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你

    “对！”老师扶额，“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要向你的同桌梁梓轩学习。看看人家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里飞速进步的。我再和你说一遍，你记清楚了。”
    “哈哈。”易佳音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
    “你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他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从年级倒数第二变成了年级第一！我不指望你从倒数第一变成正数第一，我只希望你不要调皮捣蛋，影响了梁梓轩同学的学习成绩。”
    “不可能！他进步了500多名？”易佳音不理解，梁梓轩学习进步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1000名！”老师气的破音了，“你又睡觉，你在搞什么？都像你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讲课了。”
    啊？她怎么变成了高中生啊。
    “所以，我高一吗？现在是几月？”
    “十月！你日子还过糊涂了？怎么你放了个假回来，就六亲不认了？也对，你只有一个爷爷。”
    “什么？！我只有爷爷？我爸爸、妈妈、姐姐呢？”易佳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啊？！”老师就是一副发愣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虽然陶耀是个不男不女的老师，但她手劲儿不小，啪一下打在易佳音蓬松地彩色头发上，她吃痛地哼了一声，“老师，你都把我头上打出一个包。”
    易佳音摸着后脑勺，那里有很明显的一个小的硬疙瘩，摸起来不痒不疼，稍微有点碍事，但不严重。
    “你那是皮脂分泌过剩，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师喝了一口枸杞水后，说道，“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你看看你！每天不学无术，一天不务正业，你这样能学好习吗？你学你同桌。你看看人家两，学习好，体育好，性格又好，遵守纪律，积极参加课外活动，你呢？学习成绩不咋地，上课睡觉打喷嚏，没事打游戏！看小说，刷小视频，要不就是和前桌后桌扯闲磕。打架一个顶5个，女孩子应该文静一点，你每天大力士以后嫁不出去了，做个题5个都不顶一个，你好好反思一下，你未来打算怎么办？！你好自为之吧，长得文文静静的。大家都被你的模样骗了，连校霸都怕你，哦对了，你就是校霸！”
    “我是校霸，影响您拿奖了？”易佳音摸了下脖子，嘎嘣一声，“我学习不好，花您钱补课了？我上课睡觉，害您没拿上先进？我打喷嚏，传染您了？看小说，刷短视频用你手机和流量了？我和前桌后桌左边右边的说话，也没讲您八卦。”
    老师听见这句话，忽然目露凶光，易佳音内心一惊，改口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八卦。”
    “别扯没用的事了。咱们是公立高中，你是不交多少学费，但你也不能浪费你年迈的爷爷的养老金。”
    易佳音听着心里很不舒服，但她倒是没准备说什么，谁知道梁梓轩率先开口道，“老师，你还得多久？再迟了，比赛怕是来不及。”
    易佳音蹙着眉？什么比赛？她什么都不知道，梁梓轩给易佳音使了个眼神儿。
    那模样像是在说，包在我身上。
    啊？难不成是借口？！
    “好了，不说了。”长得像陶耀的老师终于在训斥了易佳音十来分钟后，被梁梓轩制止了。
    易佳音本来龇牙咧嘴，拳头都捏得嘎吱嘎吱响，支撑她没有发作的原因是，她不太能确定，现在是实际情况，还是在执行任务呢，或者这不是真实情景。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对。
    不对劲，易佳音不是高中生啊。
    这并不存在！
    难不成，她判断错了？
    不可能啊，她是个天才特工。
    “下次记得穿校服……”老师又要开口说的模样……易佳音一低头，发现她没有穿校服。
    哈，真无聊。
    看着易佳音似乎也在磨磨蹭蹭，梁梓轩从椅子上起身，三步走到易佳音身边，一阵清新的气息和鲜活的荷尔蒙瞬间呈现压迫状态泛滥在易佳音的周围，“还愣在这干什么？”
    “啊？什么？”
    “比赛！快开始了！”梁梓轩转过身对着易佳音翻个白眼，“笨蛋！”
    大概梁梓轩以为易佳音不敢和老师说话，不敢立即离开，便替她出头讲话。
    “老师，比赛快开始了吗，我们先走了。”梁梓轩实在没忍住。
    “啊！我都忘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不！是比赛第一。必胜。”
    “啊？”这回换老师蒙了。
    “对，一定要嬴！”梁梓轩也热切地看着老师的眼睛。
    老师真的愣了一下，赶紧微微一下，打圆场，“好，好，那你们别和高年级的冲突啊。”
    “老师，我们必须走了。”梁梓轩偏过头去，说道，“你看，门外！”
    老师耸了耸肩，“哎呦天啊！这么多人，别围在办公室门口。走吧，走吧，真不明白，跨年级比什么赛啊，走吧。”
    易佳音被梁梓轩一把抓住手腕，扯了出去。
    “哎？真有比赛啊！”
    “当然！”
    刚出门口，男生便松开手臂，往前带了带易佳音，她自然就到了人群前面，大家一看见她，尖叫声就起来了。
    “哇！太棒了，走吧！”
    几个看见易佳音像是红眼了似的，“你可出来了，还有5分钟就开始比赛了，你这家伙，太沉着了吧，这一次是为什么？又是因为睡觉被老师叫去了？！快点，没时间热身了。”
    “啊？什么比赛啊？”易佳音一脑门子雾水，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概念。
    脑子里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任何信息进来，大脑空空如也，就像是从未有过系统陪伴的人一样。
    “喂，我说同桌。”易佳音不忘拽着梁梓轩，因为在这里只有他是相对熟悉的人。
    “跑起来！我不是你同桌。”梁梓轩在易佳音投过来目光之时，基本是撒腿就跑，速度跟火箭似的，快到易佳音怀疑人生，但她还是在大脑反应之前，身体已经率先反应，冲出了人群，追赶意欲撇清关系的男生。
    “等等我，说清楚，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们只是桌子靠在一起，别缠着我。”梁梓轩在前面的走廊拐弯后，就不见了，易佳音被等在门口的同伴拉着去了球场。
    “篮球比赛，男女混合赛？而且是三男两女？从来没听过这种比赛啊！”易佳音双手环胸，已经穿上了11号球衣，“这哪个怨种想出来的？！”
    “是你！”身边的女同学笑了笑，“你狠起来，连自己都嘲讽是吗？难不成是又有什么新计划了？”
    啊？