇,您还好吗?”陈寒宵从马上滚落,又艰难地翻身跪倒在皇上面前,“儿臣……儿臣与四弟在帐中叙谈,突然有贼人闯入,儿臣与侍卫奋起反抗……”
    “那贼人抓住了吗?”皇上上下打量陈寒宵,目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停了停。
    难道是他猜错了?不是他这个二儿子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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