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轩。
当郑泽与韩非一同离开的时候,伏念和张良也提出了告辞。
郑泽在临走之前,拜托了紫女照料一下言儿,等她吃饱了可以送回去。反正就在隔壁,惊鲵还在家里。
当雅间中的人都散去,只剩紫女的时候,她脑海中回想起先前郑泽说过的话,俏脸上浮现出思索之色。
旋即收敛心神,美目看向一双伶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盯着自己看的言儿。
「我脸上是有东西吗?」在小孩子面前,这位成熟的御姐展现出了独有的温柔。
言儿乖巧地摇了摇头,「姐姐你好漂亮!」
闻言,紫女的俏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他们的夸奖都是发自内心,这很难不令人心情愉悦。
「你不该叫我姐姐,我可没那么年轻。」将郑泽刚刚放在桌桉边缘的酒杯推到桉几中间一些,紫女轻声说道。
她记得这个小姑娘是叫郑泽叔叔的,自己比郑泽大不少,怎么还比他小一辈?
「可是姐姐看起来很年轻呀!」言儿的小脸上尽是乖巧认真,料谁也不会觉得她会撒谎。
紫女妩媚的眼睛里都流露出笑意,盈盈地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当初弄玉小的时候也似她这样可爱,只是相比于言儿的活泼伶俐,弄玉更加乖巧懂事。
她忽然想到了郑泽让自己医治的那个女人,目光微动,不能从郑泽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也许能从这个小姑娘这里知道?
款款走到言儿面前的小桉落下,看着自己让人从外面买来的熟食被消灭了大半,紫女问道:「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让人去买些来。」
言儿看着紫女这张又纯又欲的脸蛋,心中暗暗与母亲比较,都很美,又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她也不知道泽叔叔更喜欢哪一种。
如果拿焰灵姬阿姨当范例的话,应该还是母亲更接近一些……吧?
心里头这样想着,可表面上却是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够的,我还留了一份呢!」
说着她坦率地拿出自己放在一旁的食盒,向紫女展示着里面放的饭菜,这是她开动之前就给母亲留的。
小家伙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示举动让紫女嘴角的笑意更加明媚了几分,人对小孩总是会情不自禁放下戒备,更何况是这样可爱的小姑娘。
紫眸间波光流动,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这是带给你母亲的?」
「嗯,泽叔叔让我带的。」言儿点头答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看起来对你很好。」紫女随口问道。
从郑泽对言儿的态度来看,如果说这个小姑娘真是他女儿,紫女都不会怀疑。
只是对方的年纪在那,武功那般强横的女子愿意为一个十一二岁的男人诞下子嗣,确实不太可能。
除非,这个男人的身份极高!
言儿一面的纯良无害,似乎是没听懂紫女的意思,她点头说道:「泽叔叔就是泽叔叔呀,是全天下最好的泽叔叔!」
….
同时她在心里想,连这个都不知道,泽叔叔没有骗自己,她果然是普通的紫衣阿姨!
听着言儿情真意切的表达,紫女笑颜无奈,「你母亲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对于居住在自家隔壁的宗师高手,她保持着极高的。
言儿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
说着,她目光闪闪,看着紫女那张美颜如玉,白璧无瑕的俏脸,悄悄地问道:「姐姐你是喜欢泽叔叔吗?」
「嗯?」紫女成熟魅惑的脸为之一愣。
……
郑泽没有拒绝韩非,跟着这位身份尊
贵的九公子来到一个特别的地方。
他依旧能感受到自己和永恒之夜的隐隐联系,如今六层内息的实力让他在面对一些事情的面前有了一些底气。
他觉得,如果焰灵姬还敢挑衅自己,就可以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了!
走下马车,面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一下,一片荒凉的地带,四处都是断壁残垣,零碎的石柱与倒塌的墙垣。
在这片废墟上,能依稀看出它曾经辉煌的影子,郑泽皱了皱眉,他在思考韩非带自己来这里的用意。
转过头,他看向同样在凝视前方的韩非,「九公子不是要说太子府的事?」
韩非看着面前倒塌的宫殿,轻轻呼出一口气,俊俏的脸上露出怅惘的神态,「太子被困,我知道不是郑先生的意思,带先生来此,是想叙叙旧。」
「叙旧?」郑泽微微抬起下巴,打量了下眼前的场景,荒凉寂寥的感觉让人不自觉涌上心头。
「来这里叙旧,九公子真是有雅兴啊!」在这片断壁残垣之中随意走动着,从这些崩塌的建筑中,郑泽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工匠手艺,实在精湛。
想到墨家的人能够造出那些机关,甚至建立一座机关城,一切好像又不那么突兀了。
看着郑泽走动的身影,韩非目光微凝,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郑先生是不是还有一位兄长?」
听到韩非清朗的声音,郑泽动作一顿,转过身,脸上带着澹澹的笑容,「九公子想说什么?」
见状,韩非大概能够笃定了,「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郑国,不知先生是否认识?」
让韩非意外的是,郑泽十分自然地摇了摇头,轻轻说道:「不认识。」
说起来惭愧,他居然不知道原身的那个兄长叫什么名字。
残留的记忆之中,他只记得原身叫他哥,周围的人叫他大郎,从来没有出现过真名的印象。
从韩非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郑泽觉得有很大的概率就是真相,但是……他不在乎。
甚至此刻听到韩非提起,他的心情没有多少波动。
从墨鸦、韩宇还有明珠夫人的嘴里,他都得到过蛛丝马迹,对有关那位「兄长」的事情,心里早就有所猜测。
所以,他也没有太多惊讶。
韩非目光如炬,看着郑泽的脸,如果不是第一眼的熟悉,他也不会在红莲被掳的那件事上,采取放任的态度。
「可是,在先生的身上,我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恰似故人。」
兰因絮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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